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時間一晃,冬天便到了,景翊的工作室上了軌道,她的時間也空閑了起來。
前幾天,賀媛告訴我,她和她女朋友分手了,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內心第一個想法便是,終於分手了。
除了前期那段甜蜜時光,賀媛沒能從那段感情里得到任何快樂,甚至經常愁眉苦臉。
但面上的安慰還是要做的,於是我把聲音放得十分消沉,問了句:“你還好吧?”
她語氣輕鬆,說還好。
我還以為她是故作堅強,正想給她找幾個段子八卦和她開開玩笑,卻聽她忽然說,可可,我可能馬上要奔入下段戀愛了。
我:“哈?”
她笑了聲,接着向我娓娓道來她這幾天在學校協會認識的新學姐,完美的邂逅,話語中的各種甜蜜和曖昧不清的關係,她說這段話時十分興奮,我甚至能想像她眉飛色舞的樣子。
掛斷電話后,我認真思考了一番,似乎忘了問她,她和學姐曖昧的時候,分手了沒有。
“怎麼了?”景翊吹完頭髮出來時,我正對着手機惆悵,她問了一句后看了眼電視,在看了眼平板,接着問:“剛才在打電話嗎?”
我點頭,並說:“賀媛她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她嗯了聲,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
我又說:“然後,她可能又要談戀愛了。”
景翊聽后笑了聲,開始選節目,留給我一個背影,說:“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那個女朋友嗎。”
我點頭:“是啊。”我笑了笑:“所以,挺好的。”
她嗯了聲,把電視調到了某個重播的綜藝節目,接着轉身把遙控放下,隔着茶几看我,喊我的名字。
“程可可。”
我一愣,立馬正經坐直:“怎麼了?”
她問:“你敢和我爸媽吃飯嗎?”
我愣愣地看着她,沒能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眼睜睜地看着她繞過來,坐在我身邊,我才問:“什麼?吃什麼飯?”
她拿起桌上的水喝一口:“他們說想見你,不過我還沒答應。”
我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一臉驚恐地看着她,問:“你爸媽知道我?”
她把水杯放下:“嗯。”
我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說:“上周。”
我倒吸一口冷氣,又問:“你,你什麼時候出櫃的?”
她轉頭看我,笑了聲:“上周。”
我沒法附和她的笑,腦子裏有一條線,似乎串直了,似乎又散了開來。
我問:“為,為什麼?”
她一臉淡然,彷彿在和我談論別人的八卦,說:“他們上周給我介紹男朋友,我索性就說了。”
我舔舔唇,低頭抬眼看着她:“因,因為我嗎?”
她:“嗯。”
不是不驚訝的。
雖然我心裏已經有了和她同度一生的打算,但要將這個打算浮於表面,還需要巨大的勇氣,也需要仔細計劃仔細準備,我沒想到。
沒想到她……
我看着她,許久說不出話。
“自信點。”她看着我,笑了聲,似乎明白我心中想法,摸我的腦袋,說:“我很愛你的。”
心臟忽然漏跳一拍,盯着她彎彎的眼睛,心裏突然很亂,這明明該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故事裏應該要有他們的情緒和痛苦。
她父母有沒有和她鬧,他們有沒有不愉快。
可她什麼都沒說,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告訴我結果。
我抓着她的手,小聲問了句:“你哭了嗎?”
她微微笑,搖頭,卻像是在安慰我:“沒事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在她面前跪了下來,想要憐惜她,更想疼她,我雙手捧着她的臉,靜靜看着,看着她的眉毛,看着她的鼻子,看着她的眼睛,再看她的唇。
她的唇動了動,空氣里傳來她輕輕的聲音:“怎麼了,看起來這麼委屈。”
我說:“我委屈你。”
我委屈你啊景翊。
沒等她回話,我捧着她的臉吻了上去,這個吻被我嚼碎,把我能給的溫柔都給了她,一點一點地品嘗她的上唇和下唇,探出舌尖,同她的攪在一起。
我不急,她也同我緩緩地來,那一圈一圈的畫,畫在舌頭邊,也畫在了我的心裏。
從舌尖到唇邊,再慢慢游到下巴處,我的雙腿撐在她身體兩邊,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身下這個人,我要好好吻她,一點一點地細細地吻她,我要吻遍她全身。
背景音越來越遠,遠到可以忽略不計,我低頭咬住她的鎖骨,聽到她輕輕哼了一聲,就在我的耳邊。
我將力道放輕,並伸手一顆一顆地解開她襯衫的扣子。
在這裏時,我還是緊張的,畢竟這是景翊的第一次,即使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吸取了許多經驗,但心裏仍舊有不安的情緒。
好在這個情緒,在接下來的氛圍里,漸漸消失不見。
空氣變得粘膩,氣溫一點點上升,細膩好聽的聲音不斷地傳來。
最後那刻,她的手繞過我的手臂,忽然將我往下壓,並狠狠地咬住我的肩頭。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暫停,我無法形容來自肩上的痛楚是興奮還是其他,只曉得這刻該緊緊地抱着她。
幾秒后,她慢慢地鬆開牙,在剛才的壓印上吻了吻,接着放鬆地躺了下去。
周身都安靜了下來,電視裏的綜藝節目已經不再播放,換到了某廣告。
我撐在她的腦袋邊上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珠子左右地動,或許因為剛才,眼裏還有些水氣。
看了我一會兒后,她對着我笑了。
很輕的一個笑,彷彿微風吹過,繞過她的睫毛,繞過她的發間,停留在我的唇上。
因為這個笑,我的心徹底酥了。
像她平常摸我頭髮那般,我伸手摸她的頭髮,低頭吻她,細細碎碎。
等她緩過來后,毫不客氣地將我帶回她的房間,將我壓在床上。
我們在床上來了兩次,她說我喜歡那個飄窗,於是在飄窗上來了一次,最後洗澡時,在浴室又來了一次。
其實是很瘋狂的,這一晚上,我精疲力盡,連呼吸都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