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重整旗鼓
我點了點頭,他已經想到了,淡淡地說道:“將我們轉移到普通病房,讓所以的大哥都過來,我有話要說!”
“好!”花少凰為我點燃了香煙,然後朝着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花少凰出去之後,我的一支煙剛抽到一半的時候,就有兩個護士,走了進來。
有點傻眼了,因為她們看見一個重傷員在床上抽煙,如果換做別人,她們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將煙搶過來弄滅,但是對眼前的這個人,她們不敢,只能用勸告的。
“老大,您現在作為一個病人,而我們作為護士,提醒您一下,抽煙不利於您的傷勢!”一個長相不差小護士,膽怯地說道。
我將煙隨手丟在地上,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好了,帶我到普通病房吧!”
一間寬敞的普通病房內,裏邊坐滿了光頭、刀疤、紋身、還有滿臉橫肉的男子,所有朱雀門現在的人,都在這裏等着我。
一會兒,我坐着輪椅,被那兩個小護士,緩緩地推了進來,掃了一眼在場的兄弟,不僅沒有少,而且更多了,這是最近以來,算是讓他最欣慰的一件事。
“老大……朱雀哥……”
這些傢伙稱呼着,從這些站起來,所用的人嘴裏說了出來,他們叫的就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天門的中位大哥,朱雀門的老大——我。
我朝着那兩個小護士揮了揮手,兩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將其推到病房的中央,然後看了所有人一眼,大膽地說道:“各位大哥,你們最多只有一個小時的談話時間,一個小時后,你們不能再打擾龍頭休息,記住這是醫院不能抽煙。”
也不等眾人回答,是不是同意她們的提議,已經扭着小屁股,走出來病房,裏邊只有我和蒼鷹是坐着輪椅,其他的人都站着!
石頭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用一道異樣的光芒打量着這兩個小護士,陰笑地說道:“這兩個護士不錯,那天老子要和她們來個約會,然後將她們拿下!”
賈強手裏沒有酒,正是抓狂的時候,忽然聽到石頭在那裏猥瑣,毫不顧忌地說道:“石頭哥,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他瑪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石頭反瞪了太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陰笑笑着說道:“你不知道還有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嗎?老子不上,遲早也是給狗糟蹋,還不如讓老子先去嘗嘗鮮!”
“好了,別鬧了,都他瑪的坐下,老子要說正事!”我感覺有種被自己小弟忽視的感覺,都他瑪的是女人,男人聊的話題永遠都是女人,而女人聊得話題,同樣也都是男人這就是人的天性,也叫本性。
火鳳凰一臉的冰冷,但是眉宇間,有一些擔心,她擔心的是我的身體,如果我完了,那麼我就會成為第二個狼幫,來個狡兔死走狗烹。
我喘了一口氣,盯着所有的人,苦笑了一下之後,才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們有跟我幾年!”說著他看向火鳳凰、石頭、賈強三人。
“或者有跟我幾個月的!”他看向劉毅山、蒼鷹、劉飛三人。
“還有跟我幾天的!”說著他看向之前狼幫的三頭狼,豹幫的火豹和花臉,飛車幫的坤龍,還有幾個稍微有些實力的頭目,就像瞎子這類人。
我用右手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輪椅上的鐵扶手,再次掃過這一些人,最後將目光定在了康永等人的身上,說道:“我決定採取一幫兩治的政策,不過權力還要擊中在老子的手中,你們有意見嗎?”
山狼嘴裏不知道吃着什麼,模糊不清地說道:“老大,既然我們都願意跟你,你有就說什麼,不用藏着掖着的,這不是對待兄弟的做法!”
我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很同意山狼這個說法,對待兄弟就要以誠相待,他有心機,但是和狼頭不同,沒有那麼多的壞心眼。
“我決定成立朱雀門第五個堂口,名字就叫花堂,堂主花少凰,副堂主就是山狼,之前狼幫過來的其他的兄弟,歸到這個堂口!”
我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花少凰本人,也是為之一愣,這個堂口應該是三頭狼之首康永的,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但是他馬上便想清楚了,自己這次破敵有功,我是論及功勞行賞,按理是走的通的。
我掃過所有人,然後看着一臉冷漠的康永,指着他說道:“康永,以後你就跟在火鳳凰的身邊,是刑堂的副堂主,以後時機成熟,老我會為你建立一個特別的堂口,不過現在你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小弟的堂主兼任刑堂的副堂主!”
康永點了點頭,不屑地說道:“我們沒有意見,只要你把我康永當成兄弟,我康永對你,絕對不會像對待狼頭那樣,將心比心!”
