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一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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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柔在心裏嘆了口氣,道歉的話提到嘴邊,抬頭看清長裙美女的臉,她一愣。
有人已經越過她,先一步喊出了對方的名字:“茹嬌!好巧,你也出來玩啊。”
茹嬌臉上沒什麼表情:“來買點東西。”
余柔:“你們認識?”
一開始打招呼的嚮導聞言朝她用力點頭:“我們是一個班的。”
一個班的?可茹嬌不是普通人嗎?
她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別人的關注,幾個圍在孔雀女身旁的哨兵紛紛走過來,注視着茹嬌的目光中含着顯而易見的驚艷。
孔雀憤怒地奔跑起來,伸長脖子彷彿要去啄前面那個哨兵的腿,被陳瑾迅速收回了精神領域。
幾個哨兵像是餓了許久的豺狼,雙眼放光地圍着茹嬌這塊難得色香味俱全的上等肥肉。
其中一個哨兵問:“剛剛她說你是她同學,你也是個嚮導吧?為什麼我聞不到味道?你打了抑製劑?”
抑製劑分為很多種,有專門對抗結合熱的,也有專門消除信息素氣味的。是葯三分毒,抑製劑使用後有很大的副作用不說,價格還很昂貴,除非萬不得已,沒人願意往自己身上使,茹嬌卻把它當作家常便飯,只要離開塔,她就會給自己打一針。
茹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其他哨兵並不關心這種事,難得碰到個嚮導,當然要抓緊時間取得聯繫方式!
“美女,方便留個手機號嗎?”
“你玩遊戲嗎?我等級很高,可以帶你。”
“我們等會要去吃飯,你也一起來吧,大家都是同學。”
幾個哨兵費盡口舌也沒能勸動茹嬌,她冷淡地回了“不用”兩個字,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退出包圍圈,周圍人如火的熱情絲毫感染不了她。
余柔被那群激動的哨兵擠到了人群外圍,茹嬌經過她的時候,她有點糾結要不要和對方打招呼。
“炮|友”至少也佔了個“友”字,余柔自認為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但幾分鐘之前她才得知茹嬌是個嚮導,被騙的感覺讓她心裏隔應得慌。
臉上的表情隨着想法變來變去,茹嬌離自己越來越近,余柔一咬牙一跺腳,決定不計前嫌問聲好,卻見茹嬌目不斜視地繞過她上樓走遠了。
“……”余柔尷尬地收回手,假裝自己剛剛那個動作是想摸頭髮。
用的時候壓她壓得那麼用力,用完了就隨手一丟理都不理,真過分。
所有人在影院門口集合,現在正好是午飯時間,於是眾人浩浩蕩蕩地前往頂樓的餐廳。那幾個沒追到茹嬌的哨兵又重新回到陳瑾身後獻殷勤,看得出來陳瑾不如剛來時那麼高興,話也變少了。
陳瑾身邊一直跟着兩個女生,一個愛笑,說話大嗓門,另一個始終低着頭,性格比較靦腆。三個人形影不離,等菜上桌的功夫里她們還一起去洗手間。
張琴身為班長要顧全大局,陌生人聯誼難免沒話說,這個時候班長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張琴拉着羅夢插科打諢活躍氣氛,把幾個嚮導都逗笑了。
余柔一個人窩在角落裏覺得無聊,趁兩個室友都在忙偷偷溜了出去。在一家百貨店逛了會兒,余柔琢磨着飯菜應該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吧,於是打算洗個手回去直接開吃。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余柔走過去才發現女廁所的門竟然是關着的,裡外的門鎖啟動都需要商場專門的鑰匙,如果廁所壞了不能用,為什麼清潔阿姨不幹脆鎖門呢?
手機進來好幾條短訊,都是張琴問她在哪,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余柔沒有細究廁所門的問題,同學們說不定都在等她,她得趕緊回去。幸好洗手台在外面,即便衛生間的門鎖了顧客也能洗手。
她跟張琴回復“馬上就回去”,按下發送的同時門裏邊傳來一聲物體倒地的聲音,緊接着還有拖把棍子撞在木門上的聲響,如果砸在人身上肯定很疼,余柔光是想像一下都覺得汗毛倒豎。
“有人在裏面嗎?需要幫忙嗎?”余柔敲了敲門,可惜無人應答。裏面的人不會是哮喘類的疾病突然發作,暈倒在地了吧?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人命關天,她試着推門,門后像是有什麼東西抵着,她推不開。
這時丸子從精神空間裏跑了出來,趴在她肩頭,滿臉鄙視。余柔一個頭兩個大:“這種時候你就不要……”
丸子跳到地上,一段助跑後用力起跳,圓滾滾的小肚子貼着門板擠壓到變性,又瞬間充滿爆發力地彈了出去!“咚”的一聲,門被撞開狠狠砸到牆上。
“……鬧了。”剩下兩個字的音調降下八個度,余柔閉上嘴,望着丸子的眼神除了震驚外還有老母親式的欣慰。
好吧,她家胖丸子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一百多斤的肉也不是白長的。
洗手間的場景與余柔想像中的大相逕庭,三個女生氣勢洶洶地將茹嬌堵在牆邊,為首的那個正是孔雀女,手中還扯着茹嬌的頭髮。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此情此景,余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股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余柔一個箭步衝上去,護在茹嬌身前:“住手!”
