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真的敢摸回去
顧佳茗站在鄧興身邊,帝眯着眼睛打量了對方一下,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特有禮貌的一鞠躬:“前輩好!”
鄧興愣了愣,臉色頓時就黑了。
按道理說,他確實是顧佳茗的前輩,但從現在的地位來說,顧佳茗明顯高了他不是一個檔次,如果鄧興年紀大了,作為老前輩,受這一禮也沒什麼,但問題是,他比顧佳茗大不了幾歲。
在顧佳茗對外的資料上,他二十二歲出道,今年正好二十七,鄧興也就三十三歲。要是懂事的,肯定要站起來還禮了,可鄧興以前就一直壓着顧佳茗,打心眼裏看不上這個“賣屁.股”爬上來的年輕人,再加上被景嬌嬌這麼一擠兌,少爺脾氣一上來,他也想爭口氣。
鄧興的助理臉都白了,知道鄧興和顧佳茗的那點過節,也知道鄧興的性子,為此經紀人專門叮囑他,讓他看好這位爺,現在的顧佳茗可不是以前剛出道的時候,能避開對方就避開,千萬別惹麻煩。看目前這個情況,避開是不可能了。
“興哥,茗哥給你問好呢!”助理着急的催促了一聲。
鄧興深吸一口氣,剛想忍着氣做出反應,顧佳茗扭頭就走了。
這下子,在場的所有人看鄧興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傲氣啊,當紅影帝給你鞠躬問好你都不回句話的,家裏有錢了不起啊!
鄧興剛想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噎了回去,心口都堵了。
景嬌嬌笑眯眯的把原來那把椅子拉到一旁,從身邊又拉了一把新的,拍拍椅子背熱情的邀請顧佳茗:“坐這兒坐這兒!讓姐看看你這張臉!呀~~我們茗茗的臉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
顧佳茗坐下后,笑眯眯的對鄧興的方向擺了擺手,“前輩,咱們來日方長~”
張了張嘴,想說話啥也沒說出來的鄧興:“……”
所以說,顧佳茗還是像以前一樣討厭!
賈助理又給他加了一排蠟燭,顧佳茗從不算計誰,做事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沒什麼計劃。可他偶爾蹦出來的天然黑最是讓人措手不及,因為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產生什麼後果。
我們茗哥失憶之前可能是個老妖怪。
可怕!
等顧佳茗化好了妝,戴好頭套,一個翩翩如玉的貴公子頓時出現在眾人面前,劇本里的鐘離韶出身世家,前期的時候滿腹經綸卻只喜歡吟詩作畫,長的貌比潘安,俊美無雙,時常引得無數官家小姐為他爭風吃醋,在沒有加入翼王的小分隊的時候,就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公子哥。
顧佳茗站起身,一甩衣袖,白色的錦衣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單手落在腰后,另一隻手輕輕抬起,異常熟練的動作,想不起什麼時候做過,卻總覺得缺點什麼。
造型師當即遞給他一把玉骨的摺扇。
顧佳茗含笑的刷拉一聲打開,白色的扇面上用黑色的濃墨寫了一個張揚大字:傲!
“嘖!還字還沒我寫的好看。”顧佳茗很中肯的點評了一句,至於他為什麼會寫很好看的毛筆字,他忘了。
景嬌嬌開心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憋說話,拍一張再說!”
顧佳茗好脾氣的任她拍,被叫走之前還嚷着拍完了給他傳一份,他要發微博。
第一場戲是就是翼王和鍾離韶第一次見面的戲,王導很認真的跟他們講:“拍你倆第一次見面那一場,翼王早就聽說了鍾離韶的才華,這一次只不過是個試探而已,台詞都記住了嗎?”
顧佳茗點點頭,疑惑的看了一圈四周,“第一場就是我倆的?”
王導冷着臉,“你有意見?”
顧佳茗不解的問:“沒有女主角?”
