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顯金驛眾生相
趁着吃飯時間,四文在馬棚車廂順便休息一下,對白露拒絕自己的好意並未生氣,反而趁機對白露拉攏道:
“千手小友,你的實力堪比無名大人,但獨自一人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不如加入我們狩方眾,美馬大人···”
“減速了,終於遇到沒有陷落的驛站啊。”
千手白露打斷四文的話,他可不想加入什麼勢力,開玩笑,他連祖傳忍者的職業都不想做。
而且,在路上對於‘狩方眾’這個組織他也聽無名和四文說過不止一次,實力、目的姑且不論,單單是那句‘沒用的人沒有資格生存’就足以讓白露拒絕。
扯淡,加入這樣人麾下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呢。
更何況,堂堂千手一族二房大少爺,身懷忍界千手與宇智波兩大血繼家族血繼界限,實力堪比上忍的強者,何必要屈尊給別人當棋子?
不管在什麼世界,強者為尊!
四文碰到了軟釘子,這並不是第一次,他心中沒有什麼不滿。
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路上四文親眼見到白露的力量,因此不論白露多麼無禮,四文都能夠忍受,反而儘力表達自己的善意,想要將白露拉攏到狩方眾。
雖然數次都被拒絕,但四文並不氣餒,路途迢迢,一定會成功的···
···
嗚嗚嗚~~
機車的轟鳴與汽笛的鳴響在山崖間回蕩,傳遞到了一水之隔,孤懸山崖之外,四周海水保護的島嶼之上,僅靠橋樑與外界相連。
陡峭的山崖峭壁,四面環海的環境,形成天然屏障。
顯金驛由於得天獨厚的特殊地理位置,在這裏居住的人相對其它地方的人要輕鬆一些,就連負責保護普通人安全的武士也鬆懈許多。
駿城的提前到來讓站崗的武士和負責維護駿城的鍛冶工人們感到意外,但也沒什麼危機感,按照規矩互相確認了信號之後,便放下弔橋允許通行。
染血的駿城帶着久經戰陣的鐵血殺伐之氣緩緩進入站台,在聞訊而來的附近居民和工人的小聲議論中,跟着鍛冶工人的指引,抵達指定位置,進入維護區。
“連接檢閱匣!”
甲鐵城進入維護區之後,按照規矩沒有立刻開門,在兩節空車廂(檢閱匣)從中間連接上甲鐵城的側門之後,才打開了連接部位的閥門,這是每一列駿城進入驛站之後必須進行的流程。
卡巴內的病毒並不全是立刻爆發,也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最長為三天,因此所有駿城的乘客都要在檢閱匣中一絲不掛的經過檢查,確認沒有頂點傷口之後才能離開。
相反,如果有傷口的話,就需要最少為期三天的隔離,排除一切安全隱患。
當然,特權階級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
在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的接受檢查時,甲鐵城最後一節車廂卻是從內打開了閥門,三道人影從上面跳了下來。
正是白露和無名、四文三人。
千手白露可不想被人脫光光檢查,雖然寫輪眼一個幻術丟過去也可以免去檢查,但是有後門可走,何必那麼麻煩呢。
“你們是什麼人!?”
顯金驛雖然安全,但是在檢查駿城的時候還是非常嚴格的,畢竟這是卡巴內侵入顯金驛可能性最高的時候,沒有人敢放鬆。
一名武士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走後門的三人組,沖了過來,舉起手中的蒸汽槍指向看起來最具威脅性的四文,聲色俱厲的喝問,同時也在提醒其他武士。
“判斷一個人的時候,以貌取人是最白痴的做法。”
無名把玩着劍玉,靈巧一甩,劍玉上的小球就敲在了武士的大鼻子上,手腕一抖又穩穩的接住。
“我大哥是這麼說的哦。”
“你···”
鼻子是人體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武士的大鼻子被敲了一下瞬間腫了起來,疼的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被一個小孩子戲弄,惱羞成怒之下將蒸汽槍的槍口對準了無名。
“退下,不要冒犯了貴客!”
顯金驛最高長官,身穿紫色繡花華服的四方川家主,四方川堅將喝止了武士無禮的行為,甩手讓武士退下。回首對一路上大多打醬油,充當無名血袋的四文略顯尊敬的道:
“四文大人,你們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請吧。”
說著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四方川家主別來無恙。”
四文在狩方眾算是一個小頭目,很會做人,並沒有在四方川堅將的表面尊敬中變得自傲,言行很是謙遜。
而千手白露被四方川堅將下意識地當作了狩方眾的人,千手白露也懶得解釋。
他的注意力正在四方川堅將身後,一名身穿粉色華貴服裝,如瀑般烏黑長發綁成馬尾垂在身後,發間別著一朵花飾,長相精緻,氣質文靜的少女的身上。
前世單身十幾年,加上這輩子就有二十多年了···此時見到漂亮小姐姐,千手白露表示很想脫團,奈何現在這具身體有心無力的說。
無名也很可愛,但只是個十二歲的未成年少女,白露並沒有奇怪的癖好。
無名注意到了千手白露的異常,順着白露目光的方向,看了看對面比自己大幾歲的少女,不知為何,突然很想用手中的劍玉敲白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檢閱匣中突然竄出了一個赤·身裸·體,只穿着兜襠布的男人,慌不擇路的逃跑着,然而很快就被數名武士包圍了起來。
男人走投無路,下的躺在地上,本能的做出保護動作,抱着腦袋將身體蜷縮成一團,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我沒被咬過,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有沒有被咬可不是你說了算!”
武士在男人周圍三米之外的地方形成包圍圈,手指放在蒸汽槍的扳機上,隨時準備擊殺包圍圈中的男人,非常謹慎···準確的說是畏懼。
他們不畏懼普通人,而是畏懼隨時可能病毒爆發出現的卡巴內!
就在這時,一個正在整備駿城,鍛冶工人打扮,頭上裹着白巾,戴着眼鏡的少年突然大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