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蛇也挺會咬
“哪個沒良心的傢伙偷走了現成的玉米，王姐還指望着它們多賣些錢去縣城買點好看的布料呢。”夜色下的玉米地，風宇軒一個人在遊盪，陪着他的還有零星的蟲鳴。
找不到王如玉的玉米，風宇軒本可以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而且王如玉的地里還有很多沒收的玉米，少個一兩捆，她也不會察覺出什麼，即便察覺出來也不會怪罪到他。而且風宇軒也很儘力的找了，順着小路都快找上墓地了，他還是一無所獲。
風宇軒決定，明天一早就把自家的玉米當作王如玉家的，給她送過去。
想想王美人穿着自己親手製作的漂亮長裙，在村裏的田間小路這麼一走，又是怎樣的一道風景，又有多少光棍留着口水，在內心感激他到五體投地。
“爺爺常說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送人玉米也能留香吧，這香至少也是玉米味的。”
風宇軒總是盈盈不忘爺爺的教誨，但爺爺走的憋屈，行了一輩子醫也沒有個醫師證，更沒有機會把醫術傳承下去，只教了個半吊子的他。
小村子裏的人又都不喜歡學醫，都嫌麻煩，縣城裏的醫生又看不上村子裏的土郎中，不肯屈尊請教，所以風宇軒懂得爺爺的苦惱，不然爺爺又為何想要寫一本傳世的醫書，只是醫書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寫。
風宇軒也認為醫是治癒心靈的手術刀，而不僅僅是賺錢的工具，但醫術再高明也只能治癒有限的人，而為一任好官，則能幫助一個村、一個縣，甚至更多的人。
風宇軒為此多次找過村長，村長考慮到風宇軒和自家女兒的關係，還有這些年他和老神醫為村子裏做出的突出貢獻（主要是為村長做出的貢獻），才勉強給風宇軒辦了一個黨員，至於能不能進“兩委”的基層，村長一直沒有給予任何答覆。
想起了爺爺，風宇軒也沒心情找玉米了，他突然憶起將軍墓前的大石碑後面刻着的龍紋圖案，和他丟失的玉佩幾乎一模一樣。他更知道在山上偷襲自己的就是村長，只是楚婷玉的緣故，風宇軒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風宇軒此刻就在山腳下，山上就是將軍墓，十一點多鐘的天色已經黑到極限，就連月色都難以照亮。
‘咯咯，終於找到了。’夜幕下，女子銀鈴一般的笑聲從半山腰傳來，很清晰，雖然很好聽，可是現在這個時間，風宇軒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不久之後卻又變成嗚嗚的哭聲，像是十八九歲少女的聲音。“嗚嗚，我不會死在這裏吧。”
如果只是最初的笑聲，風宇軒死也不會再上墓地的，但哭聲就不一樣了，他壯着膽子，決定披着月色上山。
風宇軒上山走的之前村長帶的小路，只是他走的更加小心，在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的前提下緩慢向著山上移動，他可不想再吃村長的鐵拳，男兒還未志在四方，先讓村長干傻了可就不好了。
風宇軒突然覺得，娶了楚婷玉，就好像報復村長一樣，“罪過，罪過。”風宇軒為自己的邪念懺悔。
“有邪念可是要下地獄的。”一個少女，臉蛋極其俊俏，說是鬼斧神工雕刻出的也不為過，總之二十歲之前，風宇軒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
少女躺在草地上，將雙腿垂直着抬起，眼角還有未退的淚痕，之前應該就是她在哭泣。
“美女，你這個姿勢？”
美女短衫短褲，衫把香肩盡顯，褲把大腿呈現。
“促進發育，你管呢。”美女就是美女，霸道起來也不讓人討厭。
風宇軒站着，少女是躺着，他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更多的是無奈，這是怎麼才能摔出一個270度的直角來。
風宇軒這才發現，女孩的右腳腳踝有一圈血痕，應該是被藤條之類的東西絆到了，看這傷勢還挺嚴重，主要這姿勢吧……真能促進發育嗎？風宇軒偷偷看了一眼美女高聳的部位，似乎說的也有點道理。
“疼嗎？”
“不疼。”小美女偏過頭去，有些倔強，之後卻又狐疑的看着風宇軒，因為她看到對方挎着的一個紅色十字的包，可是她才不相信村子裏的醫生，在她認為，村子裏文化程度不高，就連醫生都是一些冒牌貨。“農村人，離姑奶奶遠點。”
