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賣女孩的小火柴
我叫孟瑤,三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賣給我了現在的養父。
我的養父是一個很厲害的黑幫老大,人稱孟老虎,孟老虎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家酒吧的老闆,酒吧是整個羅縣最大最紅火的一家,叫做Matchstick,中文翻譯好像是火柴。
我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猜想這意思是不是“賣女孩的小火柴”,但沒有人給過我答案。
孟老虎沒有妻兒,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很多,每天早上上學,我總能看到全身是血的女孩被人從他房間拖了出來。
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裏,孟老虎在我面前都是一副慈父的模樣,雖然他臉上有一道刀疤,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但他對我很好,一直都很好,時常為我親自穿衣,親自洗澡。
他一直說,我是他的小公主。
就算是我做錯了事,他也不會凶我,只是讓我罰站,雖然我赤裸着身體,但是房間的溫度被他調的很高,我並不感覺到冷!
他很寶貝我,他讓他的那些跟班小弟都叫我大小姐,他給我的生活也像一個大小姐一樣,吃好的穿好的,物質生活相當富足。
孟老虎對我的禁錮近乎嚴苛,他幾乎不允許我跟外界接觸,連上學都有保鏢隨時跟着我。以至於我不僅沒有朋友,就連和同學正常說句話都不太能夠。
所以課餘的時候,我的活動範圍幾乎被限定在了Matchstick裏面。
那天是周末,傍晚,來的客人挺多的,我下樓到吧枱去拿果汁喝,回去的時候經過一間包廂門口,忽然聽見了一點不尋常的聲音。
聲音很奇怪,像是一個女人拚命地壓抑着,卻從喉嚨里擠壓着發出來的,像是呻吟,又像是帶點歇斯底里,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痛苦還是渴求。
所謂好奇心殺死貓,我正是在某種說不清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推開那間包廂門的。
門一推開我就後悔了,因為包廂裏面的場景讓我覺得我的闖入是非常錯誤的一件事。我認得包廂里的兩個人,是Matchstick的領班楊姐,和孟老虎手下的一個叫黑鴉的小弟。
現在他們兩個人衣衫不整,楊姐此時半趴在沙發靠背上,胸前的扣子大敞,一片白花花波瀾壯闊的胸膛袒露在面前,她裙子被撩起來,內褲褪到了膝蓋處,而緊緊貼在她背後摟着她腰的黑鴉褲子直接掉到腳踝去了。
兩個人額頭上都掛着汗珠,在我推開門的瞬間卻忽然詭異地靜止下來。
那時候我並不懂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只是潛意識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讓人感到羞恥。
但也許是這場面帶來的視覺衝擊太過於強烈,我一時有些發懵,居然忘記把門關上,也忘記了逃離。
楊姐低着頭,很快把衣服穿好,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在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很用力地看了我一眼,但最終沒說出什麼來。
黑鴉慢條斯理地彎腰提起褲子,然後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拽進包廂,然後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包廂裏面的光線很昏暗,我依然處於懵逼的狀態,完全不知道黑鴉要做什麼。他把我拉進去,然後逼近我,把我擠到了沙發靠背邊上,我忽然發現這就是楊姐剛才趴的位置。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所幸光線昏暗,他看不見。但這個時候我想逃離,已經晚了,他的胳膊撐在兩邊,把我完全禁錮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我警告你,小丫頭,今天的事情,你不能說出去,更不能告訴孟老虎!”
我想答應,但鬼使神差的,從我嘴裏冒出來的回答卻是:“楊姐可是孟老虎的女人……”
我是知道的,Matchstick的領班就是所謂的“媽咪”,她們負責調教女孩,並從女孩們出賣身體和靈魂換來的金錢里抽取份額不小的“利是”。
在Matchstick做“媽咪”的具體要求我並不清楚,但其中一點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要陪孟老虎睡覺,所以她是孟老虎的女人,別人不應該跟她做太親密的事情。
我這一句回答徹底地激怒了黑鴉,我幾乎可以聽見他把牙齒咬得格格的響,他把臉湊得更近了一點,“小丫頭,沒看出來你這麼硬氣,居然敢威脅老子!”
孟老虎的小弟們一向都對我比較客氣,他們一般都叫我“大小姐”的。我從來沒有遇見有人這樣對我,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氣氛,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被嚇得嗚嗚哭了起來。
也許是我的哭聲反而刺激了他,他獰笑一聲,“老子好不容易才泡到手的女人就被你給壞了事,害老子心裏還癢着呢。正好,小丫頭片子雖然柴火了點,但是也夠嫩,不如你就來替她繼續給老子瀉火吧!”
他說著就開始把手伸到我衣服里來,我隱隱知道他可能要對我做剛才和楊姐做的事情了,我覺得他的手很臟,他的任何一點觸碰都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我用力掙扎,努力保持一點鎮定,“你放開我,我要告訴爸爸,我……”
“告訴他,哼!”黑鴉一把把我翻過去,強迫我像楊姐剛才那樣背對着他,然後一手按着我,一手開始扒我的褲子。
他的力氣很大,我完全掙扎不得。酒吧里的聲音很嘈雜,我剛才一聲大哭也並沒有引起注意。我一邊掙扎,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爸爸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放手……不要……”
黑鴉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冷笑道:“孟老闆養你是為了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么!反正早晚都是要破身的,孟老闆不喜歡見血,特別是不願意見女人的血,我幫他辦了這事,他還得感謝我!”
我來不及想他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他現在是說什麼也不肯放過我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如果我還能動,我一定會選擇直接衝去一頭撞死。我一輩子也不能忘記那一刻的恐懼,還有絕望。
我嚇得大哭起來,大聲喊救命。
“媽的,還真能裝乾淨!”他按着我的那隻手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使勁一扯,把我的校服褲子給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