雖然女主角的戲份特別少,但也是個女主角,鄭學邵很早就教給他一個道理:不要搶別人的戲份,特別是女人的戲份,否則會很容易遭人妒恨。
王導咳嗽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渣,“有,不過戲份不重,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男二了,經過專業的人員分析后,我發現這部劇雙主角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
“這次你的未婚妻角色也取消了,我想明白了,這部劇本來就以權謀二字為主題,拍一部建國立業的大劇,有女同胞反而讓劇情變得兒女情長,這樣違背了咱們的初衷。”編劇大叔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睛,很嚴肅的跟大家補充道:“鍾離韶對女主求而不得,這樣更給這個角色添了悲劇色彩,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
徹底淪為一個悲劇的顧佳茗:“……”真的很搞不懂你們這群人類,說話跟放二踢腳一樣,當時挺響,響完了就沒動靜了。
安排了專業人士前來和王導溝通的墨總深藏功與名,早早下班執行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職責,把墨澤洋接回家,讓全能秘書買菜送過來,要把家裏的冰箱買到塞滿,並且安排廚師做一頓豐盛的晚飯送過來。
因為墨總並不會做飯。
墨澤洋騎着他的扭扭車,小腿一蹬,左滑右滑前行後退,速度快的嗖嗖的,在一樓的客廳和陽台之間穿梭,還能來個旋轉一百八,玩個漂移。下班早了不得不把工作帶到家裏做的墨總剛看了幾頁就感覺腿上一疼,低頭一看,正對上一雙無辜的大眼睛。
墨澤洋小朋友滑行的時候出了點小小的意外,撞了親爹那條修長的小腿。
自己做錯了事,墨澤洋小朋友還是會很勇敢承認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墨總含笑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去玩吧。”
墨澤洋眨了眨眼睛,蹬着小車滑走了,今天把自己接回家的親爹好像不是那麼的討厭了。如果滿分一百分,現在勉強給他一分,不怕他驕傲。
二分鐘后,墨總就聽嘭的一聲,隨後又“哇!”的一聲驚叫。
泰山壓頂都不改色的墨總心裏咯噔一聲,扔了報表沖向廚房,墨澤洋小朋友蹲在地上,一臉懵的望着被摔成喇叭花形的番茄醬汁,抬頭一看墨蘊齊,委屈的撇了撇嘴,嚇一跳,還不敢哭。
墨總無奈的把兒子抱起來,看到酷似自己小時候的這張臉在自己面前淚汪汪的,心裏的感覺還是挺微妙的。單手抱着墨澤洋,另一隻手擰開水管,把沾了番茄醬的小手洗乾淨,墨總乾脆把工作放在一旁,把兒子抱在懷裏,專心哄孩子。
他認真的提議道:“咱們做個小遊戲好不好?一邊玩一邊等你爸爸回家。”
墨澤洋眼睛一瞪,眼淚還沒流出來,又給憋了回去,濕漉漉的大眼睛像對漂亮的黑珍珠,顯然,他很感興趣。
墨總捏了捏兒子的小臉,嚴肅的說:“這是個男子漢才能玩的遊戲。”
墨澤洋點點頭,感興趣值up!
墨總深沉的道:“從現在開始,坐好,不動,誰動誰就輸了。”
墨澤洋撇撇嘴,興趣值一下子就down了下來,看他爹的眼神一點都不掩飾的:鄙夷!
小孩抬手摸了摸墨總的額頭,歪頭不解的問:“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腦子瓦特了?
玩這種遊戲的人智商得低成什麼樣?
被兒子鄙視了的墨總:“……”
墨澤洋揉了揉眼睛,決定還是繼續騎他的小車。
被兒子拋棄了的墨總:“……”
墨澤洋轉了一圈回來,突然天真的問:“你是不是有很多錢?可以買很多東西?”
終於和兒子找到了共同話題的墨總低下頭,氣定神閑的問:“你想要什麼?”
墨澤洋眼睛晶亮:“你可以買只熊貓回來養嗎?”
墨總再次沉默了。
墨澤洋也跟着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明白了”,他爹真的不是很有錢,他連只熊貓寶寶都買不起。
墨總看著兒子的小眼神從期待到瞭然再到同情,心累的揉了揉額頭,是時候換個育兒專家了!
