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捨己為人

薛凌芸殺了獨眼龍孫威，眼神冷冷地在全場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賴三立身上。

賴三立頓時感覺渾身一陣冰冷，雙腿只打哆嗦，心裏暗道：這個娘們好大的殺氣，她會不會殺的性起，連我也宰了？

賴三立忐忑不安，不敢亂動，此時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顆心七上八下，正疑神疑鬼之際，卻見薛凌芸突然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咦？難道她毒發了？好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賴三立轉身就跑。

跑出幾步，他突然記起那把別在獨眼龍腰上的手槍。心說這可是保命的傢伙，不能不拿。

賴三立想了想，轉身又回去，踏着滿地的屍體，慢慢走到獨眼龍的屍身跟前。

手槍還在獨眼龍腰帶上插着，賴三立急忙取下手槍攥在手裏。

這是一把國產92式手槍。

他摸索着打開彈夾，倒齣子彈來一數，發現裏面子彈還有十九顆。

賴三立喜出望外，同時膽氣也壯了不少。

他正要掉頭逃跑，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散落在地上的幾錠金銀。

賴三立頓時眼睛一亮，順着那幾錠金銀看去，一個黑布包裹掉落在不遠的地方。包裹里還有很不少黃白之物以及一些其他雜物，想是這伙強盜剛才搶劫所得。

賴三立刻跑過去將包裹揀起來，緊緊抱在懷裏，心說這群強盜打家劫舍，沒想到最後卻便宜了我賴三立，真是老天開眼啊！嗯，此地不可久留，還是趕緊走為妙。

賴三立轉身將包裹背在背上，正要離開，卻鬼使神差地朝那已經中毒昏迷過去的那黑衣女子看了幾眼，一時之間卻有些猶豫，心說：剛才要不是她來的及時，恐怕這會兒我賴三立早叫那群強盜給咔嚓了，好歹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就這麼給人丟在這裏不理不睬自個兒逃命，顯得忒也不仗義。嗯，還是帶她一起走，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找個大夫幫她看看傷勢，能救不能救咱在倆說，盡人事聽天命得了，好歹也算我賴三立盡了本分了。

於是賴三立又朝暈倒在地的薛凌芸走了過去。

看起來獨眼龍孫威暗器上的毒藥很是厲害，此時薛凌雲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手中還握着自己的寶劍。

先前離得遠，賴三立看不真切，只是覺得這位女俠武藝高強，仗着手中的寶劍，斬殺那群強盜如同砍瓜切菜，一劍一個端是了得。此時離得近了，細看才發覺，原來那把寶劍竟也頗為不凡：只見那把劍長約三尺有餘，劍身之上隱隱有鍛造之時留下的菱形紜紋，劍刃通體承青白色，透着淡淡的寒光，令人意外的是，這把劍剛才已經殺了很多人，可如今整個劍身卻連一片血跡也沒留下，顯然是頗為鋒利，甚至達到滴血不沾的境界。

同時，在這把劍的劍柄之上，還雕刻這兩個篆字，其中一個賴三立憑感覺，覺得那是一個“秋”字，至於剩下一個字，他卻是不認識了。

賴三立雖然不懂劍，但是他也知道，這把劍肯定不是凡品。

先前他見薛凌芸在對敵時，將寶劍耍的“水潑不進”，煞是瀟洒好看，此時見獵心喜，便打算拿起來揮舞了幾下裝裝樣子，不料劍一入手，便感覺頗為沉重，就連想擺個POSE都不太如意。

賴三立暗驚，他剛才見薛凌芸舞劍舞得毫不費力，驚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大的力氣，真是人不可貌相。心說這玩意可得拿開，萬一這小娘皮突然驚醒，迷迷糊糊捅我個幾下，可沒地兒叫屈說理去。於是，便索性將那把劍丟棄於一旁不再理會。

解除了薛凌雲的武裝，賴三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喂，薛女俠，醒醒…”

