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的巨大在我手裏一跳一跳,我想丟掉,又不舍,「洌……」
「快,快點飛簾,快點。」他急急的。
我只得引了他的物事到我的入口,他立刻試着向里陷了進來,我鬆了手,身子軟軟地向後仰,覺得所有的力氣已經被他折騰空了。
他輕輕把我放下,把我的褻衣向上推,露出我的胸尖,房間裏很黑,我想他應該看不清什麽,但他還是好好地摸了摸,又俯身親了親,然後托着我的腰,「飛簾,我來啦。」
疼痛伴着顫慄,從我下體撕裂處沿着我的脊椎直竄上腦門,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身體也猛然僵硬,挺得筆直。
「飛簾!」他驚叫。
汗水一下子從我身體的各處毛孔滲透出來,我眼冒金星,張大了嘴卻不能呼吸,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居然一下子直刺到底,沒有一點緩衝。
「飛簾,你怎麽了飛簾?」他俯下來摸摸我的臉,又揉搓我的身子,「飛簾、飛簾。」
我有些抽搐,肌肉也鬆軟下來,接着哇的一聲哭了,「疼!」
他慌亂地抱起我,把我摟在懷裏。
「別動,疼!」我抱住他的脖子。
他不敢再動,只保持死死抵住我的姿勢,我含着他的肩膀嗚嗚地哭。
我赤裸的胸尖貼着他的胸口,能感覺到那裏滾燙、震動、起伏……他壓抑着自己,好好地撫摸我、吻我,「怎麽了……怎麽了?」我的表現有點嚇到他了。
漸漸地,那裏的疼痛退去一些,有些熱呼呼的液體從我們交會處流了出來,那裏被他脹得難受,我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你知不知道?」我嗚咽着說。
「不知道。」
我破涕為笑,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你輕點、慢點、溫柔點。」
「唔。」
「第一次我還會出點血。」
「這個我聽說過。」
「那你還不憐惜!」我又哭着咬他一口。
「唔。」他想退出。
「別動!」
他停住,我伏在他肩頭,慢慢放鬆自己,以適應他的巨大,他撫慰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我漸漸放鬆下來,覺得可以繼續下去了。
我放開他,摸他的喉結,他敏感地伸直脖子,長長地低吼,我又去逗弄他胸前的兩點,他立刻響應,發出悶悶的呻吟,並且立即還以顏色,也摸我的,接着用嘴試探地含住,舌頭在尖尖上打轉,我被他弄得渾身酥麻,身子又軟下來,發出的呻吟支離破碎,到最後我還是癱軟在他的懷裏,把剩下的事交給他。
他憐愛地抱着我,挪動自己,稍稍抽離一點,又慢慢地進來,我覺得沒那麽疼了,倚在他臂彎里任他行事,他動了一會,見我沒有不適,又把我放回床上,揉搓一番後再托起我的腰,我散亂的呻吟聲充斥着小小的房間。
他還是忍不住,動作越來越大,到後來每次都是完全離開又盡根而入,我的呻吟已化為幾聲破碎的低號,帶着哭腔又含着笑意,他開始流汗,喉嚨里也發出呼嚕呼嚕的喘息聲,混合著含混不清的「飛簾、飛簾」叫聲,我知道他要結束了,就努力張大自己,迎合著他。
果然他動作的頻率越來越快,我的身體被他弄得高低起伏,突然他兩手包住我胸前那抖個不停的所在,用了點力,一聲低吼,死死地把我釘在床上,一股滾燙的液體直衝向我的心尖,我一陣痙攣,勉力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滾燙的衝擊。
我最後的意識里,他一聲聲叫着飛簾,把我死死壓在身下……
天還沒亮時,尉遲洌弄醒了我,我被他好好地攬在懷中,抵在牆上,兩人就這麽胸貼着胸,臉挨着臉,光溜溜地睡在一起,我突然明白了什麽是交頸而眠。
我有些害羞,身體縮了縮,這時我的那裏有東西軟軟地滑了出去,還帶出許多溫熱的液體,原來他完事後,竟然沒有把他的物事抽離,就那麽留在我的身體裏過了一夜。
我捶了他一拳,他輕笑一聲,親吻我,「我的表現好不好?」
我把頭埋在他胸口,他用下巴蹭我的頭頂,「我覺得好,真好。」
我乖乖享受他懷裏的溫暖,一動不動。
