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稿子被毀了
第九章、稿子被毀了
夏晴天站在樓梯的拐角,把這些難聽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的,晴天的眼睛有些濕潤,手絞着袖子,她遭遇了這些事情之後,以為家裏人至少能夠給予一點的安慰,可是到頭來,她們都只在乎夏家的名聲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晴天覺得心裏沉甸甸的,那種感覺壓得她呼吸都困難,臉色蒼白。
她一直都知道陳美燕並不待見她,可是真的需要說的這麼的清楚,讓她一點溫情都感覺不到。
回到房間后,晴天就把房門給關上了,樓下隱隱約約的還在討論她的事情,可是透過木門傳進來,也根本聽不清楚了。
正打算把昨晚沒完成的稿子給完成,晴天就發現桌子上那些稿子都已經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廢紙,剪得細細碎碎的,晴天心疼的不得了,這可是她明天要上交的作業啊,就這麼廢了?
晴天捧起廢紙張,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那種憤怒簡直要淹沒了她的理智。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晴天深呼吸了一口氣:“門沒關。”
陳美燕打開門,冷眼看着晴天:“對了,今天我侄子來玩了,說是剪了你桌子上幾張紙張,沒什麼問題吧?”
她顯然是明知故問的,但是身在屋檐下,她能夠說什麼?
晴天抿了抿嘴唇:“沒事,我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陳美燕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想也是,就幾張畫著畫的破紙張而已,你也別閑着了。”
走了幾步,陳美燕又轉過頭看向晴天:“對了,陳媽兒子結婚回老家了,今晚的碗還沒有着落,你忙完趕緊下來幫忙。”
她看着晴天的目光冰冷又不屑,隱隱帶着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晴天點點頭:“我收拾完就下來。”
目送着陳美燕下樓,晴天把視線轉回桌子上成堆的碎紙上,苦澀的笑了笑,看來今天晚上又要挑燈做作業了。
這個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今天還好是稿子,平常那個二世祖來,都會把她的房間整的亂七八糟的。
想想也覺得十分的無奈,晴天無奈的笑了笑,托着腮看着窗外。
窗外已經很黑了,整個別墅亮堂堂的,樓下正在看電視劇,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樣子,可是誰知道,身為夏家養女,表面住着大別墅,有着夏家千金的名聲,可是養女終究只是養女,有些冷眼和排擠,是她必須得忍受的。
而這寄人籬下的感覺,更加深了晴天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她滿倆的堅毅神色。
等到把紙張收拾完之後,晴天回了浴室洗了把臉,看眼睛已經不那麼紅了,晴天才下了樓。
陳美燕正在看電視劇,而夏雨雯,正和手機上的某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她沒有吭聲,徑直的進了廚房,抄起袖子打算開始洗碗。
自從進了夏家,這些事情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陳美燕和夏雨雯對她並不好,所以成年之後,她就已經自己出去打工,沒有再要夏家一分錢了。
鍋碗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客廳的陳美燕不滿的大聲喊道:“小心點,別把碗淬了。”
“知道了。”晴天回道。
“做點事情還這麼大聲,也不知道做給誰看,笨手笨腳的。”陳美燕嘟囔着。
就在這時候,夏雨雯溜了進來,雙手抱胸,姿態優雅的靠在櫥櫃邊上,斜睨了晴天一眼,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說妹妹,抓賊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晴天看了夏雨雯一眼:“還沒有什麼進展。”
“呵呵,那你可得抓緊點了,教授就給了那麼點時間,你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去找爸要五萬吧,他反正還是挺疼你的,”
“我沒偷錢,我決不會去填補這個空缺的。”晴天放下洗碗布,睜着大眼睛義正言辭的看向夏雨雯。
“呵呵,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自己做事情光彩不光彩不要緊,最重要別丟了夏家的臉就行。”
她伸出手指抹了一把碗,繼續說道:“這碗可沒怎麼洗乾淨。”
說完后就出了廚房。
晴天回頭看了眼夏雨雯,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紅色長裙,襯得姿態妖嬈,她知道,這一身衣服就夠她還十幾次五萬塊錢了,可是這個家,不是她的家,她都想,她現在在這個家裏的價值,應該就只剩下洗碗還有滿足夏雨雯自我良好的感覺了吧。
晴天暗下決心,等到存夠錢,她一定要出去租房子,然後找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好好的生活,絕不要在這裏繼續看人臉色了。
洗完碗之後,晴天擦乾了手打算回房間去,手稿都被夏雨雯的表弟給弄壞了,她還得趕緊回去做作業了。
剛上了樓梯,前頭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的陳美燕忽然轉過頭看了眼晴天,輕描淡寫的說道:“對了,你爸叫你去書房一趟。”
“我知道了。”晴天回道。
站在爸爸書房門口,晴天卻有些躊躇了起來,剛剛夏雨雯說的話,此刻她也已經細細想過了,夏家的房地產是A國出名的企業,頂着夏家女兒的名聲,的確會讓人過多的關注,可是誣陷她偷錢這個事情,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這可有些棘手了,關鍵是班長她還沒有查清楚,而爸爸此刻找她,顯然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深呼吸了一口氣,晴天敲響了房門。
“進來。”
晴天推門而入:“爸爸您找我?”
夏父摘掉金邊眼鏡,抬頭和藹的笑了笑:“坐下吧。”
晴天坐在夏父對面,看夏父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沿着桌面遞給了晴天。
“這是?”晴天拿起支票疑惑的問道。
“你在學校出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這裏是三十萬,填補空缺綽綽有餘,剩下的,你當請班上同學吃頓好的,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可是爸,我壓根就沒有拿班費,如果我用你的錢去填補班費,那我以後還怎麼去學校?”晚清右手緊緊的捏着,眼睛也紅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