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206.第206章

防盜系統:因您購買比例不足,此為防盜章。鄭玉郎猛地一顫,立刻睜開了眼,面前卻漆黑一片。

他“嘶”的一聲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眼前朦朦朧朧的景象漸漸清晰。

昏暗的破廟內,一束銀白的月光從窗口流淌進來,照亮這一小方空間。

鄭玉郎只覺得全身都痛,就好像被人拖着甩來甩去一般。

他哼哼唧唧地起身,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堆爛草上,那草都有了霉味。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來。

“大師?大師——”

他喚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應。

壞了,單純的金蟬該不會是被什麼壞人給拐走了吧?

人還沒走上西行的路,他就先把人整丟了,鄭玉郎都能夠想像到漫天諸佛對自己的指責了。

鄭玉郎捂着額頭,頭疼的厲害,嗓子更乾的厲害。

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

鄭玉郎仰頭看去——

頭戴幕笠的小和尚掀開破破爛爛的黃布幡子,手裏捏着一個陶缽,正笑着看向他。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盈在她溪水般的眼眸中,清輝熠熠。

鄭玉郎伸手按住胸口。

“居士可好些了?”

鄭玉郎張開嘴,卻發現自己乾渴的說不出話來。

她垂下頭,小心翼翼地捧着陶缽行至他眼前。

鄭玉郎突然一陣眩暈,軟綿綿地倒在了稻草上。

“居士?”

“我、我沒事。”鄭玉郎雙手捧着心口,虛弱地開口:“我大概也許只是……喝醉了。”

陳唐唐“哦”了一聲,在他身旁蹲了下來。

鄭玉郎扭過頭,看着她在月光下越發清雅出塵的面容,輕聲問:“你怎麼不坐?”

因為蟲子太多了。

“阿彌陀佛,貧僧不忍殺生。”

鄭玉郎一愣,泛着春水柔波的眼眸眯起,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是你才能說出來的話。”

“居士喝點水吧。”

鄭玉郎勾起唇角:“可是,我想動也動不了了。”

哦,貧僧看你是想要再嘗一嘗拖行的滋味了。

陳唐唐一臉正直道:“那貧僧喂居士,還望居士不要介意。”

鄭玉郎的睫毛扇的飛快,就像是被風吹得亂顫的荷葉,在月夜下散發著銀色的誘惑。

“我怎麼會介意呢?大師這樣做……我心裏只會感激不盡。”

陳唐唐一手伸向他的背後,扶住他的後背。

肌膚接觸的那一瞬,他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了,化成了一川銀河,化成了原形。

明明還有一層衣服,明明……

鄭玉郎快速垂下眼,遮住自己的慌亂的眼神,伸着脖頸,唇湊到陶缽邊緣——

他突然停了下來。

“居士?”陳唐唐面露疑惑。

鄭玉郎轉頭,盯着她清澈如月光積水的眼眸:“這是大師的陶缽?”

陳唐唐點頭。

鄭玉郎挑起唇,眼中開出了桃花:“好。”

他閉上眼,唇貼近陶缽,像是親吻一朵花一般,停了一會兒,才張開嘴慢慢喝水。

陳唐唐移開了視線。

幸好這個陶缽自從方丈給她之後,她就沒有用過,而且,她以後也不打算用了。

陳唐唐輕咳一聲。

鄭玉郎緊張地睜開眼看她。

陳唐唐:“阿彌陀佛,如果居士喜歡,這個陶缽可以送給居士。”

鄭玉郎一把奪過那個陶缽,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等我給大師尋個更好的。”

他一手持缽,另一手掐指一算。

“嗯,我已經算出,大師的缽正在長安,我們明日一早還是抓緊時間趕路,早日趕到長安為妙。”

陳唐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有勞居士了。”

鄭玉郎笑眯眯地搖手,突然,他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伸手往懷裏一掏,整張臉都青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掀開衣服。

“居士!”

鄭玉郎的手一僵,慢了半拍轉過身子,背對着陳唐唐磕磕巴巴道:“抱抱歉了,大大師,我東西丟了。”

說著,他就繼續抖摟衣衫,彷彿這樣就能把那個包袱抖摟下來一樣。

陳唐唐盯着他的肩胛骨微微移動,衣服已經被他一層層剝開。

“你要的是這個嗎?”

“啊?”鄭玉郎立刻扭頭,卻忘了自己的衣服正大敞着,將滿懷的春~色都晾給大師看了。

陳唐唐仰頭望天:“阿彌陀佛。”

鄭玉郎慌慌張張地合攏衣服:“大、大師別誤會,我、我沒想……至少沒現在……”

陳唐唐揉了揉耳朵。

鄭玉郎只覺的自己越是解釋越是錯,簡直像掉進黃河裏——怎麼也洗不清了。

他捂着臉,深深嘆氣。

“大師,我不是要對大師圖謀不軌。”

陳唐唐:“……”

鄭玉郎放下手,正對上她茫然無辜又純潔的小眼神,頓時,他心裏的罪惡感越發盛了。

“大師信我,我真的沒……”他咽了一下,堅定道:“我要是對大師有不軌之心,定然天打五雷轟。”

“轟”的一聲巨響,外面響起雷聲。

鄭玉郎:“……”

真是操蛋的老天爺!

鄭玉郎抹了一把臉,努力笑起來:“這個季節雷雨天很平常,只是一聲雷代表不了什麼,我要是撒謊,這雷就砸向我。”

話音剛落,一道雷電“轟隆”一聲劈向破舊的廟宇,正好砸在鄭玉郎的腳邊。

鄭玉郎:“……”

陳唐唐:“……”

阿彌陀佛,居士你真是宛如一個智障。

鄭玉郎臉上的笑都僵住了,看着被劈的黑漆漆的地面,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虛着聲音道:“沒、沒什麼,我偷了玉帝的美酒,遭受這樣的懲罰不算什麼。”

“我要是……”

“居士。”陳唐唐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怕雷劈,貧僧還怕呢!