我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到花少凰身後的男子身上,他看得出來,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絕對不是一個善茬子,心中考慮着……
“朱雀哥,瞎子不是我花堂的吧?”花少凰沒有太多的推辭,看着我盯着瞎子,知道一定會出什麼安排,他絕對不會再讓一個有實力的大哥,繼續留在自己的手下當小弟,這也是他欣賞我的地方,善於用人。
我點了點頭,指着瞎子,問道:“兄弟,你叫什麼?”
“老大,我叫瞎子,花少哥的手下!”瞎子絲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話語中雖然有些拍花少凰的馬屁,但是也透着他的真誠,畢竟他就是花少凰帶出來的。
“你以後就不是小弟了,你以後跟着賈強,是他的副堂主!”我直接將瞎子交給的賈強,畢竟賈強身邊只有一個坤龍,明顯有些不夠用,所以將瞎子直接撥給賈強。
“知我者,莫過於老大也!”賈強搖着腦袋,愣是把電視劇裏邊經常說的話,硬生生地搬了上來。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指着花少凰身旁的另外一人光頭,不過這個光頭,手裏拿着一塊海盜頭巾,光頭上還紋着一個獨眼海盜,說道:“你小子的實力老子見過,以後你跟着毅山,和花臉一樣,是暗堂的副堂主!”
海盜一臉的高興,點了點頭道:“老大,我海盜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最後我將目光甩到這個滿身肌肉的火豹身上,邪笑了一下說道:“火豹,以後你就跟着老子,至於什麼位置就不給你了,不過你的地位將於堂主相當,負責保護老子的安全,你做的到嗎?”
火豹一臉的通紅,身子一蹦,站了起來,瓮聲瓮氣地說道:“謝謝老大的栽培,我火豹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了,除非他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我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臉色不沉,向著花臉問道:“三天前,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們……我們這邊,這個……”花臉身上纏着繃帶,一臉的苦相,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毅山眯着小眼瞪了花臉一眼,看着我說道:“老大,花臉已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劉毅山絲毫沒有誇大,也沒有貶低自己的兄弟,暗堂這次也損失慘重,那些鬼組的櫻花國人和西北市鳳氏的人,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樣,不但沒有太多損失,反而還埋伏起來,打了暗堂一個措手不及。
一百多人的暗堂,狼狽回來的時候,除了掛掉的,活着回來的,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人,而且個個都帶着傷,可見前邊兩者,手段是用多麼的殘忍。
我心有所思地看着花臉,回頭一想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次的敵人太過狡詐,就連自己的都中了招,別說是一個手下的兄弟了,習慣性地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奈。
“現在咱們幫派多少人?”我嘆了一口氣,看着一臉冰冷的火鳳凰,問道。
火鳳凰抓了抓他的銀髮,想了一下,說道:“這次火拚,我們朱雀門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加上狼幫的五百人之後,也就是八百人,但是……”
“但是什麼?”我隱約能聽到火鳳凰口氣中的興奮感,就好像千面看到了鮮花一樣,忍不住地激動。
“但是,就在你昏迷的這兩天,莫名而來了多少的小弟,現在我的刑堂的有八百人!”火鳳凰冰冷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喜悅。
這一次火拚,給朱雀門帶來的不僅是地盤,還有錢,更多的是朱雀門這個幫派的聲譽,很多混子,現在以加入朱雀門為傲,所以朱雀門立刻水漲船高起來。
我點了點頭,這個消息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有些出乎他的所料,連忙問向著其他四個堂口,道:“你們的堂口現在各有多少人?”
石頭摸着他的大光頭,笑嘿嘿地說道:“草他瑪的,老子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堂口剩下一百多人了,現在已經到了一千四百了,我們堂口牛X吧?”
賈強搖了搖,鄙視了石頭一眼,說道:“他瑪的,牛是沒有看見,但是你的X,倒是讓老子大開眼界了,我們堂口現在將近九百人!”
“滾!”石頭看見賈強又在排擠他,臉色有些不高興,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反正自己的堂口,已經是朱雀門的第一大堂口了!
劉毅山想要拿出煙抽一根,但是一想到剛才那兩個小護士的囑咐,為了我的健康他終於忍住了,說道:“我們暗堂,現在也有六百多人了,就算是東南市的天要塌了,我們堂口也能夠提前知道!”
花少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狹長的丹鳳眼一閃,說道:“我們還是大多的老兄弟,加上新加入的兩百多的小弟,也有七百多個,以後你會越來越多的!”
