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到之初之遇見你(二十)
“這位大哥,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穿着打扮很華貴的女子在這出現過?”
“沒有沒有。”
“這位大哥,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穿着打扮很華貴的女子在這出現過?或者是最近這附近有沒有出現什麼陌生的面孔?”
“沒有沒有,沒見過”
............
同樣的一句話,冷易天問了不少二十個人,得到的答案幾乎都是一樣的,都是沒有,那到底她心在在什麼地方?
一夜趕路的冷易天終於在第二天一早趕到了這個連少言所說的小鎮,問了不少的人,可是都現在的都沒有任何的線索,這不由的讓他的心裏更不安起來,昨晚夢見的畫面不斷的在腦子裏浮現,他夢見她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面前,眼睛卻一直不肯閉上,這才讓他驚醒直奔這,可是,為什麼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阿明啊。你去看看樓上的那位小姐今天吃什麼?這天都亮很久了,平時這時候早就該送餐了的,你上去看看。”客棧里,站在櫃枱后的老闆用筆敲着桌子對着正在客棧內閑站着的店小二說道。
這年頭聲音不好做啊,這一大清早的,愣是連個人影都沒有,樓上的那人可是個大客戶,光是暗吃的,住的,可都是上等的。
“掌柜的,您就別叫了,那小姐昨個晚上我就看見她出去了,直到半夜我都沒有見她回來的。那房錢不是都給了么?您啊?你安心的等着好了,一會她會來啦的。”店小二扯下肩膀上的毛巾拍打着根本就沒有什麼灰塵的桌子回應道。
“小二,你說的那位姑娘是本地人嗎?”聽到他們的對話,冷易天皺着眉頭走到客棧問着他。
店小二看了看面前的人,沒有理會他,走到另一張桌子旁繼續打掃着衛生。
冷易天鬆開眉頭笑了笑,“老闆,住店,上些您這最好的酒菜。”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枱上,冷易天抬頭看了看樓上的客房。
“好的,您坐會稍等。”老闆捧着銀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轉身看着一邊還在打掃的店小二,立刻不悅的說道,“阿明啊,你還掃什麼?快招呼客人。”
“好嘞,客官您先做,一會就給您上菜。”聽到老闆的召喚,店小二連忙走到冷易天的身邊笑着說道。
“好,這個都不急,你能不能告訴我樓上的那個小姐是不是你們本地人?”看着店小二,冷易天抬頭問道。
“不是,她不是本地人,跟她一起的那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地的,不過有的時候會經常看見她來鎮上的。”對於出手那麼大方的人,店小二是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口水的。
“跟她一起?她們是兩個人?”冷易天一愣,那另一個人是誰?是藍兒么?可是這要是藍兒的話,一定會告訴自己白惜雲在她這的。
“是啊,是兩個,我記得那天那個小姐是被跟她一起的小姐送過來的,不過說真的,當時那位小姐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的,嘴唇發紫,因為她們差不多是半夜才來的,但是老闆怕那位小姐在這出事會影響店裏的生意,所以死活不肯讓她們住進來的,可是跟她一起的那位小姐出手很闊綽,不僅出來雙倍的房間,還把那間房包了一個月,掌柜的這才同意的。後來我看見有大夫來,就好奇跟上去看了看,聽大夫說那位小姐是沒救了,連那位跟她一起來的小姐也似乎沒有辦法了,自大夫出去之後,就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的。原本我還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讓掌柜趕她們出去的,畢竟就算錢給的再多,要是人死在我們客棧了,對我們以後的生意也不太好。可是啊,您說這奇不奇怪,那位被大夫幾乎說了沒救的小姐,竟然第二天早上活了,臉色雖然還是有些慘白,但是聽大夫說毒好像解了,人又沒事了,這不,這個大夫還以為是自己的醫術好,現在.....”
