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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失態,江西咳嗽了聲,神情恢復正常:“晉陞大修素來大方,喜歡獎勵提攜後進,最難得的是,他老人家為人低調,從不愛顯山露水……”
衛梧剛好看到晉陞的手。
兩手交握腰前,左手中指與無名指各戴着一枚銀鑲綠靈晶石的戒指,右手大拇指戴了個剔透的綠靈晶石扳指,食指與無名指各戴着一枚金鑲綠靈晶石戒指,精美絕倫。靈晶石全是加持五行之力的靈飾,論市價,一粒下品靈晶石都要五萬羽幣,這些靈晶石色澤不凡,至少也是上品,甚至是珍品。
衛梧面無表情地轉臉瞅江西。
低調?你特么見過戴五個鑽戒的低調人士?
周圍弟子的議論最能透露信息。原來晉陞的命格在修真界是極少見的,乃是五行木格下的“風”“雷”雙副命格,雙命格的存在,遠非正五行命格能比,難怪他能有今日成就。
至於其為人,那就眾說紛紜了。部分羨慕嫉妒恨的男弟子孜孜不倦地挖黑歷史,居然翻出不少。
“看着正經的人往往最齷齪,聽說此人最好女色,被糟蹋的女修不知道多少,只是沒人敢說而已。”
“衣冠禽獸!”
“他不是好男色嗎?”
“他也算是修真界的狠人物,據說得罪過他的人都失蹤了……”
……
衛梧驚訝。我去,這貨衣裳穿得娘,內心是匹狼啊。
女弟子們聞言不幹了,掐架。
“晉陞大修向來潔身自好,那些是詆毀!”
“笑死人了,說他做壞事,你們有證據嗎?”
這話倒是真的,正如某時代許多網民也只愛跟着瞎起鬨,誰會追究真相?修真界的強者殺個把人,除了至親,基本沒人會想去找證據,哪怕證據擺在面前,也會受到後台的壓力,被判定為偽證。
一女弟子冷笑着使出萬能殺手鐧:“你是嫉妒吧?”
……
粉絲們充分發揮戰鬥力,成功將晉陞洗成了一朵白蓮花,男弟子們識相地閉嘴了。
“論腦殘粉的重要性。”衛梧慚愧不已,想自己寫了那麼久文章也沒幾個腦殘粉,真特么失敗。
甄衛竹收功,湊過來問:“怎麼啦?”
衛梧搖頭:“你看晉陞是好人還是壞人?”
甄衛竹望望晉陞,想了想道:“我也看不出來,姐你要覺得他不是好人,那我也不喜歡他。”
成功收穫腦殘粉一枚,衛梧略感欣慰。
這次盛會規模不小,南宮屏也出關了,冷着臉站在階前,看也不看這邊。
衛梧看看甄衛竹,“嘿嘿”笑了聲:“懷念不?”
“有點吧,不過我現在最希望的,是突破大周天,”甄衛竹目不斜視,搖頭,“現在門引師父和道督他們都很重視我,我很喜歡這樣的日子。”
看台上,晉陞以領導視察的姿態走了一圈,又站了五分鐘,刷了足夠的聲望與好感度之後,終於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下來。張掌門這才陪着坐到主位上,扭頭與隨身大弟子張行說了兩句話,張行立即走到台前揮手,幾名中二弟子會意,升起橫木杆。
十幾件獎品掛上高空,閃閃寶光晃花了眾人的眼,現場嘩然。
張行高聲介紹。
“九梁巾,加持聚氣速度三成。”
“吸靈手鐲,儲存真氣一間。”
“慧心戒,加持術法敏感度兩成。”
“追風靴,加持御空飛行速度一成。”
……
土豪提供的獎品,最差的市價也在一千羽幣以上,尤其是那件特別獎,居然是一串加持五行水力的上品碧珊瑚項鏈,那是為合“老人家”眼緣的弟子準備的,也就是說,下院弟子同樣有機會。眾弟子眼冒精光摩拳擦掌,安心要好好表現。張掌門也緊張,桐山派寶貝不多,就看這群東西爭不爭氣了。
不知不覺中,靈雞報曉,東方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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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得呼呼響,氣氛越來越凝重,比試場上戰意衝天。附近十幾位掌門陸續登門捧場,多是沖晉陞來的,張掌門將他們迎上看台,各自入座。眼看時辰差不多,人也到齊了,張掌門便照例發表講話,先說歡迎詞,大概是“感謝大修與各位同道光臨,桐山派蓬蓽生輝”之類,然後請本次比賽最重要的嘉賓和贊助商晉陞發言。
晉陞保持着領導特有的親切微笑,站起身朝底下數千弟子點點頭,開口說了三個字:“開始吧。”
剎那間,全場歡呼,掌聲不絕。負責擂鼓的中二弟子醒過神,立馬將鼓敲得震天響。
張掌門懵逼了。
是讓你講話,不是讓你主持,老子還沒說完呢!
