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狼心狗肺之徒
唐槐冷冷地笑了。
生兒生女,還有遺傳之說?沒文化真是可怕。
唐穎真的太討厭了!
唐槐抬頭,淡淡地看着唐穎,“唐穎,你怎樣說我都行,但對於景煊哥,你不要亂猜好嗎?我扭到腳了,他送我回來,這是一個軍人保護子民的做法,再正常不過了。怎麼跑到你這來就全變味了呢?景煊哥去年還跳到大海救了一個女大學生呢,半年前還剿匪救回幾個被土匪糟蹋的女孩,難道那些女孩都是景煊喜歡的?要不要我當著你的面問問景煊哥,我扭到腳,他送我回家,是不是喜歡我?”
唐穎一聽,慌了,忙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何必當真?景煊哥肯定不會喜歡你,怕是你喜歡他!”
“我不是你,時時刻刻都盯着村長的三個兒子!”唐槐生氣了,冷瞪着唐穎:“你再在這裏廢話,我就找景煊哥來說清楚!”
唐穎當然不希望唐槐去找景煊,景煊能夠背唐槐回來,他一定不像村人那樣討厭唐槐,要是唐槐說什麼,他信了呢?
“哼!”唐穎冷哼一聲後轉身離去。
唐槐坐在那裏,靜靜地看着眼前的花火。
唐穎性格跟楊紅星一樣,一直以來,都很討厭唐槐。
上輩子,大學畢業工作三年的唐穎突然找到唐槐,對她噓寒問暖。
唐槐以為,唐穎是接受高等教育后,三觀變正,懂得親情了。
而一直缺乏親情的唐槐,很快就跟唐穎玩在一塊。
因為兩人都在本市工作,她們偶爾聯絡,一起吃吃飯,逛逛街。
每次吃飯,唐穎都要讓唐槐吃好的,一直強調不要吃油膩的,還特意給唐槐辦了健身卡,讓她有時間就去健身。
現在回想起來,唐槐終於知道,唐穎對她的‘好’,都是在惦記着她的腎。
唐槐漫不經心地勾唇冷笑。
那個時候,唐穎邊跟她好,邊跟景鵬在一塊,唐穎心中一定得意死了。
也難怪,唐槐每次見到唐穎,唐穎都是這麼開心。
我對你好,而你的丈夫天天都抱着我睡,而你什麼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接受我的好。
多諷刺啊!
“唉……”唐槐支着下巴,嘆了一口氣。
火光映着她的眼睛,透着金燦的光輝。
她還得感謝景鵬和唐穎的算計,才讓她生活一次……
火光快滅時,唐槐又把幾個木柴放進灶里。
廚房的木柴沒多少了,煮好早飯後,唐槐端給劉小玉吃,沖奶粉餵了紫涵,然後一拐一拐地去柴房抱木柴。
劉小玉沒有自己的柴房,家裏又窄小,沒地方堆柴草。於是,她砍回來的柴草都放在唐槐大伯唐有章家的柴房。
唐槐四個伯父,就數大伯沒欺負她家。可能是大伯沒了老婆,沒有女人在耳邊吹枕邊風吧。
唐有章的妻子七年前去世了,給唐有章留下兩個兒子,兩個兒子上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
經過二伯唐有錢廚房時,唐槐聽到唐有錢提到劉小玉三字。
聽到這三個字,唐槐像打了雞血般,偷偷地走到窗戶邊蹲下,想聽聽二伯和二伯娘在說劉小玉啥壞話。
泥磚屋,瓦片頂,隔音是相當差的,唐槐蹲在窗邊,能聽到裏面的人吃飯時筷子跟碗碰撞聲和咀嚼聲。
“劉小玉家那三頭豬長得夠肥壯。”唐有錢的聲音。
唐槐一聽,驚愕,二伯好端端的,說她家豬幹嘛?
“要是賣的話,肯定賺不少錢。”二伯娘蘇林方的聲音。
“後天就是趕集日,你給錢我去買瓶滴滴涕回來。”唐有錢道。
“前些天不是剛給稻苗除過蟲嘛,你買滴滴涕做啥?”蘇林方問。
“開學前劉小玉一定把豬賣攢學費給唐槐和唐麗上學的,在趁豬還沒賣,我去毒死它。”
唐槐頓時如五雷轟頂,二伯父要把她家豬毒死?!
蘇林方:“去年毒死一頭還不夠,今年又來?”
唐有錢神秘地道:“今年我們沒啥錢買肉吃,五弟不在了,豬死了,劉小玉肯定找大哥殺了拿去賣,賣不完的豬肉,大哥會不分給我們嗎?”
蘇林方:“也是,去年賣不出去的肉,拿來做臘腸能吃好幾個月呢。”
聽到這,唐槐眸光冷了冷,咬牙切齒,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她貓着腰,躡手躡腳地回到家。
坐在客廳的竹椅上,沉着臉,大口大口吸着氣。
是被氣的!
二伯和二伯娘竟然盯上子她的豬!
坐在床邊吃飯的劉小玉以為她弄疼腳,責怪她:“走路不能小心點?腳腫了,吃過早飯就躺上床,活兒改天再做不行?”
唐槐完全沒聽進劉小玉的話,想到二伯和二伯娘的話,氣得半死。
真是惡毒的人,竟然為了能夠吃頓豬肉而拿農村毒死她的豬!
現在,她家最值錢的就是那三頭豬了!
原來,去年那頭豬是被毒死的!
唐槐記得很清楚,那天她放學,走進院子時就聞到一股很香的肉味。
家裏有肉吃了!
她高興地進廚房,廚房裏,劉小玉站在灶台前低着頭炒着肉。
唐槐看到鍋里有很多肉,眼睛發亮:“阿媽,今天什麼日子,買這麼多豬肉?!”
劉小玉抬起頭,雙眼含淚地看着唐槐哭道:“我們家的豬死了。”
看到阿媽悲痛的哭臉還有聽到阿媽的話,唐槐的心,如墜冰窯。
唐槐至今還記得,那一天,劉小玉坐在餐桌前邊吃着豬肉邊流淚的模樣……
給他們算計一次就夠了,唐槐絕不讓他們再有第二次機會!
唐槐倏地起身,臉色冷冰。
劉小玉一看,嚇了一跳,“唐槐,你……你沒事吧?”
唐槐看着劉小玉:“阿媽,我要去縣城一趟!”
劉小玉不解,詫異地問:“好端端的,去縣城做什麼?”
“有急事,總之二伯他們問起來,你不要說我去縣城。”
唐槐說得一臉憤然,劉小玉看得心驚膽顫,“唐槐,是不是出大事了?”
唐槐看見劉小玉滿臉擔憂,緩了緩憤然的臉色,笑道:“阿媽,我去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