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種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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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已經打電話給好友嚴俊問了課程安排,收拾了今天的書本,雲天出發了。
初春的早晨,空氣清新,陽光明媚,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上學路途,雲天覺得樂趣十足。
“雲天!這呢!”校園門口,一個帶眼鏡的少年遠遠的招手。
“哎!嚴俊!”雲天笑着走了上去。
嚴俊見他走來,忍不住點點頭說道:“你小子還真命硬,上次去看你感覺就快不行了,沒想到短短兩周你竟然活蹦亂跳的來上學了。”
雲天聽了嘿嘿的笑了兩聲,沒在這上面多做糾纏。
嚴俊看了看錶說道:“走吧!快打鈴了。”
雲天點點頭,看向面前矗立的教學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自己在重病時日思夜想的平凡生活,今天竟然就實現了。
“雲天!……”
“哎!”
雲天跟在後面,剛進校園大門,就看到旁邊和他一起進來的兩人。
其中一個便是他所謂的女友,周娜。
為何是所謂,就是兩個未成年男女走的比較近,一起學習,一起自拍,身邊的人也認為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一來二去便有些似有非有的東西在裏面發酵,至少雲天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但自從他生病之後,周娜也就在頭一個月隔三差五的來看過幾次,後面基本就消失不見了,連電話都沒再打過,可憐當時雲天處在將死的環境中,實在已無心去悲傷感情的事。
今次再見到她,不由得百感交集,更加上她身邊又跟了另一個男同學,本班的萬年第三名沈健。
此人雖然是一個官二代,但是學習卻出奇的努力,心眼很小,非常看重自己在班級里的排名,且好面子,誰惹了他都會受到莫名其妙的報復。
兩人看到雲天都是一愣,周娜是沒想到雲天還活着,沈健除了驚訝他活着,心中還不免有些失落。
雲天掛了,他在班裏的名次順勢又進了一位,可以和嚴俊競爭班裏的一二名。
雖然兩人各懷心事,但面上還是要表示的,周娜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道:“雲天,沒想到你康復了,恭喜你。”
沈健則不然,不冷不熱的說道:“雲天不是我說你,身體要緊,都這個時候你還來做什麼?不如在家徹底把身子養好,明年再戰。”
這兩人的虛情假意和話中有話雲天何嘗聽不出來?換做以前,必定會悲憤交加。
但現在,他必定是從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人,心態和觀念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起生死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雲天豁達的一笑,只說了一聲:“謝謝。”
人便轉身進了校門,說真的,對於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但云天的這個態度,卻讓沈健解讀為很不給自己面子,是故意讓自己在周娜面前丟臉。
看着雲天離開的背影,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走進自己的教室,很多在上早自習的同學看到雲天都是一愣,但大多數只是笑着點點頭,便低頭看起書來。
對於這樣,雲天並不感到奇怪,他所在的這所高中是市裏的重點,進入這裏的學生都是尖子生,是奔着重點大學去的,所以平時除了學習,彼此交流都很少,特別是到了這個時候。
雖然是在這個環境裏,雲天在班級里可是不折不扣的尖子生,他唯一的好友嚴俊昔日也是他的競爭夥伴,兩個人一來二去,竟然有了些英雄相惜的感覺。
早自習快完的時候,班主任走進了教室,他站在講台上,目光在全班掃了一遍,在雲天那裏停留了片刻,但沒有說話,只是對他招了招手。
雲天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來到走廊上。
“身體已經康復了?”班主任問道。
“已經康復了,謝謝江老師的關心。”雲天恭敬的回道。
“恩,今年時間不多了,你是怎麼打算的?”班主任問道。
“我想試試。”雲天回道。
班主任江老師扶了一下眼睛點點頭說道:“注意身體,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一定要量力而行。”
雲天點點頭:“謝謝江老師。”
志氣是志氣,但是在關鍵時刻拉下三個多月的課程可是現實。
一上午雲天忙的不可開交,上課聽的似懂非懂,閑來還要抄嚴俊的聽課筆記,拿回去複習。
正忙着,突然一個身影站在了他面前,抬頭一看,雲天的臉馬上暗了下來,是學校里的惡霸錢虎。
這錢虎身寬體胖,平日不學無術,就喜好拉幫結派,學着黑社會電影裏那一套,要做學校里的老大,可他今天來找雲天有什麼事?
只見錢虎從身上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攤在雲天面前笑道:“雲天,這上面是你簽的字嗎?”
