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在說什麽?自己空白的記憶里難道有他?
「我不認識你,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她低喃,趁着身上的人被這句話鎮住之機,猛將他推下,撐着手想爬起來。
葉素薰的氣色很好,言談也正常,虞君睿再料不到葉素薰竟是失憶了,這半個多月他受盡折磨,乍聽這麽一句薄情之語,悲憤交加,捉住已半站起來的葉素薰猛地一甩,欺身壓了上去。
「不認識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我幫你記起來。」這一次他不要再留餘地,也許那些吮吻摸捏在她心中不算什麽,她是不是覺得身子沒給他得了,還是清白的?
她一直想離開江寧、離開他,上次支使了綠蘿、紫蝶,跟他爹說要回家未能如願,所以這次藉着意外事故不回虞家,是要偷偷回家吧?
她為什麽不能想一想自己的心情?如果深情不能留住她,他只能用強了。
虞君睿站了起來,緩緩地褪下褲子,剛才摟抱中已有了反應的一根東西,整根露了出來,碩大的一物呈現紫脹的暗紅,觀之宛如大棒槌。
葉素薰嚇得根本不知如何反應,想跑,四肢發抖爬不起來;想罵,虞君睿眼裏暗藏的悲哀讓她罵不出口。
「素素,若是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你,我只能這樣了,我會給你欲仙欲死的快活。」虞君睿的語氣溫柔低沉,跟他燃燒着怒火的雙眸完全不匹配,而他的動作卻又似兩個人,一個狂野粗暴,一個卻像對待精緻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
不要這樣!葉素薰在心中痛苦羞恥地大叫,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開始迎合。
虞君睿滿腔的怒火,想要狠狠地啃咬,讓葉素薰疼,讓她體會他的剜心之痛,可真正做起來,看着葉素薰光滑細膩白玉般的肌膚,撫着那細柳條一樣纖細柔美的小腰,牙齒張開卻咬不下去。
他不甘心,拿鬍子扎她,扎出一個個細細紅紅的點,看着她疼得顫抖又止不住心疼,忙輕輕地吸吮,後來他又想讓瑩白肌膚為自己變了顏色。
他扯過邊上零落的幾朵紅花,咬住花瓣,以唇為筆,花瓣為墨,以葉素薰光潔白皙的肌膚為紙,落筆蹁躚,塗染勾抹,留下一幅幅屬於自己的圖。
葉素薰閉上眼,感到柔軟灼熱的唇夾着微涼的液體在自己身體上蜿蜒盤旋,時緩時促、輕重有度、曲直相生,綿延至峰頂時停了下來,唇鋒稍頓。
再動起來時,那汁液不再是勾勒相連,變成了虛實濃淡的暈染,從工筆換了寫意,綿軟的唇舌在山峰周圍逶迤作畫,偶爾擦過那敏感的小紅粒,撩起一片酥癢,帶起絲絲縷縷無限銷魂。
盞茶工夫,虞君睿住了描畫,葉素薰已被撩弄得神昏智亂,滲着薄汗而微微發紅的山峰上面,花朵以乳尖為花蕊,引人遐思、勾魂奪魄。
虞君睿看着心上人臉飛紅霞、雙眸含春,為他綻放開來掩不住的風情,滿腔怒火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素素,我愛你。」虞君睿緩緩地俯下頭,雙唇相貼,輕輕地磨蹭,柔聲道:「素素,你別怪我此時就要了你,回去後我馬上到你家提親,你放心,君睿此生絕不負你。」
「君睿此生絕不負你……」葉素薰失神地低喃,原來他叫君睿,這名字為什麽會感到那麽熟悉?
微微的疼痛從下面傳來,葉素薰睜眼,瞄見自己的裙子被掀到肚子上,褲子不知何時褪掉了,弓起身子看時,只見一根昂然挺立的東西正在往自己裏面鑽。
他在做什麽?沒有前世的記憶,沒有今生的教導,可葉素薰仍本能地感到恐懼。
「我害怕,你不要這樣好嗎?」她低低地哀求他放過她。
虞君睿喘息着望着眼前旖旎的光景,熱棒子抵在水光瀲灩的花瓣上,那柔弱的花瓣外翻,帽端剛硬的稜角已經被柔軟的嫩肉包裹,花芯因害怕而不斷收縮,絞出陣陣極度渴望衝撞的快意。
虞君睿忍不住呻吟着挺了挺腰,軟聲求道:「素素,讓它進去吧,來,含深點,要進去了……」
葉素薰先前被撩撥狠了,那裏濕淋淋一片,饒是如此,要容納那一根巨棒還是頗困難,飽脹與麻痛一陣陣傳來,葉素薰越加害怕,小手緊掐着虞君睿的雙臂,身體瑟瑟發抖,小臉上的紅暈已褪個乾凈,煞白煞白,驚懼的淚水綿綿不絕滑落。
「素素乖,別怕,君睿哥哥會很溫柔。」虞君睿看得心疼,俯身含住葉素薰的嘴唇,溫存地輕吮,一手捏住一粒櫻紅,輕輕地揉捻挑逗。
頂在入口處的物事在不停地顫動,在她口舌間勾磨的舌頭帶着一種花瓣的甜香味道,葉素薰有些暈眩,自己就要給這個不認識的人得了身體去?不,不行!
