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嬌養

馬衛文一說清楚，眾人也不能怎麼的了。看着馬衛文這樣，總不能現在送回去。宋樹寧推了推自己的女朋友，說道：“苗苗，你帶來的朋友，給四少介紹介紹！”

苗苗回過神來，推着自己身邊的女孩，笑道：“四少，這是我最要好的閨蜜，叫白柳。白柳，這是我家寧子的發小，四少！”馬衛文對白柳點了點頭，白柳長得挺端莊。笑道：“四少，幸會。就叫我小柳吧。朋友們都是這樣叫我的。我挺喜歡小孩子的。你們兄弟幾個開心玩吧，馬小姐我來照顧好了！”

朱學戰笑了笑，說道：“這姑娘挺會來事。謝謝了！”白柳微微一笑，不做聲。馬衛文也笑道：“多謝了！只是我那丫頭怕生。不大喜歡和生人接觸，還是我自己來吧！”江錦偉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衛文，你這叔叔當得可真夠自覺的。還你那丫頭！”馬衛文直接忽視他，笑問雷波：“波子，到了你的地界了，說說吧！怎麼安排我們兄弟和眾位美女！”

雷波笑道：“這麼著，今天開車累了，就不出去了。呆會各自回房休息一會兒，一起嘗嘗我這兒的葯膳，大補的啊。然後，美女們去泡泡澡，做做美容美體什麼的。我這兒承德獨一份兒的好手藝。我們哥幾個就去打打球，聊聊天什麼的。晚上吃了飯開兩桌。明天再帶着美女們出去逛逛。泡泡酒吧。後天，自由活動半天，下午回家。我這邊都交待好了，有什麼需要的，聯繫總台。所有花費，直接簽單。為我們衛文十年回家，兄弟大放血了！”雷波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說雷波趕上姜昆了。雷波還在吹：“本少爺是不樂意，要是樂意，入了曲藝界，哪有姜昆的活路呀！”江錦偉繼續陰人：“說相聲趕不趕得上姜昆兄弟們不清楚，要說臉皮厚，肯定比姜昆強！”

眾人大笑，雷波鬧着，要江錦偉走人。江錦偉不理他。各自帶着女伴回屋收拾去了。約好，半小時后，在金玉滿堂會合。馬衛文和雷波打了聲招呼：“波子，我家丫頭醒了，我就過去。你們別等我。”雷波覺得掃興，也沒有辦法了。

一會兒，眾人齊聚金玉滿堂準備吃飯。馬衛文卻沒有過來。雷波告訴大家，衛文讓不要等。但大家都知道這宴就是為衛文設的。反正也不餓，就建議等等。雷波叫人上了茶來，笑道：“那就等吧。還不知道他們家那位小姑奶奶要睡到什麼時候去！”

好在就等了一個多小時，大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都轉過頭去看。服務員推開門，就看見馬衛文牽着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馬衛文穿着一件黑色短皮衣，細腿黑色磨砂皮褲。錚亮的高統皮靴。小姑娘只齊馬衛文肋高，穿着一件淺紫色的羊毛衣，外套米白大衣，淺紫的打底褲，配上米白的小短靴。烏黑的頭髮披着，額上別著一枚鑲鑽草莓別針。可能是剛睡起來，大眼矇朧，臉色粉紅。英俊硬朗的男人加上花朵般的小姑娘，竟有說不出的合諧。

雷波笑道：“喲，好稀罕的小姑娘！”小姑娘明顯的有些怯場。依着馬衛文的大腿往後縮。馬衛文笑着拉出小姑娘來，說道：“丫頭，不準躲，和哥哥姐姐們打個招呼！”然後笑着對眾人說道：“哥幾個，認識下，這是我丫頭，馬蘇言。”馬蘇言實在害怕，但她更怕衛文哥哥以後丟下她，沒辦法，咬着牙出來，鞠了一躬，說道：“哥哥姐姐們好！”聲音不大，但總算大家都能聽見。

江錦偉說道：“哎，不對呀！是景哥的孩子，得叫叔叔阿姨呀！怎麼能哥哥姐姐呢？那我們不都矮了景哥一輩嗎？”朱學戰卻說：“這孩子乖得很，哎，我們要不要包個紅包呀！”一句話提醒了眾人，連聲附合。馬衛文也不推辭，笑道：“按理是應該叫我們叔叔的，只是這丫頭一直只叫哥哥，沒辦法！只能讓你們隨我了！”宋樹寧笑道：“衛文，占我們便宜呢！”眾人亂着讓座。一會兒功夫，挨個都給了紅包。馬衛文讓馬蘇言接着，一一道謝。馬蘇言第一次拿這麼多錢，只覺得沉手。看着馬衛文，不知道要怎麼辦。馬衛文笑着摸了下她的頭，說：“放兜里收好。”馬蘇言聽話的收到大衣兜里了。