黑衣女子一動不動，並無反應。

賴三立又湊的近些，一陣淡淡的清香傳入鼻翼。他湊了湊鼻子，忍不住贊道：“好香啊！”伸過手去，將薛凌芸的蒙面黑紗給揭了開來，只見眼前的女子二十三四歲年紀，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竟然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賴三立呆了半天，心說這麼美的姑娘死了着實可惜，得趕緊去找個大夫才好。於是雙手一抄，便將薛凌芸來了個公主抱抱了起來，好在薛凌芸身段較小，倒也不是很費力。

賴三立抱起薛凌芸，尋了個方向便就匆匆往前走去。他原以為最多走一盞茶的功夫，就能遇到路人或者尋見村莊。卻想不到走了半晌，卻仍在荒野中穿行，沿途竟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他X的，累死老子了…”賴三立抱着薛凌芸趕路，越走越累，一路上不斷咒罵著這鬼地方，一邊艱難的往前走。

不多時，一條水草豐茂的小河出現在眼前。又累又渴的賴三立再也走不動了，便將薛凌芸放下，快步向河邊跑去。

來到河邊，只見河裏的水流十分清澈，賴三立也不管幹凈不幹凈，先趴在水邊灌了個肚飽后，這才又拘了一捧水喂薛凌芸喝了。

豈料薛凌芸喝了一點水之後，渾身竟然開始不受控地輕顫起來，臉上和脖頸處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全是汗水，想是毒性發作的緊。

賴三立不敢怠慢，卻又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好決定先解開她的衣衫，看看傷勢再說。

打定主意后，賴三立便立刻動手去脫薛凌芸的衣服。一邊脫，一邊還在嘴裏裝模作樣地說道：“薛女俠，我這可不是故意非禮你對你不敬啊，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又找不到醫生給你看病，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原來，賴三立抱着薛凌芸走了一路，心中早已被她的美貌所傾倒。此時趁着脫衣檢查傷勢，原本也是有幾分佔便宜吃豆腐的心態在其中的。可是他懼怕薛凌芸的武功實力，生怕薛凌芸收拾他，於是便想先打好預防針，以後就算起衝突，那也有話說不是。

賴三立一邊在嘴上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手上卻是絲毫不慢，不過片刻時間，便已經將薛凌芸的衣衫解開了。賴三立只覺眼前突然一亮，緊接着，他便雙眼發直地愣在了當場。

兩世為人，他什麼時候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一個女子的身體？那句話怎麼說的？膚如凝脂，滑若無骨，飽滿潤滑，亭亭玉立，恐怕也就是形容這樣子吧。

賴三立愣了半天，腦子裏更是空空如也，完全處於當機狀態，直到一滴鼻血從他的鼻孔滴落在薛凌芸雪白的身上，他這才回過神來。

賴三立暗自叫了聲：乖乖不得了。這才收拾心情，查看其薛凌芸的傷勢來。

獨眼龍孫威的暗器毒性極其厲害，薛凌芸只不過是中了兩根細針，雖然細針早先就已經被賴三立給拔掉了，可創口處的四周如今卻已經開始出現發紫的情況。那紫色斑塊也不大，僅僅只有銅錢大小，不過顏色卻越來越深，並隱隱有毒血開始從創口往外襂出，看起來頗為觸目驚心。

賴三立心裏尋思，看情況，如今只能是用嘴幫她把毒液吸出來，只有這樣她才可能有一線生機。只是這樣一來，他自己卻有可能會因此中毒。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薛凌芸飽滿挺立的所在，當即便嘴巴大張不顧一切、一往無前地向其湊了過去，開始了他“轟轟烈烈”的救人大業！

原來，薛凌芸受傷的所在，正是在她胸前飽滿挺立之處也！如此大佔便宜的機會，賴三立焉能放棄？甚至即便是有中毒的危險，也無法阻擋他“捨己為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