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東窗事發

天亮了，羅馬伸了伸懶腰，神清氣爽的起床了。

昨天晚上報仇了以後，和二牛就在半路上分開了，不知道老劉頭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羅馬嘀咕起來。

老爹正在院子裏劈柴，見羅馬起床了，說道：“瓜娃子，鍋里有早飯，快去吃。”

“好，”羅馬應了一聲老爹，準備去洗漱。

二牛他爹領着二牛上門了，後面還跟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年輕人。

二牛臉上還留着掌印，估計是剛剛挨完揍的原因，此時他對着羅馬拚命眨眼睛，讓羅馬快跑。

壞了，羅馬心裏咯噔一下，東窗事發了。

哭哭啼啼的年輕人正是老劉頭的兒子，昨天晚上把他爹從樹上放下來，老劉頭奄奄一息之際還念念不忘王二牛的名字，這不，一大早就上了王二牛家，找他爹告狀去了。

二牛他爹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勃然大怒，去了二牛的房間將還沒睡醒的二牛一手提了起來，而且二牛頭上還綁了一條布條子，上面報仇兩字格外醒目。

人證物證俱在，可憐二牛還沒睡醒，迷迷糊糊中便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然後二牛他爹想起還有另外一名兇手，於是一手提着二牛，帶着老劉頭的兒子，直奔羅馬家而來。

老劉頭的兒子在羅馬家又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又說了一遍，老爹聽完，手中劈柴的斧頭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爹和二牛他爹兩個堂堂的漢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了彼此對自己孩子的一種無力感，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老爹一直堅信一個理念，熊孩子不聽話，那就揍一頓，如果還是不行，那就兩頓。

老爹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點可以從他轉身回牆角把棍子拿出來的速速可以看出來，面目猙獰的朝羅馬沖了過去。

二牛他爹也加入了教育二牛的行列之中。

院子裏傳來了羅馬和二牛的慘叫聲，以及大人的怒吼聲。

硝煙散去，場上只留下了羅馬和二牛在地上，老爹和二牛他爹去看望老劉頭去了。

“馬哥兒，你沒…事吧。”二牛奄奄一息的問道。

“還好，沒打壞……”羅馬趴在地上回道。

兩人在地上趴了一會，然後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二牛嘆了口氣，說道：“等下回去，俺娘肯定又會揍我一頓，你就好了，娘走的早，只挨一頓打。”

有些無語的看着二牛，還有羨慕沒有娘的，如果這話是二牛他娘聽到，打不死他。

“二牛，保重。”羅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馬哥兒，那我回去了。”

“回吧回吧。”羅馬擺了擺手，說道。

……………………………………………………………………

老爹回來了，臉色像陰陰沉沉天一樣，隨時會下雨。

自己這個兒子，這段時間性情大變，老老實實的一個娃，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變成了一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特別是昨天晚上做的事，簡直是令人髮指。

剛剛他去看老劉頭，也不知道喂他吃了什麼，嘴唇腫的像什麼一樣，幾十歲的人了，見到他就哭了起來，這是遭了大罪啊。

“瓜娃子，過來。”老爹叫道。

聽到老爹的召喚，羅馬不敢拖延，帶着傷痕纍纍的身軀出現在老爹面前。

“爹。”羅馬輕輕的喚了一聲。

看着羅馬鼻青臉腫的樣子，老爹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在院子中詭異的你看我，我看你。

過了一會，老爹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沒事了。”言語中透着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說完老爹回自己房間，關上門，睡覺去了。

羅馬撓撓頭，也忙自己的事去了。

大棚里的菜現在也長大不少，不過有些發黃，該施肥了。

古代沒有肥料，用的都是農家肥，時空商店倒是有，不過羅馬不敢用，若是被老爹發現了，問起來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難道又說撿的？

估計老爹會抽死他，誰能隔三差五的撿到東西，還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往地里施好肥，羅馬站在地頭喜滋滋的想道，到了冬天，這菜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有了錢，自己才能名正言順的擴大自己的賺錢計劃。

時間過的不算慢，在一天早上，羅馬醒來推開門，院子裏雪花紛飛，一股寒意襲來，羅馬緊忙關上門，又往被窩上鑽了回去。

千金難買回籠覺，而且還是冬天的回籠覺。

老爹倒是起來了，家裏依靠着羅馬上次賣打火機留下來的銀子，這個冬天倒也過的很舒服，有吃有穿。

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老爹心情不錯，這段時間，羅馬沒有闖禍，也不出去，只是偶爾二牛來找他，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總體來說，表現不錯。

看吧，熊孩子犯錯了，就得打，老爹對自己的教育理念頗為滿意。

中午吃飯的時候，羅馬向老爹提出了明天想進縣城的想法。

“不行，你上次進城，鬧出了什麼么蛾子，不準去。”老爹把手中的碗筷一放，不同意。

羅馬趕緊賠着笑臉說道：“爹，我這次去是賣東西，不是去瞎逛。”

“賣什麼東西，你有什麼東西好賣的。”老爹不以為然的說道。

“賣菜啊，我種在院子裏的菜，再不賣就爛在地上了。”

“那些菜，隨便拿到集市上賣就可以了，還費什麼勁到縣城去賣，我看你就沒安好心眼。”老爹哼哼兩聲，還是不同意。

“我的那些菜，賣的有點貴，在集市上怕賣不出去。”羅馬連忙說道。

現在大雪紛飛，寒冬臘月的，青菜這些東西就像稀罕物一樣，拿到集市上去，賣不上好價錢，但是到城裏不一樣了，有錢人多。

老爹嘿嘿一笑，說道：“青菜還能怎麼賣，幾文錢一斤，哪不是一樣？你告訴我，你打算賣多貴。”

羅馬伸出了一個手指，說道：“一兩。”

“什麼，”老爹被羅馬的自信嚇了一跳，：你說什麼，一兩？”

羅馬確定的點點頭。

“娃，咱們鄉下人，不管做什麼，一定要腳踏實地，不要做什麼白日做夢的好事，那些不存在的，只有自己努力，才有收穫。”老爹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有點異想天開。

老爹的意思他明白，一兩銀子一斤青菜聽起來確實有點喪心病狂。

“爹，現在這種天氣，可還有青菜賣？”羅馬問道。

老爹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不就得了，物以稀為貴，既然沒有，我們為什麼不能賣貴一點，爹，你說是不是。”

老爹愣了一下，是有點道理，不過那麼貴，城裏人會要？

老爹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行，明天我也去，我看看你怎麼賣一兩銀子一斤，隨便也看住你，不讓你又干出什麼不要臉的事來。”

羅馬：“………………………………………”

不就是上青樓賣了一次鏡子嗎？硬是被老劉頭活生生的說成了逛窯子，偏偏自已還不能解釋。

“好吧，爹，一起去。”不管怎麼樣，老爹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