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西遊記47
此為防盜章,請小天使們支持正版!正殿後面還有假山,八角亭,迴廊和花園。種在花園的梅花常年盛開不敗,慕名而來的文人騷客在這裏留下了很多著名的詩句。
丁大和丁夫人進殿上香,但是孩子哭鬧不休。劉彥昌一看孩子尿布濕了,主動請纓出去給孩子換尿布。
他哪裏會換尿布,其實換尿布的是丁夫人的丫鬟,孩子不只是尿了,還拉了一大泡屎。丫鬟換完尿布對劉彥昌說道:“麻煩先生照看一下少爺。這尿布髒了,我去找個地方把尿布洗一洗,不然味道實在不雅。”
劉彥昌抱着孩子說:“你去吧!我看着少爺你放心。我記得出門左拐好像有人家,你可以去那看看。”
小丫鬟拎着尿布剛剛離開,三聖母就出現了,她指指劉彥昌懷裏的小孩問道:“這就是丁大的兒子?”
劉彥昌把孩子沖她那邊舉了舉,“是啊!長得是不是很可愛?”
三聖母笑着點頭,“比他爹可愛多了。”她把手放在孩子的額頭,一點點黃色的亮光從她的手掌滲入孩子的額頭。丁大的兒子瞪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鬧,靜靜地看着三聖母,嚴肅地像個小老頭。
劉彥昌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給孩子的賜福。”
“賜福有啥用?”
三聖母收回手掌,“沒有什麼用,就是保平安,頂多讓他聰明一點點。”
劉彥昌非常不要臉的說:“咱都老朋友了,你也給我賜福一下下唄!我覺得我最近這個記性啊,越來越差!”
三聖母忍笑抬手在他額頭上拍一下,“好了,給你賜福了。”
“真是差別對待,對人家小孩子就溫柔的摸額頭,對我就使勁拍腦瓜,我的腦袋又不是西瓜!我懷裏的小白臉不就比我可愛一點點嗎?你用不着這麼差別對待吧!”
三聖母哭笑不得地說:“你啊!你的嘴裏從來沒有一句正經的,我得告訴我二哥,讓他好好管管你!”
二郎神又不在華山,劉彥昌豈會怕他?他裝模作樣地晃晃腦袋,“你儘管去告狀,我才不怕他呢!”
“三聖母,小仙有禮了。”華光一閃,一個身穿緋紅紗裙的美貌女子落在他們面前。
三聖母看到她和善地笑了笑,“原來是紅衣仙子,好久不見了。王母娘娘可還好?”
“娘娘一切都好,聖母不必擔憂。”
紅衣仙子看看劉彥昌,又看看他懷裏的孩子,笑着說道:“原以為聖母在下界過得清苦,沒想到聖母似乎也不寂寞嘛!有俊俏郎君時時相伴,想來日子也不難過。”
紅衣仙子說話嬌嬌柔柔,好像嘴裏一直含着一塊糖,聲音又嗲又甜蜜。
俗話說得好,鑼鼓聽聲,聽話聽音。劉彥昌覺得紅衣仙子說的話不太中聽,不過三聖母還沒說話,他也不好貿然插嘴。
三聖母的神色立刻就冷淡下來了,“紅衣仙子說笑了,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信眾。”
紅衣仙子不依不饒地說:“是不是您的信眾,我可不知道。只是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三聖母就算想跟你的信眾親近親近,也得注意分寸,被人看見可不大好。”她在說信眾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讀音,好像要點出三聖母和劉彥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
三聖母被氣得手抖,她把手掩在寬袖裏,表面上不露聲色地說:“仙子說笑了,我們不過站在太陽下面聊天而已,我竟然不知道,只是朋友之間的敘舊也要注意分寸。”
紅衣仙子故作驚訝地掩住嘴巴,“真是抱歉,我誤會了。只是……在太陽底下站着,竟然能生齣兒子呢!呵呵呵,這可真是奇怪。”
劉彥昌聽不下去了,他故作天真地說:“站在太陽底下就生不齣兒子嗎?我天天都要出來曬太陽呢?那我將來是不是生不齣兒子了?生不齣兒子,能生女兒嗎?仙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紅衣仙子怒道:“放肆,一個凡人也敢在本仙子面前說這等污言穢語!”
