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之財

東方明現在每天就是打獵，鍛煉，再打獵，再鍛煉。這樣的生活無疑是令人愉快的，但是東方明並不滿足。

過了一段朝不保夕的日子，尤其是知道黃巾起義在幾年後就要開始了，隨之而來的就是諸侯爭霸的亂世，東方明需要更多的自保能力，更何況他還想成就一番功業，那麼個人武力就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東方明每天除了鍛煉體能之外還練習兵器。他選擇的兵器只有兩樣，長槍和刀，一長一短。東方明現在並沒有能力打造長槍和刀，所以他只是砍了一長一短兩根木棍代替。

但是東方明並不懂什麼武功，也沒有人教他，所以他只是用長木棍練習突刺，不停地突刺，然後用短木棍練習劈砍，不停地劈砍。等木棍在手中變輕之後就綁上石頭繼續突刺，繼續劈砍。

這一天，東方明在山中練習完之後，照例回到盧氏縣那個狗洞不遠處的角落。

這段日子以來東方明一直住在這裏，一來是沒有錢住店，更弗論買宅子了；二來這個地方偏僻，每天從狗洞進出很方便，還不用受城門開啟和關閉的時間限制。

這天晚上東方明很晚還沒有睡，因為他發現最近自己的身體素質增強了很多，刀槍的劈砍和突刺也迅速有力了許多，他在考慮還有什麼方式能夠增強練習。

就在東方明用心思考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東方明之所以能聽到，這既得益於他最近一段時間吃的好、鍛煉的好，也得益於他所處的地方安靜。

這地方白天都少有人來，更何況是晚上了，略微有點響動都會特別明顯。所以東方明更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會在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

儘管很好奇，東方明卻沒有一點要出去看看的意思，反而窩的更緊了，恨不得團成一團，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在東方明看來，這種環境下進行的事情多半是見不得光，要是被來人發現有一個人在旁邊目睹了他們的一切，估計自己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腳步聲來的很快，直奔狗洞，看樣子似乎對這裏很熟悉。東方明不由得慶幸沒有直接住在狗洞旁邊，否則就被撞個正着。

“你小子快點，平時就你磨蹭。”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聲音低沉，看來是被故意壓低了。

儘管對方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還是傳到了東方明的耳中，一來東方明待的地方離狗洞並不遠，二來也許他們覺得這裏不會有什麼人，所以儘管壓低了聲音，實際上聲音並不是很小，何況是在寧靜的黑夜，一點小聲音都會顯得很清晰。

“賊曹大人，不用這麼急吧，時間還早着呢。”一個聲音回道，大概就是那個被催促的人。

東方明一聽“賊曹”兩個字不由得精神一震，看來這些人的事情不簡單啊。要知道賊曹可是“門下五吏”之一，主盜賊事，正大光明的官府中人。如此身份的人卻在這個時候以這種鬼鬼祟祟的方式出現在這裏，而且不顧身份地鑽狗洞，不得不令人浮想聯翩。

“砰，”賊曹踹了那人一腳，低聲斥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平時怎麼說的，不要喊官職，不要喊官職，你小子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吧？”

“這裏連個鬼影都沒有，怎麼會有人知道。”被踹的人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你小子還不服氣是吧。”賊曹怒道。

“好了好了，老大，他也不是故意的。”眼見矛盾激化，一個人出來勸解道，口稱老大，肯定就是指那賊曹了。

雙方都不再開口，很快地陸續鑽出了狗洞，直奔城外。

這一夜東方明一直未睡，並且換了一個靠近狗洞但是卻更為隱蔽的地方，就是為了等待那些人回來。雖然東方明很害怕被發現，因為他對於那些人而言實在是太弱小了，但是又對那些人的事情充滿好奇，不過他很自覺地沒有選擇跟蹤而是守株待兔。

東方明等了將近一夜，始終不曾見有人回來，東方明以為那些人不會回來了，又或者是換了入城的地方，幸虧現在夏季還未曾過去，否則東方明都懷疑自己會被凍死在這兒。

眼見天色微明，就在東方明準備放棄好去補一覺的時候，腳步聲恰到時機地傳來了。東方明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也不覺得困了，很顯然這十有八九就是昨晚出城的那幫人。

