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分

第七部分

第23章你妹啊

“臉皮要厚,該拉手就拉手,該抱就抱,就是不表白,讓女孩子心裏着急,我們這到底算不算男女朋友呀?這就是表白的最高境界。”

劉澤臉上一紅,他曾對蘇薇薇做過,也在黑暗中對張琦那麼做過,可一想到寧曉沼那張菩薩般恬靜的臉,頓時就一股無力,不可能做到。

“這個你要不行,乾脆一點,直接強吻算了。”

闞敢幹脆利落地投進了一個球說道。

韓秀草樂道:“你當年追白琴就是這麼追到吧。”

“屁,老子陪着她看了一晚上星星,困得要死。”

“那時候叫小甜甜,現在叫闞夫人。”

韓秀草的嘴巴明顯比剛上大學利索不少,跟闞敢打屁也不落下風。

這個男生叫李鎮,上學期就跟寧曉沼認識了,兩人一起學結他,看這樣子也在追求寧曉沼!這就是劉澤旁敲側擊得到的消息。

“我喜歡你……”

劉澤真想表白了,在跟寧曉沼吃過火鍋之後,兩人一起走着,無數次醞釀情緒想要出口,就是說不出來。

“小心。”

穿過一條馬路的時候,劉澤趕緊上前輕扶着她的腰一下,然後趕緊鬆開,寧曉沼拉開一點點距離沒說什麼。

兩人真正見面時間不長,劉澤還是摸到了她的一些脾氣,嘴上並不厲害,很多話羞於出口,不太願意的事多是沉默以對。

劉澤不着痕迹地往偏離學校的路線走去,聊着天,果然她並未反對,人跡越來越稀少,夜色越來越黑,劉澤的心也越來越衝動。

當夜色來臨,大地被掩蓋,他的膽量也變得驚人。

他絕對是一個行動派,不會把想法僅僅停留在大腦里。

他從側面抱住了寧曉沼,她有點沒反應過來,然後他親到了她的臉頰。

果然,面對她不願意的事,仍然羞於出口,稍微呆了一呆。

劉澤所幸抱着她。

“你……別這樣。”

寧曉沼也有點傻。

回去的路上,寧曉沼沉默着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在校園裏走過,直到女生宿舍門口,“再見!”絲毫沒有感情的話,她就回去了。

劉澤站在路燈下,心裏很是不安,他在意寧曉沼,想要繼續,因為在意就有了軟肋,心裏特別不安,思考片刻,給她發了一條短訊,大意就是今晚很開心,你回去早點休息。

一分鐘。

五分鐘。

直到十分鐘。

寧曉沼仍毫無回應,這與以往總是快速回復不同。

“你出得什麼餿主意。”

闞敢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韓秀草也支起了耳朵。

“什麼情況?”

劉澤大致說了一下,抱了,親了臉。

魏斯心開門進來,也是一臉八卦和賤笑,“我草,我干,澤哥太牛逼了,這才認識幾天就親啦。”

韓秀草嗔道:“說到速度誰也比不上你,剛勾搭就成奸,小樹林抱在一起啃,吐舌頭也不怕凍在一起。”

“兄弟,我是被逼的。”

這種人說話就是賤。

闞敢老神在在給劉澤分析,“得了,這第一步算是成了,現在有兩種可能,這妹子完全不搭理你;妹子搭理你。”

全是特么廢話,劉澤不安地又看了手機,還是沒有信息回復,此前又編寫了一條,仍然沒有回復,心情很是焦躁。

“所以,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讓妹子還理你,知道吧?”闞敢比劃了一下,“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安全距離,你只要拉近這個距離才有機會追到,你現在抱了,親了,那安全距離就變成了零,有些傻逼男生就知道對妹子好,不知道拉近安全距離,最後就落得一個:你很好可是我倆不合適,就是這個原因。”

