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的眼睛裏,有火!
蘇墨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眼鏡盒,將九顆長生不老丹渣用衛生紙包好,放了進去。
然後他隨手將眼鏡盒放進了背包里。
這背包只要出門,他一般都會隨身攜帶,無論是上班、鍛煉還是旅遊,這是他大學時養成的習慣。
所以這九顆長生不老丹渣,蘇墨等同於是隨身帶在了身上。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所謂的長生不老丹渣,就是一些鍋爐灰,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L用,但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扔了怪可惜的,還是收起來吧。
畢竟他是蘇.勤儉持家.墨。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周一早上7:35,乏味的工作日已經重啟,該起床打點雞血,去上班了。
蘇墨心裏有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將手機扔到了床上,準備洗漱。
“咦?這是怎麼回事?”
在放下手機的那一刻,蘇墨突然發現,手機左上角那代表移動信號強弱的圖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信號滿格應該是四條長短不一的短線,現在卻僅僅只剩下了一條,是信號弱了嗎?
不是!這僅剩的一條,根本就不再是短線,而分明是一把短劍的形狀!
仔細去看,蘇墨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是迷你版的徐夫人劍啊!
怪不得他將徐夫人劍帶出了“秦”,帶到了現世,卻並沒發現它在哪裏。
沒想到竟然是被系統變成了一格手機信號!
你這調皮的小系統!
這系統行事,越來越不按套路了。
蘇墨猜想,要是以後自己還能弄來更多的劍,系統會不會都給弄成了信號短劍?
嗯,要儘快再弄三把劍回來,讓信號短劍重新變成四格。
不然蘇墨這強迫症,會總覺得信號弱,要不停的去找信號。
在心裏又吐槽了系統幾句,蘇墨嘗試了三次,終於起床成功,拖着沉重的身子去衛生間洗漱。
蘇墨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廳一衛,沒有和其他人合租,自己一個人住。
江城是個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房租貴到離譜,按理說蘇墨剛剛大學畢業,收入委實不算太高,與其他人合租分攤房租才是正理。
他最初是有點矯情,想要個獨屬於自己的,安靜的居住空間,這才一人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套房。
後來發現現實對錢包太不友好,他果斷把自己的矯情扔到了下水溝里……目前的蘇墨,正在物色合適的合租人選……只是還沒找到而已。
洗漱完畢,蘇墨提起背包,一路小跑着下了樓。
他住在六樓,樓里有電梯,但是下樓的時候他很少坐電梯,都是走樓梯一路小跑下去……這也是他畢業后僅剩的鍛煉方式。
樓下是一個公園,穿過公園就是輕軌站,蘇墨一般要坐半個小時的輕軌才能到公司。
蘇.生活不易.墨。
他像往常一樣,經過公園,朝着輕軌站走去。
這很像是一個平常的工作日,忙碌、單調、無趣,但卻註定不會一如平常。
蘇墨的腦子裏,開始一遍一遍的循環《九劍淬體》和《十步行》的功法。
兩部功法已經刻在了他的腦子裏,每字每句都十分的清晰,他可以隨時提取每一句的內容。
他先是心有所動,想按照《十步行》的身法邁開步子,可是發現很困難。
《十步行》的每一步該怎麼走,蘇墨心中都明了,但是卻根本無法施展。
“應該因為沒有真氣,我的身體也無法為《十步行》提供足夠的支持。”蘇墨心中想着。
他又試着用《十步行》走了幾次,發現還是很困難,多數情況下都失敗了。
只有一次,蘇墨試着運轉《十步行》的身法,突然間靈犀一動,一步向前邁出。
這一步的距離,足足有三米!是他正常一步的四倍不止!
但是這一步之後,蘇墨就只覺得身體瞬間被掏空。
再去嘗試,連平時一步的距離都邁不出了。
因為再去按照平時一步距離那樣走,就有點累,會覺得步子有點大,會扯着……D;。
蘇墨原地喘了好幾口粗氣,這才漸漸將體力恢復過來一些。
“哎呦喂,你這個瓜娃子,走路看到些,你這都撞到大爺的劍上了。”
蘇墨感到眼前有亮光晃了晃,然後就聽到了一個老頭鬱悶的抱怨聲。
原來是他方才冒然使用了一次《十步行》,身體脫力,腦子也跟着有些迷糊,走路的時候就有點沒看路,差點撞到了一個在公園練劍的老大爺劍上。
看架勢,這大爺練的是太極劍。
大爺手中的那把劍明光閃閃,絕對是好鋼打造,就算沒開鋒,撞上去也夠蘇墨這血肉之軀喝一壺的。
“張大爺,是您啊。您老這麼大年紀了,也不說多睡點養生覺,那麼早來練什麼劍啊?還好您剛剛沒砍到我,不然醫藥費今天您可跑不了。”
蘇墨看清眼前的人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練劍的老人名叫張德清,是蘇墨同一個小區的鄰居,身子骨硬朗,更是個老頑童。
“瓜娃子,你要是這麼跟大爺說的話,大爺我可躺下了。”
張大爺也和蘇墨開起玩笑來。
“娃兒……娃兒你是咋個了?你莫要嚇唬我。大爺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大爺躺誰也不會躺你啊。你這個咋了嘛?你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作甚?”
老人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他發現蘇墨現在很不正常,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確切的說,是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劍。
那雙眼睛裏,有火!
這是怎麼了?
老人一時被蘇墨盯得渾身不自在,這娃子,怕不是傻掉了?
如果真傻掉了的話,那還要不要把自己的孫女介紹給他?
張大爺一瞬間的內心戲,豐富程度也是不亞於古人。
“大爺,你的劍……能不能借我用用?”
蘇墨突然間開口,他的眼睛自從盯上張老頭的劍之後,就再沒有移開過。
剛才看到那把劍之後,他的心裏就像有螞蟻在爬一般,越來越癢。
他忍不住想要將劍抓在手裏,然後痛快的耍上一耍。
“娃兒,咋個?大爺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要拿劍戳我不成?”
張大爺下意識的將手裏的劍,往後藏了藏。
“大爺,您說哪裏去了?只是我不久前也學了點劍法,想借您的劍練練。”蘇墨苦笑道。
“你這娃兒早說嘛,還以為你要戳我。給,拿去。”
張大爺撇了撇嘴,把劍遞給了蘇墨。
“一個毛還沒長齊全的娃兒,能耍個雞兒的劍?”老人的內心十分的不屑。
不過短短兩分鐘之後,老人就驚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