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抵死不認
歐陽普君黑着一張臉走進了大殿,哼笑一聲,“如果行的正做得端,怕什麼別人說?”
辛雲海看到歐陽普君的那一刻,心就徹底沉了下去。
要知道歐陽家在帝都的地位,可不是一個辛家可以撼動的。
“很抱歉各位賓客,辛某還有點家事要處理,請無關人員先退場吧!今日之事多有怠慢,改天辛某一定登門道歉。”既然這件事是沒有辦法翻過去了,他只能盡量讓辛家不成為整個帝都貴族的笑話。
在座的人都是帝都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涉及到家族私隱,雖然他們很想知道,但出於禮儀,還是乖乖地退場。
看着賓客們紛紛離席,辛晴梓心底一片冰涼,這個婚禮是辦不下去了,本來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樣被毀於一旦了。
她不甘地看着辛易墨,恨不得把她撕碎。
後來辛易墨又將自己所掌握的證據說了一遍,特別是楊小青是如何被陳美珍收買,如何去害抑鬱症住院的歐陽流雨的。
辛易墨的所說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丟到平靜湖泊里一樣,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辛雲海感覺一道驚雷從天而降,他瞪大一雙眼睛看着陳美珍,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這個時候的心情,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陳美珍有點小心思,但不曾想過,她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在場的都是辛家顧家的親戚,聽到這話之後,都開始低低地討論,慢慢的,討論聲就變得越來越大。
“不會吧?我就說嘛,流雨平時看着挺賢惠的一個人,怎麼會丟棄丈夫和孩子去尋短見呢?”
“自古小三都是蛇蠍心腸,沒想到這個陳美珍這麼歹毒。”
……
事先歐陽普君並不知道真相,在忽然聽到這個件事,臉上頓時佈滿陰雲。
之前看流雨的日記本,只覺得是辛雲海辜負了她,但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內幕。
辛易墨一臉緊張地看着自己的外公,生怕他因為自己說的話發生什麼意外。
好在歐陽普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只是臉色黑沉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陳美珍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手,眸光顫動地看着辛易墨,“你們難道要相信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來懷疑我嗎?我嫁入辛家自問沒有做任何一件對不起辛家的事,難道你們就只憑着她的片面之詞,就要否定我那麼多年的努力嗎?”
“爸爸!”趁着這個空擋,辛晴梓也向前一步,幫腔道,“你們千萬別相信辛易墨的話,我看她就是不爽我跟顧哥哥結婚,故意說這種有悖家庭和諧的話語來。她媽媽的死,法醫的鑒定是自殺,就算是我媽媽騙人,法醫會騙人嗎?”
“對!辛易墨你就不要在這裏嘩眾取寵、妖言惑眾了。”陳美珍怒氣衝天道:“你媽媽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她要是真的是被人害的,怎麼之前你不說,非要等我們家晴梓結婚的這天來說?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家晴梓嫁的比你好,說你是不是對顧裕還余情未了?”
辛易墨笑了笑,伸出手就挽着旁邊的古墨,笑道:“說句實話,我不認為古墨比顧裕差。”
言下之意就是,我有古墨了,誰稀罕你的顧裕?
顧裕面色鐵青,雖然他在帝都來說也算是家喻戶曉的有為青年,但跟古墨之這種官二代比起來,確實還差那麼一點火候。
雖然他知道這個是事實,可是被辛易墨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提出來,臉面還是有些掛不住。
陳美珍氣極了,捧着肚子直皺眉,該死的,辛易墨說的話,竟然讓她無法反駁。
辛雲海也知道陳美珍接近預產期了,這時候不能讓她出什麼意外,當下也站出來道:“對啊,易墨,空口無憑,我們要憑證據說話。”
“你們要證據是吧?”辛易墨冷眼睥睨着陳美珍,“醫生說媽媽自殺是因為服用了安眠藥自殺的,但你們一定不知道,那些安眠藥,是這個女人托護士混淆在媽媽日常的藥品里給她吃的,所以是她殺了我媽!”
空氣因為事實真相之後,連空氣都帶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因為歐陽流雨已經死去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這件事大家都沒有多想,卻沒想到還有這麼黑的內幕。
“易墨,這些都是真的嗎?”歐陽普君顫抖着站起來,手仗重重地敲打着地面。
“就算我說的不可信,那個間接殺人的楊小青說的話大家總應該相信了吧?”
就在這時古墨的人帶着一位濃妝都遮不住憔悴的女人過來。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陳美珍忽然心涼如水,跌坐在凳子上。
楊小青一看到陳美珍就像看到仇人一樣跑過去掐她的脖子,“就是你這個壞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你不是說只要我幫你把歐陽流雨的葯換了,你就幫我救我的孩子嗎?你不是說你把他放在鄉下養着嗎?人呢?”
這個女人忽然出現,還帶來這麼一個震撼的消息,以至於在場的賓客都愣了,直到陳美珍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辛雲海才跑過去扯開楊小青。
他對陳美珍已經絕望了,但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還有辛家的骨肉。
而歐陽普君的臉色早就寒如冰窖了,他拄着拐杖,一步步地走近還在劇烈咳嗽的陳美珍年前,一雙程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當時去看了流雨,還買通人去害她?”
陳美珍坐在凳子上,臉色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是被楊小青掐得沒喘過氣來還是被歐陽普君給嚇到了。
她本以為拿錢已經可以把楊小青打發掉,但沒想到的是,辛易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去把人叫了回來。
她咽了咽口水,揚起高傲的頭顱,“你們說我買通她,我就買通她了嗎?你們有什麼證據?”
她當時打款的時候,根本就不是自己去打的。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只能抵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