魏斯心大為贊同。

韓秀草不以為然,想想他和朱珠似乎不對,暗暗腹議他們都是獸性。

說那麼多屁話,也沒一點實際操作。

“到現在都沒回複信息。”

劉澤焦躁。

“發個毛信息,直接打電話。”

魏斯心說起別人的事總是那麼洒脫。

“打個毛”,闞敢眼一睜,“現在就是博弈,不回復就繼續等,如果急不可耐打電話,你的氣勢就弱了,妹子就這樣,你其實弱,她反而看不上,不能慣,該幹嘛幹嘛。”

媽的,說話總是那麼簡單,誰心態能有那麼好。

劉澤一直忐忑地等待,直到一個半小時以後,都快十二點。

“去老根宿舍玩了,沒帶手機,晚安哦。”

還是熟悉的語氣,還是熟悉的聊天,劉澤當時的感覺是騰雲駕霧一下子踩到了地面,踏實!

“老根是誰……”

怎能放過繼續聊天的機會,馬上搞清楚了老根的情況,與寧曉沼很熟悉的姐妹,因為是宿舍最小,按東北話稱為老根,真名叫徐國平,很不女孩子的名字。

一大早,闞敢聽了劉澤彙報就喊道:“我就說吧,妹子其實都憧憬被一個不討厭的男人抱啊親啊,這都跟你約飯了,也就說明不討厭,你自己再不上,那就等着悲劇。”

“下面怎麼辦?”

“這個老根非常重要,將會成為你勝敗的關鍵,追妹子的大殺器,那就是搞定妹子的閨蜜,你可以得到第一手的信息,也可以吹吹耳邊風。”

劉澤很認真地把話記下來。

只是接下來並不如他所想,或者不如闞敢所說。

晚自習,張琦和柳萌都沒去,到了大二下學期,大家都懶了很多,寇翀要不是陪着魏斯心準備GRE,怕是也窩在宿舍。

“劉澤正追一個材料學院的女生呢,據說長得一般。”

張琦也知道。

魏斯心一向是大嘴巴,他哪能不跟寇翀瞎掰活,這寇翀下面的嘴不嚴,上面更不嚴,更何況跟從小到大的閨蜜呢。

柳萌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張琦心裏不舒服,她又不想表現出來,掩飾着,躺在床上想,我管他做什麼,我們又沒什麼關係,那人空有點才華,性格差得要死,還那麼無恥,誰跟他在一起是誰倒霉。

隨後一個月,即將五一長假。

劉澤還是沒太多進展,寧曉沼明顯增加了戒備,沒再跟他單獨出去過,手機發短訊聊天倒是跟以往差不多。

用闞敢的話說,凶多吉少,追妹子如逆水行舟,認識時間越長,再沒進展,那被發好人卡的機會就會越大,追妹子,就得趁着雙方還不完全了解還有新鮮感的時候搞定,否則絕對絕對的沒戲。

第24章即將攤牌

劉澤與寧曉沼依舊聊天,在短訊的世界裏,寧曉沼很健談,兩人卻很少再見面。

“你沒戲了。”

闞敢一遍遍說。

魏斯心賤兮兮地笑着。

劉澤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他一直想認識徐國平。

機會無處不在,就看誰能把握住。

終於,有一天,一個周五。

劉澤再一次相約,寧曉沼說要去冰城大學基礎學部,跟老根一起參加活動。

“正好,我也想回去看看。”

“好……吧。”

徐國平是一個女生,個頭不高,但是小小的身體裏似乎蘊含著極大的能量,做事情風風火火。

三人一起前往基礎學部,一路上說這話,劉澤的話不多也不少,身上有一股成熟的氣質。

“你看着真像我老哥一樣。”

“那你就是我老妹兒。”

徐國平的東北口味兒不輕。

兩人很順利建立了關係,一路上談了不少,倒是寧曉沼話不多,面對面時候,她很恬靜,總是帶着菩薩一般的氣質,讓劉澤內心平靜,怦然心動,很特別很有個性的女孩。

三人一起參加完活動,都快晚上八點鐘,一個個餓得肚皮咕嚕響。

“我知道一家特好吃的韓餐。”

徐國平帶來兩人風風火火地殺到,要了一個石鍋拌飯,一個泡菜餅,一個土豆餅,還有大醬湯。

這地方的確難找,就在冰城大學基礎學部那片小樹林的南面,一處居民樓的二樓,座位不多,味道的確不錯,正是劉澤喜歡的口味。

寧曉沼上洗手間的時候,徐國平咯咯笑道:“老哥,你想追我們曉沼吧?”