雲天一看就知道這是找茬來的,上學期快到期末的時候,錢虎帶着一幫小弟用騷擾恐嚇等手段逼全校成績好的學生各簽了一張欠條,金額不等,也不問着要錢,就是拿這玩意恐嚇成績好的學生幫他的小團伙寫作業,考試作弊。
有的學生報告給老師,錢虎便死不承認,回頭對打報告的學生更是變本加厲,不是讓你的書和作業莫名其妙找不到,就是上廁所的時候被反鎖在裏面,等等手段層出不窮,當真是壞的淌水。
這種沒有什麼嚴重後果的小騷擾,再加上其父親在地方有些勢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學校也不能拿他怎麼辦,一來二去就沒人敢再吭聲了。
既然找來了,雲天忙陪着笑臉說道:“虎哥,是寫作業還是有什麼其它吩咐?”
對雲天的態度,錢虎還是很受用的,他恩了一聲說道:“既然上面是你的簽字,就把欠條上的金額給我結了吧。”
雲天一愣又笑道:“虎哥真會開玩笑,這欠條的事大家都明白,平時幫個忙無所謂,你這樣是不是就不對了。”
“誰給你開玩笑!你虎哥向開玩笑的人嗎!?”錢虎說完,臉上凶相畢露,大聲嚷嚷起來。
雲天心中一驚,心道:自己這麼久沒來,怎麼剛來就被這錢虎給盯上了,也太巧了吧,但是問題出在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是這樣想,眼前的危機還是要渡過,他靈機一動指着錢虎說道:“你別動,我剛剛出院,之前還下過病危通知書,我現在身體還沒痊癒,你動我試試,這裏這麼多同學呢,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能跑掉嗎!”
“恩!?”錢虎不由得一愣,雲天的身體弱在全校也是出了名的,上個體育課翻白眼也不是沒有的事,之前聽說這小子重病剛出院,要是真有個閃失,就算問題不大,對方誠心想訛詐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其他的不說,要是被老頭子知道,又免不了一頓胖揍。
就在這猶豫之際,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站在一旁瞧熱鬧的沈健,兩個人的目光有個短暫交流,正好被雲天看了個正着,心中已經瞭然。
錢虎此時動了動身子,將一隻大手放在雲天的肩膀上笑道:“成,你是金貴大少爺,我不敢動你,大家都看到了啊,我沒動他一根指頭,我現在就走。”
話說完,錢虎意味深長的對他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
雲天見危機解除,心中鬆了口氣,但是那意味深長的笑又是怎麼回事,看來此事還沒完。
就這樣,一直平安無事,直到晚自習放學。
雲天收拾了一下東西,活動了一下全身,感覺沒有平時的腰酸背痛,看來現在身體狀況還不錯。
他不喜歡擁擠,背着書包,慢悠悠的跟在放**後面,最後一批出了校園。
和嚴俊道別,便各自向家走去。
雲天所在的邊境城市,地廣人稀,一到晚上九點后,街上就見不了幾個人。
學校放學只能給這裏帶來短暫的人氣,很快便如散在大河裏的一盆水,消失沉寂。
一個人背着書包,快步走在路燈昏暗的無人巷道里。
雲天看到面前站着三個
矇著臉的怪人,他本能的轉身往回走,身後又出現了三個蒙面人,將他圍在中間。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只是個窮學生。”雲天有些害怕的說道。
只聽中間一個大漢捏着嗓子說道:“少廢話,先給我跪下!”
“錢虎!”雲天一下就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見被認出來,對方明顯楞了一下,隨即狡辯說:“瞎叫什麼?先給我跪下!”
“你就是錢虎!你為什麼要這樣!”雲天有些慌亂。
對方沉默了一會喊道:“我X的!老子就是你虎爺爺又怎麼樣?把他給我按倒!”
錢虎一聲令下,身後的三個人便撲上來,兩個逮胳膊,一個壓着肩膀朝他腿彎一踢,就讓其跪倒在地上。
錢虎冷笑着走上來,彎下身子拍着雲天的臉說道:“你問我要幹什麼,老子就是要欺負你,今天我啪啪的打你臉,你也得看着,老子今天出來先點好了夜宵,趁着上廁所的空出來打你,我是不是算有不在場證據?敢當眾恐嚇我,我好怕啊!你身體這麼弱,又剛出院,不知道會不會在放學途中猝死呢?”
雲天聽了渾身寒氣直冒,外強中乾的吼道:“你敢!”
