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發現了納米級的滯空回線

不肯交朋友，一定是因為利益不夠多。

百合子最不缺的就是利益，同時也是最無用的東西。這兩年來，百合子暗中掠奪了驚人的財富。

百合子用這些對她來說最沒有用的東西換取交情。世俗的利益如果能夠轉化為百合子人生安全的些許保障，百合子就已經很滿意了。

最重要的一步，百合子通過出讓大量利益，交好了統括理事會，防止統括理事會的12位理事暗中算計。

統括理事會掌控着學園都市方方面面，但12位理事中，只有幾位是真正關心學生，為學生謀取幸福的。多是些為謀私利不擇手段的卑鄙人物，相互勾心鬥角。他們是學園都市黑暗世界的源頭。

當然，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擋利欲熏心。她只能暗中定期拜訪各個理事，確保他們對自己的敵意降到最低。

不斷地走訪各位理事，百合子開始發現，統括理事會的12位理事雖然掌控着司法、立法、行政、軍事、外交等各種權利，並享有貴族式的特權，實際上並不是不可替代的重要人物。

或者說，能夠成為理事的人多的是。

學園都市的真正權力被掌控在統括理事長手中。學園都市也是這位理事長在五十年前一手創辦的。

亞雷斯塔克勞利。

百合子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的理事長。

她不知道理事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建立這樣龐大的學園都市有何利益訴求。

從統括理事會的理事們口中，百合子沒有關於這位神秘理事長的任何有用情報。

就連亞雷斯塔辦公的地方在哪裏，都是機密事項。

她假借視察她名下的研究所，幾乎走遍了所有的學區。從數千處可疑之地，她勉強推算出理事長的所在。

那棟沒有窗戶的大樓，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但是在百合子的力場的感應下，顯得防護森嚴，欲蓋彌彰。百合子覺得自己恐怕無法一口氣摧毀。

不僅如此，百合子每當靠近那棟大樓，周身的力場傳來強烈的壓迫感。

百合子感受到強烈的威脅。那裏必定存在她現在無法了解的事物。她的【敵意消除】必定會失效。

一定會死。她腦中計算了10的16次方種可能。

如果她莽撞衝動，那麼她就已經死了。

百合子陷入擔憂，如果她的能力的爆表的計算力暴露在明面上，那她必然躲不了被暗算被利用直至死亡。

對於百合子來說，這裏就是她最大的威脅。在Level6之前，她根本沒有資本和那裏對話。她有預感，就算她晉陞到Level6，也僅僅是增加一點利用價值罷了。他們之間的差距恐怕並不是區區一個等級。

百合子的計算量已經非常龐大，超能力矢量操控能夠影響的範圍內，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定的力場。在這個力場內，纖毫必現。

百合子腦域的百分之一維持正常的生活、運動、思考。

其中的百分之九十在進行冗餘計算，單純刺激增長計算力。

剩下的百分之九用來不間斷採集周身力場內的信息，分析它們，預算判斷每個強子的運動軌跡，干涉它們，讓它們按照有利於百合子的方向發展。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是其他生物只要一進入力場範圍，這種干涉的結果就更加明顯地顯現出來。

這就是百合子這幾年廣泛運用的【敵意消除】的基本原理。百合子用矢量操控完成了心理掌控的一部分。百合子的心理干涉作用範圍更小，時間更短，只是在自己的力場內有效。但是在百合子變態的計算力的加持下，做到了比心理掌控更細微的操作，同時也更加難以防範。除非計算力超過百合子，簡單的電磁屏蔽是無法做到免疫百合子的干涉的。

在這樣常年啟用的力場內，納米級別的滯空回線就像夜間的明燈一樣清晰可見。

百合子走遍各個學區，滯空回線到處都是。

百合子不知道這些遍佈整個都市學園的納米機械是什麼，但她明白，這麼龐大的工程，必定繞不過學園都市的理事長。或者說，這些納米機械一定就是理事長用來監視學園的工具。

而且，這些納米機械過於渺小，除了百合子外其他的Level5超能力者，恐怕也無法發現。

百合子想到這裏毛骨悚然，不敢大意，也沒有聲張。控制着自己的力場，不主動排斥滯空回線，仍由滯空回線自由飄蕩，就彷彿根本沒有發現一樣。

有時，滯空回線通過鼻腔或者食物進入體內，百合子也小心翼翼用力場包裹好，一段時間后，讓它們“自由地”飄出身體。

在外人面前，百合子不過是“隨處可見”的Level5超能力者，僅僅比No.2未元物質強一點的一方通行罷了，只要“在出拳的同時把拳頭收回來”，就可以擊敗的試驗品。

從學園都市隨處可見的人體實驗可以看出來，人命是賤的。

百合子不會用自己的生命探路。她的能力是有限的。

她不會傻到和整個學園都市對抗。

還只是一個簡單的Level5罷了。自己還不夠強，百合子想道。

當然，在遠離學園都市高層，就超能力者這種“常規”人群里，百合子還沒有怕過誰。

超能力者之間的戰鬥，本質上就是計算量的比拼。只要計算量沒有超過她，她根本不可能被“在出拳的同時把拳頭收回來”這種兒戲的方法擊敗。百合子名下有好幾個研究所負責研究百合子的矢量操作，木原數多是首席研究員。這種荒唐的方法是木原數多提出來的，還被成為“木原神拳”。他們不知道百合子計算力的極限，百合子只是笑了笑沒有制止他們走上歪路的研究。

現在，就算擁有計算機的計算力輔助，也難以超過百合子，除非他們調用樹形圖設計者的權限。

不過百合子的計算量已經達到每秒10的37次方，趕上樹形圖設計者只是時間問題。

樹形圖設計者可是能夠計算學園都市裏每一個原子的超級計算機。就算是學園都市恐怕也無法隨時出產超越它的超級計算機。

百合子估計再過幾個月，她的計算力可以超過樹形圖設計者。同時也是超過地球上所有計算機計算力的總和的時候。

當然這是在保持目前計算力增速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