晚上，雷波鬧着開了兩桌麻將。揚言要讓馬衛文輸得沒有褲子回去。這些人裏頭，確實屬馬衛文麻將水平最差。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很少打。果然，上桌后，馬衛文一把牌都沒有糊過。眼見得桌上的籌碼就快沒了。其他幾個都沒有說什麼，雷波得意得不得了，笑道：“衛文，我今天要讓你輸得精光！”馬衛文笑笑：“看你的本事！”

白柳有點着急，想了想說道：“四少，要不我幫您打幾手？”馬衛文還沒有開口，雷波就瞪大眼睛說：“不行，說好了哥幾個打的。我說妹呀，四少輸得褲子沒了，你不省事了嗎？”白柳臉紅了紅，沒再說話。馬衛文在桌子下面踢了雷波一腳，說道：“我今天就只帶了這麼多錢，大不了都給你們。沒錢了，我不來了總行了。”

馬蘇言其實很討厭打麻將的。因為羅月蘭喜歡打麻將，而且經常輸。輸了，馬蘇言就會挨打。因此，馬蘇言曾經用心學習過麻將，就想媽媽多贏點錢，自己少挨打。這時候聽到他們說衛文哥哥輸了錢，怕他生氣。有點着急。走上前，依着馬衛文，看他打牌。

馬衛文心情是很輕鬆的，這點子輸贏，他真沒有放在心上。看見馬蘇言走了過來，一手摟住馬蘇言，讓她靠着自己，一邊打牌，一邊問道：“丫頭，牛奶喝完了沒？”馬蘇言點了點頭，雷波看見馬蘇言走過來，笑道：“衛文，你要是帶的錢不夠，就把你家這小姑娘抵給我得了，反正我媽想要女孩子想瘋了。”

馬衛文理都不理他，馬蘇言卻當真了。她心裏着急。但又不敢和衛文哥哥說。本能的靠緊馬衛文，有點抖。馬衛文發覺自己摟在懷中的小姑娘不對勁了，看了她一眼，那小表情讓他好笑，說道：“丫頭，小腦袋在想什麼呢？聽他胡說。我丫頭金貴着呢，給多少錢都不換！不怕啊！”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看着馬蘇言，哄堂大笑起來。

朱學戰說道：“衛文，你這丫頭有10歲了沒？還真信了？”馬蘇言看見大家都笑她，羞得耳朵都紅了。又委屈又難受，眼淚頓時流了出來，還強忍着，不讓掉下來。馬衛文一看，立刻後悔了，這孩子成長環境有這種害怕真的很正常，自己就這樣說了出來，只怕讓這孩子難堪了。

心裏一着急，放下牌，忙摟住馬蘇言，安慰道：“丫頭，哥哥們跟你開玩笑的呢！不難過了啊！”要說小孩子哭呢，是不能哄的，越哄越嬌。馬蘇言被馬衛文這麼寵着，又是真的委屈和害怕。先前還忍着，馬衛文一哄，非但沒能哄住，“哇”的一聲，真的哭了出來！馬衛文拍着她，哄着！嬌得不行！馬蘇言哭得更是肆無忌憚！

白柳見馬衛文哄不住小姑娘，連忙拿出紙巾，遞給馬衛文。在旁邊說道：“馬小姐，要我是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根本不會哭。”小孩子都是好奇的，聽到白柳這樣說，在馬衛文胸前一頓亂抹后，抬起頭，抽泣着，睜大眼睛看着白柳，彷彿在問：“為什麼呀！”剛哭過的杏核眼又黑又亮，水汪汪的，靈動得很。看得在坐的男人心裏一驚，這才多大，就是這樣一雙媚眼！

白柳繼續說道：“馬小姐，你想呀！這裏的哥哥都想要你到他們家去。不就是說馬小姐真的很好，很乖嗎？大家是喜歡你，才會這樣呢！你衛文哥哥不是說了，多少錢都不換嗎？”馬蘇言不哭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馬衛文端過水來，給馬蘇言喝了一口，笑道：“來，幫我打牌！”說著，抱起馬蘇言，坐到自己膝上。一起打牌。

