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它們

第六章 它們

當我聽到眼前這個人,姑且可以相信是個人吧,說到“它們”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這個洞裏也有狼!但是有一個疑問。這不是地下窟窿嗎,怎麼會有狼進來?難道是這裏還有另外入口?

而且還有另一個問題,自從那個人說了一句話以後,就沒有了下文。但捂住我嘴巴的手沒有打算放下的意思,他到底想幹什麼?

由於長時間在黑暗中,我的眼睛也開始慢慢適應了這種環境,然後在空洞裏看到了兩隻的發光的東西,那大概是那人的眼睛吧。

我本以為他的目光是注視着我,然而並沒有。他一直看着暗無邊際的前方,好像是在提防着什麼。

既然是在逃命,那就應該快點走啊,這裏是死胡同,呆在這兒只能是等死的份了。我本來想提醒他一下我們的處境,但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像是在警告,這說明了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也只好安靜下來,順着他的目光看着無盡的黑暗。

四周突然死靜下來,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小心。我雖然眼睛看不到前面的路,但忽然間黑暗深處想起了唰唰唰的走路聲。我一點沒有懷疑自己的耳朵,那確實是腳步聲,其中夾着鐵器的摩擦聲,像是穿着鎧甲的軍隊!

為什麼我會想到那是穿着鎧甲的士兵,在前些天我才看過一部古代戰爭電視,這種腳步聲和電視裏頭那種前鋒戰士走動發出來的是一個樣。

難道他說的它們就是指他們。那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他?那麼那裏面是什麼?

會不會是這裏的防衛士兵?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不大,但卻又說不出原因,總感覺那裏存在着不好的東西。

這裏是地下,那麼最大幾率的,那些應該是鬼!這也是在許多古墓小說電影出現的東西,這種怪物力大無窮,見人就咬,而且長相恐怖,着實是讓人心寒。

想到這裏,我馬上屏住呼吸,身體變得老實多了。生怕不小心被它們發現,到時候還沒被咬死早已被嚇死。

等待的過程是最難熬的,尤其是最恐懼的事情發生在你身邊的時候,那種無助,絕望的情感足以殺了你千萬遍。

我現在也只能配合著那人紋絲不動地蹲着,膝蓋上的傷口開始疼痛發癢,這應該是傷口癒合的前兆,但對於這種情況的我來說並不是真正的好事。我根本不敢去撓它,碰它,即使是被螞蟻叮咬般難受,我也只能忍受。

幸好這種等待沒有持續很久,過了一會兒,聲音逐漸消失在耳邊,我懸挂的心也放了下來。

“嗯嗯嗯”,我一邊呼叫着,一邊用眼神看着他並搖頭晃腦,意思是現在安全了,可以放開我了,不然等下要活活被你悶死。

那人看懂我的意思,把壓在我身上的兩隻手鬆開。雖然我現在很想說出幾聲感謝的話語,但想到它們可能還沒走遠,又住口了。反正以後感謝的機會還有很多,也急在一時,搞不好又把它們引過來,那我就成了罪人了。

我睜大眼睛盯他,然後用雙手在他面前畫了好幾個手勢,意思是問他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從這個洞口出去嗎?

也不知道是這裏的環境太黑了,還是我的手語表達有點差,他完全沒有想要答覆的意思,扭頭就走到藤蔓那裏,然後右手用力抓住一根,扯了一下,感覺應該可以用。

我雖然被他這樣忽視了,心情有點不爽,但看到他的想法和我一致,也想利用這些藤蔓上去,內心就暗暗地原諒他了。

這大概算是識英雄重英雄吧。

“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那人只是簡短地說了一句話,然後自顧地抓住一根藤蔓爬了上去。

我很同意他這話,雖然我們現在是安全,但只是暫時,誰也無法預測它們是否還會回來。於是忍着手腳的疼痛,也抓起一根藤蔓開始攀爬。

令我深感驚訝的是,那人的手腳極其靈活,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這樣抓着藤條,蹬了兩下牆邊就上去了。哪像我,花了吃奶的力氣才爬了一半,最後還是靠他拉了我一把上去。最後,他又救了我一命。

