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中國(四十六)
8月,接到公司通知要開“季度會議”,地點在北京。為了暫時忘掉姚麗,我提前兩天就買了機票直奔北京。在武漢天河機場候機,一群美麗的空姐拉着箱子從我身邊優雅而過,帶着清新的味道。這讓我突然想起了洋洋,那個可愛的東航空姐。一年多沒有聯繫了,不知她還記得我嗎?閑着也是閑着,拿起電話撥通了她的手機。“喂,儂好。”電話那頭傳來她久違了的聲音。“儂好儂好,”我學者她的上海嗆,“儂資到我是誰不啦。”“我怎麼曉得啦,請問哪位啊?”“我,小新,蠟筆小新,‘什麼都沒有還敢開店’那個。“我學着小新的聲音。“啊…啊…啊……,”尖叫聲從電話那頭刺耳的傳來,我下意識的把聽筒拿遠了些,“是你啊,你死到哪裏去了?”他顯得很興奮又很焦急。“這不忙嘛,忙了一年,有點收成才敢給你打電話,攢排號費呢。受累打聽一句,我排到幾號了?”“討厭,我都差點把你忘了,你也真厲害,這麼久了還能想起我。”“真的忙,而且也沒機會去上海,去不了上海給你打電話也只能聞其聲望其人,沒有實際意義。”“你今天打了還不是沒有實際意義,你也不在上海。”她悻悻地說。“巧了,我正在上海。”我逗她。“啊,真的嗎?你在哪裏?我在淮海路。”她依舊單純,歲月並沒有給她留下多少迂腐的痕迹。“我,我在五角場。”我開始亂編,“正在欣賞雕塑上的汽車,我就納悶了這麼高這些人是怎麼放上去的。”“那你就別管啦,那你要過來找我嗎?”她問。“我是想找你,就是有點遠。”我說。“遠什麼呀,打個車很快就到了,不遠的,過來吧,我等你。”“打車?打車估計難了點,打飛機還差不多。”“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在哪裏呀?”洋洋有點急。“我在天河,呵呵。”我說了實話。“討厭,就知道你不會來看我的,還騙我,不理你了。”“我要真的去了呢?你會不會感動的明天就嫁給我?”我開玩笑說。“來了嘛,還有的考慮,沒來啊,繼續排號吧,隨便你吧,我這人特民主。”他活學活用了我的話。這個問題有點考人,本來我想去一趟上海看看洋洋也沒關係,反正還有兩天才開會。後來才意識到我的票是打折票不能簽轉,SHIT,我正在考慮如何是好的時候她說:“反正我無所謂的。”“得,算我得罪你了,等着,今天不論多晚我都一定過去找你。”沒有辦法,忍痛撕掉了去北京的機票(損失了幾百),然後又馬上買了一張當天去上海的機票,Shit,機場買全價不講打折,付了錢售票小姐還給我來上一句:“這票可以簽轉的,方便,想去哪兒去哪兒。”我心想這小姐真幽默,難道她知道我剛才想轉轉不了?邪門兒了還。人生就是充滿諸多矛盾,買打折票的時候老遇上要簽轉,買全票的時候又不需要轉,我想狹義的愛因斯坦相對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上海的票是晚上7點半的,買完票才下午5點過,着實無聊了一陣子。看看機場放的還將就能讓我脫離現實,心悅神往。時而廣告時間,環顧四周,發現一些規律供大家分享。就是但凡有身份有地位或者外國人都喜歡用比較老土的手機,比如MOTOROLAV998,NOKIA8210之類的,只有象我這樣的身上沒幾個子兒才手持當年最新款V70。再看看他們的穿着,並不起眼,乾淨整潔才是第一要素。再看看我,穿PORTS,用V70,提GUCCI的包,整個兒一傻逼。這可能就是境界吧,沒有到那個層次,穿什麼都體現不出來。如果要我開個BENZ600,一定以為我是給老闆開車的。沒辦法,品位和層次是相互提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