“是啊。”

劉澤沒掩飾。

“我覺得你挺好,比李鎮成熟穩重,更適合我們曉沼。”

李鎮就是空空派的大師兄,上學期就認識寧曉沼,兩人還一起學了結他,很明顯他們要更熟悉。

劉澤心裏盤算着,有點點驚慌。

“還得多請你幫助。”

寧曉沼回來了,徐國平眼眉兒一跳。

劉澤其實能感覺出來,寧曉沼比之前冷淡了點,闞敢出的瞎主義,摟啊抱的,起了反作用。

一路回去也是平平淡淡。

劉澤躺在床上一直在思量如何打敗李鎮,這的確是強敵,現如今給寧曉沼留下了壞印象,而據徐國平的敘述,李鎮屬於陽光大男孩類型,跟寧曉沼更加親近,怎麼搞?

五一長假來了。

朱珠到冰城來看韓秀草,白琴也來了,一個宿舍的兄弟一起吃飯,魏斯心把寇翀也帶來了,就劉澤單身一人,他倒也自在。

寇翀說:“劉澤,聽說你在追一個材料學院的妹子,怎麼樣了?”

“還沒進展。”

“張琦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呢。”

她看似無意地說。

劉澤沒回應,他無法想像如何跟張琦過日子,兩人似乎很難平靜相處。

朱珠很豪爽地跟白琴喝了一杯。

闞敢這廝一頓飯都把一隻賤手插在白琴的兜里,耍得一手好賤。

當然,這兩對異地情侶晚上就不回來了。

闞敢和白琴喜歡找那種帶電腦的旅館,玩電腦,看片子,睡覺。

韓秀草和朱珠則在學校附近,方便回宿舍給媽媽打個電話。

魏斯心這廝也有兩晚沒回來。

劉澤很想保持平和的心態,夜晚熄燈了,總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他心裏猶如一團火一樣,他突然渴望找一個女子,不吵架,白頭相守,組建幸福的家庭,不管在外面有多少困苦,回到家中,都是最安全最自在的避風港。

他,很渴望。

那個女子就是寧曉沼。

他覺得遇到了對的人。

可這個假期,也沒約到寧曉沼。

她去學了一節結他課,和李鎮。

又和徐國平等姐妹去逛街買衣服。

他依舊形單影隻。

如果不是還能繼續保持與寧曉沼的信息聊天,他都要潰敗。

“一起自習吧,想請教一下。”

再三次相約之後,寧曉沼不好意思再拒絕。

相見,依舊話不多。

寧曉沼依舊那麼安靜,她似乎有着強大無比的內心,不受外界的影響,這種氣質如同強大的磁鐵吸引劉澤。

自習后,劉澤沒想到會接到李鎮的短訊。

兩人相約在籃球場旁邊的健身區域相見。

沒有劍拔弩張,沒有惡語相向。

兩人相互試探了幾句。

劉澤看他那副沒心機很陽光的樣子就不爽。

“寧曉沼是我的。”

“我比你認識她早,更了解她,很多人不是你強求就能強求來的。”李鎮脾氣不錯,輕聲說道。

這傢伙很白皙,略微有點胖,看着像個蠕動的蟬蛹。

劉澤怎麼看他怎麼不爽。

“如果認識早,你媽是最熟悉你的女人。”

劉澤的話有點惡毒,他從來不是君子,甚至內心很黑暗。

李鎮沉默了下來。

“我媽很早就跟我爸離婚了,很快又再婚,給我生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坦白,劉澤一時無語。

“只有見到過破碎,才能珍惜感情,曉沼和我有很多的共同感受,我們才適合。”

“不想跟你說廢話,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劉澤不耐地說。

“我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勉強,就像我前女友,當時也有一個男生再追她,還是同班同學,最後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以前高中時候還有一個女生……”

“你特么有病吧!”

