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最後的情人(13)
同時,羅伯特·甘迺迪也打電話給了羅森曼。羅森曼是他父親約瑟夫·甘迺迪的老朋友。在羅斯福總統當政期間,約瑟夫是美國駐英國大使,而羅森曼則是羅斯福總統的發言撰稿人。羅森曼是看着約翰和博比長大的。博比請求羅森曼重新考慮夢露的事。然而羅森曼告訴他,真正有實權的是古爾德。而古德爾曾因為拒絕批准夢露出席總統宴會而挨過博比的罵,因此希望非常渺茫。當扎紐克為夢露復職四處奔波時,他和夢露都沒有想到,他們為《瀕於崩潰》進行的鬥爭最終導致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領導層的瓦解,這場大變革後來改變了這家公司的命運。後來,當扎紐克最終以9比2的得票當選為福克斯公司的總裁時,古爾德辭職了。6月的第三個周末,正當福克斯公司圍繞解僱夢露鬧得不可開交之時,羅伯特·甘迺迪拜訪了瑪麗蓮的住處。他駕駛着一輛敞篷車,身穿牛津布襯衫,足登便鞋,像個大學生。他此行的初衷是告誡瑪麗蓮遠離總統。因為總統更換了橢圓形辦公室的專線號碼之後,夢露仍然不斷向總機打電話。當接線員拒絕接通電話時,她曾憤怒的說:“我是瑪麗蓮·夢露!我要和約翰通話!”這嚴重違反了他們之間的保密協定,這種醜聞顯然對即將到來的選舉不利。博比要求瑪麗蓮停止打電話到白宮去,接着作為補償,他把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給了她。很快,他們就每周通話三至四次。博比顯然被瑪麗蓮迷住了。他們手挽手在夢露家的游泳池邊談了90分鐘。然後博比告辭了。其實,2月里的一次晚宴上,他就對她神魂顛倒了,而她也對他着了迷。那是一次為羅伯特·甘迺迪夫婦環球旅行的出發舉辦的宴會。夢露之前為邂逅羅伯特·甘迺迪作了充分的準備,甚至閱讀了關於他將要進行的環球旅行的報道,和詢問有關他和家庭成員之間關係的情況。宴會上,他們一起共舞,結束時羅伯特和他的新助理開車送她回了家。之後他們在總統的生日宴會上又打情罵俏。用夢露的幫傭黑澤爾·華盛頓的話說:“她和博比之間才是一種嚴肅認真的戀愛關係。”而這種關係對夢露最後的生活道路起了決定性作用。1962年夏季之前,羅伯特·甘迺迪在勉強保住甘迺迪家族的清白名聲方面幾乎從未失手過。這位司法部長有左右聯邦調查局局長鬍佛的本領,這樣一來,數以千計的絕密文件和電話記錄都歸他處理,因此他將總統和黑手黨女郎朱迪斯之間的曖昧關係掩飾得滴水不漏。同樣,總統和黑手黨在豬灣事件中的秘密結盟也沒有使外界得到一點風聲。博比甚至在甘迺迪家族中充當起婚姻法律顧問的角色。他調解衝突,掩蓋夫妻間的不忠行為,拆散婚外情,以保持家族形象。他的技巧很高明,公眾對於白宮的性混亂一無所知,報刊上也沒有看到隻字片語。博比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家族中維多利亞時代道德標準的衛道士。當約翰·甘迺迪和特迪·甘迺迪越來越大膽地冒險追逐異性,尋歡作樂的時候,他總是在一旁規勸。他還為兄弟篩選異性伴侶,當他發現有危險關係的情人出現,他回立即採取行動。在私下裏,他被描繪成了家族中的“排難先生”和“性警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現在墜入了瑪麗蓮的情網。他們之間的關係比瑪麗蓮與總統之間的純粹兩性關係更加熱烈,更加如膠似漆。他們倆一開始就情投意合,在電話里互相傾訴愛慕之情。不論博比到了哪裏,瑪麗蓮都能在幾天之內和他取得聯繫。她打到美國司法部的電話都被立即轉給他本人接聽,無論他身在何處。那年夏天,夢露給博比打了許多電話。但由於雙方的職業都十分引人注目,他們在電話里談情說愛引來了不少非議,所以次數慢慢的少了下來。但6月和7月的荷里活商業新聞報道中還是常常把他們牽扯在一起。他倆在一起,相互迷戀,不能自持。他們之間不僅有性關係,而且十分狂熱,地點通常在貝弗利希爾頓飯店的總統套房或是在夢露的宅邸。博比為她神魂顛倒,而且博比的坦率和孩子般的熱情,使瑪麗蓮確信他對戀愛的態度十分認真。6月下旬,她和朋友說過:“我可能要再婚了。唯一的問題在於他現在是有婦之夫。他是名人,所以我們總是秘密約會。”但夢露也和幾個朋友們談起她和司法部長之間的男女之事,她向斯萊澤嘲笑過司法部長的床上表現。她覺得和甘迺迪家族的人發生性關係並不**,沒有感情,沒有愛撫,也不講情話。夢露向朋友訴過苦:“我的身體使這些人興奮,如果飽含愛意,**是件不錯的事,可人們總把它當作是一項體操運動。讓他們到藥房去買台機器代替人體,他們同樣感到滿足。作為一個女人,我是個失敗者,我的男人們對我期望過高,因為他們把我塑造成了性感象徵,我自己也造就了這樣的形象。他們要求太多,使我無法忍受,他們期待着一夜風流,享盡人間歡樂,可是從解剖學角度來看,我和別的女人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同,我又怎麼受得了呢?”格林森醫生對夢露與甘迺迪兄弟的糾葛十分擔心。他擔心夢露在這些交往中受騙上當。但夢露對於自己能和這樣強有力的重要人物交上朋友十分滿意。熱戀中的夢露和博比談論的話題十分廣泛。他們的長談涉及到政治和荷里活的秘聞逸事。他們談論卡斯特羅、豬灣事件、民權與和平隊,也談有組織的犯罪活動。夢露甚至問過博比他是否會解僱胡佛。瑪麗蓮對他們的政治性談話做了筆記,還借閱了時事方面的書籍,以便和博士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她家裏的速記本越來越多,她一定要記下來是因為有一次她忘掉了事情,惹得博比發脾氣:“如果你都不記得了,我們還怎麼談論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