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誘殺九龍

第13章 誘殺九龍

沱江的水,清澈無比,兩岸亦是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這一天的下午時分,風平浪靜的江面靜的如同鏡面一般。

被離未所救的女子,蹲在船頭,取出綉了花的白手帕,在江水中洗了洗,那一洗一搓間,便打破了江面的平靜,頓時漣漪四起,圈圈向外擴散。

在江底,似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這女子,與其說是盯着這女子,不如說是在盯着整條船。

女子洗完,起身走進船艙。

離未因救女子而跳入江中,一時着涼發燒,昏昏沉沉的躺在船艙內。

女子進入船艙,便把涼涼的手帕敷在離未的額頭上,又取水喂離未,舉止間十分細心。

娃娃半躺在一旁,大腿翹在二腿上,顯得十分悠閑,心中毫不挂念離未的病情或是生死,沖女子道。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什麼與你無關!”

女子冷冷說道,只因見娃娃對離未很冷漠,又加上離未生了病,娃娃卻袖手旁觀,娃娃的種種表現,讓女子對娃娃好感全無。

“哦?你最好還是告訴我!”

“憑什麼嗯?”

“他生了重病,恐怕一天兩天不見得好,萬一有個不幸,一命嗚呼,連死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且不遺憾?”

“胡說什麼?”

“我可沒胡說!”

娃娃跳到地上,走到離未身邊,俯身蹲下,握着離未的手腕,將手指搭在他的心脈上,如給他診斷一般,然後沖女子道。

“你瞧啊,他的心跳時有時無的,說不定馬上就一命嗚呼了!”

女子聽了娃娃的話后十分的懷疑,便將耳朵貼在離未的心房上,去聽離未的心跳聲。

娃娃搭在離未脈搏上的手指,一動,暗中一施法,離未的心跳瞬間暫停,女子半天未聽到一絲離未的心跳聲,不覺大驚。

“真,真沒了心跳,這可怎麼辦呢?”

女子轉瞬間焦急起來。

“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待會他萬一醒來,我便把你的名字告訴他,他即使死了也無遺憾了!”

“小女名叫念珠!”

“姓什麼?”

“複姓東門!”

“東門念珠?”

“是!”

念珠道出了自己的姓名,見離未無心跳,落淚道,“他還有救嗎?”

“有救,有救!”

“什麼方法呢?”

“你肯犧牲自己嗎?”

“他是我救命恩人,我,我當然願意了,不知如何才能救他?”

“嗯!”

“有何辦法?”

“我自有打算!”

娃娃輕眯上眼睛,表面裝作成竹在胸,心中卻想着九龍的事,一時茫然無措,只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事情如何發展,再做臨時應變!

不知怎的,這一下午,江面都顯的異常平靜,無風無浪。

幸好那一對小夫妻和原船主人老頭在船艙中留下一點食物,東方念珠和離未才不會受忍飢挨餓之苦,念珠取了乾糧,就着水,一邊自己吃着,一邊弄些流食喂迷迷糊糊中的離未。娃娃則是因為太陽過於熾熱,一時心血翻湧,心慌神亂,只坐在那閉目養神,自行調理。

雖然江面平靜如常,水下卻詭秘莫測,一條巨長的黑影,要說它是蟒蛇,卻比蟒蛇還長上五倍,粗上十倍,只見這黑影“嗖”的一聲,鑽入江底的淤泥中,攪混了一團污水,瞬間消失不知所蹤。

娃娃眯睜雙眼,顯然,它已經知道江底下一絲動靜。

而念珠也許太疲憊了,無意間,正趴在離未的胸口上熟睡着。

離未漸漸轉醒,身體稍稍好些,頭腦清醒,只是一睜眼便看見念珠趴在自己身上睡着覺,一時不好打擾,於是,接着閉目養神,心裏卻喜滋滋的。

娃娃早瞧在眼中,只是不當即說破。

“這就是順從心的結果嗎?”娃娃問道。

“是啊!”

