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女人!

243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女人!

江沐然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沒多少力氣,剛剛發了一通脾氣,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她現在渾身都在痛着。

“你想我對你怎麼好?嗯?”

沈冀唇角挑着冷意,“沐然,我沒跟你說過不要再去動她嗎?嗯?”

“沈冀,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江沐然眼眶裏含了淚水,“我教訓一下勾引我未婚夫的賤人而已,我有什麼錯了?”

聽到‘賤人’兩個字,沈冀眉心擰起,轉身要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嗓音沉冷,“等你出院的時候,我們把婚約退了,至於補償,你想要什麼可以儘管提。”

“……”

婚約退了...退了……

江沐然忽然瞳孔驟縮,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整個胸腔悶的幾乎要爆炸。

腦海里反反覆復只有一件事情,沈冀要和她退婚,他不要她了...不要了……

“我不同意!”江沐然掙扎着從床上起來,嗓音尖銳,“我不會同意的!沈冀你休想和我退婚去和那個賤人在一起!”

她的力道太大,一不小心就從床上跌了下來,額頭重重的撞在了床腳上。

“啊!”

江沐然發出一聲慘叫,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好像都疼的碎掉了一樣,五臟六腑,哪裏都在疼。

沈冀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轉身看了一眼,“沐然?”

“……”

......

“啪!”

江太一巴掌狠狠甩在沈冀的臉上,還要打第二次的時候手腕被沈冀截住了。

江太目赤欲裂,狠狠瞪着眼前這個她的女兒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沈冀,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當我求你,你放過我的沐然吧?你放過她行不行?”

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現在弄的半死不活的,江太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理智。

“抱歉。”

沈冀生硬地擠出這一句,抿了一下薄削的唇,“等沐然醒過來我會和她說清楚的。”

“說清楚什麼?退婚嗎?”

江太一臉譏諷地看着沈冀,“沈冀,我告訴你,沐然現在成了這樣,退婚是不可能了,這輩子,她只會是沈太太。”

這等於是在逼婚了。

沈冀眸子微眯,江太繼續道“還有,那位蘇小姐,她親手把我的沐然害成這個樣子,證據確鑿,我們江家不會罷休的。”

......

蘇湘湘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天。

等監牢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她空洞的眸子慢慢眨了一下,有些獃滯地轉頭看過去。

門口一道修長的身影逆着光線而站。

直到那人出聲,“蘇小姐,走吧,已經沒事了。”

蘇湘湘辨認了一下,只覺得這道聲音有些熟悉,直到看到一張娃娃臉,她才緩慢地反應過來,這人是紀遇白。

廣城的第一大狀。

“沒事了?”

蘇湘湘大腦反應慢了半拍,一下子從地下站了起來,激動地抓着紀遇白的手臂,“紀先生,你說真的嗎?我真的沒事了?”

“真的。”

紀遇白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

一路從警察局出來,紀遇白親自開車,把蘇湘湘送回了她的公寓裏。

直到站在公寓門口,蘇湘湘才徹底相信,她真的從監獄裏出來了,她沒事了。

猶豫了一下,蘇湘湘還是開口問道“紀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小姐她...不對我起訴嗎?”

紀遇白點頭,“江小姐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放心吧。”

蘇湘湘咬唇,心頭沉了一下,“是不是...沈冀?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或者答應了江家什麼?”

不然,她實在是想不通,江沐然為什麼會不追究她。

明明,一切證據確鑿,如果要判刑的話,牢她是坐定了。

可是江沐然沒有起訴她,蘇湘湘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沈冀做了什麼,或者答應了什麼。

紀遇白嘆氣。

這個女人果然沒那麼傻。

“阿冀答應了要娶江沐然,婚期已經定下來了。”

“......”

娶江沐然......

蘇湘湘聞言,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受,好像空了一個角落,又好像有什麼東西丟失了,找不回來了。

原來,是因為沈冀答應了娶江沐然么,所以江沐然才會放過她。

紀遇白看着她倏然暗淡下來的眸子,只是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

蘇湘湘洗了個澡。

腦袋裏一陣混亂過後就是一片茫茫的空白,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雙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覺得心裏有點難過。

但又說不清那點難過是因為什麼。

只是躺在床上,久久的,都沒有睡意。

......

第二天,南簫過來看她。

蘇湘湘沉默不少,其實這幾天在監獄裏過的,她自己都有些恍惚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只是渾渾噩噩的,然後就這麼過來了。

南簫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臉蛋,還有空洞的眼睛,說不出的心疼。

姐妹兩個說了會兒話,南簫給她做了飯,兩個人一起吃完,南簫離開之後沒多久,小董就來了。

小董拿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過來,看着蘇湘湘沒什麼血色的臉,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告訴她。

“蘇姐,其實...沈先生應該是很喜歡你的,昨天晚上他把東西交給我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好像哭了。”

“哭?”

蘇湘湘空洞的眼睛裏涌里一抹異樣的光彩進來,“沈冀他......”

小董把袋子交給她,“這是昨晚沈先生給我的,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蘇湘湘視線落在那個黑色的袋子上。

很普通的袋子,裏面裝着一個看起來有些年底的鐵盒,盒子上了鎖,鑰匙在袋子裏面。

盒子是粉色的,雖然很舊了,但盒面上的兔子圖案還是很清晰,上面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歪歪扭扭地刻了兩個字,湘湘。

“......”

蘇湘湘一懵,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些模糊的畫面,一片的粉色,不過太模糊了,她沒有看清楚粉色里有什麼東西。

只是看着手裏拿着的粉色盒子,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衝擊着她的心臟。

胸口忽然一陣窒息的悶疼,她一下子就緊緊咬住了下唇,指尖一下子攥緊了起來。

“蘇姐,你怎麼了?”

