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來,把戒指套上
此為防盜章,說明你購買比例不足,請補全v章,或者等幾天余柔父親是哨兵母親是嚮導,年輕的時候都在塔里任職,某次出任務余父受了重傷,余父余母提前退休,開了一家花店。他們在市裡有一套房,但是余柔爺爺奶奶住不習慣,還是搬回了鄉下。中秋節講究的就是一家團聚,所以這次余柔一家才會出現在這裏,他們來陪爸媽過節。
有家長在場,茹嬌給余柔留了幾分顏面,勉強克制住了甩手走人的衝動:“我沒有家。”
冷冰冰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來是在說氣話,余母心疼地摸了摸茹嬌的頭:“你還沒吃飯吧?正好我們要買菜,你來我們家一起過節吧。”
後腦勺被溫暖的手掌輕輕托住,溫柔的語調讓茹嬌恍惚憶起被母親呵護的小時候,拒絕的話到嘴邊又被吞咽了下去:“好。”
余柔驚訝,按照茹嬌的性格,她還以為茹嬌不可能會答應。
爺爺奶奶腿腳不便,知道兒女和孫女要來於是在家翹首以盼。余父余母怕老人等急了,不敢多逛,很快買完東西排隊結賬。出口通道狹窄,而且人很多,余柔和茹嬌只好先出去,在超市外面等他們結完賬出來。
鄉下交通閉塞,只有鎮上才有這麼一家大型超市,門口正對着寬闊的馬路,街對面坐着一個乞丐和一條流浪狗。老人家衣衫襤褸,上面沾滿了灰塵,一手端着碗一手拄着拐棍,顫顫巍巍地穿過馬路,慢慢靠近她們:“小姑娘,行行好吧……”
余柔面露不忍,摸出一張十塊紙幣放到碗裏。茹嬌面無表情,站着不動,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施捨錢財的人。老人試了一下,要不到就放棄了,對余柔連連道謝。拐棍在地上敲敲打打,老人步履瞞珊地離開。
等人走遠些了茹嬌才開口:“你不應該給他錢的,現在的乞丐都是騙子。”
“你這個人太沒有同情心了,他都瞎了你還說人家壞話?”余柔很是為老人家忿忿不平。茹嬌不屑地嗤笑一聲,示意她往後看。余柔順着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老乞丐敏捷地躲開一個快要撞到的小孩,轉身進了一家飯店。
“……”余柔聲音弱了下去,“……那也不一定是個騙子,瞎了只是我看到拐棍后想當然以為的,他又沒說他是盲人,不算騙我。”
茹嬌嗤之以鼻:“自欺欺人。”
余柔心裏不舒服,不想跟她爭辯。
拄拐杖的老人很快又從飯店裏出來了,手裏拎着兩袋包子過馬路。他走到原來的地方坐下,將其中一袋肉包子放到地上。髒兮兮的流浪狗聞到了香氣,嗷嗚一聲撲過去。天已經黑了,溫度逐漸降低,老人縮成一團抱起流浪狗互相取暖,一人一狗分不出誰更落魄。
如果有家可歸,誰願意露宿街頭?自己都快餓死了,還把食物分給流浪狗。
“我不後悔把錢給那個乞丐。”
茹嬌聽到聲音朝余柔看過去,她以為余柔正在生氣,沒想到面前的人很平靜。
余柔直視着茹嬌的眼睛,字字鏗鏘有力:“社會上確實有許多猖狂的騙子,利用別人的同情心騙取錢財,但也確實有需要幫助的人。難道因為這些騙子我們就不應該救人了?”
“我可以提高防騙意識,也可以為那些上當受騙的人感到難過,但我不能以騙子多為借口來泯滅自己的良知。想要救助別人的心情,本身並沒有錯。”
茹嬌覺得面前這張純真的臉有點刺眼。余柔一定被保護地很好吧,用親人和朋友的愛澆灌着長大,不知人間疾苦,一副對全世界敞開懷抱的善良模樣。
“過了這麼久,你爸媽應該結完賬了吧。”
……咦?我們不是在討論行善的話題嗎?怎麼畫風轉變得如此之快!余柔懵了:“啊……是吧。”
“你說我要是在這裏吻你,你爸媽看到了會有什麼反應?”
莊嚴肅穆的氛圍蕩然無存,余柔一下子就臉紅了,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你,你別亂來!”
