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帥了
“卧槽，好臭！”
“誰家的廁所炸了，mb的！”
七月的羊城熱成狗，空氣中沒有風，所以味道的散發慢了點，直到此刻才傳到稍遠一些的周圍的千家萬戶，頓時周邊叫罵聲不絕，不時傳來關窗戶的聲音和乾嘔聲。
衛霸難得老臉一紅，本來抽根煙的，但想到吸煙的時候伴隨進來的空氣太有味道，還是作罷，他閉着氣從桌子上拿出兩團抽紙塞住鼻孔，點了兩卷蚊香，一邊艱難的呼吸着，一邊皺眉打掃起來。
換洗下的臟衣服被塞進垃圾袋裏，衛霸一個小時把地面拖洗乾淨，期間又吐了五次，味道太感人，他今晚是不打算在這裏住了，不然可能晚上會夢到自己掉到屎坑裏。
拿起桌面上的鑰匙，仔細檢查了一下剩下的桔子，結果發現都很一般，他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後將桌面上那個神奇的桔子的皮放進口袋，又從柜子裏拿出換洗的衣褲放到旅行包里單肩跨着，手提三個垃圾袋出門。
之前被滿屋的臭味影響，出了門后穿着黑西褲白襯衣的衛霸才發現，原本合體的正裝，不僅穿在身上變寬鬆了，也變短了，頓時滿臉懵逼，他想到不久前在浴室里大了一圈的金箍棒，還有消失的小肚腩，臉上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哥這是二次發育了？
人往往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曾經的亞健康身體，吃了桔子后一切都變了，衛霸只覺得未來充滿無限的希望，整個人的身心都變得輕快起來。
下了樓梯，走在陰暗的小巷，跟一個妹子檫肩而過，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碰到的妹子臉上沒有警惕，反而是多看了他一眼，然後還舔了舔嘴唇。
衛霸沒看這個妹子，事實上在這種陰暗的環境相遇，本身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打工在外，每個人都有警惕心，他不想讓妹子誤會他是那些躲在陰暗小巷裏非禮妹子的變態。
穿過小巷，走在大街上，帥氣的顏值引來幾個妹子的頻頻注目，衛霸還不知道自己變帥了，他腦中全是回想着之前在租房裏的事，懵懵懂懂的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然後看着牆上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瞳孔一縮。
此刻的衛霸較之三個小時前，簡直是大變樣，除了皮膚更加細膩有光澤以外，原本滿臉的痘印和痘痘都已經消失不見，下垂的眼皮和黯淡的眼袋也變得緊緻有彈性，原來身高一米七八，現在變成了一米八二上下，大長腿削瘦筆直，身材勻稱修長，面龐也從像是被美圖精修過一樣，變得精緻了不少，直接是從路人進化了男神，原本猥瑣的氣質也變成了陽光萬丈。
“這……還是我么？”衛霸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帥到了，他摸着自己如玉一般瑩白的面龐，嘴裏喃喃道。
“是報應么？之前經常在uc上經常說那些小鮮肉是娘炮，所以老天才讓我變成了這樣的男神……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感覺，真幾把爽啊！”衛霸端詳着鏡子裏的自己，只覺得自己渾身無一處不完美，齜了齜牙，以前被煙熏的黃牙變成了讓人亮瞎狗眼的大白牙：“而且以前因為久坐不運動，總感覺有時在勞累過度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但現在完全不是了，渾身上下都是力氣。”
他學着狗血言情劇里的霸道總裁邪魅一笑，嘴角掠起一抹如刀鋒般的笑容，牙齒寒光閃閃，氣質頓時從原本的陽光變成了桀驁不馴。
“抽煙的樣子，一定也變帥不少!”衛霸有很重的煙癮，原因是做銷售壓力大，所以總需要抽煙來緩解壓力，他從口袋掏出一包煙，拿起一隻叼在嘴上點上，只是吸了一口，便面色一變，然後瘋狂的咳嗽起來。
“是因為看起來太帥了，所以被系統禁止了，強行戒煙么？嗯？我的系統怎麼還不出現，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啊！”衛霸滿臉通紅的將煙頭掐滅，丟到煙灰缸里，褲兜里的煙也隨手丟盡了垃圾桶，然後坐在床上，修長的十指交疊在下吧，陷入了沉思。
“系統，出來發任務啦！”
“芝麻開門！”
“……”
“我是你爸爸，出來吧兒子……”
試圖召喚系統的過程中，衛霸換了個姿勢，雙手交疊在腦後，躺在床上，因為姿勢的緣故，襯衣上拉，露出結實的腹肌，他腦中回想着得到桔子的所有場景，結果還是一無所得。