鄭玉郎眨了眨眼睛,無力地垂下頭,樣子有些頹喪。

陳唐唐淡淡道:“你要的包裹就是這個吧?”

陳唐唐將包裹塞進他的懷裏。

鄭玉郎陡然鬆了一口氣:“什麼啊,原來我已經給你了。”

鄭玉郎露出一個洒脫的笑容,又將包袱塞進陳唐唐的懷裏:“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他笑着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悄咪咪道:“你只要念着我的好就行了。”

天上陡然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正好披在破廟裏的泥塑佛像上,佛像“轟隆”一聲倒地,把鄭玉郎嚇了一大跳。

鄭玉郎白着臉,捂着胸口,偷偷看着那尊摔下蓮台的佛像,癟着嘴道:“好了,不是我給你,是別人要給你的,你念着別人的好就行了。”

“唉——我又沒想幹什麼,至於防我跟防賊一樣嗎?幸好是我,要是老三來了,你豈不是要氣得跳出來?”

鄭玉郎絮絮叨叨地去搬佛像。

陳唐唐根本就沒有聽清也沒有聽懂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既然鄭居士將這三個箍兒送給她,那她也只好受着,以後為這個神經叨叨的居士多念幾遍經就是了,希望居士的病情早日康復,恢復正常。

陳唐唐看着這三個金光瓦亮的箍兒,越看越是喜歡。

她在金山寺的時候,常常看到佛像身上帶着這些金剛圈法器,不知這箍兒是不是也是哪位菩薩的法器。

她邊想着邊試着將這三個箍兒往手臂上戴。

“……哦,對了,關於這個箍兒其實是有一個妙用的,你可千萬要小心些,”鄭玉郎將佛像重新扶好,又施了個法術,將佛像身上的泥土蛛網打掃乾淨,嘴裏還不停,“這東西見肉生根,你可千萬不要看它們好看就自己帶着玩……兒……”

鄭玉郎轉過身子,驟然失音。

只見陳唐唐擼起袈裟袖擺,白嫩嫩軟綿綿如玉似雪的胳膊上正正好卡着三枚金燦燦的箍兒。

鄭玉郎:“……”

他兩眼一黑,差點跌下檯子。

我的天!我的佛祖啊!怎麼辦?該怎麼辦?我怎麼每件事都搞砸了啊!

“居士……”陳唐唐輕聲喚他。

鄭玉郎捂着額頭,身子搖晃了兩下:“不,先別和我說話,我要冷靜冷靜。”

陳唐唐安靜地看着他。

鄭玉郎忍不住朝她望去,她的眼裏無波無瀾,平靜又清澈,像是一面新開之鏡,單純的不通世事。

不,不怨她,都是他的錯,怪他沒有說清楚就把這麼要命的東西給了她。

鄭玉郎輕咳了一聲,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可他自己也想哭怎麼辦?

“嗯,沒關係,沒關係……”鄭玉郎抹了一把臉,勉強笑了起來,“可能沒關係吧。”

“難道這箍兒居士另有用處?”

鄭玉郎忙擺手:“不不不,那就是給你的、給你的……原本這東西還要配上金緊禁咒語三篇,現在好像也沒甚用處了,算了也都交給你了吧。”

鄭玉郎將金緊禁咒語通通交給陳唐唐,又說明了這個東西的真正用法。

他偷偷拿眼睛瞅陳唐唐,見她臉上仍然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不由得讚歎她的好心性,心中更像是有一朵蓮花“啪”的一聲盛開了。

陳唐唐盯着胳膊上的箍兒,終於鬆了一口氣。

什麼要用這三個法寶讓三個男人離不開她,那是什麼鬼,貧僧才不需要。

“大師——”她聲音綿軟,像是在撒嬌,“來嘛。”

陳唐唐緊緊盯着籃子。

鄭玉郎嘆了口氣。

青衣小娘子將籃子拿到胸前,慢悠悠地蹭了幾下,眼睛像是帶着小鉤子,媚眼一拋,便朝她勾了過去。

陳唐唐的眼神順着籃子移動,落在了她的胸前。

“呀,”青衣小娘子臉頰緋紅,“大師在往哪裏看呢?”

陳唐唐抬起頭,與她對視。

小娘子的臉更紅了,急促地轉過頭:“大師跟奴家來吧,要不然奴家日日夜夜無法安寢,這豈不是大師你的罪過?”

陳唐唐拒絕不得,只得由小娘子引着朝林子深處走去。

“我家就在前方,大師快隨奴家來。”

“施主……”

“大師稱呼奴家小青就好。”小青挎着籃子,捂着臉,眼神羞羞答答地在她身上一掃一掃,像把小刷子似的。

鄭玉郎不住搖頭,告誡道:“大師你可要剋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馬。”

“啊?”陳唐唐望向他,目光澄澈,一眼就能望到底,哪有什麼污濁的想法。

有污濁想法的純粹是他自己。

鄭玉郎輕咳一聲,尷尬道:“大師能遵從戒律……很好。”

他轉頭望向前方的小妖精,出聲問:“你對妖怪怎麼看?”

小青背脊一僵。

陳唐唐:“妖怪跟人有什麼不同嗎?”

鄭玉郎驚訝地看着她,連小青也轉過身來。

陳唐唐看着小青的籃子,低聲說:“只要妖怪不吃人的話,跟人是沒有什麼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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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貧僧是個假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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