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割了你!
以前我在網上看到過一篇權威部門的調查報告,是關於性方面的。說高校女生在畢業的時候百分之七十五以上都有過性經驗,也就是說四個女生中就有三個不是處女。我在寢室里宣傳這條信息的時候被110和騷人當眾批評,說大學談戀愛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卻有過半的女生失去貞操,造成這種嚴峻的社會現象的罪魁禍首就是我這種人!我當時辯解道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麼我就是主犯!猛男立刻跟風,說大家都是為了滿足最原始的需要,何必那麼認真。心理學書上講,人有三大根本**,食慾,權欲,**。後來又聽說一位古代哲學家,好像是弗洛伊德的見解,認為人的根本**只是**而已。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猛男有哲學天賦,幫老弗作了詮釋,說世間萬物的存在價值就起源來講不是為了個體的存在,而是為了物種的延續,換而言之一切活動都是為繁衍這個目的而進行。也就是我們說的交配行為,對人類來講就是性生活。當然,達到人類這種高級生物的形態以後,性生活的主要目的不再是單純的繁衍後代,但性的需要也是存在於人性深處的根本**。
猛男的這番言論讓人感到驚訝不已,想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用大腦思考問題了。而騷人卻對這些話嗤之以鼻,說猛男是強詞奪理,為自己放蕩的生活找借口而已,批評他的生活態度不端正。那時我就想,每個人對感情的不同態度也是源於對生活的不同態度,好比我們三人一樣,騷人需要一個他自己所愛的女人,而我需要的是一個愛我的女人,至於猛男嘛,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到銀廠溝后,我們找了一處農家樂住下,房間不大,木製的四壁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打開窗戶,一條蜿蜒曲折的溪流在山澗潺潺流過,清澈得可以看清河底斑斕駁雜的鵝卵石。
葉蕊一路上興緻很高,安頓好后更是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背上包袱就拉着我往山上跑。和風輕揚,太陽出奇得好,柔柔地把焦爾灑在冬日的大地上,讓人感到絲絲暖意,一路上我們走走停停,遇見好的景色就拿出相機拍照留念。那天的葉蕊可真是漂亮,我一下竟不知該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只是不停地把那些美好的片斷留在相機里。於是,膠片上便留下她沿着溪水奔跑時的歡笑,在一大堆五顏六色的鵝卵石後面炫耀戰績時的得意,還有那調皮地向我潑水時的嬉戲。那一刻,我想,這難道不就是我苦苦尋找的幸福嗎?大三的馬哲課,老師佈置了一篇關於人生理想的論文,我還記得當時寫道:“我沒有遠大的目標,沒有崇高的理想,我的人生將不奢望會出現奇迹,如芸芸眾生一般平淡地生活下去,我所做的,我所想的,不是為了民族,更不是全人類,只想獲得我的幸福,我所認為的幸福。”
…
穿着上帝的仙衣
在**中裸行
俯瞰着塵世的喧嘩
思索那聖經上的含義
卻只因為那一眼
便不顧萬世的罪惡
降臨在你的身旁
…
——趙丹《墮落天使》
在小龍潭的瀑布下,葉蕊溫柔地抱着我,一同感受着瀰漫在四周的水汽,時不時有些許飛濺起的水滴點綴在葉蕊那一頭秀麗柔順的長發上,如一粒粒珍珠般閃亮。甜蜜的氣氛籠罩在我們周圍,我輕撫着葉蕊的秀髮,想我們親愛的閻玉明同學現在一定感覺很爽吧,小B那幫兄弟的利害我可是早就見識過的。這時,騷人的話突然不合時宜地鑽了出來,“葉蕊知道了會不會恨你!”我心裏堵了一下,無不擔憂地問葉蕊道:“蕊蕊,如果我做了什麼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葉蕊疑惑地看了一下我,然後咬着牙使勁擰我的背,狠狠地說:“死豬,瞧你的死相,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從實招來!”
我裝出笑臉,說我哪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只是隨便問問,先熟悉一下政策,以後有了小秘的時候好向組織上交待。
葉蕊聽后,立刻報以粉拳,一邊捶打一邊說:“你敢!看我不割了你!”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吃完清淡的農家飯菜,我們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我靠着床頭坐着,葉蕊溫柔地像一隻小貓一樣依偎在我胸口。
葉蕊輕聲地問:“你爸媽知道我們的事嗎?”
“還沒說呢,那麼急幹嘛。”
“那你就一直瞞下去?”
“時機到了,我會如實相告的,但現在不行。”
“好吧,我理解你……”
一輪明月掛在漆黑的夜空,周圍點綴着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寧靜而美麗。月光透過窗戶,映在葉蕊可愛的小臉蛋上,看上去微微泛紅。我忍不住親她一下,葉蕊立刻害羞地把頭埋在我的胸口。此時此刻,我的**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手也變得不安分了。就在我正準備解她上衣的紐扣時,葉蕊一把抓住我的手,坐起來說:“你這豬人,給你點顏色就要開染坊。每次都這樣,我說過,你不準碰我.”
她這麼一說,我那炙熱的**頓時被無情地澆滅,像一隻被戳破的氣球,焉嗒嗒地往下落。
大二上期的時候,我對葉蕊說,我們到外面租房子吧。那個時候,學校里的情侶們,大都急不可耐地想着為學校周邊的房屋市場作貢獻,紛紛帶着鍋碗瓢盆去組建自己的安樂小窩。猛男就和一個女生搬出去住過,走的時候冠冕堂皇地說是為了在平淡的生活中尋找火熱的激情,我們大家都心照不宣,其實是為了滿足“人性中最根源的需要”。畢竟學校是公共場合,老是偷偷摸摸得行動,很不方便。那時的我看着眼紅,也想跟這股風,可惜我那可愛的葉蕊同學明察秋毫,果斷地打消了我的不良企圖,說你願和誰出去就和誰出去住,別想動我的歪腦筋。這幾年不管我用什麼方法,葉蕊都堅守最後的防線,不讓我得逞,讓人鬱悶不已。
這次又沒成功,葉蕊在關鍵時刻總是那麼清醒,我惆悵地想,看樣子是沒可能了。從會展回來之前,小B塞給我一個小瓶子,打開一看,是兩顆藍色的小藥丸。小B說這是剛剛從日本進口的新型春藥,無色無味,極易溶於水。最重要的是效力極強,小B說如果碰到搞不定的女人,只要一顆,不管平日怎樣的賢良淑德,也立馬變成**蕩婦。小B說現在北京很多酒吧都流行這種葯,他自己更是屢試不爽。我承認自己比較好色,但絕對不下流,所以不管葉蕊怎麼樣拒絕,我都絕不可能給她下藥的,如果她在藥物的作用下和我發生關係,我會覺得這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噁心透頂!
葉蕊看我半天不理她,委屈地說道,我反對婚前性行為,我只會把自己給一個能託付終生的人。這句話讓我感到有點難受,想到我現在的情況,墮落得像一堆垃圾,怎麼能讓人託付終生呢?悲哀的情緒充斥着我的大腦,我一下竟無言以對。
手機響了,裏面傳來猛男的聲音。
“冷泉,事情辦好了,那娃就像條狗一樣,太不經打。還有,他老實坦白了,上次你們機房內存被盜的事情就是廖冰指使他們乾的,廖冰還宣稱,他不把你好好收拾一頓就不是男人.”
我朝着窗戶外漆黑的夜空無奈地作出一個笑臉,聽着腳下的溪水緩緩流過,心裏感到無限的寧靜。身後的葉蕊沉沉地睡去,蜷縮着她嬌小的身軀,像個無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