不過想到剛才還想靠自己的力量爬上來,這就尷尬得脖子都紅腫了。

“非常感謝你救了我。”我脫離洞口,第一句話就是向他表達我的謝意。

由於脫離了黑暗,我也看清了眼前這位恩人的樣貌。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像是披風之類,背上還背着一樣用黑布包裹着的長條,至於是什麼,我也說不出來。

恩人的年齡不大,和我差不多大,大概二十三四歲出頭。身高有一米八左右,體型屬於那種精鍊型。雖然他的臉上佈滿了塵土,但卻不能掩蓋他的帥氣,濃眉劍目,一看就是屬於那種讓女孩子見到了高潮連連標準長腿“歐巴”。

對於我的感謝,恩人好像不怎麼感冒,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我不會處理這樣的處境,唯一能想到的是,眼前這位恩人想要提示我點什麼?難道他要的不是口頭上的感謝,而是要點實際的?

不可能吧,看他的樣子,一副老實真誠,怎麼可能是那種幫助他人而只要報酬的。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能把恩人偉大的形象給抹黑了。

“不知道恩人怎麼稱呼?”我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但突然想到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是要自我介紹,不然有時禮貌,尤其是對自己有恩的人,不能有半點不尊重,急忙補充道。“我叫傑里明,你叫我小明就可以了。”

然後伸出右手,試圖和他握手友好。

但他卻沒有半點動作,搞得我像個傻子那樣難堪,最後只能賠着笑,用手在大腿上抹了抹。

他是一個怪人,我開始重新定義眼前這位恩人。

而且我很好奇他為什麼獨自一人背着個包還有一條長長的東西在地下走動,然後又被不知道什麼鬼東西追命。

難道地下有什麼好東西!答案是肯定的,不要說什麼電影小說之類了,我們大中國傳承五千年的文化珍寶大多都是埋在地下,如果你能挖出一個來,隨便一樣都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難道他是個盜墓賊?我馬上意識到恩人的來歷,但突然又覺得不像?雖然我沒有見過盜墓賊,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活作風,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他們是三五成群一起的吧。

難道他們一個師都被它們團滅了?思考間特地再次瞄了一眼他,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激烈打鬥過的痕迹,最多就是那衣服佈滿了很多塵土。

最後發現越想越不合自己的邏輯,就把它拋開了,心想世上的怪事年年有,只是今天特別多而已。

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那就是我膝蓋上的傷。剛才在下面耽擱了一個多小時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以後老了來個風濕病啊,關節炎啊,那就麻煩了,一到下雨天,身體就會疼痛得不行,吃藥也沒多大見效。所以說,年輕的時候還是要好好關愛自己的身體。

我蹲下身子,雙手小心翼翼地攬起褲腳,每上一寸,傷口都被扯得生疼。幸好我穿的是休閑褲而不是牛仔褲那種緊身褲,不然這種難度就更大了。

大概用了幾分鐘,我兩個膝蓋上的傷口已經暴露在視野中,臉上也佈滿了豆粒大的汗珠。

我咦--地長吁一聲,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膝蓋,一陣心疼。接着用嘴輕輕地在傷口上吹氣,試圖緩解一下疼痛感,這個方法確實挺有效,陣陣清涼的微風吹過,傷口有點瘙癢的感覺,但卻很舒服。

我大概查看了一下這傷口,上面只是刮傷了皮,流出了血,那血跡已經幹了,幸虧沒有夾着塵土,不然處理起來很麻煩。而現在只要把褲腳拉好,等下找着草藥敷一下就可以了。

我就認識一種很有效的野生草藥,別名叫“臭臭花”,其實就是蒲公英。把它的葉子捏爛,你會聞到一股強烈刺激的氣味,有點臭,這就是她名字的由來了。把捏爛的葉子塗在傷口上面有消毒止血的功能,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

正當我想要找草藥的時候,恩人突然來了一句。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聲音出奇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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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遊戲之王的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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