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案”藏殺機(2)

第三十九章:“案”藏殺機(2)

前言:有些人原本不擅於偽裝,卻總是拚命的想要隱藏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因而不惜大費周章的動用全身的表情和力氣,企圖將這“偽裝”做的盡善盡美,其結果大都事與願違,只是自己渾然不覺罷了。

他的偽裝原本是為了給別人瞧的,最終卻成了他自導自演又獨自沉醉其中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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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人被捕入獄的事不多時又成了街頭巷尾閑聊的話題。

雪鳶聽到這五花八門,越傳越沒譜的“八卦”傳聞后,一面擔心着霍大人的境遇,一面又在心中憤然。

唔,這“八卦”是個頂玄妙的事情。

雪鳶在屋子裏踱來踱去,踱去又踱來,雙手用力絞着自己潔白的裙裾。

她在心裏盤算來,盤算去,不知道能怎樣才能幫到霍大人。但是她覺得總不能像這樣待在屋子裏坐以待斃吧。

於是她想着必須得做點什麼。

她首先想到的是要想辦法查明真相,只要找到真兇,自然就能還霍大人一個清白了。

想到這,她迫不及待的要出門去尋和這個案件相關的人。她剛走到樓梯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心想自己一個女孩家跑到外面拋頭露面的,恐人家不拿她當回事。於是她就換了身男子的裝扮,這才放心的出了門。

外面已經不再下雪了,可是因為今日天氣大冷,前日下的雪並未融化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景象,雪鳶對着凍得紅紅的雙手哈了口熱氣。

雪鳶先打聽着死者徐夫人的住處,一路尋了過去。這徐夫人家的房子外面掛着祭奠死者的白布,門前一副冷清的境況。

雪鳶敲了敲門,自稱是霍大人的朋友,特地來慰問。

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小丫鬟的女子應的門,聽完她的自報家門,就甚是不屑的扭着水蛇腰去屋裏通報去了。

雪鳶在這門外站着,望着這偌大的院子,柱壁雕鏤,加以銅漆,窗戶皆有綺疏青瑣,圖以雲氣仙靈,很是講究,台閣周通,更相臨望。這番景象雖然和自己江南的魏府尚且不能相提並論,但是一個尋常百姓家,能如此裝潢,已實屬不易。可見這徐夫人府上還是挺殷實的。這麼說來,這賣醬油也是個很不錯的買賣。

少頃,屋裏晃悠出一個身材略發福的中年男子,只見此人滿面油光,身着藏紫色錦緞服飾,腰間配有艷綠色錦帶,右手把玩着兩個核桃。這番講究的服飾穿在他身上,令人頓生俗氣之感。

雪鳶對此人作揖,並說明了來意。

這個人卻很是“不善”,蹙着眉,乜斜着雙眼,與雪鳶說道:“我說你們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徐家兩代人經營這醬油鋪,那是起早貪黑,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這霍大人作為醬油鋪的東家,不但不對我們的任勞任怨有所感激,反而恩將仇報,置我娘子於死地。可憐啊,我那娘子,臨走還受了那番見不得人的侮辱。死後還不得入殮,屍身至今還存放在那衙門的義莊,嗚嗚......”

說道這,他就一邊用袖子抹着眼淚,一面假裝嗚咽幾聲。

其實他那演技委實低劣了些。

有些人原本不擅於偽裝,卻總是拚命的想要隱藏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因而不惜大費周章的動用全身的表情和力氣,企圖將這“偽裝”做的盡善盡美,其結果大都事與願違,只是自己渾然不覺罷了。

他的偽裝原本是為了給別人瞧的,最終卻成了他自導自演又獨自沉醉其中的“鬧劇”。

雪鳶不由得抖了一抖。她清了下嗓子,又耐着性子問道:“敢問閣下為何就如此確定霍大人就是兇手?”

這“演技”兄聽她這麼問,立馬止住了那虛假的哭泣聲,正色道:“誰,誰不知道那霍焰早就覬覦我娘子的美貌,早就對她意圖不軌。這,這街頭巷尾的都傳開了,你沒長着耳朵啊?”

