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瘋女孩
原來這裏還有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回到學校,黑牛正在研究王小波的《尋找無雙》,一邊翻書一邊在旁邊做筆記。他是有諾貝爾情結的人,曾經以為自己將會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人,但是卻沒料到自己還沒學有所成就被莫言給搶先了。不過儘管如此他也沒興趣去研究莫言的書,用黑牛自己的話來說,莫言把鄉下人寫的太不堪了,王小波寫的東西才營養成分,人性揭露的夠徹底,同樣一個句子,不同的心情下會看出不同的味道,同樣的心情下多看幾遍也會看出不一樣的東西,這才是真正的大師。黑牛也寫過一些仿王小波的短篇,我看完之後只感覺左奶子疼,其餘沒有任何感想。
我直接說道:“黑牛,你有空嗎?”
黑牛轉頭看我,說道:“你這問題是個錯句,有空沒空是相對而言的。打個比方,我正在青菜面,對於改去吃肉絲麵而言我就有空,但是對於去吃清湯麵我就是沒空的,你明白嗎?”
這些搞文學的腦子都有點問題,我擺擺手說道:“那相對於你現在看書而言,我介紹表妹給你做女朋友,是有空還是……”
我話沒說完,黑牛已經在梳頭髮了,我嘲諷式的微微笑了一下,黑牛義正言辭道:“對於現在的我而言,認識新的姑娘是什麼時候都有空的,因為什麼事都可以為其讓位,你懂嗎?”
我搖搖頭,黑牛無奈的咧了下嘴:“沒文化。”
“好吧,那請問有文化的你現在可以出發了嗎?”我問到。
黑牛換上一雙擦得逞亮的皮鞋,說道:“走吧。”
我們坐車來到老城區,因為已經走了幾遍了,熟門熟路的帶着黑牛到了鄧芝家隔壁。黑牛站在門口朝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星子,抹在頭上問我道:“我髮型亂沒亂?”
“不用抹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很靚,靚過梁朝偉了都。”我無語的拽着黑牛走進院子。
黑貓見我又回來了,顯得很高興,喵喵叫着在前面引路。黑牛則問道:“你表妹叫什麼名字還沒有告訴我呢!她喜歡談什麼啊?”
“等會你自己問唄,我表妹就喜歡搞文學的,所以你們肯定很有話題。”我忽悠黑牛到。
走進堂屋,黑牛也聞到了惡臭味,捂着鼻子說道:“你表妹怎麼不下來接你啊?還有這是什麼問道,怎麼這麼熏得慌。”
“我表妹比較文藝,所以矜持!”我伸直脖子湊到黑牛面前有力而輕聲說到。
“難怪,矜持好,我就喜歡搞矜持的文藝妹子。”黑牛咽了口口水,又連忙修改道:“不對不對,說錯了,我是喜歡搞文藝的矜持妹子。你別誤會。”
“哦,不會不會,我知道你們搞文學的語言能力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能理解。”我連忙回到。
黑貓在前面喚了一聲,像是在提醒我們別光顧着聊天。我們跟着黑貓進了樓梯,黑牛見到一地的血跡後有些慌神了,說道:“怎麼這麼多血?難道?表妹來姨媽了,不方便見我們?”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表妹姨媽流一地的血啊?”我無語到,“趕緊上去吧,這些都是油漆!”
“好吧!”黑牛抬頭挺胸的往上走,我跟在他後面,上到二樓,黑牛大聲尖叫一下躲在了我後面。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有有有鬼!”黑牛哆嗦着說到,我把頭湊過去,是之前我在樓下房間看見的那間懸空的睡袍。我也有些瘮了,黑貓猛地跳起來將那個睡袍抓了下來,然後叼到我面前,我拿起來一看,睡袍的領子上幫了一根細小透明的尼龍絲,這是惡作劇?
我把睡袍遞給黑牛,說道:“我表妹想試試你的膽子,結果你慫成這樣,看你樣子黑黑壯壯的,怎麼這麼膽小?”
“這兩者是沒有必然聯繫的,你懂不懂?”黑牛說著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手臂說道:“喊你表妹出來啊!”
為了不讓黑牛懷疑,我咳了一下喊道:“表妹,我帶了個未來文學巨匠來讓你膜拜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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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拜就不必了。”黑牛輕聲糾正到。
我笑了笑,和黑牛走進二樓的客廳,左右兩邊各一間房,但是黑貓站在右邊房間的門口,所以人應該在右邊。我便領着黑牛往右邊房間走,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一個凄慘女人哭聲,哭聲很快就轉為笑聲,但不變的是瘮人。
我有些心虛了,黑牛不知道內情,呵呵笑道:“表妹真調皮啊!”
既然黑牛還以為是表妹在玩,我索性就推了黑牛一把:“快去跟表妹打招呼。”
黑牛被我推得蹌進房間裏,從外面可以看見他猛地打了個機靈,挺直身對着裏面說道:“表妹還以為COS啊,不過這口味有點重,有點重。”
“嗷……還我命來!”裏面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黑牛嚇得一下閃了出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長裙的女孩跟了出來,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慘白慘白的。這時黑牛也有些懷疑我話的真實性了,說道:“這這是你表妹?”
“頭好癢啊!”那女的說到,說完居然雙手撐着頭,一下將頭卸了下來。
“我靠!”黑牛一陣風似的不見了,剛才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時,就又聽見他的聲音從院子外面響起:“走了,裏面有鬼!”
“別裝神弄鬼了,你的身體比例出賣了你!”我大步衝上前,將女孩的衣領往下一拉,女孩本來的頭露了出來,她剛才在頭上面還套了個假頭。
女孩被揭穿后嚇得一聲喊,躲到了牆角,不停的哆嗦。
“我沒惡意,我就想問問前幾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我和另一個女孩回來過?”我問到。
女孩哆嗦個不停,黑牛又在外面喊道:“喂,陳一刀你是不是已經遇害了?你要是遇害了我就去報警支援了!”
感覺黑牛真的會報警,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我便回了聲:“還活着!”
眼前的女孩雖然縮着頭,但是看她額頭上的皮膚和頭髮可以判定她嚴重的營養不良。我想把手輕輕按在她的肩上,讓她不用太恐懼,結果手剛伸過去,女孩就一下將我撲倒,趴在我身上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