錢虎臉上忽然充滿了戲弄之色,他蹲下身,繼續拍着雲天的臉笑道:“為什麼不敢?!我現在正啪啪的打你臉,你能怎麼樣?來啊!先讓他給我磕三個響頭!”
“你!為什麼你要這樣欺負別人,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雲天只感到背後那人按着他的頭開始用勁。
“我爽,你管得着?兄弟幾個,我要聽帶響的!”錢虎手背在身後,一臉得意的樣子,正等着看雲天對他磕頭。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拜天拜地拜父母,豈能被人這樣侮辱!
雲天一聲怒喊,拚命掙扎,還着實把錢虎嚇了一跳。
但是一個瘦弱的少年怎麼和三個身強體健的人較量,他的頭越來越低。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雲天心中一瞬間充滿了憤怒,大腦一片空白,只要能掙脫這些人站起來,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啊!”雲天忽然感到體內似乎是被打開了什麼,力量如洪水決堤一般,越來越大,他渾身開始發力,頭又漸漸抬了起來。
“恩!老大!這小子的力氣不小啊!我有點按不住了!”身後按頭的蒙面人驚道。
“放屁,瞧你那點能耐,晚上沒吃飯啊!待會完事我給你加份夜宵!”錢虎滿臉不屑。
“不對!老大!我也按不住了,這小子有古怪。”旁邊扳雲天手臂的兩人也說道。
錢虎面色一變,只見雲天滿臉漲紅,身子正緩緩的直立起來,兩條手臂竟然隱隱有掙脫的痕迹。
“這!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把他給我按倒磕頭!”錢虎對着身旁的兩個小弟吼道。
身旁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撲向雲天,要把他一壓而下。
這一瞬,雲天悶吼一聲,陡然發力,將扳他手臂的兩人猛的甩了出去。
兩條手臂自由,他的身子猛然一直,人拔地而起,將其餘三人全部甩了出去。
短短的一瞬間,錢虎還沒反應過來,五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錢虎有些哆嗦的問道。
地上哀叫一片,雲天站在那沉默了片刻,突然從嘴裏吐出一大口如水霧般的熱氣,人便朝錢虎走去。
“你問我是誰?我是雲天啊!”
看着走來的雲天,錢虎嚇的一屁股癱倒在地上,他有種錯覺,感到對方的眼中隱隱有光芒閃現。
“給……,給我上!一起打他!”錢虎吼道。
趴在地上的幾人艱難的爬了起來,又將雲天圍攏起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錢大龍的臉上,直接將他抽倒在地。
錢大龍捂着臉驚道:“你!你敢扇我耳光,我爸都沒這麼打過我。”
“沒有?那今天我就替你們的父母教訓一下你們!讓你們也感受一下被欺辱的感覺!”雲天說完,抬起右手。
“啪啪啪……!”周圍的五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雲天扇倒在地上,跌的頭暈眼花。
雲天上前,將躺在地上的五人都拖到錢虎的旁邊,一腳踏在他身上問道:“怎麼樣?爽嗎?”
錢虎捂着臉惡狠狠的說道:“雲天,你有種,算我小看你了,你給我等着。”
“還敢放狠話!”雲天手一抬。
“啪啪啪……”
“我不服!有種打死我。”錢虎喊道。
“啪啪啪……。”
“我……我不服。”
“只有我們老大一個人不服,為什麼我們也要一起挨打?”一個人捂着臉喊道。
“你們不是兄弟嗎!”雲天居高臨下問道。
眾人不說話了。
“雲天!你把我的臉打成這樣,你……,你給我等着。”錢虎握着臉哭道。
“恩?還敢說!”
“啪啪啪啪啪……!”
“哎呦別打了,老大你別說話了。”
“啪啪啪啪啪……。”
雲天又打了三輪,終於徹底沒聲了,只能聽到他們小聲的抽泣聲。
見差不多了,雲天才直起身喘口氣說道:“好好感受一下吧,這就是你們平時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羞辱!”
轉身拾起書包,拍了拍灰塵,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家中的燈光就在不遠處,一股夜風吹過,雲天不由得的打了個冷顫,人冷靜下來之後,他開始思索今晚的各種不合理,但是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走進家門,忽然一股疲勞的感覺充斥全身,勉強和父母交流了兩句,便以太累為由早早休息了。
上了床,這種疲勞感更加嚴重,他隱隱感到身體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恐怕和今晚發生的事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