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到長南

趙秘書走到馬衛文辦公室的門口時，聽到馬衛文正在打電話：“學戰，麻煩你了。定好機票打個電話給我，我好去接人。”趙秘書靜靜的站在一邊等着。馬衛文放下電話，問趙秘書：“什麼事？”趙秘書說道：“房子都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先去看看？”馬衛文很高興，點頭。兩人離開辦公室，上了車，往省廳家屬樓而去。

走進門，趙秘書不停的向馬衛文匯報：“已經經過24小時的檢測了，沒有有害氣體；這樓梯按您的吩咐，是特意加寬的，可以坐人。而且樓梯高度很低，萬一踩空了一腳也沒問題；都鋪了地暖，最高溫度可以達到28度；這間房鋪是純羊毛地毯；所有床上用品都是用竹碳纖維的，人工洗了再鋪上的；傢具沒有尖角，全是圓角；”馬衛文滿意的笑了。趙秘書放了心。馬衛文揚起嘴角，再過兩天，就可以看到自己的丫頭了。

出了機場，馬蘇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衛文哥哥。想不看到也不行，馬衛文因為剛開完會就趕到機場了。一身警服的英挺男人，站在那裏很是打眼。馬蘇言直接往馬衛文那裏跑去。

馬衛文看到那個急跑的小身影的時候，馬蘇言已經跑了大半。他大步迎上去，蹲了下來。馬蘇言熟練的抱住馬衛文的脖子，雙腳往上跳，圈住了馬衛文的腰，八抓魚似的整個粘在馬衛文的身上。馬衛文一手托着，一手抱着牢牢的接住了小姑娘，笑問：“丫頭，想沒想我！嗯，長胖了，重了不少！”馬蘇言叭嘰在馬衛文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想了！衛文哥哥，你穿這個衣服真的很好看！”

馬衛文哈哈大笑，說道：“還是我們家丫頭會逗我開心！”趙秘書心想，以後，只怕要小心侍侯這位小公主了。估計危急的時候，應該可以當滅火器使用。

古玉鳳看着嘻戲的兩人，很是欣慰。在她的細心照料下，馬蘇言越來越開朗，不枉自己的一片苦心了。

馬衛文牽着馬蘇言的手走進屋子的時候，很高興看到小姑娘樂顛顛的從樓下跑到樓上，好奇寶寶似的看着屋裏的東西。在看到那條紫色的，毛絨絨的趴趴狗后，興奮到了極點。趴過去，緊緊抱着，不肯鬆手。古玉鳳擔心了，走上前想把馬蘇言拉過來。馬衛文攔住她，笑道：“這個不要緊的。是我專門從法國定做的，用薰衣草的植物纖維製成的毛絨公仔。丫頭抱着不會過敏的。”古玉鳳不吱聲了。

馬衛文含笑看着馬蘇言抱着比她還長的趴趴狗快樂的在大床上翻滾，小臉興奮得通紅，笑容燦爛，竟然讓窗外明媚的春光都沒了顏色！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由於劉千里的調動手續還沒有辦好，古玉鳳暫時住在客房。馬衛文提出房子的事後，古玉鳳堅決不肯接受饋贈。馬衛文要借錢給她，古玉鳳都不肯接受。馬蘇言問馬衛文：“衛文哥哥，玉姨住在我們家裏不行嗎？”馬衛文說：“當然行。但是玉姨也有她的家人，有劉叔叔，還有壯壯。住我們家你玉姨不會安心的呀！”

馬蘇言聽到這裏，說：“玉姨，你的錢不夠，就把我的紅包錢拿去吧！我有家了，也想弟弟有個家。”古玉鳳心下實在感動。馬衛文在旁邊勸道：“我知道你和劉哥的想法，但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朋友來看的。我的錢，你們藉著有壓力，丫頭的心意，也只是她留着點的壓歲錢，你總能接受吧！”