劉澤突然就很火大,特煩這個二逼。

懶得跟他煩。

危機感,很大的危機感。

劉澤開始尋找機會再約寧曉沼自習,略微勉強下,終於又約到了,只是剛坐下來沒多會兒,寧曉沼就說大栗子找她,匆匆出了自習室。

還怎麼淡定?一向古井無波的劉澤徹底慌了,他也跟着衝出了自習室,在主樓尋找寧曉沼,他就像一個幽靈一樣。

心裏發急,無法平靜,極其討厭的狀態。

一層一層地尋找,當他走到頂層的時候,看到兩個黑影在陰暗中,一個女子的輪廓抱着另外一個人,那一刻,劉澤心如死灰、萬念俱灰,他還從未如此沮喪。

滿腦子都是寧曉沼屬於別人了,他所幻想的溫暖家庭中沒了女主角,全都成為泡影。

劉澤沒想到,幾個小時之後,他會更加的痛苦。

第25章我該怎麼辦?

劉澤的心都炸了,一直站在那兩人黑影不遠處,盯着看。

直到這兩人站起來,走過來,這才發現是一對情侶而已,並不是寧曉沼和李鎮。

心裏依舊不能安靜,找不到寧曉沼,他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好像此時此刻寧曉沼就會答應李鎮,他就會徹底失敗。

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久久未回。

打了一個電話,也沒有回。

劉澤心急如焚,給徐國平打電話求救。

“你別急,曉沼肯定沒事,我剛從阿姨家往回趕。”

一刻都等不及。

劉澤到校門口坐在黑暗中,等待徐國平,這小妮子非常能幹,同時做着幾份家教,收入完全能養活自己。

等到徐國平出現的時候,見到劉澤,她就說:“我跟曉沼聯繫上了,她沒事,你別擔心。”

劉澤深深吸了口氣。

“其實曉沼挺猶豫的,她也說跟大栗子不合適,我還是覺得老哥你挺適合她。”

“可是她最近都在疏遠我,跟李鎮越來越近。”

“他倆不可能的,大栗子就跟一小孩似的,曉沼說過她喜歡成熟的男生。”

兩人說著往學校里走去。

終於,劉澤又看到寧曉沼,她的確跟李鎮在一起,剛一接觸,劉澤就忍不住懟了李鎮一句,今晚定是這廝搗鬼,李鎮懦懦地沒回嘴,一副人畜無害的大男孩模樣。

“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曉沼,你們一起說清楚吧,他倆都在追你,你總要選擇。”

徐國平突然說道。

寧曉沼不說話,看着手足無措。

劉澤心裏突突直跳,第一次感覺到人與人會擦肩而過,成了,她會成為你生命中最重要最親近的人,不成,可能再不會見面,又或者不經意預見只是一個眼神交流,甚至不會說一句話。

他絕不甘心失敗。

徐國平剛才所說,寧曉沼還是對他有好感,當做戀愛的對象,而李鎮只是相熟的朋友,這讓劉澤信心大增,也覺得很有必要打消李鎮的念頭。

“走吧,我們去學校外面的那家24小時咖啡店。”

“就這麼安排。”徐國平說。

劉澤好幾次思考技術問題都在那坐了一夜,也有些學生熬夜看足球。

李鎮沒吭聲。

寧曉沼被徐國平拉着往外走。

實際上,四個人都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徐國平的主意,具體怎麼搞,她也不懂。

“曉沼,你就輪流跟他倆說清楚。”

