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唉!”
何斌長嘆了一口氣,悶悶不樂。許灰沒有想着去安慰什麼,事實上,失戀這件小事兒,對於何斌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不足為奇了。過個三五分鐘,一根煙的功夫,相信何斌就又恢復正常了。
“灰哥,請我洗澡咋樣?”
果不其然。
所謂的洗澡,自然不是真的洗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恢復力,果然是S級的!許灰又好笑又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大哥,你剛剛表白被拒,別這麼快就又懷念陌生女人的懷抱行不行?”
何斌攤了攤手:“上天賜予了我征服女人的神器,我總不能一直讓它白白在雙腿之間晃蕩吧!”
“你要是真的覺得浪費,我回頭找人給你割了!賣的錢歸你!”
何斌鄭重地說:“那也得等它大點的時候再割,分量更足,賣的錢也多!”
何斌出院,也就代表着報仇的時間到了。
晚上十點,一中夜自習下課,以許灰為首的一群浩浩蕩蕩的幾十個人,踏入了一中的校門,來到了一中的后操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中是S市的重點高中,因此地傑人靈的原因。許灰看着來來往往的女同學,感覺她們的水靈,比之其餘學校,都高出了那麼一個檔次似的。
馬小飛都快流口水了:“現在的美女都不值錢了嗎?遍地都是啊!”
隨後他搭着何斌的肩膀:“改天給我介紹一個成不?”
許灰不由就噴笑了出來:“他自己都踏馬萬年單身狗一隻,你讓他給你介紹?”
何斌一張巨丑的臉憋得通紅:“你說話有點邏輯好不好?沒有女朋友就不能給別人介紹女朋友了?”
說完他也反手搭上了馬小飛的肩膀:“沒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馬小飛想了想,又掙脫了開來:“我又覺得灰哥說的有道理!”
說說笑笑着,也碰見了正主兒。
一頭少白頭的杜勇,這種發質,總是很顯眼的。更何況黑壓壓的一群人,他站在最前方,嘴裏還叼着時明時暗的香煙。
許灰還沒說什麼,馬小飛先是陰陽怪氣地說:“喲,整的挺像回事兒的!你就是杜勇?”
說完之後,馬小飛一個人一馬當先,就走到杜勇的面前,把他嘴裏的煙給扯了下來,扔在地上又踩滅。
這個過程中,杜勇一句話也沒說。
這當然是明着打臉,赤果果的挑釁了。
馬小飛見杜勇一聲不吭,連一點脾氣都沒有,不由就是嘿了一聲,還往地上吐了一口:“這踏馬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原來就是個慫貨。”
許灰也笑了笑,雙手插着褲兜,走到了杜勇的面前,笑着說:“也別你一句我一句數落誰對誰錯了!大家都是爺們,就乾脆點!桌子一掀酒瓶一砸什麼的,痛痛快快直接開搞,成不?”
杜勇定定的看着許灰,他沒遲疑多久,就點了點頭:“成!”
說完之後,他一頭就朝着許灰的臉撞了過來。
面對面的,要是許灰還被偷襲成功,那他真是對不起過去的十幾年裏,每天凌晨三點就起床鍛煉的辛苦了!
他一側頭,攥起老拳,狠狠地打在了杜勇的胃部。
“嘔!”
杜勇不是因為疼痛而慘叫,而是因為被許灰一拳打得胃裏翻天倒海,險些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許灰哪會在意杜勇的難受,順勢扯着杜勇的頭髮,把他給扯了下來,下一刻,膝蓋咚咚咚咚的朝着杜勇的腦袋,狠狠地撞了過去。
杜勇被許灰的膝蓋只撞了第一下的時候,已經頭蒙眼花,他甚至在懷疑他只挨了一下,就被許灰打成了腦震蕩吧?
隨後他也只能把兩隻胳膊擋在臉上,痛呼了出來……
許灰的戰鬥力真的不是吹的,雖然不是那種痛揍幼兒園、小學生的誇張,但是杜勇充其量就是一個尋常的高中生罷了,根本不可能扛得住許灰。
所以杜勇的左前臂,在許灰的第五次膝撞之下,發出一聲怪響,骨裂了。
“啊——”
這慘叫聲在這片吵雜里,脫穎而出,鶴立雞群一般,響徹了半個天際。
“許灰我草泥馬!”杜波鼻青臉腫的,朝着許灰一邊罵一邊沖了過來。
這次連馬小飛這批人都叫來了,所以杜勇這批人,真的是不夠看的。
而且這還是許灰千叮嚀萬囑咐,別拿對待社會人的那一套,來對待這批看似囂張,其實還庇護於父母羽翼下的學生群體。
他們遠不如他們想像的那麼強大。
而就算受了許灰的囑咐,馬小飛木棍阿瓜等人,還是如入無人之境一樣,幾個人赤手空拳,就把杜勇那邊十幾個人的陣型給沖得支離破碎。
更何況,許灰這邊,人數明顯佔優。
杜勇其餘的兄弟也不知道跑哪了,估計恰好在今晚,這個頭疼,那個腦熱什麼的都趕巧了。反正,這次敢和杜勇並肩的,不足十五個人。
杜勇被許灰一頓痛揍,也只有他的親弟弟真的眼紅了,不顧一切的也要衝過來和許灰拚命。
許灰嘿了一聲,然後拽着杜勇的頭髮,將杜勇的腦袋拖到了何斌的眼前:“你先幫我拿着!我待會兒再管你要!”
這話說得,何斌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好好,我先替你保管。”
當許灰一拳把杜波撂倒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禁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娘的,這是保管?你這是監守自盜!”
那是嗚嗚,還是嘀嗚嘀嗚?反正就是警笛聲……
“又是你?”
那個娃娃臉的女警察,進來之後一看見許灰,小嘴兒就驚成了一個圓形。
“咦?美女?這麼晚還不下班?”
“托你的福!被叫過來加班了!”那美女警察一臉的不高興,也把許灰嘴裏的煙給扯了下來,也踹了兩腳。
不過許灰卻疼得叫喚了起來,抱着自己的腳:“你往哪兒踹呢!你這大皮鞋啊!”
“哼!姓名?”
已經開始公事公辦了。
大晚上的,娃娃臉也沒戴帽子,好像果真是臨時慌慌張張趕來的,頭髮都沒怎麼打理好。
她拿着筆,低着頭,一縷秀髮調皮得耷拉了下來后,她自然而然的信手將之挽在了耳後。
白凈得臉,紅彤彤的雙唇,晶瑩剔透的耳珠。哦,雖然臉上有些不滿有些不快,但是也多了幾分活生生的可愛。
這要是不情不自禁的呼吸一滯,都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還是個正常男人了。
“姓名!”娃娃臉敲了敲桌子,提醒着有些發獃的許灰。
嘿!被她踩過的疼痛,好似一瞬之間也蕩然無存了。
調戲,一定要調戲!就當報她一踩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