雪鳶心中氣極,面上還是盡量維持鎮定。她心裏尋思着這“演技”兄着實有些不着調,繼續跟他周旋,也難以獲得什麼有用的線索。

於是她又問道:“敢問公子,徐夫人可還有別的什麼親人在家?”

這“演技”兄一臉不痛快的表情回道:“還有我岳父在,可是岳父大人聽到我娘子遇害的消息,心中悲憤,以至於不能自持,再至病倒在床,沒空搭理什麼旁的事情。”

雪鳶剛想說想要見徐老先生一面,從東屋撩開的門帘里,出來一個白鬍子老叟。

老叟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什麼是旁的事情?倩兒的事是旁的事情么?”

雪鳶一聽他這麼說,心中猜想這位大概就是徐老先生。

於是她趕忙作揖道:“敢問老先生可是徐夫人的父親?”

老叟對她很是客氣的說道:“正是在下。公子若是為了小女的事情而來,不如就隨老叟進屋慢聊吧。”

雪鳶隨着徐老先生進了他的屋子。只見這是一間寬敞透亮,裝飾文雅的屋子,南牆靠牆是一書架的書,東牆則掛着不少寫意水墨畫,落筆處洋洋洒洒,很是一番瀟洒境況,看的人心情舒暢。

雪鳶說道:“老先生,您很有眼光啊。依在下看,這畫很是別緻細膩。”

徐老說道:“哦?這寫意畫,你竟能看出細膩來?”

雪鳶不慌不忙的回道:“正是,這畫表面看上去,洋洋洒洒,看似隨意,可是落筆處無不顯出作畫者的縝密心思和豁達情懷,當真是難得的佳作。”

徐老聽到她這番讚賞,顯然是很受用,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雪鳶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是為了霍大人的事而來。”

徐老捋了捋鬍子,說道:“老叟也不相信這事是霍大人所為。”

雪鳶激動的說道:“是嘛,您也這麼認為么?”

徐老意味深長的望着她笑了一下,說道:“霍大人也算是徐某看着長大的了。相比於同齡的孩子,他雖然沉默寡言些,心地卻是極好的。早些年,他尚年幼,時常會過來看望我。後來小女漸漸長大,為了避嫌,他就不常來了。”

雪鳶在心裏尋思着這“避嫌”是個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怕人說閑話么?

雪鳶見徐老沉默了一陣,就接過話茬道:“我也覺得霍大人雖然表面上剛毅,甚至有時候有些強硬,其實他心地極好的,他對朋友總是有情有義,對弱者總是施予援手。他絕不是那種會犯下傷天害理罪行的人。兇手一定另有其人,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將真兇捉拿歸案,這樣不但能還霍大人一個清白,還能為死去的徐夫人討個公道。”

徐老微微點了點頭,問她道:“這麼說來,公子也曾受到過霍大人的施予援手嘍?”

雪鳶尷尬的乾笑兩聲,心想不知這老叟此言是何用意,他為何會認定自己是受到過霍大人的施予援手,而不是認為自己是霍大人的朋友呢?

在這樣複雜的情緒中,雪鳶拜別了徐老。

離開徐府後,雪鳶繼續向霍焰所在的衙門走去,她心裏盤算着得找到給徐夫人驗屍的仵作,看從他身上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雪鳶一邊走一邊琢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樹上的一團白雪抖落下來,正落在她身上,那冰涼的雪瞬間進入她的脖領,又瞬間融化,她不由得打了回哆嗦。

她心想着雖然自己的名字裏帶個“雪”字,可是其實自己和這“雪”並不“相融洽”。

雪,美則美哉,飄逸優雅,富有詩意,然而卻總伴隨着徹骨的寒冷,凍得她透心涼,她向來是受不慣冷的。尤其是在嘗到這北方的嚴寒滋味后,她更加希望有生之年能在一個全年溫暖的地方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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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escribechaper39withthelyric——“BestillandknowthatI-mwithyou,BestillandknowthatIamhere,BestillandknowthatI-mwithyou,Bestill,bestill,andknow.Whendarknesscomesuponyou,Andsleepnolongerfindsyourbed,RememberallthewordsIsaid,Bestill,bestill,bestill......”

“平靜下來,知道我在你身旁,堅持住,知道我在這裏......當黑暗降臨時,你也許難以入眠,記住我說過的話,靜下心來,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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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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