劉彥昌無辜地說:“繁衍生息乃是倫常,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了,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就是看你很懂生孩子的事情,好像自己生過一樣。所以我才問問你是怎麼生的,借鑒一下而已嘛!你這個神仙好小氣。”
紅衣仙子氣得招手變出一柄拂塵,她紅着眼睛沖劉彥昌揮去。
劉彥昌僵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在拂塵揮過來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以往二郎神對他放殺氣只是嚇唬他而已,這紅衣仙子才是動了真格的。
三聖母格開拂塵,平推出一掌打在紅衣仙子腹部。紅衣仙子道法和身手都不如三聖母,她腹部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上。
紅衣仙子捂着肚子憤恨地說道:“三聖母!那凡人羞辱我,你竟敢護着他!”
三聖母冷然說道:“他是我的信眾,仙子在我聖母宮殺人,可是對我有何不滿?”
三聖母護着劉彥昌,紅衣仙子就算想殺了劉彥昌也不行,她從地上爬起來,收起拂塵,憤恨地飛回天宮,順便在心裏狠狠記了三聖母一筆。
那仙子走了,劉彥昌長長地鬆了口氣,“這女人太可怕了,她是誰啊?這麼囂張!”
三聖母嘆氣,“她是王母娘娘的貼身侍女。”
“貼身侍女敢這麼猖狂?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三聖母無奈地說:“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七位仙子是王母娘娘的貼身侍女。赤色打頭,王母娘娘最倚重她,誰見到她不給個好臉色呢?這幾千年過去了,她的脾氣越發驕縱。她素來與我不合,我也搞不清我們是什麼時候結的梁子。”
“梁子當然是最開始就結下來了,她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啊!”
女孩子就喜歡聽別人誇長得美,劉彥昌這麼說,三聖母又開心起來,她嬌嗔道:“胡說什麼呀!”
劉彥昌突然有些顧慮,“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今天打了她,王母娘娘會不會不高興啊?”
三聖母傲然說道:“我又沒有做錯事,就算王母娘娘心中不滿,也不能把我怎樣。再說王母娘娘還是很公正的,她不會因為一個小小宮娥的不滿就迫害我。除非我犯了天條,不然這一點小小的矛盾,在娘娘眼裏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似的,她管了豈不是自降身份?”
劉彥昌放心了一些,“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你們當神仙的就跟凡間的官場一樣。皇上皇後身邊的人,你們要給點面子,免得他們在帝后耳邊說你們的壞話。但是又不必真的把他們當回事,畢竟你們的分量要比宮娥們的分量重。”
三聖母笑道:“你理解的很對,只不過我們這些官員比凡間的官員更自由一些。”
“明白明白,武力值擺在那兒呢!”
劉彥昌看時候不早了,他沒想到換個尿布就在外面耽擱了這麼久。“我得趕緊回去了,丁大找不到兒子可得着急了。”
“回去吧!什麼時候想回灌江口了就來聖母宮跟我說一聲,哮天犬還在雪映宮等着呢!”
“好嘞!您忙去吧!”
劉彥昌抱着孩子匆匆忙忙地跑回正殿,丁大和丁夫人正要出來找他呢!
“哎呦!你抱着我兒子去哪裏了呀!丫鬟說洗完尿布回來找你,怎麼都找不到。”
劉彥昌待在原地沒動,應該是三聖母使了障眼法,丫鬟不能看破,所以沒找到劉彥昌。
劉彥昌歉然地說:“碰到一個老熟人,忍不住多聊了一會兒。”
丁大說道:“好吧!來來來,快進來拜一拜三聖母,讓三聖母保佑你早日高中,早日娶個好媳婦。”
劉彥昌:“……我已經是仙境的編外人員了,我還考什麼科舉?我現在多想想如何轉正就行了。”
嘴上雖然說著不着調的話,劉彥昌還是感謝丁大的好意,跟着去殿裏拜一拜,奉上一些香火錢。
在丁大家裏又住了幾天,劉彥昌就想回去了。在灌江口做飯雖然有點累,但那是劉彥昌喜歡做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厭倦。
而且哮天犬和梅山兄弟從不嫌他麻煩,出去打獵或者摸魚總會帶着他。
他自己也覺得訝異,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那麼喜歡在灌江口的生活了嗎?
