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村子(小神醫)
夜深人靜的時候,村裡一間破舊的小屋,燭光還在跳動。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有一口氣,點一盞燈,有燈就有人。”
風宇軒將爺爺留給他的遺物拿在手中,一本書和一塊玉,玉獨有的冰涼刺痛他的手心,他回憶起爺爺交給自己玉佩時說下的話,淚水情不自禁的流淌。
“拿着這枚玉佩,它能助你步入仕途平步青雲,但你切記,要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
而書,則是爺爺一個未能完成的心愿。
爺爺希望醫術能夠有所傳承,而不是個人的東西,死了就帶入棺材裏了,所以他傾盡一生想要完成一本足以傳世的醫書,可惜,他終是沒能完成。風宇軒打開醫書,工工整整的字跡都是爺爺曾經的辛勤付出,而書只寫了一半的篇章,後面的一半都是白紙,可爺爺還給這些白紙編下了頁碼,證明這些白紙本來會有人去完成的,而白紙的第一頁,只寫了兩個大字——愈心。
為官和愈心,深深的烙印在風宇軒的心中。
他的爺爺是這個小村倍受敬仰的老中醫,由於醫術高明,連死人都能醫活,被上一任村長親賜“鬼醫”牌匾一塊。只可惜風宇軒還沒有用心學習爺爺醫術的時候,老人家卻因為意外與世長辭了。
村裡人都說閻王老爺看上了他的醫術,請他去冥界當神醫去了。
“宇軒,宇軒,你快點看看隔壁王寡婦吧,她好像快不行了。”一個粗曠的男人死命的砸着風宇軒家的院門。
聽這聲音和對方粗曠的動作,不用想就知道是傻子劉誠,長了一個大高個,說起話來卻從不走心,也就是他喜歡喊王如玉王寡婦。雖然王嬸二十二三就喪偶,獨自一人生活,但生得唇紅齒白,桃花臉,村裡覬覦她美色的人不在少數,他們都會親切的喊她王美人。
風宇軒擦去淚痕,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跑去開了院門,“劉叔,這三更半夜的你不好好在家睡覺,你倒關心起王嬸來了?是不是你對她也有想法?”
劉誠見風宇軒穿着整齊,這分明是蓄勢待發,也不等風宇軒反應過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硬拖着他離開。
風宇軒伸出手想去抓自家的院門,可惜他的手離門越來越遠,“劉傻子,你敢不敢讓我先把門鎖上!”
劉誠拖着風宇軒一路小跑,“風神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自家的門沒鎖?我告訴你,剛剛我從山上拾柴回來,路過王寡婦家門前,就聽裏面女人喊,好熱,好難受,求求你不要這樣,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風宇軒愕然,“劉叔,這好像不是我能力所及的,我只是個無證醫生,你是不是應該嘗試一下報警?”
“我爹說了,整個葡萄村就只有風老神醫能治好我的腦子,所以讓我一遇到問題就去找風老神醫,如今他不在了,我也只好找你了。”
風宇軒苦澀的笑着,“你爹的意思我沒懂,但我知道你更沒懂……”還是他爹有先見之明,讓我爺爺得空給他治治腦子,這大半夜的風風火火闖入寡婦家,讓人知道以後,在村子裏還怎麼抬頭見人?
雖然醫生註定是一個緋聞不斷的職業,但。哎,能力太大就是一件苦澀的事情。風宇軒自我吐槽一番。
轉眼兩人已經到了王如玉家門前,門外紅色的燈籠高掛,院門前打掃的一塵不染,就連緊閉的大門都散發著一絲女人的香氣。風宇軒不會認錯,每天從王如玉家門前路過,恨不得從高牆爬過去的男人多的數不清,這也是村子小的好處,誰家有美女,所有人都知道,凡是沒結婚的男子都惦記着。
劉誠在門前趴了半天,可是裏面沒有絲毫動靜,風宇軒開始懷疑劉傻子,“你是不是也惦記着人家王嬸的美色?然後找我來做幫凶?我可告訴你,我今年才20,運氣好明年可以去縣城上大學,我這一路的仕途可不能因為你一時的放縱給毀了……”
“就你還仕途呢?我爹說了,你們出了葡萄村狗屁不是,縣城還有縣醫院,大城市的醫生隨便給兩片藥片都能治百病。”
“……”風宇軒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早動手了。“你爹跟你一樣,一會明白,一會糊塗。”
他爺爺在的時候就看不起縣城的那些醫生,一個個趾高氣揚的,遇到病人問問題那個裝B,愛搭不理的,你問的勤了他還罵罵咧咧的不高興,就跟誰欠他錢沒還一樣,可要是比劃起醫術來,還不一定咋地。
“沒什麼事情我回去了。”風宇軒抬頭看到月色,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再加上幾聲孤寂的蟲鳴,他不自覺的裹了裹身子。
村裡八九點就都睡去了,誰也沒有大半夜出來溜達的習慣,寂靜加上空蕩本來就讓人害怕,而且離村不遠還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片墓地,聽說是哪個朝代某位大將軍的墓,因為村子本就偏僻,又都相信牛鬼蛇神的迷信,那墓周圍又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叢生,根本沒人願意一探究竟。
“別碰我!你魂淡!”屋裏突然傳來王美人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我就喜歡看你掙扎的表情,再過不了半個時辰,到時候你就要求我對你溫柔一些了。”
風宇軒這次確定劉誠的情報沒有問題,葡萄村人人習武,又有精武村的別名,他給劉誠使了一個眼色,劉誠擼起袖子又轉動脖頸的筋,憑空揮着拳頭,拳頭打在半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響,宛如一個拳擊高手。
“快點呀,晚了咱就不用去了。”風宇軒催促。
劉誠轉身一個飄逸飛踢,門板可能有些糟粕,他的腿就這樣卡在了裏面,他費了半天力氣也沒能將腿抽出來。
“我去……”風宇軒哭笑不得,“你要是用腿幹什麼擼袖子?”風宇軒屏氣凝神,右肩使勁撞向門板,結果撞的自己眼冒金星,隨後門板自己彈開,門沒鎖。
腦海中赫然一個大字,拉!