小董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又看了看蘇湘湘手裏的鐵盒子,有些擔心。

“沒、沒事。”

蘇湘湘深吸了一口氣,拿着鑰匙顫抖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空間並不大,東西也不多,零零散散的,都是一些很陳舊的小東西。

手工縫製的玩偶娃娃,看起來很粗糙,針線都鬆了,還有小孩子喜歡的那種粉色的小眼鏡,用繩子編織的蝴蝶和螞蚱。

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了上來。

寬大的客廳里,臉蛋圓乎乎的小女孩正抱着個娃娃,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旁邊比她大的男孩子,男孩子手裏拿着紅繩,正編着什麼東西。

小女孩胖乎乎的手指頭一直在男孩子身上戳來戳去的,男孩子卻並不惱,還抽空拿了紙巾給她擦嘴角流下來的口水......

這一幕如電影的慢鏡頭一般,慢慢的在蘇湘湘的腦海里放大,不斷地放大,最後,男孩子的那張臉,竟然和沈冀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哥哥......”

這兩個字是下意識從蘇湘湘嘴裏喃出來的。

小董一時沒聽清,問了句“蘇姐,你說什麼呢?”

“啊?”

蘇湘湘反應過來,連忙回神,“沒什麼?”

她重新把東西收進了盒子裏,上鎖,連同心底里冒出來的那些畫面,一同鎖了起來。

......

回來的第三天,蘇湘湘去了一趟醫院。

不管怎麼說,她都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趟江沐然。

到了醫院的時候她才發現,江沐然住的是高級的單人病房,她根本進不去。

蘇湘湘在醫院門口發了會兒呆,剛剛起身的時候,身後忽然一股力量襲來,直接把她整個人一帶,帶到了一旁的角落裏。

“唔---”

她剛想呼叫,耳邊一道熟悉的聲音砸下來,“是我。”

“......”

是沈冀。

蘇湘湘提起來的心倏然放下,緩緩轉身,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似乎清減了不少,那張總是帶着輕佻邪肆的臉上此刻滿滿的都是深沉,臉色沉的如墨一般。

“沈...先生。”

蘇湘湘垂在身側的手指倏然攥緊,抿了抿唇,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開距離。

“你來做什麼?”

沈冀眸光鎖着她消瘦的臉頰,很想抬手撫上去,不過忍住了。

“來醫院看一個朋友。”

蘇湘湘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尤其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後,此刻再面對沈冀,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朋友?”

蘇湘湘胡亂躲着他的目光,“對,看完了剛要回去,沈...先生,我先走了。”

“蘇湘湘,”沈冀眸光一瞬不瞬地鎖着她,忽然輕笑了一聲,“以後我不會再纏着你了。”

“......”

他明明是用輕笑着的語氣說出來的,可蘇湘湘卻覺得心頭窒息了一下。

好像他這句話有千金重,一下子砸在了她的心上,鈍鈍的疼,那疼蔓延開來,遍佈了四肢百骸。

“我聽說了,恭喜你,沈冀。”

蘇湘湘低垂着眸子,視線模糊地看着自己的鞋面。

“好,你的這聲恭喜我收下了。”

“......”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再也聽不見了,蘇湘湘才慢慢的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眼睛乾澀的厲害,越抹越澀,越難受。

蘇湘湘視線模糊地看着那道高大筆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視線里,心裏的某一塊地方,空了。

......

店裏重新開張營業。

小董調去了分店那邊,至於這邊,蘇湘湘沒有再請人,自己親自上陣。

每一件事情都是她自己經手的,每天從早忙到晚,把自己忙的像陀螺一樣團團轉的,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胡思亂想。

轉眼間,沈冀和江沐然的婚期越來越近。

......

江家。

江沐然是在婚禮前三天才出院回家的。

從前她幻想過的所有婚禮的浪漫,此刻通通都顧不上了。

婚紗是臨時趕製出來的,禮堂也是讓人匆匆準備的,所有的一切,江沐然都沒有參與。

這和她以前對自己婚禮的幻想,半點都不一樣。

“咳咳。”

江庭禮拄着拐杖進來,如今他的身體是越發差了,人看起來也蒼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遍佈。

“父親。”

江沐然淡淡地叫了一聲。

江庭禮對南家張口要了一個億的聘禮的事情,現在已經在圈子裏傳開了。

雖然表面上沒人說,但私下裏誰不知道江家獅子大開口,不僅強迫沈冀娶了個不能生育的殘廢女兒,還敲詐了一大筆的彩禮。

尤其是剛剛,江沐然親自給平時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小姐妹打電話,讓她們當她的伴娘。

但沒有一個人願意。

一個個的,以前巴不得給她當牛做馬,如今卻是避她如蛇蠍。

還有江庭禮,現在外面都在說他一把年紀不改風流,玩女人玩的都吐血了。

總之這段時間,江家幾乎已經成了圈子裏的笑話,供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江庭禮看着清瘦的女兒,敲了敲拐杖,“還有三天就是婚禮了,你給我好好待在家裏,不要再節外生枝!”

“我知道了。”

江沐然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目送着江庭禮離開,唇邊劃過一抹狠戾。

節外生枝么?

她忍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逼着沈冀點頭和她結婚了,可只要一想到她是拿什麼作為籌碼逼他的,江沐然就一陣抓心撓肝的恨。

蘇湘湘。

都是這個女人把她害成這樣的。

她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這輩子再也不能生育,這一切都是蘇湘湘害得,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女人!

江沐然眼底都是濃烈的恨意。

特別是沈冀答應和她結婚之後,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再見過他。

一想到沈冀哪怕答應了娶她,可是心裏住着的人卻另有其人,江沐然的恨意就遮掩不住。

最終,她拿着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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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在上,慕先生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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