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卷仿寫:(2)
“住嘴!”,錢書記厲聲呵斥道:“小孩子不懂別瞎說!”這時張大千回來了,他笑容可掬地說道:“你們的交談我都聽到了,可那的確是我灑的一片墨跡,根本不是什麼名畫啊!”錢書記一家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好不尷尬。其實,材與非材,墨跡與名畫之間的甄別是靠智慧的大腦,而不是盲目的迷信奉承。與其當個前倨後恭的藝術家,不如老老實實地做個木匠來得實在。用美的眼光去發現美麗水師專附屬高中金龍這世界並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羅丹一堆本來可以造就成不朽的藝術品的樹根,被木匠認為“沒用”而拋棄了。木匠上山,選的是“可用”之材,要麼作柱,要麼作棟,再不當用,也要作椽。這堆奇形怪狀的樹根做得了這些嗎?做不了。難怪木匠要嘆息“沒用”而離它們遠去。作為木匠,他衡量木頭是否有用的標準就是“實用”。其實,只要我們把視野稍微擴大一些,便可發現,像木匠這樣用“實用”的眼光來看待事物的人還不在少數。找對象首先看他(她)家是否有錢,評判學生首先看他的考試分數多少,結交朋友首先看他(她)是否有利用價值……市場經濟體制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也使人們形成了急功近利的實用主義觀念。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我們承認人要生存,首先要解決衣食住行方面的問題。講究一點實用,追求一點功利,本也無可厚非。但我們的目光不能只盯在“實用”和“功利”上。人為萬物之靈,理應有除物慾之外的更高層次的追求。除了“實用”的眼光外,我們還要有審美的眼光。用審美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可以發現許多美的東西,可以造就許多可造之才。根雕藝術家用審美的眼光發現了樹根身上的美,把它們雕刻成了非常有價值的藝術品;鍾子期用審美的耳朵聽出了俞伯牙演奏的樂曲中的美,兩人成了“高山流水”的知音;蔡元培用審美的眼光發現了行伍出身的沈從文文才的美,使沈從文成了北大著名的教授。一堆樹根在根雕藝術家的手裏成了有價值的藝術品,一匹平常的馬在伯樂眼裏成了千里馬,一塊石頭在天文學家眼裏成了隕石,這一切都因為發現者用的是“審美”的眼光,而不是世俗的“實用”的眼光。給我,給我一雙審美的“慧眼”吧!為了奇形怪狀的樹根不被拋棄,為了千里馬不“駢死於奴隸人之手”,為了這世界上的美不再被埋沒。由樹根的遭遇想到的麗水師專附屬高中金龍引子有一個木匠到山裏去選木料,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樹根,覺得沒用就走了。後有一位根雕藝術家,發現這些樹根后,如獲至寶,將這些樹根雕成了非常有價值的藝術品。——材料中如是說一有一個牧民,養了一大群馬。其中有一匹馬特能吃,“一食或盡粟一石”。牧民以為這匹馬這般會吃,力氣肯定很大。於是一整天讓它拉磨馱貨。孰料這馬不僅食量大,脾氣也大。任你怎麼抽打,就是不上磨道不拉車,且真振鬣長嘶,似有滿肚子的委屈。忽一日,來了一位相馬人,人稱“伯樂”。伯樂一眼看出此馬非凡馬。拉到郊外一測試,果然馳騁如飛。一時間在馬的世界裏名聲大噪。二在一個小山村裡,有一塊人稱“丑石”的石頭。它說圓不圓,說方不方。沒有稜角,也沒有平面。既不能用來砌牆腳,也不能在上面下象棋。於是就被擱置路旁。小孩子偶爾會爬上去玩,每每從上面摔下來。不是摔壞了手腳,就是磕掉了門牙。“這石頭醜死了!”村裡人紛紛說。一天,村裡來了一位天文學家。他一眼看出這丑石不是凡石,乃是天外來客——隕石。於是“丑石”進了博物館,身價自然成百上千地往上翻。——賈平凹的《丑石》如是說三有一所學校,有一個學生,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課外書,成績自然不理想,考試時往往好幾門掛紅燈。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理所當然地把他當作差生來對待。沒想到這小子參加首屆“新概念”作文大賽,卻獲得了一等獎。複賽遲到要補賽的他,一揮而就的一篇《杯中窺人》,令評委們拍案叫絕。高中尚未畢業的他,居然退學寫起了小說。《三重門》《零下一度》藝驚四座,令人對他刮目相看。——韓寒的遭遇如是說小結樹根還是那堆樹根,馬還是那匹馬,石頭還是那快石頭,韓寒還是那個韓寒,為什麼前後的遭遇截然不同,其價值也天差地別呢?關鍵在於人們心目中“材”與“非材”的標準不同。用這個標準去衡量是“非材”,換一個標準去衡量不僅是“材”,而且是不可多得的“材”。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材”與“非材”的標準定得寬泛一點呢?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