……
劉誠還卡在門外,風宇軒則一個人沖了進去,正看見薛子鳴對王如玉做着什麼。
薛子鳴是小村子數一數二的混子,很少有人敢惹他。
王如玉坐在床邊,她的臉頰紅潤誘人,就像是熟透的蘋果,叫人好想咬下去嘗一嘗甜美的味道。她胸前極速的起伏,透過前三顆已經解開的扣子,白色的一片若隱。
王如玉不愧是村子裏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即便結婚幾年,她還是保留着少女的味道。
風宇軒看到桌子上的茶杯,上面漂着一些葉狀物體,再加上王如玉輕輕磨蹭的雙腿。春藥?薛子鳴這傢伙竟然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王如玉看到了希望,她保留着最後的一絲清醒,“宇軒弟弟,快救救姐姐。”
嫂子成了姐姐?雖然年齡沒大多少,但是輩份不能亂呀。
“小子,你和你爺爺一樣討厭,總愛多管閑事。”薛子鳴的手放在口袋裏,彈簧刀的一部分悄悄露了出來。
風宇軒保持着微笑,裝作沒有看到,“叔,王姐這麼晚還邀你談心肯定是覬覦你美男子一般的長相。”
薛子鳴喜歡聽人誇他的長相,他伸向口袋的手退了出來,“是呢,你王姐就是頑皮,大白天不喊我,非要這深更半夜的喊我,你說說,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沒事,我一向是守口如瓶的,我先閃了,別耽誤你倆的好事。”風宇軒就要退出去。
王如玉蹙眉,她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宇軒,沒想到你是見死不救之人,等明天一早我恢復了力氣,我就投河自盡,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倆!”
“姐,我衷心的祝福你倆啊。”風宇軒轉身快走幾步,突然回頭衝著正吞咽着口水的薛子鳴,“叔,你最近是不是總上火,吃東西也沒什麼滋味?總是半夜被噩夢纏身?小夥伴還時不時的在早上出現瘀腫的現象。”
薛子鳴臉上的表情變化已經回答了風宇軒,“宇軒啊,你有什麼根治的方法沒有?這都快一個月了,噩夢纏身折磨的我都快崩潰了。”他有低頭看了一眼此刻腫脹的小夥伴,他的內心開始嘀咕。
“當然有呀,只需要針灸一下,兩三針的事情,不過推算一下,過了今天就失去了最佳治療時間,之後估計會留下一點遺憾。”
“什麼遺憾?”
“例如終身不舉呀,反正不影響你正常生活,好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別,宇軒啊,你這兩三針快不快呀。”薛子鳴看了一眼王美人,反正一會藥效才能上來,也不急於一時,可這病根要是不去,以後自己不就成了廢人?
“快啊,分分鐘的事情。不過看你這麼忙,要不改天吧,反正只是有八成的概率會落下遺憾。”
風宇軒急忙往外走,薛子鳴卻追了出去,一把又將他拉了回來。
“你快給我治治,我下半輩子還指望它瀟洒呢,可不能落下病根。”
“好吧,你要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風宇軒從懷裏摸出一個針灸盒,取出三根稍長一些的銀針扎在對方小腹以及附近的三角區域。
施針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拔出來以後卻一股劇痛襲身,薛子鳴額頭滲滿了汗珠,嗷嗷怪叫。
“好了,你們繼續吧。”風宇軒收拾好銀針就往外走。
“等一下啊宇軒,你幫我看好了病,你看我得給你多錢?”
風宇軒笑着搖頭,“不要錢。”心裏卻說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是我要收取的費用。
風宇軒離去的背影,薛子鳴的奸笑,王如玉眼中擠出的淚水。
“煩人的蒼蠅終於走了,我們繼續吧。”男人散發著邪惡的目光,片刻他卻呆愣在原地。
王如玉拚命的掙扎着,她的性子烈,“薛子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咦,我怎麼對女人突然沒了興趣。”他低頭,一輩子的小夥伴突然一病不起,他走到女人面前,幫她把胸前的三顆扣子重新繫上,然後悄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