“僅此而已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不錯哦,你現在說起話來,也變得高深了許多!”

“有你的功勞啊!”

“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哦。”

“不敢!”

“何必如此自謙呢?你這樣自謙的人不是更顯的很虛偽嗎?”

“這倒不覺得,我根本沒想過,完全是隨口一說,其實我根本不在乎這些!”

“那你在乎什麼呢?”娃娃饒有興趣道。

“我更在乎能不能高興的活着,活的怎麼才能有趣!”

“我知道,你跟你的妻子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壓抑着,現在她死了,你這顆心,終於自由了,對嗎?”

“也許吧!”

離未心中感想連連,他望着船頂,想起了當年與他妻子一起生活的場景,他的妻子是個脾氣暴躁的女人,只不過那日生孩子,由於疼痛讓她火爆的脾氣稍稍平息幾分,要是平常,離未少不了挨罵或挨揍,想想這女人終於死了,自己再也不受這樣那樣的罪了。

不知不覺間,他的手竟放在了念珠的背上,摸着那柔軟的衣服,雖隔着一層布,也能感受到念珠的“肉身”,摸着念珠的背,又讓他想起了之前在沱江岸邊的那個美婦,想起了她那柔軟的身體和火辣而酥軟的舌頭,想着想着又挂念起來,不知她叫什麼名字,如今又在哪裏?

娃娃早已瞥見了離未,瞧見了離未那雙不老實的手,正搭在念珠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着。

“不錯哦,想不到,你很快又得到一個女人嘍!”

“我不過是順着心罷了,別提了!”

“好,不提,不過,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呢?我現在”,離未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睡熟的念珠,一隻手輕輕的撫摸這念珠的背,心中歡喜無限。

“你現在怎麼樣?”

“我現在……過的……很好!”

“過的好?是因為有了女人嗎?”

“不僅僅是因為女人的緣故,最重要的是,我掙脫了枷鎖,現在無憂無慮的,可以順着自己的心,做想做的事,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了什麼?”

“自從着了你的道,我就知道,我是活不了的,遲早會死在你的手上,現在還活着,不是你大發善心,只不過我還有利用價值,還沒有辦成你想辦的事,等到事成之後,你可就要殺我了,我心知肚明,像你這樣絕情斷愛的娃娃,對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我知道,不過,這一個多月的經歷,給了我很大的感觸,既然我是必死的人,那麼,在死前,我為何不能好好的享受一下呢?”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我放過你呢?”

“以後的事,誰能料到,誰又能肯定呢?還不如及時行樂呢!”

“你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了”

“人就是這樣啊,很正常!”

“不過你想及時行樂,恐怕沒這麼容易吧!”

“哦?”

“你瞧瞧外面的天!”

“怎麼了?”

“已經黑了!”

“太陽落山,這是誰也擋不住的,既然擋不住,就讓它落山吧,夜晚也不錯啊!”

“是啊,夜晚也很美啊,一輪明月當空,摟着美人賞月,的確頗為有趣啊!”

“那是肯定有趣的!”

“不過,在與美人一起賞月的時候,要是身邊多了妖怪,一個張着血盆大口,比蟒蛇的口還恐怖一萬倍的妖怪,正要活吞了自己,想想這樣的場面,不知道還是否有趣呢?”

離未聽見此話,不覺一驚,這才想起來,心中頓感恐懼。

“糟了,我竟然……娃娃,眼下怎麼辦?”離未急切的詢問道。

“順着心就好了!”娃娃調侃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

“晚上了!”

離未拿開念珠的手,將其身體輕輕的托起,讓其躺下,自己脫了身,湊到娃娃身邊,求娃娃道。

“好娃娃,快想想辦法,這黃鱔精可不是小事!”

“沒辦法!”