靈台瞬間有一絲清明,葉素薰猛地用力一掀,虞君睿不備,被她整個掀掉,頭部不偏不倚撞上一邊的大樹,葉素薰拉下裙子,抓過被脫掉的褲子,連穿上都來不及,急慌慌朝山下跑去。
快點跑,別給他追上……他沒有追上來,自己剛才那一甩沒摔着他吧?
葉素薰混亂的腦中閃過亂七八糟的念頭,雙腳急迫而狂亂地抬起落下,小山村出現在眼前,葉素薰不敢回頭去看,只是沒命地跑下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葉素薰一頭撞進自己的房間,關了房門後,倚着房門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急促的氣息逐漸勻稱,葉素薰打了個寒顫,空白的腦子回過神來,隔了許久方發現,洶湧的汗水將衣裳全打濕了,剛才的情景在眼前浮現,葉素薰抓着裙裾顫抖許久,站起來飛快地脫了身上的衣裳,匆匆忙忙拿了一套出來換上。
換下來的那套衣裳,汗水、泥土、花瓣、雜草都有,不能給別人知道,葉素薰呆立良久,把衣裳塞到床下,拿了水盆開門來到灶房裏,笨拙地裝了水回房間,一盆又一盆的水倒掉,那衣裳卻總是洗不乾凈,泥土印記沒了,可那草汁、花瓣汁液怎麽搓也搓不去。
罷了,不要了,扔在房間裏不行的,葉素薰打開房門,她想把衣裳拿到外面扔掉,可又怕出去遇到剛才那個對她無禮的人,她顰着眉想了想,眼睛四處看了看,回到房間把衣裳裹成一團拿出來,悄悄地塞到院子裏的洗衣台下面,她打算過幾天再拿到外面扔掉。
堪堪才做完,院門便推開了,程夫人回來了,葉素薰嚇得本來就白的臉更白了。
「薰兒,怎麽啦?」程夫人看到葉素薰臉色青白,嚇得臉比葉素薰的還白,奔過來一手按到葉素薰額頭試溫度,「不熱呀,不過怎麽這麽涼?」
「姨媽,我沒事。」葉素薰搖頭,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不舒服就說,跟姨媽別外道。」程夫人自己沒有女兒,心中真把葉素薰當女兒疼,拉起葉素薰的手摩挲,這一摩挲臉更白了,「薰兒,怎麽手這麽冰涼,哪不舒服?」
沒不舒服,嚇的,葉素薰看程夫人憂心如焚,有些過意不去,低聲道:「姨媽,沒不舒服,我是害怕的。」
「怕什麽?」程夫人聽得沒有不舒服,稍稍放了心,笑道:「怕什麽跟姨媽說。」
說不說?葉素薰想起那一雙激狂悲憤的眸子,想起那無措脆弱的神情,想起那深情憐惜的親吻愛撫,咬了咬唇,決定還是問一問,也許自己就是那個名喚君睿的人要找的人。
「姨媽,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君睿的人?」
「為何這樣問?」程夫人微微變色,她叮囑過程琛不要提虞君睿的。
「我剛剛到山上散步遇到一個人,他自稱君睿,喊我素素,也不知是認錯人還是……他跟我說什麽他大哥跟……」葉素薰皺眉,想了片刻方想起來,道:「他說他大哥和姚懿真訂親了,我和他之間沒有障礙了,他要和我成親。」
虞君燁和姚懿真訂親了?似一個晴天霹靂,程夫人氣得幾乎想立刻起程,前往虞家大罵虞耀崇,姚懿真名聲不雅,她比誰都清楚,因為有官員曾替姚家來向程家提親,她怕謠傳失實,曾命人細細打聽過。
平時聽來,虞耀崇還是很疼虞君燁的,程夫人心念一轉,心中認定虞君燁這門極不如意的親事,是劉氏與虞君睿搞的鬼,只恨得銀牙咬得咯咯響。
「姨媽,怎麽啦?你認識這個人?我認識他嗎?」見程夫人神色不對,葉素薰有些不安。
「認識的。」
程夫人吸了吸氣,決定暫時不說出葉素薰與虞君燁的親事,當然也不能喚虞君燁來與葉素薰培養感情了,虞姚兩家若是真的訂下親事了,輕易退不了親,她疼虞君燁,可也不想葉素薰與虞君燁培養出感情來了,徒增悲傷。
認識的,有多熟悉?竟可以談婚論嫁,且做出那麽親密的事。
葉素薰看程夫人不想再說下去,無奈只得厚着臉皮探問道:「姨媽,他說要與我成親,是怎麽回事?」
「那是個登徒子,幾次三番糾纏你,姨媽才會帶着你避開他,素素,別理他,對了,素素,收拾一下東西,姨媽有事要到介陵那邊走一趟,跟姨媽一起走。」
「現在就走?」葉素薰呆了,這麽急切地要走,不用問,也知是那名叫君睿的人突然出現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