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手按在四爺胸前
想起蘭花的話,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道魏四爺真的要開始什麼陰謀了嗎?怪不得這幾天他會在一些大姑娘小媳婦身上做文章。可他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
“小寶哥,你怎麼了?他……他沒那個我……”春桃看我臉色變的很差,誤會了。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問:“他做什麼了?”
“他用針在我的肚臍眼上刺了一下,流血了,還不讓我看。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他把一個蟲子放在上面。等蟲子吸了我的血,就把它裝了一個罐子裏。我好害怕!”
我更害怕,有種尿急的感覺。
春桃說的事雖然讓人摸不着頭腦,但側面印證了蘭花說的是真的。
看來我真的要早點拜他為師,看看這個老混蛋再搞什麼鬼了。不光為了蘭花,更為了春桃,也為了整個村子的人。
看着她瑟瑟的模樣,我安慰着她說:“沒事的。你這不好好的嘛,別多想!”
晚上,本來隱隱的頭痛感徹底的消失了。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很模糊,好像只有兩個人,一個盛裝華服的女人坐在高堂之上,一個小女孩跪在她的腳下,幽幽的喊:公主……公主……
過了三天,春杏到家裏找我,將一雙新鞋塞我懷裏,說:“上次錯怪你了,給你賠不是了。”
我連忙說:“沒事!只要你別不理我就行了。”
春杏拉着我的手,說:“我知道春桃的心,不過你們還小,別胡鬧!”
我應了一聲,等她走了,抬手回憶着她手的柔軟,莫名的一陣衝動。想起蘭花之前的承諾,想找她問問情況。
現在的時間,大街上沒有人,我經過醫務室時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裏面傳來魏四爺的聲音:“怎麼了?”接着又聽到潘靜的聲音:“四爺,我的肚子又有點痛,你再幫我看看吧!”
魏四爺答應一聲,說:“躺下吧!”
裏面裹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到,急得我抓耳撓腮。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回身到屋後面,爬牆上去,慢慢的趴到屋頂,約莫着到了他們頭頂的位置,掀起一塊青瓦,順着屋草的縫隙往下看。
一看不要緊,頓時體內火氣上涌,渾身躁熱,開始不安分了,擠壓在身體和瓦片中間,十分的難受,不自覺的扭動了幾下。只見潘靜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魏四爺手裏拿着一樣東西正在她身上不知道在幹什麼。他的另一隻手更是不閑着,在潘靜身上亂摸着。
沒過多久,潘靜的身子一軟,整個人都癱了。
這個時候,魏四從一個小包里取出一枚銀針,在她的肚臍上刺了一下。
潘靜只是抖了抖,虛脫的抬不起身子。
魏四爺輕聲說:“躺着休息一會兒,閉上眼!”說話的時候,將一個小蟲子放在她的肚臍上。
那個蟲子看着很奇怪,以前從來都沒見過,接觸到潘靜之後,通體變成了紅色。
魏四爺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趁潘靜沒注意,把蟲子收了起來。
要說開始的場面是香艷的,那麼之後就詭異了很多。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衝動,掙扎着爬回來,匆匆的離開。
找到蘭花后,我說:“我去山洞等你。”
沒過多久,蘭花過來,我問她是個什麼情況。
她搖搖頭,說:“暫時恐怕還不行!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在幹什麼。”
本想問她關於蟲子的事,最終還是忍着沒問。
晚上,那個夢清晰了一下,我似乎看到女孩的手裏捧着一個盤子,盤子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很像是今天魏四爺拿來吸血的蟲子……
雖然心裏有些害怕,可感覺更加期待接近魏四爺,一探究竟。
只是不知道好奇會不會害死貓!
又過了幾天,蘭花到家裏來,說魏四爺同意讓我跟他學醫,讓我現在就過去。
爹聽了,鐵青着臉,一言不發。
爹不發話,就是我再高興也不敢去。
蘭花一臉不解的問:“火星大哥,難道你不想讓小寶有個吃香的手藝啊?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四爺年紀大了,總要找個人接班,小寶這麼聰明,你還真想着讓他跟你一樣,跟冷冰冰的石頭打一輩子交道啊?”
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卻絕對擊中了爹的痛處。他的臉揪了一下,說:“我覺得跟石頭打交道挺好,跟人打交道,累!”
