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讓我去西部(5)

楊鳳琴就把自己打算和王桂臣合演雙簧的念頭說了出來，還特彆強調為了這個節目她已經把台詞準備好了，沒想到楊鳳琴對演出的事如此上心，王桂臣也樂得幫這個忙。坐在椅子上的王桂臣隨着楊鳳琴的台詞做動作。"志願者們向西行，我們今天來歡送。又唱歌兒來又跳舞，祝你們在西部逞英雄！為了給您留個好印象，我得化妝才能成！化化妝……"貓在椅子后的楊鳳琴模仿打開化妝盒的聲音。"我描眉毛，畫眼睛，擦胭脂，抹口紅，高跟皮鞋足下蹬，扭搭扭搭帶着風……""我整個兒一老妖精！"王桂臣苦笑着停下動作。楊鳳琴起身，說："您怎麼說話了？不是說了不許說話嗎？""我都這模樣了我還不說話哪？你瞧我這模樣，描眉畫眼，擦胭脂，抹口紅，穿着高跟鞋，還扭搭扭搭帶着風？我駕着風就出來了，這不是妖精是什麼啊？""您不喜歡這個啊？""不是不喜歡，是根本就沒法兒演！你還是趁早換一個吧！"楊鳳琴答應着又蹲回去。"志願者們真勇敢，要到西部做奉獻。我也報名來參加，青藏高原看一看。聽說高原缺氧氣，我得提前來訓練。只要把缺氧克服掉，登山其實不困難。怎麼訓練自己不怕缺氧啊？我啊，自己掐自己脖子！我掐！再掐！使勁兒掐！掐得上不來氣兒了為止……"這詞越來越不對勁，王桂臣忙說："我不掐了！好，我再把自個兒掐死！"楊鳳琴起身。"王教授，您怎麼又說話了？""廢話，有那麼訓練的嗎？訓練缺氧就掐自個兒脖子啊？你還有沒有好的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有有有，您別著急啊……"楊鳳琴又蹲回。"我來到新疆火焰山，這地方熱得像油煎。我穿得太多愛出汗，不如我來脫一件。我把羽絨服脫了，熱！我把毛衣脫了，還是熱！我把襯衣脫了，還是熱！乾脆我把背心兒也脫了吧……"王桂臣停下動作。"不脫了，再脫我凍着了！"5數日之後，徐傑的小飯館裏張燈結綵，大家都在忙和着歡送王曉麗和甄秀花開赴西部的事兒。徐大媽問王曉麗："哎，曉麗啊，甄老師呢？""甄老師去拿我們的證件去了，咱們等她回來再開始吧！"徐大媽笑眯眯地答應："行！今天就是送你們倆，就聽你們倆的，怎麼全行！"徐傑悄悄地湊過來："怎麼全行？那我這頓飯的飯錢……"徐大媽看都不看他一眼，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行！"徐傑直嘀咕："怎麼對我態度就那麼不好啊？"王桂臣看着要走的女兒是滿眼的捨不得，女兒長這麼大還沒長時間的離開過自己，這一去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要走了，王曉麗也捨不得父親了，父女倆頓時抱頭痛哭，惹得一旁的徐大媽也跟着擦眼淚。這時候甄秀花一步邁了進來，王曉麗急忙擦乾眼淚。"甄老師！您把證件拿回來了嗎？""我的拿回來了，你的……不合格，就沒給。"王曉麗驚訝道："什麼？我哪兒不合格啊？"甄秀花說："就你那心臟啊！人家醫院說你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去青藏高原了！""啊？我……"李志偉過來安慰她："沒關係，曉麗，只要你有這顆心，在哪兒都是志願者！"聽了這話王曉麗釋然的點頭："……對！我在哪兒都是志願者！"楊鳳琴站起來宣佈："歡送儀式準備開始！"眾人把甄秀花推上首席，歡送儀式正式開始。歡送會後，大家又開心地將志願者送上車，王曉麗把徐大媽送給她的手套，轉送給了甄秀花。大家目送着車子遠去，在心裏為志願者默默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