“大伙兒都快點，這天就要亮了，被人發現就麻煩了。”有人催促道。

東方明一聽，正是昨晚那賊曹，這幫人終於來了。東方明趕緊躲好，仔細檢查了一下，感覺不會被發現之後，就那樣靜靜地藏在那裏。

不一會就有兩個人出現在狗洞旁邊，那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身彎腰，然後用力拉扯，很快一個大箱子就出現了，緊接着又鑽出了五個人。

有四個人正準備抬箱子，一個人立馬伸出手阻止道：“現在不能再這樣走了，抬着箱子太危險了，現在天就要亮了，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那樣就麻煩了。”

東方明聽聲音正是那賊曹，此時才看清此人模樣，四十歲左右，一臉彪悍之氣，言語之間卻透着一股精明。

“沒錯，大哥說得對。”一人接口道。

“直娘賊，都怪那該死的賀疤子耽誤了時辰，擱以往現在早在家摟着婆娘了。”另一人埋怨道，還憤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好了，不要說了，以後找機會收拾收拾他，讓他知道我們爺們兒不是好糊弄的，”那賊曹說道：“現在先找個地方把箱子藏起來，等天黑沒人的時候再取。”

“我看這地方就不錯，是我們爺們兒的秘密通道，平時基本沒人來，在附近找個地方一藏，任誰也發現不了。”一人立馬建議到。

“說的不錯。”賊曹誇讚道。

東方明一聽，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對方看上自己藏身的地方，那樣的話自己就死定了。

那群人很快就找好了地方，東方明一看，不由得很是慶幸，卻又是一頭冷汗。慶幸是因為對方沒有看上自己現在藏身的地方，冷汗是因為那群人選擇的地方就是自己平時藏身的地方。幸好昨晚因為好奇這群人，為了便於窺視就換了地方，而且為了舒服還把睡覺用的茅草拿到了現在的地方，否則即使那群人沒有發現自己也會發現明顯的有人待過的痕迹，再一搜索，自己就徹底完了。

那群人很快就離開了，東方明對箱子裏的東西充滿好奇，但是他沒有立即去看，因為擔心那群人會突然返回。

等了一會兒，覺得那群人已經走遠了，大概暫時不會回來了，東方明立刻偷摸跑到藏箱子的地方，儘管這個地方現在沒人，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

箱子被藏的很好，要不是東方明自己在那住過還很難發現。箱子上沒有鎖，大概是那群人覺得他們會直接拿回家，根本不需要鎖，沒想到現在卻事與願違。不過按現在的情形，如果被人發現，即使有鎖也沒什麼用，至少石頭會比鎖更厲害一些。

東方明此刻有一種探索寶藏的感覺，其實他在內心裏也希望這裏面能給他帶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畢竟這是一個賊曹在夜晚帶人偷偷摸摸弄回來的東西，肯定不簡單，東方明有些迫不及待了。

東方明打開了箱子，儘管之前已經認定箱子裏的東西不簡單，但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充滿了驚喜。裏面是一整箱的錢，滿滿的串成串的五銖錢。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東方明立刻決定把這些錢據為己有。

東方明試了試箱子的重量，自己根本無法搬走，只好採取老鼠搬家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弄。東方明準備把錢拿出來，當東方明拿了二三十串五銖錢之後，發現了更大的驚喜，黃金，金燦燦的黃金鋪在箱子裏面，東方明仔細看了一下，都是一錠一錠的馬蹄金，數了一下，足有一千金。

東方明有心把這所有的錢，無論是五銖錢還是馬蹄金，都據為己有，但是又擔心那群人發現錢丟了之後到處搜查。雖然自己今天之後肯定不會再住在這裏，但是萬一被發現了蛛絲馬跡就麻煩了，更何況自己平時並沒有特別的掩飾行藏，萬一被有心人知道自己住過這裏就萬事皆休。

東方明想起那群人回來的時候有人埋怨賀疤子耽誤時間導致他們回來晚了，東方明估計這筆錢跟那個所謂的賀疤子有關。於是東方明把裏面所有的馬蹄金都拿出來，然後在裏面放上石頭，然後在石頭上面擺上一百金的馬蹄金，再在上面擺上十幾串的五銖錢，偽裝成原樣，造成一副被人坑了的樣子。

雖然放棄了一些錢財，但是東方明卻感覺安心很多。東方明把剩下的五銖錢和馬蹄金偷偷地分幾趟轉移到了熊耳山，然後消除所有自己待過的痕迹，因為這裏肯定是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