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中國(七)
在飛機上,伴隨着引擎巨大的轟鳴聲,我居然睡著了。我夢到了那個女孩兒,夢到了阿亮,夢到了在上海的美好時光。突然,一個甜美的聲音叫醒了我,我睜開迷糊的雙眼,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空姐笑眯眯的看着我,對我說:“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您需要飲料嗎?”“有啤酒嗎?”我盯着她的眼睛。“不好意思,我們沒有為您準備啤酒,或者您可以選擇其他的飲料。”“有cappuccino嗎?”我想下雨天逗孩子,閑着也是閑着。“對不起,沒有,我們只有速溶咖啡。”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什麼都沒有還敢問我要不要飲料。”我故意有點調侃的對她說。她羞澀的對我笑笑,有點不知如何應對我的“質問”。後來,跟她一起服務的老空姐幫她解了圍,倒給我一杯柳丁汁。再後來,我趁上洗手間的機會跑到準備倉去找那個空姐。當時她正在跟她的同事嘻嘻哈哈的開玩笑,好像是說今天機上有個乘客很搞笑,長的特像蠟筆小新連說話都用的是小新的台詞。“二位說的那個乘客是我嗎?”我的突然出現讓她有點不知所措。我喜歡她的不知所措,因為,通常這樣的女人會讓我產生保護和佔有的**。“對不起,我,我沒有說誰。”她緊張的樣子都那麼的可愛。“承認了吧,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說我長得像蠟筆小新的了,早點承認我向組織上給你爭取個寬大。”她和她的同事聽了我的話以後笑的前仰後合,氣氛也逐漸輕鬆下來。“就是說你,怎麼了?誰讓你這麼刁難我們洋洋。”她的同事又一次幫她解圍。“多謝。”我對她的同事說。“謝什麼?”洋洋睜着大眼睛盯着我。“謝謝你的同事讓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至少小名知道了,改明兒要追你也好到東航去查你的底兒啊。”“美的你,”她的同事說,“想追我們洋洋,先排號吧。排號費100萬,美金哦。”“得,您看您把我賣了值一萬嗎?日元。”我說。“還得看有沒有人買呢。”洋洋說。“誰說不是呢,要不然你先別搭理前頭那些交了排號費的,等我錢攢夠了,再統籌安排。”我跟她貧。“那可不行,我們洋洋可等不起。”她同事像個經紀人似的說道。“也是,不光洋洋等不起,那些排號的更等不起。我受累打聽一句,那些交了訂金的大哥們平均年齡都接近古希了吧?有交了訂金以後就沒了的嗎?我是指——沒了。”我攤開雙手聳聳肩,我想她理解我的意思。洋洋和她的同事在座位上笑作一團。我接著說:“好了好了,不開玩笑,我這裏有一個PDA。”我遞給她我隨身攜帶的PDA。“你心情好呢,就把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輸入,心情不好呢,就把你旁邊這位同事的號碼輸入,隨便你吧,我這人特民主,下飛機的時候還給我。”我隨即轉身回位。回到座位,我為我自己剛才的大膽表現感到吃驚。但我仍然希望故事有下文。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深圳黃田機場。依照慣例,我等所有乘客下了飛機以後才開始慢慢收拾東西。她在機艙口微笑着送走倒數第二位客人後,我慢慢走到她身邊,小聲問她:“好了嗎?”她轉過身,從她的飛行包中取出我的PDA塞給我,特緊張的叮囑了我一句:“你趕快走,等會兒乘務長看到了就糟了,還有,沒事兒千萬別打電話給我,我經常關機,拜拜。”“我找你一定有事兒,拜拜。”我對她笑笑。提着包,走出機場,我呼吸着深圳帶着海洋味道的空氣,心情無比舒暢。司機老趙已經在停車場等我,我上了車,心卻還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