爹的話很簡單,可蘊含的大道理,只是過了很久我才深深的體會到而已。
不管怎麼說,我心意已決,加上各種情感的慫恿,還是拜在魏四爺的門下。
儀式很隆重,還請了村長和村裏的幾個老人見證。
提起拜師禮,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爹最終還是不情願,自然不會給我準備。倒是魏四爺很大度,笑着說:“禮就免了,等我百年之後,給我打塊上等料子的石碑就行。”
這話讓我感覺他不像個野心家。
我偷眼看着蘭花,她正捂着胸口,雖然強顏歡笑,可依稀還是能看出其中苦澀的。
我咬咬牙,心想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接下來的日子,魏四爺很認真的教我藥理,病理,不過更多的是讓我背誦繁多的藥名和枯燥的藥方。
“党參15克,焦術12克,乾薑6克,附片6克……專治腹瀉拉肚;佛手10克,香櫞皮10克,刺蒺藜10克,木賊草10克……專治經行異常,去他大爺個蛋的,老子不學了。女人有病,只需男人一個,或若干……哎吆!”我正胡說八道,感覺頭上狠狠的挨了一個爆栗,睜眼看蘭花正掐腰站在我面前。
我摸着頭笑了笑,為了緩解尷尬,問:“看病啊?”
她本來繃著臉,聽我這麼說,噗嗤笑了出來,說:“去一邊去!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嘆了口氣,說:“沒想到這麼難啊?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每天給別人檢查檢查身子,佔佔便宜就行了啊?好好背,要不的話他不可能把秘密告訴你的。就當是為了我,你看看……”說這話,她往後瞄了一眼,又問:“你爹不會回來吧?”
我搖搖頭,渾身發熱,看來又可以……
果然,蘭花將衣服解開,說:“你看看,你看看,他現在越來越混蛋了!”
她身上的針眼更多了。
我湊過去,目光卻沒有完全落在針眼上,更多的是上面的突起。
蘭花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點,還把衣服往外扯了扯,說:“他說這樣可以給我排出些毒素來,可不能根除。我知道他是故意折磨我。”
雖然傷痕纍纍,可對我來說,依然是無限風光。
我的心跳的厲害,頭又開始微微的痛,思維也可是模糊起來。
情況跟春桃那一次大概是一樣的,不過這一次我的手是切切實實的放在了蘭花的胸口上。
她雖然抓着我的手腕,卻並沒有拿開,面帶驚愕的問:“小寶,你怎麼了?”
我將手抽回來,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上次從山洞回來就這樣,偶爾會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明顯的不相信,撇了撇嘴,說:“我看你就是想佔便宜!”
我雖然有口莫辯,可也算是個事實,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每一次只是襲胸。
蘭花又問:“你跟他有一個月了吧,發現什麼沒有?”
“他天天讓我在家裏背藥方,根本就沒正經在他身邊過。不過你放心,只要一有機會,我會先幫你找解藥的。”
蘭花走了,我陷入沉思之中,為什麼我的頭會突然隱痛?為什麼會出現思維空白?難道是中邪了?
我不甘心!
“党參15克,焦術12克,乾薑6克,附片6克……”我被書扔到桌上,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不知不覺間睡著了,依然是那個夢,這一次夢境更清晰,依稀看到了那個女孩的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晃晃又過了半個月,魏四爺把我叫到醫務室,檢查功課。
最後,他鐵青着臉,說:“朽木不可雕!你還是回去跟石頭打交道吧!”
我“撲通”跪在他面前,說:“四爺,別讓我回去,我是真心跟你學的,只是剛入門,很多東西學的慢!”
之所以這樣卑躬屈膝,是因為他越是趕我,就越說明有問題,也許我現在頭痛的問題也是他下的手,說什麼我也不能就這麼放棄。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說:“要是你真心想學,就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這書上的方子都背下來,否則來都不要來了。”
我暗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起得猛了,頭一迷糊……
接下來的一幕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
等我清醒過來,發現一手按在魏四爺的胸前,跟上次按蘭花一樣。
魏四爺的嘴都氣歪了,一巴掌把我的手打落,氣呼呼的站起來,咆哮着:“你給我滾!”
我連忙解釋:“四爺,我想給你順順氣!”可怎麼說,都感覺很蒼白。
回家的路上,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一橫,決定去那個山洞看看,探尋一下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