“好吧。”風宇軒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姑奶奶，而且第一次知道原來大美女說話都是這麼客氣的，風宇軒打算治癒一下對方的心靈。“你的傷勢有點嚴重，如果治療的不及時，搞不好可能要截肢。”
風宇軒說完扭頭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嘆息，“哎，可惜了，花樣年華卻要註定半生殘疾。”
“等，等一下。”美女大大的眼睛，紅紅的臉頰，“你是醫生嗎？”
“是呀。”
“你能救救我嗎？”
“舉手之勞。”
“那你倒是舉手呀，作為醫生你都能見死不救，你的醫德在哪裏？”
美女又開始了說教模式，風宇軒第一時間將手高舉過頭頂，“我舉手了，我可以走了嗎？”
“你……”
美女鼓着嘴巴，像是被欺負一般，眼前又要蓄積洪水，風宇軒無奈，他可見不得美女哭。“好了，不逗你了。”
風宇軒脫下美女的高跟鞋，然後在受傷的腳踝摸了好一陣，可他除了冰涼舒爽的感覺，根本摸不出受傷的跡象。
而此時美女臉蛋像是紅透的蘋果，大大的眼睛儘是不可思議，她直接撥開風宇軒的手，喊道，“非禮啊，救命啊，有人非……”
風宇軒一把捂住她的嘴，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像是在說，你想對我做什麼。風宇軒拚命搖着頭，示意自己什麼也不想做。女孩又指了指自己的嘴，風宇軒會意的鬆開。
“你摸我的腳幹什麼？”
“腳踝不是受傷了嗎，我幫你按壓一下穴位，減緩痛苦。”
“你有病吧，我那是胎記。”美女氣的又把臉偏了過去，被人佔了便宜還要忍氣吞聲。
“咳咳，這月色真不錯呢。”風宇軒尷尬，仔細看去這勻稱的紅色真的是胎記，天吶，這胎記的位置……“那你保持這種奇怪的姿勢幹什麼？我以為你是被絆倒了呢。”
美女纖細的蔥指指着大腿根部，羞澀的說道，“這裏，我怕毒液向小腿擴散才保持這種姿勢的。”
要怪只能怪天色暗淡，風宇軒這才發現，原來是女孩的大腿根上多了一處印記，這印記明顯是毒蛇留下的，從印記中向外滲着黑色的血液。
風宇軒覺得美女有點傻的可愛，大腿被咬了還這樣空着，不更能加速毒液向著心臟擴散嗎？究竟是一條小腿重要，還是心臟重要？
“你這是被毒蛇咬了，而且毒性還挺強。”風宇軒看到美女大腿一圈已經開始發紫，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美女眨巴着眼睛，她已經能想到後面的事情了。
“那我必須先把毒血吸出來，但你不要亂喊可不可以，而且我要鄭重聲明，我不是壞人。”
女孩點頭。
為了減輕美女羞澀的程度，風宇軒用布將眼睛蒙上，然後按照手摸着的位置剛要下嘴，卻被美女攔住，“你還是睜着眼睛吧，我總擔心你的手會藉機亂摸。”
“好吧。”風宇軒也能理解，這毒蛇也挺會咬，咬了女人尷尬的部位，偏偏還遇到他這麼一個好心的男醫生。
女人羞澀的躺在那裏，撩人的雙腿劈開一個完美的弧度。
風宇軒吸一口吐一口，十來口后美女受傷的部位才流淌出紅色的血液。
美女一開始是羞澀難忍，可後來卻覺得有些涼涼痒痒的感覺，倒也並不討厭。
風宇軒的嘴唇已經變成深紫色，還有些微微發腫，美女不免有些擔憂，“你的嘴沒事吧？”
風宇軒憨厚的笑着，讓美女無法將邪惡的事情聯想到他的身上。
有毒蛇的地方必然生有解毒的草。
風宇軒在附近尋找到一種類似薄荷葉狀的草，然後把它嚼碎，塗抹到美女的大腿上，這個時候他才有心情發現，美女的大腿比他的手臂粗不了多少。
“好了。”
“多少錢。”美女的態度又變回冷漠，在她看來，治病與付錢是等價交換。
“都說了是舉手之勞。”
“不行，我就要給你錢。”
“我不要。”
“我高興你能咋地，我高興就給你五十萬，可我還讓你花不了，還讓你退不了，你信嗎？”
風宇軒笑了，手又摸了摸美女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凈說胡話，哪有一出手就是五十萬的，還不能花，不能退。”
“哼。”
美女還要說些什麼，卻看見七八個保鏢模樣的男人上到山來，一把推開擋路的風宇軒，“唐大小姐，您沒事吧。”
七八個黑衣保鏢齊齊看向風宇軒，雖然帶着的是墨鏡，但是他能深深感受到每個人散發出的強烈殺意。
“你們再來晚點，我的貞潔都不保了，回去一人扣一個月薪水！”
美女說完卻發現那個醫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算你跑得快。”
結果，風宇軒的手機收到短訊提示，有人為他充值了五十萬話費……
風宇軒這才明白，什麼叫不能花，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