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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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冽忍不住說,“還的時候我能去嗎?”
白寅看他一眼,張冽那張漂亮的小臉滿是期望,他想着這小子也算出了不少力,便點了頭,“好。”
張冽頓時就樂了。
那邊熊隊已經帶人將這個狐狸窩全部清掃了一邊,這會兒正拿着閣樓上那個寫着祖宗的牌位下來,瞧見白寅就說,“你說怪了,這牌位就寫了個祖宗?難不成這群狐狸都是傻的,連自家祖宗的名諱都不記得。”
白寅看了一眼說,“那就要看這祖宗和他們什麼關係了,你可以問問,十幾隻狐狸,恐怕能問出不少事來?”
這事兒熊隊顯然愛干,忍不住掰着自己的手指頭,聽着骨節發出的啪啪聲說,“瞧好吧,你睡個覺休息休息,等會兒我給你好消息。”
白寅跟他關係熟,點點頭沒說什麼。張冽以為熊隊到這裏就結束了,結果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移到他跟前了,一臉驚喜地看着他說,“小子,我還以為是個繡花枕頭呢,沒想到還有通感的本事啊,我都聽白隊說了,厲害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001所?”
他看着憨厚,但人其實精明的很,居然當著白寅的面就開始挖牆腳,“學校給你轉到京城來,最好的大學隨你挑,戶口、房子都解決,到這裏就做內勤崗,安全而且工資高,假期多福利好,你沒談戀愛吧,我可告訴你,所有001分所里,咱們京城001所美女是最多的,怎麼樣?”
張冽都被嚇到了,他前幾天上大學之前,還是他爸眼中的小廢物呢,這才幾天啊,居然能進001所了?他覺得坐着火箭也不能升的這麼快!再說……他那本事就一次,還沒再驗證過呢,他也不敢保真。
更何況,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白寅,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裏,總覺得這事兒得聽白寅的。
熊隊說的唾沫橫飛,白寅倒是一臉平靜,好在收到他求救的目光后,白寅還算是不錯,終於開了口。
他拍了拍熊隊厚實的肩膀,來了句,“挖牆腳啊!”
熊隊就嘿嘿笑了,跟他說,“你們江城分所已經夠厲害了,再加個這小傢伙,要上天啊。”
白寅就三個字,“自己找!”
說完,扭頭就往外走去,張冽一瞧,連忙跟上了。後面熊隊還不放棄呢,還喊了一聲,“你爸是張逸真是吧,我們是老朋友,有空替我給你爸帶個好!”
張冽:……你這是要家長戰術嗎?
等着上了車,張冽還以為白寅也會對他邀請一番呢,結果白寅連吭聲都沒吭聲,他偷偷看了好幾眼,那個我也是有用的人的火苗,徹底被壓下去了。
白寅在京城是有房子住的,離着並不遠,開了一會兒就到了。
進了屋白寅就指着側卧跟他說,“常年有人打掃,那屋子沒人,你去睡會兒吧。睡醒了吃飯去。”
說完,白寅就不管他直接進了主卧。張冽還想說什麼呢,門就關了。張冽摸了摸鼻子,簡直鬱悶了,他說真的,他其實挺想進001所的。
他原本就對這些感興趣,外加這兩天看着這些無辜的女孩子們遭殃,自己也有了點本事,就想干點什麼——他已經不滿足於偷二師兄兩張符籙,給人驅驅鬼那麼簡單的想法啦。
可惜……顯然白寅沒看上他。
張冽沒辦法,只能灰頭土臉的進了側卧。不過他雖然困,卻還有更重要的事——他那個新本事還沒再試試呢。
張冽隨意在屋子裏看了看,這房間裝得特別客套,就是樣板間側卧的樣子,張冽都懷疑,是不是白寅怕麻煩,直接買了樣品房回來了。
他看了半天才找到一個金屬的東西——這是他猜的可以觸發新本領的關鍵,將手放了上去。結果……把手還是那個把手,他什麼也沒感覺到。
張冽又試了試其他東西,似乎都沒用。他頓時就愁了。坐在床上想着當時的情景——割破手,解繩子,摸口子,然後目光漸漸地就挪到了他被創可貼包紮的手指上。
似乎,當時,他是流了血的。別的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張冽想了想,乾脆直接將創可貼摘了,那個口子此時已經結痂了,他也不是怕疼的,直接一狠心,放嘴裏一咬,頓時血腥味就充滿了嘴。張冽忍不住呸了兩下,將口中的血腥味壓下去,然後瞧了瞧自己流着血珠子的手,一臉期望地,將手放到了衣櫃的金屬把手上。
只是放上去他的手就立刻拿下來了,跟被燙到了一樣,臉也變得有點紅,他居然……居然看見了白寅在脫襯衫,一顆一顆的扣子在眼前解開,露出了八塊腹肌,那傢伙身材那麼好啊!