江面上突然間起了風,船在江面上開始搖晃不定,離未見船搖晃,心中大感不妙,焦急道。

“看看,看看,事情果然不妙了,夜黑風高,便是這黃鱔精現身之時,好娃娃,想個辦法!”

風勢漸大,江面波浪翻騰,船在江中漂蕩。

念珠似感覺在搖籃中一般,從睡夢中醒來,張口便問。

“發生何事了?船怎麼搖晃的如此厲害?”

“黃鱔精來了!”娃娃冷冷說道。

“啊?”念珠一聽失聲驚叫。

“娃娃,快想個辦法,別在這坐以待斃啊!”

“挖參的,她叫東門念珠,萬一你死了,也知道她的名字了!”娃娃故意岔開話題道。

“這個時候了,還糾結她人的名字幹嘛?快出個主意啊!”離未道。

娃娃見離未越發著急,心中越發的歡喜,因為它已經有了辦法,這個辦法不一定成功,但可以一試。

風越來越大,浪越來越猛,船搖晃的越來越猛。

好幾次,離未與念珠因為船搖晃而差點摔倒,現在,船猛烈的搖晃,讓離未的心焦急萬分。

“娃娃,你到底想怎樣,才肯出手?”

“讓我出手可以,得答應我要求!”娃娃賣乖道,

“什麼?”

“你瞧這黃鱔精,定知道我的法術強大,心中懼怕,所以才遲遲不肯露面,竟弄些大風大浪以試探我能耐!”

“既然你法力高深,更應早些出手!”念珠道。

“我縱有法力,也還需要道具,沒有道具,我法力再高,也是無用!”

“你要何道具?”離未急切道。

“是啊你要什麼呢?”念珠道。

“那日村人拿你活祭龍王,那時我在船上已暗中知曉,水下正潛伏着一條怪物,那怪物遲遲未肯下手將你二人吃掉,一是烈日當頭,弱了這怪物的氣息,二是因懼我,所以遲遲不敢動手,既然是祭龍王,為何當日不見有龍王來,反倒來了此物,於是,我料定,這龍王便是這怪物,而這怪物便是九龍黃鱔精。再說,黃鱔也是吃葷的,它以魚蝦為食,飢餓至極,又無他物,便會殘食同類。今晚,我需要一些誘餌,引出黃鱔精。”

“要什麼誘餌?我這就去抓?”離未急忙道。

“人!”娃娃道。

“什麼?”離未驚訝道,“這黑漆麻乎的,我上哪給你弄人去?”

“她!”娃娃指着念珠道。

“不行!”離未斬釘截鐵道。

“恩公,你救我一命,我無以為報,既然只有如此方能引出黃鱔精,我願意去,祝你們一臂之力!”念珠道。

“娃娃,她不合適,我替她去!”離未道。

“你?恐怕不行!”

“為何?”離未道。

“她還是處子之身,比你好,黃鱔精更喜歡她。”

“不行!”

“恩公,讓我去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好了,少廢話,再婆婆媽媽的,都得死在這,挖參的,去船后取條大魚來!”

“什麼?”

“快去!”

離未半知半解的去船尾。

殊不知,在離未與念珠熟睡間,娃娃早已在船尾布了一張網,這網是這條船上的,想必是那老頭的物件,此時,這網中已抓了幾條大魚,離未取了一條大魚,回到船艙內,用小刀破開魚肚,娃娃用手指蘸着血在黃紙上寫下了一道“鬼王陰符”。

離未見娃娃寫符咒,一時心中不安起來,不知這娃娃又在搞什麼鬼,之前見識過這道符咒,現在看到,不免心中直打顫。

“娃娃,你這是要幹嘛?”

娃娃沒做任何回答,奮手疾書,寫了三道符咒,將其中兩個交到離未手中,吩咐道。

“貼在她胸前!”

“兩個?”

“一個!”