古玉鳳看着馬蘇言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絕。想着，小孩子能有多少錢，但是心意還是要領的。點頭答應了。馬蘇言馬上回房，開了自己的小箱子，拿出了銀行卡。古玉鳳看着呆了一下，馬衛文連忙解釋：“我想培養丫頭存錢的習慣，所以給她開了一張卡。沒多少的。”古玉鳳這才接着了。馬衛文笑着對馬蘇言道：“丫頭，你玉姨接受你的心意，你不要讓玉姨反悔喲！要不，壯壯就沒有家了。”馬蘇言看着古玉鳳，說道：“玉姨，你不準反悔，我們拉鉤！”古玉鳳窩心的和馬蘇言拉鉤，笑道：“好的，玉姨代壯壯接受你這個小姐姐的心意。”馬衛文才放下心來。

等到兩口子輸入密碼查詢這張卡上的錢時，嚇了一大跳。古玉鳳問馬蘇言：“你怎麼不告訴我有這麼多錢？”馬蘇言說：“衛文哥哥說的，這點子錢沒多少！”古玉鳳找到馬衛文。馬衛文說：“你和我們家丫頭拉鉤的，答應不反悔的。你一定要退，我看你怎麼對我家丫頭解釋？”古玉鳳辯道：“我哪知道壓歲錢會有這麼多！”

馬衛文答得理直氣壯：“古大姐，我每天那麼多事，怎麼會記得我家丫頭壓歲錢有多少？反正你是答應了小孩子的，你不用找我，你自己看着辦吧！”古玉鳳心存感激之餘，對馬廳長的腹黑有了深切認識。劉千里痛快的說道：“馬廳長是真心的。也就是想讓我們能安心工作的意思。我們得領情。你好好領着他們家的丫頭，我認認真真的工作比什麼都強。將來有錢了，還給人家就是。”古玉鳳想想也對。不糾結了。

趙秘書建議馬小姐到長南一中讀書。理由是長南一中是政府子弟學校。無論環境、師資、硬件設施都是最好的。只是，讀幾年級是個問題。丫頭在海港的時候讀的是小學六年級，在特處兩年，沒有讀書。按理應該讀初一。按她的實際年齡應該讀初二。按戶口本上的年齡應該讀初三。古玉鳳認為，以馬蘇言的天賦，恐怕某些專業可以達到研究生的水平了。馬衛文頭大。

長南中學的校長和教務主任得知這種情況后，商議了半天，最後給馬衛文提出建議，不妨先做個測試，再根據測試成績來確定該讀的年級。也只能這樣了。馬衛文親自帶着馬蘇言到長南一中參加了測試。

一天的時間，做了五套測試題，從初二到高三。結果如下：政治、語文、地理、生物四門功課初一及格。歷史初二極格。化學在高一成績不錯，高二不及格。英文在高三都算得是高分。物理和數學高三完過。而且做**的速度相當快。校長想了想，拿了一套奧數竟賽的**出來，結果是半小時完成，而且只有二個選擇題錯了，估計這還是小姑娘累了，有點迷糊了。

得知結果后，校長和教務處的主任凌亂了！對馬衛文匯報道：“可能需要招集所有年級的組長開個會討論后才能有結果！”馬衛文知道任哪個學校碰到這種情況都會亂。說道：“不為難老師們了，這樣，我回家再想想。只怕以後還會要多多麻煩二位！”兩位校領導連聲說：“不敢當！不敢當！”

古玉鳳帶着孩子回到了家，馬蘇言累了，回到家，就睡了。直到馬衛文下了班被叫醒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她本能的摟住馬衛文的脖子，哼哼唧唧的不想起來。馬衛文抱起她，小姑娘的腿就圈在了他的腰上。馬衛文笑：“小懶豬，吃晚飯了。睡了兩個鐘頭了，醒了啊！”抱着小姑娘，走下了樓。

古玉鳳起身洗了毛巾過來，馬衛文接過來，替馬蘇言擦了臉，這下，馬蘇言徹底醒了。古玉鳳笑道：“醒了吧！走，去洗手，吃飯了。”馬蘇言從馬衛文身上下來，乖乖的跟着古玉鳳去洗手吃飯。

這邊，馬衛文示意劉千里和趙秘書坐下吃飯。等古玉鳳帶着馬蘇言回來，大家一起吃了飯。阿姨到上了茶，馬衛文對趙秘書說道：“趙秘書，有幾件事要麻煩你辦一下。”趙秘書拿出紙筆做記錄。

