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許灰本就不喜歡醫院,如果不是這小護士生的花容月貌賞心悅目的話,他早就一溜煙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詢問過醫生,得知自己不用擔心什麼傷口發炎,只需要靜養的消息后,許灰和何斌說道了一聲,便自行出院了。
去一中報仇的事情,不用着急,等何斌出院了,許灰一定不會再大意失荊州。到時候,叫上馬小飛他們,好好的和杜勇說道說道。
唯獨可惜的,是直到現在,許灰都沒有收到過韓靈靈任何的問詢。
別說電話了,連一個短訊都沒有。
倒不是許灰小家子氣,他真的覺得韓靈靈有些過分了。
哪怕最基本的禮儀來說,且不提此事終究和韓靈靈有關係,就算沒關係,自己都住院了,韓靈靈又不是不知道,她好歹也該盡一下朋友的道義,問候一聲。
哪怕一個短訊。
動動手指的事情,多難?
不得不說,如此教育之下,其實很多所謂的優等生,於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等到他們上了社會後,還是要為此交上一筆不菲的學費的。
出院之後,首先先是回自己的家,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這次啞伯倒是和許灰碰上了,他顯然知道許灰挨打了,比着啞語,吚吚嗚嗚的對許灰好一通說教。許灰心中極度的不耐煩,一個啞巴,也只是一個管家,憑什麼對我許灰指手畫腳?
當然,許灰不會表現在臉上,比着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關上浴室房門之後,許灰當然止不住冷笑:“老東西!”
梳洗完畢,手機卻響了起來,許灰一看來電者的姓名,心中不由一緊:“怎麼了?”
“灰哥,你來看看吧,點子扎手!”
皇城網咖被砸了,許灰都不會緊張。但是這個地方的生意,可不能出現丁點的差錯。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開着自己的大悍馬,許灰卻告誡自己,不能着急。
着急的時候開車,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有一個好兄弟,三年前就是因為一個妞的召喚,風風火火的一路風馳電掣,結果,已經是植物人晚期了。
什麼是植物人晚期?
晚期就是不只人不會動,沒有知覺,連基本的呼吸都不會了。放個三兩天,還有可能會發臭的那一種。
S市的市郊,看起來,有些偏僻。
這是一家洗浴中心,同樣是許灰的產業,當然,同樣是老爹送給自己的。
“呀,這是誰啊?捨得過來了?”
一進門,一個染着酒紅色頭髮,着裝甚為大膽的女孩兒,便朝着許灰的臉上噴了一口煙。
女士型的香煙,本就不刺鼻,加上她吐氣如蘭,又混合著她身上淡雅迷人的香水味,一下子就讓人覺得置身在了溫柔鄉之中。
一對又白又細又直的修長玉腿,正是許灰最喜歡的腿型,沒少讓許灰銷魂過。
說起來,她是許灰的第一個女人,同樣,許灰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女孩叫菱柔,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道上的名字,畢竟風塵女孩,鮮少會用真實姓名的,那是令祖上蒙羞,禍及先考的丟人事情。
同樣,幹這一行,菱柔也是不得已,也有着痛苦而又不堪回首的回憶。
她本是一個外向開朗又活潑的女孩子,可惜一場車禍,父母雙缺,偏偏肇事司機還跑路了。家庭的巨變,親戚的冷眼,一下子讓菱柔走投無路。
偏偏她的弟弟非常的爭氣,屬於特級的優等生,最終菱柔無奈之下,選擇了這條路。
三年前的晚上,許灰也喝多了,恰巧菱柔正式出道,就糊裏糊塗的,走出了第一步,也拿走了菱柔的第一次。記得當時她哭了整整一夜,趴在許灰的懷裏,她的淚水幾乎讓許灰洗了個淋浴:早知道這麼舒服還來錢這麼快,真不該絕望又痛苦了那麼久。
好吧,這是玩笑話。
不過在後來,菱柔開始正式接客之後,許灰是正常男人,自然又從心理上抗拒了菱柔,還覺得這人好臟。
曾經對她的迷戀,自然也早就消散於九霄雲外。
甚至在現在,許灰看着那俏麗的樣子,還會生出一種噁心:我踏馬怎麼會痴迷過這麼一個女人?
也許有人會問,許灰又不是缺錢的人,幹嘛不把菱柔給收了?
只能說許灰的心智足夠的成熟,他很清楚,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他不是菩薩。
一買一賣,公平划算。事了拂衣去,互不虧欠。
僅此而已。
許灰笑着說:“想你了,當然就忍不住來看看你。”
明知道許灰說的是假話,菱柔雖然哼了一聲,倒也放過了許灰:“待會,記得陪我喝一杯,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沒你好看。”許灰微笑。
嘴甜還會來事兒,年少還多金,許灰受歡迎,完全在情理之中。
左拐右轉,許灰來到了一扇破破爛爛的門前。
看起來,這破門似乎不禁風吹,朽木一段。但是實際上,木門的背後,卻是足以防禦普通炸彈的堅實金屬。
許灰朝着監控攝像擺了擺手,暗門開啟。
繞着螺旋向下的階梯,走了近十米的落差后,又推開一扇門,豁然開朗。
眼前燈火輝煌,霓虹閃爍,喧鬧異常。當真如世外桃源一樣,自成一片天地。
當然,這裏不僅不是什麼世外桃源,反而是人間地獄般的所在,因為你可以在這裏,最為直觀的近距離看到人性最醜惡的一面。
老虎機、百家樂、21點、輪盤等等,一應俱全。
這才是洗浴中心背後的真實,這裏一天的收入,足以抵得上什麼皇城網咖數月的收入了。
“就是那個人,每賭必贏,已經拿了我們三百多萬了,阿旺都看不出來他的手法。”
賭博這回事,說白了就是出千。
阿旺是許灰重金挖來的千術高手,一般情況下,有他坐鎮,賭場是不可能出現被人豪掠上百萬的情況出現的。
許灰順着所指,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那人是個大光頭,腦殼鋥亮,燈光被他的光頭反射,都有些晃人的眼睛。
他叼着煙,一副天王老子老大,他老二的囂張模樣。身前擺了一堆的籌謀,臉上掛着笑容,卻並不顯得多麼的得意。
似乎不足為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