寧曉沼茫茫然卻又果決。

劉澤先跟她進了裏面的房間。

密閉的空間,就他們兩個人。

寧曉沼思索着,終於下了決定。

打破僵局。

劉澤先說:“剛才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也聯繫不上,着急地到處找你,不得已才找老根兒。”

“嗯。”

她沒多餘的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一般的長相,有股恬靜的氣質。

“我很喜歡你,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就是我一直尋找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劉澤表白着,努力地表達一些深情。

儘管他還沒那麼深的切身感受,還不知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這要很多年以後他才明白。

“我們倆不適合。”

寧曉沼的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聽了徐國平的話,劉澤以為勝利在望,這才表現出積極主動,對李鎮充滿攻擊性,聽到這幾個字滿是錯愕。

“曉沼,我們都還年輕,你可能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無法判斷,我們很合適……”

劉澤焦急地訴說著,焦急地組織語言。

這原本不是他擅長的事。

心裏砰砰亂跳,我失敗了嗎?不甘心,不能接受。

寧曉沼的態度依舊堅決。

劉澤這才明白李鎮如何表現如此有恃無恐,剛才他的攻擊性看起來就像是跳樑小丑,無疑又減分了。

不能!

她是一個內心太強大的女生,劉澤都生出一種無力感,怎麼辦?再說下去,只會讓她厭煩。

劉澤強迫着冷靜下來,一定還有辦法,一定是。

他的座右銘是事在人為。

年輕如他,還認為只要肯用功、方法正確就沒有做不成的事,多麼天真!

“我能抱你一下嗎?”劉澤很痛苦地說,“夢裏我時常抱着你,卻沒想到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寧曉沼抬眼看着他,抿着嘴唇,思考片刻,點了點頭。

劉澤笨拙地公主抱,還是第一次這樣抱女生。

她有些圓潤,並不太瘦,劉澤卻很瘦,抱起來頗為吃力。

他看着她,凝視着。

她避開目光。

劉澤用力一抱,嘴巴對着她的嘴唇就親了過去,很突然,很迅速,只是手裏抱着影響了動作,被她躲開,只親到了嘴唇邊的臉蛋。

這也是最後的孤注一擲的做法,看着似乎有些可笑。

再糾纏便很難看了。

放下了她。

不敢去看她。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劉澤為自己找借口,盡量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太糟糕。

開口出來,與李鎮的目光交匯,很明顯看到他有些得意的笑,劉澤心下瞭然,原來他早就知道這結局,今天晚上,他與寧曉沼到底去了哪裏,說了什麼,為什麼寧曉沼突然就下定了決心。

如果沒有其他人,劉澤肯定幹了李鎮。

公共場合,徐國平還在旁邊,必須忍住。

失敗者,好沉重的字眼,劉澤真不想接受,尤其是敗給如此二逼的李鎮。

李鎮進了房間。

看起來好像面試一樣。

四個年輕人都太嫩了,至少多年以後,劉澤擁有了高超的技能,認識一天的妹子都能搞上床,再回想這個失敗的晚上時,總覺得像面試,怎麼會那麼傻爆。

徐國平也跟着進去了。

劉澤突然有種特別不好的感覺,他離開了咖啡店,獨自走在外面漆黑的街道上,現在都凌晨兩點多了,心裏有股特彆強烈的孤寂,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想要互相給予溫暖的人,卻失之交臂。

“哎,輸得好慘。”

自嘲般地說一句。

此刻的他心中毫無畏懼,即便腳下突然出現一個恐怖的死人,他都不會驚慌,心冰血冷,還有什麼可怕?

拐進裏面一條路,一個環衛工人走來,看到劉澤倒是嚇了一跳,這人走路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可曾有過獨自一人孤獨地在一座城市的街道,眺望影影綽綽的燈火,心中感受不到一點溫暖,這一刻,不知道所做的事情有何意義。

此刻,劉澤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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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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