張冽臉臊的通紅,雖然新技能怎麼使用GET到了,可也沒了再試試的想法,他瞧了瞧這屋子,誰知道白寅在屋子裏干過什麼啊。乾脆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睡覺去了。
倒是白寅,腦袋上的傷原本就沒好,外加最近因為那事本體變得孱弱,這會兒又熬了一夜,算是精疲力盡,進了屋胡亂洗了個澡,躺下就睡著了。
帶着香甜味道的血腥氣從張冽的側卧慢慢揮發,在門縫中就飄進了主卧。白寅焦躁的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蒙住了頭,等着被子一掀開,就露出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來。
這次張冽下了狠心,給自己咬的口子不小,又沒有及時止血,味道比原先強烈的多。小傢伙此時就跟醉了酒一樣,在床上就晃晃蕩盪起來,走一步倒兩步晃三步,廢了老大勁兒才走到了床邊上,等着準備像往常一樣,豪邁地跳下去,結果跳是跳下去了,可腿是軟的,只聽見啪嗒一聲,爬那裏了。
小傢伙這輩子還不知道馬失前蹄是什麼意思呢。他茫然無措地抬頭瞪着大大的眼睛扭頭看了看床,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腿,也沒鬧清楚,為什麼這麼低的床,他居然會摔了。
可是,香甜的味道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他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了,小傢伙搖搖晃晃的費勁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向了卧室大門,又衝著門把手發獃了。
一下,兩下,三下……
小傢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費力過,可是穿過門去找那個有着香甜味道的人的執念也從來沒有那麼根深蒂固過,在試了幾次都不成的情況下,他變得生氣起來,身子低了下去,嘴巴里忍不住發出了怒吼聲,然後整個身體就跟小炮彈一樣彈了起來,撞向了門,只聽砰地一聲,門上出現了一個大洞,小傢伙自由了。
裏屋的張冽此時睡得正香,聽到聲音,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又轉身睡去了。
小傢伙晃晃身體,將一身的碎木片都甩在了地上,這才接着晃晃蕩盪的朝着側卧走去,好在張冽沒把門關嚴實,這次他不過頭頂了頂,門就打開了。
裏面,那個有着香甜味道的人,就在床上躺着呢。而且,隨着門的打開,味道簡直是撲面而來!
小傢伙忍不住興奮的低吼了一聲,然後邁着四條打着顫的腿走進了屋子裏。這次,他大概是通過夠把手的事兒學乖了,即便腿腳不管用,可遠遠地就奔跑起來,然後像一枚白色的炮彈,直接跳到了床上,就砸在張冽的身邊。
張冽這次終於睜開了眼,只是因為太困,眼睛是眯着的。瞧見小傢伙的時候,他自己都笑了,“做夢嗎?怎麼會夢見你啊。”他乾脆手中一撈,將小傢伙就一把抱進了懷裏,嘟囔說,“也不知道你又去我宿舍了嗎?江一帆餵飽你了嗎?”然後頭一沉,又睡著了。
小傢伙老實的待在他的懷裏,低頭看了看張冽已經微微開始結疤的手指頭,伸出了充滿倒刺的粉紅舌頭,小心地在上面舔了舔,就是這個味道。
然後就滿足了,原本他是想爬到張冽的胸口上去的,可此時渾身無力,外加張冽抱得緊,他終究還是沒使勁,就那麼,枕着張冽的胳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張冽才在胳膊酥麻的感覺中,慢慢睜開了眼睛。
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他沒有別人,可是……張冽忍着麻痛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真是奇怪了,自己側躺着睡覺,怎麼可能將胳膊壓成這個樣子?摟着小傢伙睡那可是夢啊,怎麼感覺這麼逼真?
他動了兩下后,感覺到胳膊的麻勁兒下去了,這才站了起來,一邊甩着胳膊一邊往外走,沒想到恰好跟從餐廳出來的白寅打了個照面。
張冽立時叫了聲,“白隊。”
白寅的表情卻有些不那麼自然,很不自在的嗯了一聲就說,“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我叫了外賣,收拾收拾吃飯吧。”
張冽立時應了,他早就餓壞了,連忙往餐廳走,順便說,“白隊,你說真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我剛剛夢見小傢伙了,它在夢裏睡在我右胳膊上。奇怪的是,我起來右胳膊就麻了。”
白寅就站在餐廳門口,也沒動的意思,只是看他的目光特別晦澀難懂。只是嘴巴上難得接了一句,“你自己壓的吧。”
張冽揉揉腦袋,“我覺得也是。我真想它了。”
白寅沒吭聲,只是路過張冽的時候,手輕輕動了一下,張冽衣服上沾着的一根白毛就慢騰騰的離開了衣服,飄到了地上去了。張冽渾然不知,一邊感嘆着眼前的四菜一湯,“真豐富啊,謝謝白隊,我餓死了。”一邊好奇地問,“狐狸們招了嗎?”
白寅坐在他對面,點點頭說,“招了,就是他們乾的,首腦就是那個祖宗,聽說是個有着三千年道行的九尾狐,是他們活着最久的一位祖宗,壽命到了想要延壽,想到了這個法子。”
張冽咬着個包子立時興奮起來,腦袋也忍不住扭動了一下,就看到了破了個大洞的主卧門,忍不住驚呼一聲,“門怎麼了,睡前還好好的呢!”
白寅的臉黑了。
張冽愣了一下,品了品,好像真是如此啊。
大概是不能接受,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女兒被燒成了這個樣子,她已經有些崩潰了,不停地嘟囔,“我就是不想讓你被那個男的騙了啊,那珠子真不是好東西,妮啊,我的妮啊,媽沒騙你啊。”
珠子?
張冽就想到了潘瑩瑩胳膊上那顆血紅的珠子,還有剛剛他突然看到的那個畫面上,男人也是給張菲菲戴上了那個手鏈。他不由看了白寅一眼,想說自己說的並沒有錯,白寅卻擺擺手,讓他先閉嘴。
就聽見裏面老太太接著說道,“妮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後面都是些呼喊了,再沒有什麼有用的內容。張冽對辦案一點頭緒都沒有,倒是白寅,拍了拍讓他跟上,兩人進了病房。然後他就看着白寅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個□□遞給了老太太,順便開始問詢。
老太太此時已經快崩潰了,一邊是燒傷未醒不知道生死的女兒,一邊是還要接受是自己將她綁起來的事實。整個人完全處於無序狀態,白寅一出現,她就當救命稻草,開始傾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