店小二還在說著什麼,但是冷易天卻沒有心情聽了。
按照他說的,如果真的白惜雲,那就是說她那晚被人救了,至於中毒,是她自己吃下了八仙花,後來被人帶到這裏,大夫說沒救了,但是她又沒事了,那就證明她服下了連少言配置的解藥,可是她不是昏迷了么?證明可能自己服食解藥?但是剛剛店小二也說了,跟她一起來的女子並沒有在這呆很久,難道真的是她自己服食解藥的么?到底那晚發生了什麼?那個救她的女子回事藍兒么?惜雲不是在查藍兒的事情么?如果是藍兒救了惜雲,那就說明兩件事,一是藍兒真的沒有問題,而是藍兒並沒有發現惜雲的目的。只是這兩情況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他在都沒有辦法肯定,唯一肯定的就是白惜雲還活着。可是萬一這一切都是他的推斷,白惜雲並沒有出現在這裏的話,那這一切不都是....
“客官,您的菜齊來,你慢用。”看着發獃的人,店小二笑着叫道。
“對了,你知道那位小姐,也就是你說的那個來的時候中毒的小姐叫什麼名字嗎?”看着桌子上的菜,冷易天拿起筷子隨口問道。
“名字啊?”店小二撓了撓後腦勺,然後一笑,“那小姐姓白,叫什麼雪,雪......”
“白惜雲。”冷易天接着他的話說了出來。
“對,是的,是叫白惜雲。”店小二點頭肯定的說道。
“說,她現在去哪了?”放下碗筷,冷易天站起身來拉着他的手臂說道。
“呃。”顯然他是被他的舉動愣住了,續而結結巴巴的說道,“昨、昨個晚上、我看見、看見她出鎮了,不過、不過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去京城的,估計、估計是去後山了。”
店小二剛一說完,只覺得手上一輕,連忙抽回手臂用力的揉了揉,抬起頭剛想說兩句的,可是眼前哪還有人影,如果不是桌子上還有剛剛端上來的飯菜,跟放在桌子上的銀錠子,他還以為自己遇見鬼了呢?
“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點了那麼貴的菜卻一口都沒吃。”拿起桌子上的銀子,店小二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還冒着熱氣的飯菜撤了下去。
真的是她?該死的,為什麼他就沒有想到去她出現的後山看看,怎麼他連這點都忘記了的?昨晚?他不是昨晚夢見他的樣子被嚇醒了的么?昨晚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去?沒有有京城?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所以自己去跟蹤了?該死的,這女人不知道自己不會武功么?
惜雲,你千萬不能有事。心裏默念着,冷易天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想那個送惜雲去客棧的人到底是不是藍兒。
想着這些事情,冷易天趕到了後山,在連少言說的山洞面前看了看,卻發現山洞已經被人封死了,根本就進不去,蹲下身來,他抓起一把泥,放在手指上搓了搓。
泥還有點濕,也就是說這山洞被封最早是昨天下午的事情,畢竟這種地方的泥,只要經過太陽曬過一天後,絕對會成乾枯現象。
既然山洞是昨天才封的,白惜雲又是半夜才出來的,那就只能說她發現了什麼,而又被對方發現了,所以這個山洞才會被封,可是她到底發現了什麼?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冷易天的心不由的慌了起來,不在研究山洞,起身四處看了看。
陡然,他看見一組十分凌亂的腳步一直延伸到了一邊的懸崖邊,壓抑着心裏的不安,他快步的走到崖邊,在離崖邊不足十米的地方卻停了下來,低頭看着自己的腳所在的地方。挪開腳後退一步,冷易天臉色慘白的看着腳下的東西,將它撿了起來。
是惜雲的戒指,是他上次說買送給她的那枚玉戒,這枚戒子他也曾認真的看過,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緩緩的,冷易天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看着手中的戒指臉色十分難看。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會出事的。這一定是她掉着這的,一定是。雖然這樣安慰着自己,可是看到那個最後出現在崖邊的半枚腳印的痕迹,就算他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白惜雲確實出事了,而且是跌落了懸崖。而那半枚清晰地腳印只有腳後跟加腳掌心的一半,而周邊兩對凌亂的腳印並沒有跟她之前的腳印重疊,也就是說她是被人發現之後,背對着追捕她的人,正面自己跳下懸崖的。