陳瑾猝不及防被推開,狼狽地踉蹌了一下,要不是旁邊的人扶住她,她差點崴到腳。
她自認氣度不凡,還是班裏的“領導”人物,在班裏說一不二,在外面也受人追捧,一直是眾星拱月般的樣子,哪裏受過這等委屈,當即怒不可遏:“關你什麼事!我教訓她,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大嗓門的女生幫腔了一句,另一個女生站的位置略微靠後,輕輕搭在陳瑾肩頭的手自然地垂落下來。她眨了眨眼,神色茫然。
茹嬌在心裏嘖了一聲,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只差一點就能讓那個女生掐住陳瑾的脖子了。
余柔簡直要被這三個惡霸理直氣壯的態度氣笑了:“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她?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只是她同學,就算她父母來了,也要講道理。”
頓了頓,她放緩語速:“同學之間應該和睦相處,有什麼問題不能和平解決?很多時候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莫要等到以後才為今日的魯莽感到追悔莫及。”
三人:“……”
……這是哪裏來的鄉巴佬在這兒一本正經地煮雞湯!
陳瑾與大嗓門女生交換了個眼神,兩股不同粗細的精神觸絲漂浮在半空,昏暗的光線成為它們的□□,本就難以察覺的精神觸絲顯得愈發透明。它們默契地分散成數縷更細的絲線,如離弦之箭般穿進余柔的大腦!
體質不同作戰的方式也不同,五感發達的哨兵講究力量,而嬌小柔弱的嚮導則推崇迂迴,其中最快捷有效的方式便是攻擊大腦。控制人體的神經中樞就在那裏,一旦攻克,隨便一處都是致命的破綻。
茹嬌靜靜地看着沒有動,同為嚮導,她對兩人的攻擊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並不打算提醒余柔。
上次在酒店她試圖催眠對方,但是卻失手了。這項能力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高級嚮導頂多能下達短暫的暗示,徹底掌控一個人的心神和思維什麼的更是聞所未聞。
她翻遍了圖書館裏的資料,關於這項能力的記載只有寥寥幾句。自異能者誕生以來,曾經出現過一位憑一己之力同時操控整個地敵軍的特殊嚮導,那位嚮導立下了赫赫戰功,最後卻被恐慌的領導人安上某個罪名處死了。
如今科學家想要研究這項嚮導的新技能也找不到實驗體,百年間再未出現過此類人才。沒有數據參考就無法得出應對措施,學校的老師不可能教學生如何發現並抵禦嚮導的深層催眠,余柔是怎麼躲過她的暗示的?
精神對決的勝負只在彈指間,陳瑾和那個女生痛苦地悶哼一聲,汗水順着鬢角緩緩流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
一直吧啦吧啦倒雞湯的余柔突然停了下來,面前三人恍惚的神情明顯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了,軟的不行非要她來硬的!
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凶神惡煞地大吼一聲:“還不滾!”話音剛落,一掌拍在牆面上。
白牆穩穩地佇立着,連絲灰都沒有落。
她又一掌劈向廁所隔間的門,木門顫了兩顫打到另一側木板,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下,如風一般彈回來給余柔臉頰來了一巴掌。
余柔:“怕不怕?再不走你們的下場就跟它一樣!”
眾人:“……”
茹嬌摸到了一手溫熱的血,嘴唇忍不住顫了顫。冷漠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像被石子打破了湖面的水,波瀾起伏,一瞬間複雜無比。
“別看。”傷口被觸摸余柔忍不住悶哼一聲,抓住茹嬌的手,擔心茹嬌害怕,語氣放得極其低柔。
“你快跑!”迅速站起來后她輕輕推了茹嬌一把,恐怖的狼叫越來越近,她握緊手中的短刀。
“我走了,那你呢?”黑暗中茹嬌面目模糊,聲音異常冷靜,余柔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敢回頭分神。
她怒道:“別管我了,快跑啊!”
茹嬌卻不依不饒:“為什麼救我?”
“保護別人需要理由嗎?就是因為我想保護你而已。”余柔終於不耐煩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清透的眸子一塵不染,叫人一眼就能透過雙眼看到清澈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