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國工作室
“這地方真是招聘的？”
陳寒有些懷疑，名片上也沒介紹是什麼崗位。
“去看看，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這麼想着，他便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進入這裏之後，陳寒覺得氣溫都降低了很多，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窄小的隔間中，擺了一張破舊的辦公桌，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坐在後面打瞌睡，聽到腳步聲，這才睜眼，冷冷瞥了陳寒一眼。
陳寒看着這裏的佈置，牆壁上貼着一些鬼畫符一般的報紙，地面還有很多螞蟻和蚊子等等的昆蟲屍體。
中山裝男人面前的辦公桌上也什麼資料都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象，陳寒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既然來了，將引見卡片拿出來吧。”中山裝男人淡淡道。
“引見卡片？”陳寒一愣，壓住轉身離開的衝動，拿出剛才撿到的卡片：“是這個嗎？”
中山裝男人接過卡片看了一眼，隨後放入破舊的抽屜里，並拿出一份合同：“自己看，同意就在上面簽字。”
陳寒頓時有些發懵：“不是，你們這裏是做什麼的？工資多少？有五險一金嗎？”
“自己看。”中山裝男人表情不變，似乎永遠都是那樣。
陳寒腹誹，怪不得這裏那麼冷清，這種地方能招到人就有鬼了。
雖然腹誹，陳寒還是硬着頭皮看向合同，第一條就是：不得以任何方式出賣天國工作室，違者抹殺！
陳寒手一抖，差點打妖妖靈了，這到底是工作室還是恐怖集團啊？
他偷偷看了一眼中山裝男人，見中山裝男人又在打瞌睡，這才繼續看合同。
“員工每個星期做一次任務，按任務完成度給予獎勵，保底一積分（十萬人民幣），可選任務積分另算，可選任務失敗無懲罰。”
看到第一條，陳寒就瞪大了眼睛：“一個星期一次任務，只是保底就十萬塊錢？真的假的？”
另外那‘積分’是什麼意思？
陳寒猜測，積分應該是類似貢獻度之類的東西，就像學校的學分那樣，當然這是他自己的猜測。
“每次任務完成後有一次兌換物品的機會，物品價格以積分為單位。”
……
“主任務失敗一次扣除十積分，每放棄一次任務扣除十積分，任務時間離場或者不到場算放棄任務。”
……
“積分為負數時，將被工作室抹殺。”
“一百積分可以永久脫離天國工作室。”
看到這些條例，陳寒倒吸冷氣，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工作室，竟然敢在合同上說抹殺員工。
“應該是我理解錯了，抹殺的意思應該是炒魷魚。”陳寒自我安慰道。
隨後他繼續往下看，除了一些古怪的條例之外，最下面列了一些可以用積分兌換的物品：
養氣丹（三積分）；淬體丹（三積分）；養魂丹（十積分）；
橫練鐵木功（五積分）；茅山桃木劍（十積分）；平安符（趨吉避凶，一積分）；
驅邪祛病符（驅邪治百病，外傷癌症除外，三積分）；陰陽鬼術（十積分）；
看到這些可兌換物品，陳寒倒吸冷氣：“我是在做夢嗎？這是真的嗎？”
“看完了？同意就在右下角簽字。”
中山裝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已經，冷冷的說道。
陳寒急忙問道：“請問這些兌換物品是真的嗎？這些東西真的存在？”
“自然是真的。”中山裝男人點頭。
陳寒震驚：“那，這上面的抹殺，是開除嗎？”
“不是，是殺人，字面上的意思。”中山裝男人依舊沒有任何錶情。
但這話語卻說得陳寒渾身發冷：“大叔，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樣，不怕被抓嗎？”
“凡俗力量，管不了天國工作室。”中山裝男人道。
“凡俗力量？”陳寒疑惑，但中山裝男人沒有多說。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不合適你們工作室。”陳寒訕訕道。
“可以，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會抹除你關於工作室的一切記憶。”中山裝男人道。
“什麼？”陳寒嚇了一跳：“你在開玩笑吧？記憶怎麼可能抹除得了？”
“你可以試試。”
陳寒身軀僵硬，總感覺自己上了賊船，雖然抹除記憶這種能力他難以相信，可是一想到之前那個夢，想到鏡子竟然照不出自己的身影，他就渾身發冷。
“超自然力量真的存在？”陳寒心中發寒。
記憶被抹除看似沒什麼傷害，但那種感覺，他想想都不寒而慄。
如果沒有鏡子照不出自己身影的事情，他怎麼都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可是現在他卻有些相信了，在許多人不知道的陰影下，依舊有超自然的東西存在，科學無法解釋。
“能問問我需要做的任務是什麼嗎？”陳寒問道。
“每次任務前十個小時，員工會收到任務詳情。”中山裝男人回答，他拿出一支奇怪的鋼筆，道：“簽字吧。”
陳寒僵硬着身軀拿起鋼筆，心中卻思考着：“簽就簽，大不了離開這裏后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些恐怖集團應該不會囂張到跑去家裏殺人吧？”
這樣想着，陳寒便咬牙籤下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忽然合同化作一道光芒，在陳寒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射向他胸口。
“操……”
陳寒大吃一驚，撩起衣服一看，只見自己心臟位置，竟然出現一個非常暗淡的‘天’字痕迹。
“這是怎麼回事？”陳寒冷汗直冒，這是超自然力量嗎？這不科學！
“恭喜你，陳寒，你已經成為天國工作室的一員。”
中山裝男人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似笑非笑的道：“千萬記住合同的每一項條款，一旦違背，你心臟位置的印記就會發動。”
陳寒渾身發冷，之前他還想着離開之後躲起來，現在看來，根本沒法躲，那印記時時刻刻印在自己身上，根本躲不了。
這時中山裝男人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個嶄新的盒子：“這是你的手機，每個員工都有，每次任務都會提前十個小時以信息的形式發送到這個手機里。”
陳寒僵硬着身體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尼瑪，嶄新的oppo手機，充電器，耳機，數據線等等一應俱全：“你們不是超自然勢力嗎？也用科技產品？”
“時代不同了，自然要跟上時代的腳步。”中山裝男人似笑非笑：“這個手機跟市面上的不同，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會有信號，你可以將你的手機卡放在裏面，除了工作室特有功能之外，這個手機和普通手機沒區別。”
頓了頓，中山裝男人又補充了一句：“充電一次，可以用一個月，另外，做任務的時候建議你多用手機攝像頭，或許會有驚喜。最後祝你任務順利，能在任務中活下去。”
話音落下，陳寒忽然發現周圍景物變幻，眼前的破舊工作室消失，他正站在一個建築廢墟門口，裏面到處都是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