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黨爭鋒競選險勝

兩黨爭鋒競選險勝

到1796年,美國的政治舞台上瀰漫著黨派之爭的硝煙。傑斐遜的共和黨對法國的偏愛,漢密爾頓的聯邦黨對英國的偏愛,都一樣堅定不移,不可動搖,兩黨在內外政策上激烈地爭論着。而這時的華盛頓,已經當夠了總統,在第二屆總統任期滿前向新聞界發表了“告別辭”。隨着華盛頓的引退,兩個政黨迅速開始了行動。“華盛頓的告別辭成了一頂拋落的帽子,成了黨派之爭開始的信號。”堅定的聯邦黨擁護者費舍爾·埃姆斯如是評論說。其實,早在1792年二者就已具備了政黨組織的雛形,對於這次總統競選,儘管沒有舉行正式的提名大會,黨的國會內外的領導人已舉行了非正式會議,為即將來臨的競選確定候選人。副總統約翰·亞當斯、華盛頓的“明確的繼承人”,是聯邦黨人順理成章的選擇。為在南方爭取選票,他們在候選人名單上加上了來自南卡羅來納的托馬斯·平克尼。共和黨人當然以傑斐遜為總統候選人,並選擇來自紐約的參議員阿倫·伯爾為他的競選夥伴,以獲得北方的選票。美國歷史上第一次真正的總統競選是極為刻毒的。雙方都用傳單、小冊子和在黨報上發表文章互相斥罵、誹謗、詛咒、詆毀及攻訐,迫不及待地向對方臉上抹黑。競選中有許多論戰的題目。聯邦黨人指責傑斐遜同情法國革命,無視它的斷頭台和恐怖政策,並譴責傑斐遜的異端宗教信仰。共和黨人則絮絮不休地揭露亞當斯不忠於人民,偏愛奢華政府;聯邦黨人稱傑斐遜為無神論者、無政府主義者、煽動家、懦夫、江湖騙子和法國狂,並說他的追隨者是“穿着破衣爛衫、睡在污穢和虱蟲堆中的兇手”。共和黨人則稱亞當斯為“信誓旦旦的君主的朋友”,陰謀使兒子們“成為這個國家的諸侯和貴族”。總之,亞當斯被描繪成渴望美國君主政體和不相信人民的暴君,而傑斐遜則被指控成一個蠱惑民心的煽動者,靠利用人民的恐懼感增加其政治資本。這些說法都言過其實,可也指出了問題的實質所在。亞當斯不相信群眾,贊成參議員的終身任期,以作為對民選眾議院的一種牽制。他認為政府最好由公務員、政治家和官吏去管理,併發誓要增強華盛頓的強有力的中央政府。另一方面,傑斐遜則鼓吹權力從聯邦政府分散到各州。他利用大眾對不知不覺的保王主義滲透的擔心,但他也確實有這種擔心,不僅僅是利用這種擔心以贏得選舉。在外交上,亞當斯譴責法國大革命是暴徒統治;傑斐遜雖然對法國大革命過火的地方感到可怕,卻讚揚這一推翻法國王室的成就。傑斐遜仍認為英國是美國的主要敵人,而亞當斯認為法國是更大的威脅。總的來說,在這次選舉中,二人的實力相當。但華盛頓總統明確表示,他推薦亞當斯作為自己的接班人。這種認可對亞當斯是至關重要的,因為許多人仍尊重華盛頓的意見。競選期間,亞當斯和傑斐遜保持着表面的友好,均未參與攻訐行動,不過,他們的追隨者使攻擊與反攻擊的氣氛遍佈全國大地。但令人吃驚,當然也令人滿意的是,這種交戰最後平平和和地結束了。61歲的亞當斯贏得了這場比賽,但只是小勝:他得71票,傑斐遜68票,平克尼59票,伯爾30票。這樣亞當斯以微弱多數戰勝傑斐遜當選為總統,傑斐遜為副總統。一些失望的共和黨人嘲笑亞當斯是位“三票總統”。不過,傑斐遜對居於亞當斯之下是相當滿意的,他說:“他總是我的長輩嘛!”他還補充說:“第二職位是光榮而輕鬆的,而第一位子是光輝而痛苦的。”的確,沒有多長時間,亞當斯就認識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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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全傳:平步青雲的人生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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