丁大勸他留下多住一陣子,但是劉彥昌還是堅持離開,一直待在雪映宮的哮天犬接他回了灌江口。
夢裏還是在灌江口,劉彥昌蹲在廚房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用一整隻雞,把雞肉表面的水分擦乾,把鹽塗在雞肉表面。然後調腌制雞肉的作料。”
劉彥昌站起來,拿起灶台上的塑料調料盒,還有幾個瓶瓶罐罐。“料酒,耗油,生抽,醬油,還有香葉,八角,還有什麼來着?”
他突然想不起接下來該放什麼了,忍不住從懷裏拿出一個觸屏手機。
二郎神在遠處看着,劉彥昌手裏拿着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背面是銀白色的殼,正面還有精緻的畫面在動,難道這是什麼法器?
劉彥昌從手機上找到菜譜,把調料弄好,然後把雞肉放進去腌制。
此時地面上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方盒子,劉彥昌打開蓋子,把雞肉和調料放了進去,把蓋子蓋上。他在上面唰唰按了兩下,然後就坐在地上等雞肉燒熟。
二郎神很奇怪,這方盒子又是什麼?劉彥昌為什麼要把雞肉放進盒子裏?
這時候,劉彥昌摸着方盒子自言自語,“我的蘇泊爾啊!我好想你哦!來到這裏我都沒辦法用電飯煲做雞肉了。燒柴火的鍋做東西是好吃,就是得一直看着,怕糊鍋,哪裏像電飯鍋一樣省時省力!”
二郎神疑惑,電飯煲?那是什麼?從未聽說過此類法器。
不大一會兒雞肉燒好了,劉彥昌捏住雞腿,輕輕一扯。雞腿從雞身上脫離,雞肉酥爛,肉汁豐沛,一看就好吃極了。
劉彥昌捧着雞腿吃得淚流滿面,太好吃了!
二郎神搖頭嘆氣,劉彥昌晚飯里的藥物除了催眠,還有引誘凡人內心慾望的作用。沒想到劉彥昌的執念竟是一隻燒雞!真是不知道該誇他心地純良,還是該罵他沒有出息。
二郎神嘆氣的聲音有點大,劉彥昌不知道怎麼就聽見了。他拎着雞腿從地上站了起來,“哎呦喂!這不是二郎真君嗎?你怎麼會在我的夢裏?”
“你知道你在做夢?”二郎神皺眉問道。
劉彥昌舉着雞腿手舞足蹈,“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是懶得醒過來,醒過來就吃不到燒雞了。”
二郎神看着他油乎乎的手,皺着眉頭頗為嫌棄。
劉彥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怎麼?你嫌我手埋汰?”他故意嗦嗦手指,“像我這樣吃東西才香呢!你要不要試試?”
二郎神沒有探到劉彥昌的底細,轉身想要離開夢境。劉彥昌一個箭步竄到他面前攔住他,“站住!你在我的夢裏,居然敢這麼囂張!”
劉彥昌頗為得意地說:“這是我構建的夢境,一切都聽我指揮,我想要電飯煲就有電飯煲,想要燒雞,就有燒雞!你現在是我想像出來的二郎神,你就得聽我的!來!給小爺唱個小曲!”
二郎神不說話,靜靜地看着劉彥昌作死。
劉彥昌不忿地說:“嘿呀!你小子還挺有脾氣!你居然敢不聽我的!你沒看過《盜夢空間》嗎?這是我構建的夢境,你只是我潛意識中的一個投影!”
二郎神繞過他要走,“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劉彥昌伸出油乎乎的手,按住二郎神的肩膀攔住他。“你這個沒看過IMAX的土老帽,我現在命令你,不許動!”
二郎神低頭看看肩膀上的手掌印,又抬頭看看劉彥昌,“我不動了,你待如何?”
劉彥昌抓起袖子兇狠地擦擦嘴,“你那個時候偏要我做斷袖,老子今天就讓你體驗一下當斷袖的感覺!”
劉彥昌摟住二郎神的脖子,欲對其行不軌之事。可惜他有那個心,沒那個身高。二郎神比他高了一個頭,他用力拽着二郎神的脖子,拚命往下壓。
“呀!!!!!!哈!!!哼!你敢不敢低頭!”
二郎神冷聲道:“把手鬆開。”
劉彥昌犯了牛性,要他鬆開,他偏不!他踮起腳尖,撅着油乎乎的嘴往人家臉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