他拍拍我,「可我得走了,你別起來,繼續睡,我會對小梁說一聲,今天你休息一天。」
「不用!」我慌忙說。
「沒關係,我去說。」
「不許說。」我推他,「你走你的,我再小睡一會就起來了,你別管我,那二千武威軍的散兵,我已經安排他們在城門邊集結,你帶着他們走吧。」
他沒有再堅持,只是強行托起我的臉來,又親了親我,起了身。
我躲在被子裏,只留眼睛,看着他穿好鎧甲,用冷水擦了一把臉。
他不時看我一眼又笑,等他弄好一切,我裹着被子爬起來,跪在床邊,他立刻過來,我丟了被子抱他的脖子,親親他,親完了,他就把我的手臂拉了下來,把我人塞回被窩裏,「閉上眼,再睡一會兒。」他命令,我閉了眼,他又站了一會,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今日我努力裝得和平時一樣,在一大堆太原和永寧軍的瑣碎事物中消磨掉了一整天。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才肯定,其實是我自己多慮,根本沒人注意到我是不是異樣,大家都只對前線的消息有興趣。
那一天晉中那邊的戰事打得激烈,聽下來的傷兵說尉遲洌親自披掛上陣,殺得威風八面,直殺得晉中城外的突厥人一潰千里,再無人上前掠陣。
突厥人本就散漫,雖說是暫時的散去,但一時半會兒誰也不會傻到第一個上來送死,我知道尉遲洌是想利用這一空當離間晉中城內的突厥人,趁着敵人此時人心浮動,可以一舉攻下晉中,我安心等着那邊的好消息。
一切看起來都和平日並無兩樣,沒想到剛過晌午的時候天空中下起雪來,一開始時雪花稀疏,飄飄洒洒,但我看看天邊陰沉的鉛灰色,覺得這場雪不會小。
「怎麽又下起雪來。」我皺了眉,尉遲洌他們連夜攻城,這樣的雪天會不會受寒?
「切!這算什麽,你沒見過更冷的天氣,三七二十斤。」小梁正帶着我檢視庫里的藥材,正時正拎起一大袋三七,三七是藥名,「去年冬天,我們在塞外穿過一條冰河,老黑髮令時,那河水還流得嘩嘩的,老黑話音剛落,那河面的冰已經凍得結實,可以直接跑馬了。」
我知道小梁是在誇張,他是想安慰我。
「你們一般攻城都用些什麽方法?」我問。
「雲梯為主吧,如果是小城就想辦法撞開城門,但如果是太原這樣的大城,因為還有瓮城,一般不敢撞城而入。」
「用投石機嗎?」
「用,你倒懂,不過投石機殺傷有限,只是雲梯攻城的輔助。」
「也投火雷吧?」
「那個和投石效果差不多。」
此時的火藥果然還很落後。
晉中也是大城,竇家幾年經營,聽說弄得也算是城池堅固,我有些擔心,「雲梯攻城傷亡大嗎?」
「這很難說,這得看對手的戰鬥意志,你不用為洌擔心,洌不是那種會蠻幹的人,他一定是有所計劃的。」
我點頭,尉遲洌說需要三天,三天後我們又能見面了,急什麽呢?我只要等三天,三天而已,小梁在一旁嗤嗤笑起來,一副看穿我的樣子,我白他一眼。
沒想到到了傍晚,我和小梁都已經在為傷兵查房了,突然有斥候沖了進來,「王妃,王妃不好了!」他身上帶着外面的寒氣和沒有化盡的雪花。
「瞎叫什麽!什麽事?」我厲聲喝斥,我現在的心情很討厭人說什麽不好了。
「有一支來路不明的軍隊接近了太原城!」
我愣了一下,「突厥人?」
「不,不是,他們說大景的語言。」
「有多少人?」
「不多,二千餘人,他們離太原只有二十里路了,王妃!」斥候大約真是急了。
剛才我已經聽到過了譙樓的鐘聲,知道此時城門早已關閉,因此倒也不太驚慌,只回頭對跟着我的親兵說:「通知守城士兵加強警戒。」
這才回頭再問眼前斥候,「這些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離太原城這麽近的地方?你們之前沒有覺察他們的到來嗎?」
「報王妃,他們都穿着雜色的衣服,想來早前都裝成難民或商賈的模樣,這是屬下們的錯,要知道現在四下流離失所的難民極多,是我們沒能好好甄別。」
「騎兵多還是步兵多?」我覺得有些奇怪,居然搞得這麽詭秘。
「步兵多,若是都騎馬,我們還會留意一些,他們現在在離城二十裡外集結,居然開始打造雲梯、投石車之類的攻城用具,我們這才看出不對,趕緊來報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