開幕式被迫中斷。對上晉陞不解的眼神,張掌門想要請他換句話講已經來不及,只好乾笑兩聲,省略後面的桐山派歷史簡介、感謝桐山派歷代祖師、優秀弟子代表發言、鼓勵士氣等等內容,直接讓張行宣佈規則,進入比賽。
親,程序不是這樣的!單元與幾位道督手忙腳亂。
入門比試中,衛梧幾乎是勢如破竹,眾人知道她的修為境界和出手風格,多數弟子為了保存戰鬥力都直接選擇認輸,抱着“不爭第一爭第二”的心思。甄衛莎剛剛突破,撐着與她打了場,終究還是不敵,被她一掌從半空拍落,掉到比試台邊緣。
衛梧早就轉移了目標,也沒打算難為她,站在那裏等着她認輸。
甄衛莎咬着牙爬起來,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
衛梧嘆氣,足尖點點地:“我再出手,就不能保證你後面幾天還能站起來,你不想現在就退出比賽吧?”
甄衛莎是聰明人,此時認輸,不過輸一場而已,若是受傷耽誤比試,就是錯過了獲取獎品的機會。權衡得失,甄衛莎抬手拭去嘴角血跡,冷冷地哼了聲,斷然躍下台。
“耶!”衛梧揮舞拳頭,在台上跑圈。
看到台上領導們抽搐的臉,單元摸摸額頭,一揮袖子將她掀下台:“下一組!”
衛梧在半空翻了個身,折傳方向飄到一個人影旁邊落定,笑嘻嘻地道:“大爺,真來給我加油了啊,多謝多謝。”
老者臉色不好:“為什麼不用幻術?”
“殺雞哪用得着牛刀?”衛梧比劃兩下,“區區幾個指劍,我就能殺得他們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老者不聽她吹,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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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入門比試結束,衛梧不出意外獲得第一的名次,過程相當之輕鬆,甄衛莎第二,甄衛竹也幸運地拿到了第五的好名次。衛梧的獎品是一個加持五行金力的下品玄天簪,靈飾難得,如果衛梧是金命,玄天簪就正好用得上。
修士入大周天境之後就會逐步顯示命格,衛梧難免好奇,不知道自己顯露命格的機緣在哪裏?說不定自己也開外掛有雙命格呢?
頒獎典禮是在所有比賽結束后,衛梧全心應付後面的比賽。接下來五天是下院大比,幾千弟子爭奪前五名,戰況非常激烈,衛梧本來也是十拿九穩的第一,然而張掌門看她太出風頭,決定要給其餘弟子一點湯喝,當場將她與甄衛莎等大周天境弟子提升為中二弟子,幾個人登時失去了參加下院比試的資格,等於少拿了件獎品,尤其是甄衛莎和另外幾個臨時突破大周天境的弟子,聽到消息差點氣得吐血。
幾百場大戰下來,甄衛竹意外地超常發揮,獲得了下院大比第二名。
衛梧和甄衛莎等人只能參加中院大比,如此一來,形勢就嚴峻了。桐山派中二弟子人數最多,競爭更殘酷,許多中二弟子畢生都難以突破周天境,可在劍術實戰方面,他們都是老手,有的甚至苦練了幾十年,衛梧幾個才剛突破不久,跟他們比起來就是菜鳥和老鳥的區別,衛梧縱然天賦出群,勝利的希望也很渺茫。
不出意外,甄衛莎勉強勝了一場之後,就慘敗而退。
次日,輪到衛梧。
比試台上,衛梧與趙志浩對面而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方都笑得那個陰險。
當初的斷臂奪劍之仇,衛梧哪肯輕易揭過?至於趙志浩,他被南宮屏罰去面壁也是因為衛梧,此人心眼狹小,自然是記仇的。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客套幾句,直接動手,同時放出了大招。
論實力,衛梧實在差太多,此番趙志浩能夠正大光明地虐仇人,大是快意,他的實力在中院排得上號,一氣化三清,桐花飛無影,劍走無形,贏得現場一片喝彩聲。
再看衛梧出手,眾人皆目瞪口呆,羞愧地掩面。
太無恥了!
——她放出了一群領導。
“威武姐?”細細的聲音傳來。
“在呢——”衛梧猜到來人是誰,拖長聲音不耐煩地答。
甄衛竹捧着一盤子靈草,小心地走進門。原來她聽到甄衛莎她們商議對付衛梧,所以悄悄地給她送飯來了。
甄衛竹看看地上那些靈草,小聲道:“威武姐,我這裏有多的,你先吃吧。”
衛梧斜眸瞅她。
她哪來什麼多的靈草,估計是把自己那份送來了,默默當聖母啊。這些靈草質量也不怎麼樣,可見她平時爭不過別人。
衛梧興趣缺缺地轉回臉:“不要,你自己吃。”
“我對南宮師兄真……沒那個意思。”甄衛竹解釋。
老娘仇恨值足夠了,男主可以不要了。衛梧大方地擺手:“有意思也沒關係,給你了。”
“威武姐……”甄衛竹要哭了。
卧槽,怎麼動不動就哭?衛梧看不得她這模樣,頭疼不已,正要說什麼,腦海中突然有亮光閃過,陌生的魂魄與身體逐漸融合,竟模糊地生出了一絲記憶。
原來“真威武”的朋友不多,和這個小妹走得比較近,可惜就因為這樣,甄衛竹也被甄衛莎一幫女的使計策燙了臉毀了容,“真威武”生命的最後時刻,只有她在身旁照顧,不知道她最後怎麼樣了,估計這種小白兔也鬥不過誰,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
真威武倒好,一走了之,前任欠賬,後任來還呢。
好吧,老娘對聖母沒抵抗力。衛梧罵不出來,只好咳嗽了聲:“有人給我弄吃的,我不吃這個。”說到這裏又忍不住嫌棄:“得得得,愛哭就出去哭,我又沒死,你哭個屁啊!”