————
顧佳茗回到家的時候,晚餐已經擺上了桌,墨澤洋騎着他的小車來回跑,一如既往的精力旺盛,墨總不放心的跟在後面,寸步不敢離。
看到眼前這一幕,顧佳茗心裏陡然流過一股暖流,一顆懸了一路的心,突然就落下來了。
回到家就能看到兒子,還有飯吃,顧佳茗感動的都快哭了,這就是幸福有沒有?可是,欠了墨蘊齊的債好像越來越多了,他要是還不清,是不是一輩子都只能當妖精?
“爸爸~~”墨澤洋開心的撲過去,抱住顧佳茗的大腿,下一瞬間就被顧佳茗抱起來,摟在懷裏蹭蹭蹭,爺倆開心的親親左臉又親親右臉,怎麼都親不夠。自從顧佳茗出去拍戲,墨澤洋是第一次被這麼早接回家,小孩興奮的都想蹦高。
墨蘊齊對顧佳茗挑了挑嘴角,溫和的道:“回房換件衣服,洗手吃飯了。”
顧佳茗下意識的點點頭,心底躥出一排大字:我媳婦兒好賢惠!
呸!
顧佳茗趕緊搖搖頭,晃掉這個荒謬的念頭,他才不能和脆弱的人類糾纏不清,他是要修成正果的妖!
飽餐一頓之後,顧佳茗去洗了個澡,斜躺在沙發上,看着墨澤洋像個小松鼠一樣在沙發上蹦來蹦去,他懶洋洋的對對面的墨蘊齊道:“今天第一天開工,沒拍幾個鏡頭就散了,明天開始正式開拍了,我回來的肯定沒這麼及時,以後晚飯你們不用等我了。”
顧佳茗斜躺着,寬鬆的睡衣鬆鬆款款的斜墜下來,露出半截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脖頸輕輕後仰,勾勒出一個優美的曲線。狐族本身就帶着一種獨特的魅力,他這個慵懶的姿勢,渾身上下都寫着勾引兩個字。
再不像狐狸精的狐狸精,也是個勾人的狐狸精。
坐在對面的墨總很完美的接收到了他的訊號,這就是勾引。
跟五年前一樣,渾身上下都在叫暄:不吃了我,你就不是男人!
墨蘊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色漸沉的應了一聲:“好。”
被這個眼神一掃,本來懶得快沒了骨頭的顧佳茗突然抖了一下,警惕的看周圍: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
這時墨蘊齊站起身,顧佳茗隨着對方的動作扭過頭,趴在沙發上翹着頭看,發現對方是去接水,舉手發言:“我也要喝!”
讓對方給接一杯水,不會欠什麼因果的吧?顧佳茗默默的衡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留點錢,就當是接孩子當保姆的錢,就像他花錢雇傭賈川一樣,人類的世界總是用金錢來買賣的,誰也不欠誰。
這計劃可行啊!
沒啥毛病!
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贊!
墨總端着兩杯水回來,直接坐在顧佳茗身邊,顧佳茗也沒在意,美滋滋的趴着喝完,把杯子又遞迴去。
墨蘊齊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杯子,放回去。”顧佳茗把杯子塞回墨總的手中,很不客氣的使喚道。
看着手裏的水杯,墨蘊齊嘴角挑了挑,在顧佳茗腰上拍了一下,想跟他聊會天:“你平時的日子就是這麼過的?”
顧佳茗回頭瞪眼:“你打我?”
墨總站起身,想回去放杯子,聽見這話無奈的問:“這是打你?”
顧佳茗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呵!這個脆弱的人類竟然又對他耍流氓!他以為自己還會上當嗎?還會當成玩樂高興的撲上去抱着對方滾上床嗎?他那時候是天真無邪,現在可不會那麼傻了!
真當他不敢流氓回去?
這種毛病不能慣!
於是顧佳茗很霸氣的回摸了回去。
摸屁.股!
你敢摸我腰,我就敢摸你屁股,超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