茹嬌笑得不懷好意,慢慢靠近。周圍都是人,別說是被爸媽看到了,就算是被路人看到余柔也羞恥得想跳樓。
“別開玩笑了!”情急之下余柔推了茹嬌一把,妄圖她能正經一點,伸出去的手腕卻被順勢抓住,動彈不得。
動物在交|配時雄獸往往會咬住雌獸的脖子以防對方中途逃跑,這種行為放在人類身上也一樣適用,用力地掐住腰或者緊緊地扣住手指,既是示愛也是掌控。
茹嬌在床上似乎很喜歡這種佔據主導地位的姿勢,第二天起床余柔手腕一圈都是紅的。熟悉的舉動帶起那晚的回憶,余柔控制不住面頰發燙,茹嬌的臉在眼前不斷放大,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還差一厘米就要碰到的時候茹嬌突然停住了:“逗你的。”
余柔一臉“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的震驚表情。
茹嬌的目的就是看到余柔驚慌失措的樣子,比剛剛一派天真的樣子順眼多了。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她鬆開余柔的手腕往後退,重新拉開距離:“怎麼還會害羞?當初約的時候還是你先提出來的,那個時候你不是膽子很大么。”
“那不一樣!”余柔面紅耳赤,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臉紅,大庭廣眾之下親吻本來就應該是一件感到不好意思的事,可是她當初約的時候也確實特別熱情大膽……
所幸爸媽在這時拎着購物袋出來了,余柔不用再繼續面對神經病一樣突然調戲她的茹嬌,余媽疑惑地看着她:“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凍得吧。”
見她態度敷衍余媽沒有深究,被余爸攬着腰坐進車裏,余柔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得好快。
既然聽到了來電,為何不接?余柔疑惑,不死心地再打,對方卻直接關機了。
……好吧,她女朋友有起床氣,可能這個時候還在睡覺。
那就乾脆去塔附近等蘇可起床吧。打定主意后余柔即刻出發,到樓下順便買了小籠包,用保溫桶裝好,這樣蘇可起床后可以直接吃早飯。
一路上遇見不少抱怨開學太早的同班同學,余柔笑着和他們打招呼,然後刷卡離開哨兵學院,乘車到達塔。
塔是哨兵嚮導的集中管理所,但由於場地有限,裏面只允許嚮導居住,統一訓練。與皮糙肉厚的哨兵不同,嚮導都身嬌體弱得可憐,而且數量稀少,屬於國家重點保護對象之一。
這些年哨向與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漸漸有所好轉,哨兵和嚮導不再被當成怪物看待,走在大街上也不必擔心周圍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
余柔下車后熟門熟路地進入塔對面的一家咖啡館,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塔的管理制度嚴格到變態的地步,非相關人員禁止出入,甚至連嚮導父母也不行。雖然從一個哨兵的角度來說塔這點簡直讓人氣得牙痒痒,但從女朋友的角度來說,余柔非常感謝塔將保護措施做得如此周全。
畢竟裏面都是柔弱的嚮導,而在哨向比例嚴重失調的今天,居心不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服務員意味不明的眼光下,身穿哨兵學院制服的余柔鎮定自若地點了一杯加糖熱牛奶。
哨兵五感發達,給人的印象都是強大魁梧的,而身高162,細胳膊細腿的余柔怎麼看都難以和哨兵掛鈎,光從外表來看,她更像個嚮導。
余柔早已習慣,對周圍的眼光毫不在意,端起牛奶抿了一口,頓時眉開眼笑。香甜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唇邊留下一圈可愛的奶痕。
按理說五感過於敏感的哨兵是無法吃正常的食物的,一點點味道在哨兵嘴裏都會被無限放大,所以苦逼的哨兵們終日只能靠營養劑度日,唯獨余柔是個特例。
別的哨兵覺得刺激的食物,到了她這裏就成了味道剛剛好,惹得一眾哨兵羨慕嫉妒恨。
余柔給蘇可發了個短訊告訴對方自己在老地方等她,直到一杯牛奶見底,手機仍然安靜地躺在口袋裏。
要不要再打個電話試試?余柔沒有猶豫很久,因為她認出那個從塔里出來的人正是蘇可的室友,她看過兩人的合照。
“你好。”
小嚮導嚇了一跳,抬頭看到一個陌生的哨兵,神情略顯焦急地看着自己。
“請問蘇可在寢室嗎?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你能幫我喊她一下嗎?”
余柔臉上的擔憂真真切切,小嚮導心一軟,好心道:“蘇可男朋友今天回國,她一大早就興奮地跑去接機了。”
“……男朋友?”
如同一道驚雷自頭頂降下,余柔難以置信地倒退半步,低聲重複:“蘇可的……男朋友?”
“是啊。”小嚮導並未發現余柔的失態,“你不知道?他們互相喜歡很多年了,蘇可天天在寢室里說,我都聽得耳朵起繭……誒,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