最後說話的是火鳳凰,他想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次損失的小弟不少,能打能殺的還有一百五十多,加上新加入的九百個小孩,現在也有一千多個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暗暗地算着,現在朱雀門的小弟,足足有四千六七個小弟,這樣的實力放在東南市,已經算是很逆天的一個組織。
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我他們來的時候,有的就是六七個人,現在一下子快到五千人了,其中的艱苦磨難和無盡的危險,那些血的教訓,只有當事人才能夠明白。
在今天,我終於聽到有一件高興的事情,原來那麼多的鮮血,就為了成就今天這個場面,我辦到了,可惜唐雪死了,寧靜還在昏迷不醒,這讓他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我們現在有這麼小弟,老子給你任務就是,第一先整理一下西城區,將西城區改成清一色的朱雀門,如果有敢阻攔的話,直接他瑪的幹掉!”
我的話中帶着絲絲的殺氣,上面說的是第一,然後感覺自己的左手也能動了,摸了一下鼻尖,然後說道:“第二,整理好西城區的話,開始針對所以鬼組和鳳氏的人,只要我們將這個勢頭挑起,其他幫派也一定會有反應,畢竟誰都不想做賣guo賊!”
“第三就是,幹完第二說的事情之後,將他們趕出去之後,就給我開始將槍口對內,東城區的太子受傷很重,咱們也這裏,應該很好接手這個最繁華的區,至於南區的門神和北區的少軍,加上零七碎八的各區小幫派,足已經讓我們感到壓力,所以就越快越好,正好給對方個措手不及!”
花少凰淡淡地笑了一笑,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銀槍,說道:“南區的門神還好處理,只有少軍那傢伙,背景硬,又有錢,這個我們還真不好辦!”
“呵呵……”我邪笑了一下,緩緩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說道:“不過,不管有多麼不好辦,我們也一定要辦,因為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沒有蛀牙!”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嚴肅的氣息,瞬間解凍了。
但是,每個人都能理解我這麼說的含義,一個個又開始弔兒郎當起來,但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他們活的大多更有意思,畢竟這生活,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地生下來,活下去這麼簡單。
我扭了扭自己發酸的脖子,由於現在腿上還沒有多大的勁,只好又坐回輪椅上邊,看着劉毅山問道:“一直忙着討論這事,咱們那批貨交易的順利么?”
劉毅山點了點頭,然後從兜里掏出十張銀行卡,甩在病床上,說道:“和我們交易的是一個山田次郎的傢伙,他沒有說自己是那個幫派,但是經過我的網絡查尋,他是是屬於山田家族的人,是櫻花國一股很有影響的家族實力,他們家族的族長名字叫山田村木,他們願意和我們長期合作!”
一聽到那批貨,所有之前狼幫的人,不由地苦笑了起來,這貨就是和櫻花國的鬼組買的,現在我又把這些東西賣給了山田家族,繞了大圈又回去了,這還真是可笑!
幾天之後,我已經基本恢復了走路,看了還在昏迷的寧靜一眼,嘆了一口氣,然後和醫院的人打了招呼,帶着所有人,開始回到了朱雀門的總部,飛雲路的別墅中……
看到棺材裏邊,唐雪還在安靜地躺在那裏,只不過臉色都有些變化了,要不是有冷凍裝置,怕是早就壞掉了,我一狠心,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小雪火化了吧!”
我話一出,一場風光的葬禮在東南市開始了,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場頂級的婚禮,什麼東西都是用最好的,前來往走的賓客比起朱雀門成立的時候,還要多上幾分,畢竟現在的朱雀門已經不再是那個不到千人的中心幫派了,誰不給朱雀門幾分面子。
但是,我再也提不起興趣,隨便見了幾個不得不見的人,然後便躲到了別墅的二樓上,鬱悶的抽着煙。
我靜靜地在想:“有時候人的生命就像是一支煙,你抽一口就縮短一些,就算你不抽,只不過是緩緩的自燃了,與其讓它自燃,還不如發揮它的用處。”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生命,在於她的厚度,而不在於她的長度,唐雪做到,她是為了心愛的人而死,死的悲壯,死的讓人敬佩,此死可以說是重於泰山,至少我是這麼想的,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吐了幾個煙圈來……
“老大,找到他們了!”這個時候,劉毅山快速地走了過來,陰沉地說道。
“在哪裏?”我遞給劉毅山一根煙,邪笑了一下,這一笑就像是死神,對着他的信徒在召喚着,是在叫他們回家,回到死神的懷抱中。
劉毅山點燃了香煙之後,一雙小眼睛在煙霧的繚繞下,居然閃過一道道的精光,說道:“是在一個叫三元村的小村子裏邊,那裏有一半人都不是本地人,不是櫻花國人就是西北市的,應該錯不了!”
“哦?怎麼是應該錯不了?”我有些不理解劉毅山的話,怎麼能用“應該”這兩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