甄衛竹連忙擦乾眼睛:“真的?”
“先回去,”衛梧揮手命令,又指着地上的靈草道,“拿去扔了,別讓人看見,也別說來過這兒,知道不?”
見她胸有成竹,甄衛竹單純地相信了,撿起那些靈草悄悄地走了。
衛梧嘆氣。
還是多玩幾天再回去吧,至少先保護這個小妹一段時間,就當是替“真威武”報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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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上一頓也沒什麼,衛梧繼續修鍊,渾然忘我,不知不覺一夜過去。次日清晨,她才收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輕快,精神十足。雖然她還沒開拓丹田,但由於聚氣太快,導致體內隨時保持着靈氣流動的狀態,若無若無的靈氣不斷地出入她的身體,洗刷着身體裏的雜質。
算着早飯的時候快到了,衛梧踢踢腳,活動活動手腕。
蘭意果然又來送飯了,發現之前地上那些靈草已經不見,她頓時笑得:“哎呀威武,怎麼也該洗洗再吃,多不幹凈。”
一邊說,她一邊照樣將靈草丟到地上。
冷不防一個人影迎面衝出房間,將她踢翻在地。
蘭意痛得嬌呼,反應過來之後,跟見了鬼似的:“威武,你敢跑出來!別忘了你在面壁思過!”
衛梧二話不說,按着她揮拳就打。
老娘就是思你的過,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叫你囂張,擦!
院外甄衛莎等人被驚動,尖叫着,跑進來要幫忙。
衛梧順勢丟開蘭意,放出個分影。
這具身體不愧是“真威武”,才修鍊一晚,分影就比昨日真實了很多,乍一看去,還真與衛梧一模一樣。
眾人哪裏分得清真假,不知道該打哪個,衛梧趁機將一個衝上來的女弟子踢翻。她不斷地收放分影,這些初級女弟子修為淺,被幻術弄得頭昏眼花,衛梧收拾她們簡直毫不費力。
甄衛莎高聲叫:“快,去報刑院!”
“去叫刑督!”
“還敢打人,威武你等着受罰吧!”
眾女紛紛逃出院子,衛梧也沒追,她將地上的靈草撿起來丟到牆外,然後走出思過院觀望。
桐山派有上中下三院,位置排列也高低有序,將整座桐山分為三層。上院在第一層,地勢僅低於掌門的道梧殿,裏面住的都是高級弟子;中院在第二層,恰好與思過院相鄰,住的全是中級弟子,衛梧習慣稱他們為中二弟子。
早膳時間,外面不時有中二弟子來去。
衛梧瞅准一個端着靈谷飯的弟子,猛地跳出去:“不好意思師兄,給碗飯吃。”
眼看她抓向手裏的飯碗,那弟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本能地躲避,卻不料面前人只是個虛影,衛梧真身轉到他身後,伸手奪過他的飯,順便踹了他一腳,轉身就跑。
中二弟子修為遠非初級弟子能比,只是桐山派近年很少有人選修幻術,那弟子應對不熟練,竟吃了個啞巴虧。他還從沒在門內遇到過搶劫這種事,登時目瞪口呆,連追趕也忘了。
衛梧溜回房間裏,關上門,吃飯。
好吃!靈谷飯里所含靈氣的純度比靈草高多了,大概是修鍊后口味變化的緣故,這種白飯入口居然無比美味。
“是誰?給我出來!”外面傳來怒吼聲。
原來那中二弟子反應過來之後,跟着追進了思過院,待要挨個房間去破門抓人,突然發現地方不對,此地乃是刑院地盤。
那弟子到底不敢毀壞刑院的公物,冷笑了聲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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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驚動了刑院,封可平正在跟單元下棋呢,聽了稟報,兩人立刻放下棋局出來。堂堂桐山派居然發生搶飯吃這種事,實在是丟臉。
此事不難處理,封可平問:“那搶飯之人是誰?”
“弟子沒看清,”那弟子照實回道,“那人身手極快,我懷疑是上院的師兄,或者……師姐?”
“上院的師兄,來中院欺負我們算什麼!”
“沒錯!”
……
一群中二弟子義憤填膺。
同級弟子打鬥就罷了,倚仗等級欺凌同門師弟,性質簡直惡劣,此事絕對不能姑息。封可平頓時嚴肅起來:“那人可有什麼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