離未拿着符咒轉身看着念珠,一時不好開口,念珠很識相,緩緩的解開衣扣,脫下上衣,又脫去內衣,露出整個上身,胸前的皮膚雪白的如同雪一般,不過在這片雪地中,還聳立着兩個“雪堆”,離未將符咒沾了沾口水,扭過頭不看,只用手胡亂的去貼,大概感覺已貼好,背過身不看念珠。

“好了!”

“好什麼好,快幫她穿好衣服!”娃娃道。

離未轉身,見念珠像着了魔一樣,呆立不動,於是,連忙為念珠穿衣服,眼睛不自覺的看到了念珠的前胸,頓時心潮澎湃……

離未為念珠穿好衣服,娃娃合起雙掌,閉上雙眼,唧唧呀呀的念了咒語,猛一睜眼道。

“走!”

念珠便轉身出了船艙,走向船頭,頭都沒回,一邁腳,竟行走在波浪翻騰的江面上,離未看的驚訝。

“發什麼愣,快去將符貼在船頭。”

“哦!”

離未連忙跑出船艙,按照娃娃的吩咐,將符咒貼在船頭上。

“娃娃,娃娃!”

離未在船頭大叫,娃娃出了船艙,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面上狂風大作,卷的江水洶湧翻騰,念珠失了魂一般,站立在江面上。

不多時,一條黑影閃過船底,立馬引起來離未的警覺。

“終於要現身了!”娃娃呢喃道,

果然,一條黑影閃出江面,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又鑽入江中,隨後又鑽出江面,這一出一入,攪得江面波浪滔天,黑影鑽出江面,似要吞掉念珠。

娃娃大呼一聲,“回!”

念珠腳下如踩一對風火輪,急速的後撤,三兩下到了船上,黃鱔精氣惱又不甘心,猛的襲擊向小船,離未一見心中拔涼,心想完了,娃娃急忙念了一句咒語,待黃鱔精張開血盆大口,似要吞食掉小船時,眨眼間,小船消失在江面上,黃鱔精一見,頓時不知所措。

而小船,並未消失,還在原地,只是暫時隱身了,離未看着近在咫尺的黃鱔精,怕的肝膽俱裂,哆哆嗦嗦的回頭看娃娃,娃娃搖了搖頭,要離未別出聲。

黃鱔精將頭伸到離未面前,用鼻子嗅了嗅氣味,聽了聽動靜,只要離未發出一點聲響,黃鱔精便張口將其吞掉。

娃娃趁此間隙,已悄悄走到離未身後,將最後一道符咒貼在離未的身後,合掌在心中默念咒語,離未瞬間失魂,悄無聲息的摸出懷中的小刀,準備致命一擊,黃鱔精正要縮回頭的瞬間。

娃娃大叫一聲,“動手!”

離未突然一躍,一刀刺中了黃鱔精的眼睛,黃鱔精慘嚎一聲,縮回身形,離未緊緊握着小刀,隨着黃鱔精一同鑽入江中。

在江水中,黃鱔精疼得翻身打滾,攪得江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小船漸漸被漩渦吸入。

江水中,離未一手緊緊的陷抓住黃鱔的“眼眶”,另一隻手,拔出小刀,照黃鱔的天靈蓋便是一刀,接着再拔出,再刺,如此重複着。

小船漸漸被卷到漩渦的中心,船已傾斜的嚴重,娃娃和念珠正躲在船艙內,念珠昏迷一邊,而娃娃正合著雙掌催動符咒,彷彿也在與黃鱔精搏鬥。

離未已連刺了十幾刀,那黃鱔精的腦上像是被挖掉瓤的半邊西瓜,一番折騰后,便死在了江中。

待娃娃要控制離未返回小船時,不巧,離未背上的那符咒被水衝掉,離未瞬間昏迷過去。

江面的漩渦在黃鱔精死後,立刻消失,大量的江水開始灌向漩渦,一時水疾,淹沒了船。

隨後,江面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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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王之亂世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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