“啊。”冷易天抬頭大吼一聲,手裏卻緊緊的握着那枚玉石戒。
“木爺爺,木爺爺。”一大早,沒精打採的木錫惦記着昨晚跑出去的,心裏鬱悶的很,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跟着自己的臭小子小城卻從門口跑進來大呼小叫的。
“今天沒空理你,你自己去玩去。”滿臉不悅的木錫看着跑進來的人說道。
“木爺爺。”小城不理會他的怒氣,跑到她身邊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
“說了今天沒空的,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話?”不耐煩的甩開小城,木錫轉身朝屋內走去。
“木爺爺,你先去看看再說,剛剛我去河邊打水的時候看見一個人躺在河面上,我跟小胖叫了村裏的大人,他們救起了她,這會還有些氣息,不過很微弱,所以我就來找木爺爺你了,你怎麼說也是村裏的醫生,你先去看看她也行的啊。”小城皺着眉頭不悅的看着他解釋道。
“救人?今天沒心情,不救。”都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徒弟怎麼樣,還救別人?他沒這心情。
“哼,你個臭老頭子,醫術不好就明說,什麼沒心情,我看你就是沒本事。”小城說完轉身朝屋外走去。
“站住。”木錫轉過頭來看着他,“什麼?你說我醫術不行?好,我就救給你看看,免得你小子出去敗壞我的名聲。”說完,木錫賭氣四的朝河邊走去。
“嘿嘿,”小城跟在他身後笑了笑,臭老頭的,就知道你最怕人家說你醫術不行了。得意的笑了笑,小城趕忙跟着他向河邊跑去。
“木大叔來了。”一群人圍住那個人,看見木錫來了之後連忙讓開一條路。
木錫點了點頭,走到那個人的身邊看了看。是個女的?不由的他皺了皺眉,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替他把了把脈,本來就已經皺緊了的眉頭,此時皺的更深了。
“你們幾個把她抬到我那去。”站起身來,木錫指着身邊的幾個壯漢說完之後直接朝自己的房子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着人被帶到了冷易天所在的房間,木錫又讓幾個婦人幫她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之後,畢竟不能讓她一直穿着濕漉漉的衣服的。
“木大叔,她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瘀傷,這個可怎麼處理啊?”一個婦人走出來緊張的說道。
唉,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傷成這樣了?這全身都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造孽啊,這誰下那重的手的,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家的?
“您把這些塗抹在她身上有瘀傷的地方。”木錫聽了她的話,走到一邊拿出了一個用紫色瓶子裝着的液體遞給了她。
那婦人接過藥瓶之後連忙走進了房間,不一會,便走出來通知他衣服已經換好了。
走進屋內,木錫坐在她身邊開始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
額頭有淤青,後腦勺有三處被水泡過已經泛白的傷口和跟一個腫塊,看樣子是撞在了什麼地方。身體體溫比較低,臉跟手指都有些泛白,雖然說不排除因為後腦勺流過血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在水裏泡久了引起的。按了按她的手臂跟小腿,手臂似乎沒有問題,不過右腳的小腿似乎骨折了。
皺了皺眉,木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剛剛他也大概看了一些,這女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功夫的人,可是又是什麼樣的情況下,她回受如此重的傷?