突然，他腦中畫面一閃，想起三天前在天空劃過的流星，忍不住腦洞清奇的想着：“按照小說里的套路，莫非三天前天空劃過的流星就是我之前吃下的桔子？所以那個什麼水果罐頭加工廠才會以購買原料為由，大肆收購番禺本地的桔子，導致價格居高不下？”
拿出手機，點開自己最近正閱讀的豬蹄新書，最近賊吉霸火的《大佬饒命》，他看了一下主角得到系統的那一部分內容：完全跟桔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啊！
想了想，又從褲兜里拿出神奇蜜桔的桔子皮，驚訝的發現，這些皮在剝離了之後，就像是在陽光下曬了好幾天一樣，皺巴巴的，所有的水分都消失了。
撕下一塊放到嘴裏嚼了嚼，苦澀的味道在口腔瀰漫開來，這塊桔子皮就像是普通的桔子皮，沒有絲毫異常。
搖了搖頭，衛霸初步確認了神奇的桔子的桔子皮是廢物，不過鑒於此皮的紀念意義非凡，還是一本鄭重的打開旅行包，放到裏面的夾層中。
看了下手錶，現在已經是深夜兩點，衛霸拿出手機查了一下關於家家綠公司發出的官方公告，內容果然很官方，最新一條動態是該公司成功融資八千萬，準備在廣州建立新的水果罐頭生產基地之類的，然後是一些招聘通告。
困意襲來，衛霸還是不太想睡，因為他有點害怕，自己一覺醒來，就又變成以前的那副叼樣了，不是有個漫畫有這樣的內容么，主角因為太丑被打，結果基因突變白天變成窮搓矮，晚上變成高富帥啥的。雖然說自己是吃了洗髓桔后才變化的，但這期間發生的一切，是那麼不可思議，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萬一再變回來就尷尬了。
直到三點半，他才打了個哈欠，然後沉沉睡去。
……
衛霸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有着無邊黑暗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他的意識在這個世界中暢遊，游啊游，游啊游，然後眼前出現一道金色的光點，接着光點越來越近，然後他看到了一片金色的圓形土地漂浮在黑色的虛空中，在上面，生長着一棵桔子樹。這棵樹只有一米多高，紮根在金燦燦的土地上，上面沒有一個果子，它的每一片葉子都綠意盎然，噴薄着無限的生機。
這棵樹看上去很幼小，只有一米，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古老的感覺，樹榦結實而蒼勁，衛霸湊過去一看，發現桔子樹漸漸的變了，上面的每一片葉子都變成了一面小鏡子，裏面閃過無數張面孔，裏面的人有憤怒、有喜悅、有憎惡和怒罵，有點滲人，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些看清楚，但就在這時整棵桔子樹距離的晃動起來，然後他的意識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早上七點半，晨光透過落地窗卡其色的窗帘縫隙灑落到房間裏，沉睡在床上的衛霸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
劍眉下的星眸在經過一瞬間的迷惘過後，就像是被雨刷刮過的汽車擋鏡一樣變得清澈明亮起來，衛霸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依舊細膩，便鬆了口氣：沒有變回去！
至於說長得跟奶油小生一樣，衛霸沒有在意，娘炮這種東西見仁見智人云亦云，不是別人說娘炮就娘炮的，皮膚好也有錯么？只要自己氣質爺們兒，一舉一動帶着陽剛霸氣，誰敢說自己娘炮！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無論陰柔臉還是陽剛臉，能泡到妞就是一張好臉！
衛霸所在的投顧機構是早上九點上班，比股市開盤早半個小時，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應該是八點鐘才醒才對，這次才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估計是因為洗髓桔的緣故，而且醒來之後沒有亞健康狀態時的渾身無力，反而是充滿無限的精力，但衛霸不打算每天都這樣熬，如今他的身體重複健康，他是打算好好保養的。
想了想，衛霸決定請假，因為自己的變化太大了，就這麼突然回去公司里的人肯定感到特別奇怪，而且之前的衣服現在穿也不合適了，昨天洗完澡穿上內褲，發現內褲褲頭都大了一圈，更別說衣服褲子了，他想趁着請假去買幾套合適的衣服，
拿出手機，找到主管的電話，衛霸就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