馬衛文要趙秘書找個專業的營養師，讓古玉鳳和營養師一起安排馬蘇言的食譜。還要請一位專業的舞蹈老師，因為古玉鳳建議讓馬蘇言學跳舞，鍛煉身體而且對馬蘇言的內向性格有比較好的幫助。安排馬蘇言到長南一中，讀高一。這也是兩個人商量了好久的方法。古玉鳳認為馬蘇言的學習能力很強，所以，成績不在考慮的範圍內。高一的孩子到底大些，可能對馬蘇言新交朋友有好處。另外，馬衛文要趙秘書給古玉鳳去選一輛車。為的是她接送馬蘇言會更方便點。

趙秘書和古玉鳳都是做事的人，動作很快。只有兩三天，就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古玉鳳專心調理着馬蘇言。每天接送，十分盡心。馬衛文解了後顧之憂，也能專心工作了。和幾個心腹商量后，馬衛文開始佈局了。

近來，H省的官場氣氛有點詭異。新來的馬副廳長在一次公安廳的會議上提出了要建設法制、清廉、專業的公安隊伍的建設性構想，得到了王廳長全力以赴的支持。要說這朝中有人真的好辦事。沒幾天，從司法部呀、公安部放下來幾個人。大家想着，這是要動什麼呢？心裏不安的人很多。不管怎麼樣吧，先貓着是上策。因此，H省彷彿安靜了很多。

誰知這位馬副廳長是個紙上談兵的主。公安部交待下來的追逃任務，在他全力指揮下，愣混了個全國第一，倒數的。公安部狠狠的批評下來，王廳長老臉沒地方放。馬副廳長一怒之下，把各市刑偵大隊長集中到省里，批頭蓋臉的狠批了一通。這下，就炸了馬蜂窩了。一般的做刑偵大隊長的人都是刺頭，沒幾分本事坐不上那個位子的，靠關係的人可吃不住。這位馬副廳長不學無術，瞎指揮還眼中無人，不說他自己有問題，找別人的茬。幾位水平特好的主不忿了，竟然集體提出辭職。那位馬廳長還準備批准！

王廳長不能淡定了，做好做歹，休假的休假，調職的調職。總算把這件事平靜下去了。生氣之餘，王廳長忍不住向心腹抱怨。京里來的這尊大佛，送都送不走。整個一浪蕩公子哥。

官場沒有什麼秘密。這位馬廳長的事沒多久，就全省皆知了。說是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私生女。說司法部下來的那個所謂法學系博士長得那個美呀，其實就是馬廳長為自己準備的，兩人平時同進同出，膩歪着呢！亂得一塌糊塗。

慢慢的，有人發現，這位馬廳長還挺好親近的。只要請的地方夠檔次，他還是很樂意去的。只要送的東西夠份量，他還是樂意接的。有人試着這樣做了，你還別說，別看這位馬廳長業務水平不怎麼的，手腕還不錯。有幾個都換了心裏想要去的地方。於是乎，貓着人開始動了起來。凡事，只要摸着規律，還是很好做的。

馬衛文倒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八卦，他正在想下一步棋呢！突然，有人敲門，趙秘書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人，馬衛文仔細一看，笑了。來人三十來歲，長得和馬衛文有七分象，但比馬衛文更清秀。還有就是，馬衛文看上去給人一種正的感覺。這個人看上去卻有幾分邪氣，他斜靠着馬衛文辦公室的大門，笑容有幾分不羈。這人是馬沈淮的兒子，馬衛文的二哥，馬衛風。

要說馬家到馬衛文這一輩的三個男人，個性相差很大。馬衛景是個老實頭。從職業到婚姻，40出頭的人了，一路順利走過。馬衛文是個強勢的男人，有很強的事業心，做事追求完美。馬衛風就人如其名，自由不羈，縱情任性。哥三個自大了后，見面的時候不多。但感情很好。只是馬衛景大了下面兩兄弟多了幾歲，而馬衛文和馬衛風年紀相差不大，更親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