“小城,你去把外面的草藥拿點進來,另外找連個木塊過來,她小腿骨折了,要是不趕快接好的話,以後走路都會有缺陷的。”招呼着在一邊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開口的小城,木錫說完之後走到了自己的葯架旁邊。
這身上的傷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人最堅硬的地方是頭,但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也是頭,現在的情況看來真的一點都不樂觀,特別是她後腦勺的那塊被水泡過泛白的傷口,光清理起來就很麻煩,何況他還得檢查沒有什麼別的異樣,看來這個女子之前應該出來什麼事情,被人拋下了河,順着上游的河水衝到了這裏。
這要是再晚一點,可能就算是少言加上他,也沒有辦法將這個人救活了。
“唉。”看着床上的人,木錫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得這樣來對於一個弱女子。
“木爺爺,她傷的嚴重么?”小城拿着兩塊木板和一些碾碎了的草藥走了進來,遞到他手中小聲的問道。
“恩,是很嚴重。”木錫點了點頭。
“那木爺爺要不要叫少言哥哥過來幫忙?”小城看着床上的人問道。
“不用了,這雖然嚴重,但是你木爺爺我還是有辦法的,最近你別煩我救人。”一聽到這小子開口就是要少言來,似乎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醫術一樣,木錫就覺得火大。
看着木錫的表情,小城才知道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麼話,連忙吐了吐舌頭,跑出了房間。
將手中的草藥拿到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瓶子,將裏面的液體倒在了上面,不一會,原本綠色的草藥變成了藍色,將草藥拿到床邊,木錫挽起她的褲腳,將草藥塗抹在她小腿上面,剛塗完,大概是因為藥性的作用,木錫明顯的聽到了床上人的一聲低呼,“還有感覺,那起碼說明你的腦子傷的不是很重。”笑了笑,木錫將兩塊木板固定在她的腿上之後,又走到葯架旁邊,拿起兩個白色的瓶子,各自倒出一半放在一邊的葯碗裏攪拌着。
昨晚這些之後,他用夾子夾住一塊棉布,放在調好的葯碗裏蘸了蘸,開始清洗她頭部的傷口,每清洗一次,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床上的人因為疼痛的感覺傳來的低呼,不時的還皺着眉頭。
“唉,都不知道是說你命大,還是說你其他什麼才好,都傷成這樣了,卻還有如此強的生命力,換成一般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突然有點佩服這個女子,這要是會功夫的人受了這樣傷,也會撐不住,這要是沒有功夫的,早就死翹翹了,可是她,一個弱女子,竟然還如此頑強的活着,是有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放心不下么?
之後的每天,木錫都重複着同樣的事情,每隔一天,就會找農村的婦人來為她清洗身子跟換藥,這一過就是一個月,還好她這腿上的傷好了。
“啊”的一聲響,木錫首先驚醒,叫醒了陪着自己的小城趕到了冷易天住的房間,卻看見了原本一直躺在的人竟然大汗淋漓的坐起身來,神情恍惚,眼神散漫的坐在床上。
“姐姐,你醒了?”小城揉了揉還沒有睡醒的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人,開心的叫道。
皺着眉,木錫走到她身邊為她把這脈。
“恩,脈象平穩,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木錫放下她的手看着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命硬的不只她自己。
“只是什麼啊?木爺爺?”面前的這位姐姐似乎不會說話一般,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她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沒什麼?”木錫搖了搖頭,看着床上的人,不由的輕聲說道,“睡吧,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像是聽到了他說的話一般,床上的人身子一軟,猛的向後倒去,木錫一伸手,拖住了她的頭,將她慢慢的放了下去,替她蓋好被子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木錫起床的時候便看見了那個女子坐在門口,不知道看些什麼。
“你醒了?”走到她身邊,他又為她把了把脈,確定沒有事情之後笑着問道。
“嗯,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那女子眼裏充滿了疑惑,轉過頭看着他。
“這是離京城還有點遠的一個小山谷,一般沒有人會來這的。”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安全着想,木錫笑着說到。
“哦,那我是誰?”女子話一出,木錫離立刻愣了,趕忙又替她認真的檢查了一遍,雖然是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但是真的出現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
“姐姐,你不記得你是誰了嗎?”小城剛起來走到外面,就聽見了她的話,不由的問道。
“你們又是誰?”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女子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哦,我叫小城,這位是木錫爺爺,我們在河中發現了你,所以木爺爺就帶你回來救治了,木爺爺是個很棒的醫生的哦。”小城走動她身邊笑着說道。
“謝謝你們。”女子笑着點了點頭。
“木爺爺,姐姐好像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要不我們給她起給名字吧?”小城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就叫水兒姐姐好不?我們是在河水裏救起姐姐的,就叫水兒姐姐好了。”
“水兒?”女子喃喃的說道,隨即笑着點了點頭,“嗯,就叫水兒,這名字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