馬蘇言坐在馬衛文膝上，看着上手的宋樹寧出了牌，拿過一張牌打了出去。馬衛文只當她瞎鬧，也不做聲。只要這小祖宗不哭了，就行了。誰知，仔細一看，馬蘇言打牌居然很有章法，結果是，馬衛文終於糊了今晚第一把牌。宋樹寧笑道：“這是個小福星了。”接下來，馬蘇言接二連三的開始糊牌。馬衛文已經看出點門道來了，他摟着馬蘇言，頭輕輕抵在小姑娘的肩上，輕鬆地說道：“看看今天誰輸得沒有褲子穿！”江錦偉看着看着，驚訝起來，不由得問道：“小姑娘，剛才你為什麼拆了那對四筒？”馬蘇言說道：“算概率呀！”

別說江錦偉了，桌上的少爺都風中凌亂了，這是什麼打法？馬衛文其實剛開始也吃驚，後來想想，電腦編程更難，丫頭原本就是天材來的，這也不稀奇。一個小時后，眾人認輸，不肯再打了。用朱學戰的話說：“一把牌都糊不了，哪裏還有興頭？衛文，你純粹是帶着你家丫頭在這搶錢呢！”馬衛文得意着，還氣人：“那是各位哥哥客氣了。我代表我家丫頭謝謝了。晚了，丫頭，我們回房去睡羅！”

宋樹寧帶着女友苗苗準備回房，苗苗卻問道：“寧子，你說四少這是什麼意思呀！我們白柳就這樣丟在這兒了！”宋樹寧想了想，說道：“白柳，你是我家苗苗的蜜友，我也就直說了。按說，你今天應該是入了四少的眼了。只是，他帶着個孩子，估計這次是沒戲了！”白柳想了想，說道：“謝謝了，我知道怎麼做了。”然後告別兩人，回房去了。

馬蘇言有點累了，回房就開始打小呵欠。馬衛文讓她洗了澡出來，拿了一條幹毛巾為她擦乾了頭髮。才讓她睡下。又擔心馬蘇言換了地方會害怕，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兒，直到確認馬蘇言睡著了才離開自己洗澡去了。洗完后，有點睡不着，穿上褲子，準備到陽台上坐坐，就聽到門鈴響。馬衛文聽了聽，搖了搖頭，一邊穿衣服，一邊去開了門。

白柳在房中想了很久。終於決定來一趟。這半夜三更的，知道的人反正不多。門開了，屋裏很熱。這個男人衣服還沒扣好，胸膛裸着。水珠從他那結實的胸膛流過，滿胸的毛髮是那樣濃秘，從胸直延升到褲子下邊。白柳暗想，不知道他的胸毛和下面是連在一起的不。心一跳，臉上有熱的感覺了。她微笑道：“四少，打擾了！”

馬衛文淡淡一笑，說道：“沒有，反正我還沒有睡。坐!”然後，從桌上倒了杯水給白柳。坐了下來。

白柳端着水，有點不安。馬衛文只是拿着毛巾擦自己的頭髮。白柳坐不住了，抬頭往裏屋看了一眼，沒話找話說道：“馬小姐睡了呀！”馬衛文“嗯”了一聲，再沒有話了。白柳想了想，還是抬起頭來，看着馬衛文，說道：“我也知道這麼晚了來打擾四少不合適。只是，難得見四少一面，想請四少幫幫忙！”

馬衛文停了擦頭髮的手，依然淡淡的笑：“你說來聽聽！”白柳有點緊張，這個男人明明在笑，她卻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停了停說道：“我和宋少家的苗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都是H省人。我父母是普通工人。父親得了病，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現在s大讀大專。明年夏天就畢業了。就要面臨找工作了。想請四少爺幫我在那裏找一份工作！”

馬衛文喝了口水，挑着眉不說話！白柳一咬牙，說道：“四少，我知道您現在是單身。今天，宋少帶我來是幹什麼的，我也清楚，是自己願意的。我清楚自己的份量，沒有非份之想。只想有一份安穩，體面能養活自己的工作，能有一個自己的小窩就行了。”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她看着馬衛文。

馬衛文又喝了一口水，說道：“我不缺女人。如果說找工作的事，為什麼不找宋少幫忙？”白柳苦笑着說了一句：“我只是他女友的閨蜜。說得直白點，這種女友宋少不止一個的。又不是他夫人的閨蜜。”馬衛文看着白柳，說道：“我現在很忙，還考慮不到這種事。但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想的。到時我再聯繫你。”

白柳有些不死心，還是問了一句：“四少，我帶了上好的龍井茶過來，要不要到我房間喝杯茶？”馬衛文一笑：“我不喝綠茶。再說，我家丫頭第一次出門，我擔心她醒來看不到我，會害怕。今晚就不過去了。謝謝你今天幫我開解她。”白柳知趣，馬上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