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小黑兔
60防盜ing,購買比例不許足三天後來看吧霍錚摸了摸他汗濕的額頭與脖頸,發現那片白嫩的頸子竟也連起一片紅,白的極白,紅的愈紅,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抱起白細靠在胸前,端起一杯水貼在唇邊慢慢喂他。
白細緩回一口氣,他睜開濕潤的眼,定定看着霍錚,氣息細弱起伏,嗓音不似往常軟亮,啞啞的,“錚錚,我還要喝。”
霍錚倒了杯水讓他自己喝,拉起乾淨的布帕擦拭他頸邊濕汗。
餵過水,白細乖順窩在霍錚懷裏,任由對方檢查。
他雖是發了燒熱,卻只有頸部以上的地方滾燙,露出的手腳微涼。
霍錚執起白細一雙手,寬大的掌心將他雙手完全裹住,如同握着一塊涼玉。
體內灼熱,白細忍下不適,挨靠着霍家的肩膀,被握緊起的手朝那寬厚的掌心輕抓一下,霍錚雖然不說話,他能察覺到對方很擔心他。
“錚錚,我沒事。”
霍錚搖頭不語,另一隻手掌沿着白細熱燙的額際滑至身後。白細體溫火熱,手腳冰涼,故一直無意識地靠近他,彷彿水火融於一體。
想他身子單薄不比自己,且昨日徹夜照顧,霍錚憂心不已,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無邊,白細搖頭,並不願意讓霍錚大半夜忙活。
悶道:“我睡一覺就好了。”
霍錚二話不說,撈起被子將白細圍裹嚴實。
白細悶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來啊戳去,“好熱。”
“你的身子很涼。”霍錚站直,雙臂從白細的肩膀與膝蓋彎穿過,穩穩將人抱起。這樣的姿勢令他們靠得十分相近,霍錚低頭與白細說話時,嘴唇幾乎要貼在他額頭上了。
“小白,你閉目養會神。”
執了一盞燈籠照明,夜色下村路黑寂靜謐,經過農戶屋舍,引來院裏的狗不斷狂吠。
遊盪在村裏的狗看到霍錚,沒上前撕咬,低低吼了幾聲便跑遠。
抵達村西口,霍錚單手抱緊白細敲門,在門外等候半晌,屋內才亮起光來。
很快,大夫披衣打燈走出,看到霍錚懷中抱着個人,擺擺手,示意把人帶進屋。
白細燒得不省人事,冰涼的手握緊霍錚,嘴唇張合,不知在細叨些什麼。
霍錚從懷裏掏出帕子為他拭去臉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診脈,他不便出聲驚擾,按捺心內焦灼,問:“大夫,他的病況如何?”
大夫豎眉搖頭,診完脈,指節側過,放在白細頸脈探去,“此癥狀有些奇怪。”
霍錚追問:“如何?”
大夫念念叨叨說了一串有的無的,面色古怪,道:“經老夫幾次細查,他熱症來得實在蹊蹺,看上去不像常人發熱時所有的病狀,倒像是、像是動物發情……”
霍錚眉頭一緊,“大夫,你並非獸醫。”
大夫捋平鬍鬚,嘆道:“我給你開副藥方,你回去馬上煎熬一副喂他服下,今夜多喂他溫水催尿,若明日癥狀未能緩解,你再帶他過來看看。”
霍錚取了藥包懸在腰際,重新橫抱起人,打上燈籠往霍家趕。
——
白細的意識一片混沌,眼皮沉重耷拉睜不開,唯獨能清楚感受到抱着他的人。
那人掌心溫熱的貼在背上,他甚至能清楚聽到對方胸腔內的鼓動。
撲通、撲通——
沉穩緩伏的心跳,氣息乾燥溫暖。白細抵在胸膛前的手下意識想握緊那抹餘溫,胡亂挨蹭。
霍錚抱緊白細走到門外時,那隻一直在他胸前作亂的手已探入衣內,瞎捏。
他手腳僵了一瞬,迅速把白細抱回房讓他躺好。
“錚錚……”
白細雙目緊閉,置於溫暖中的手不願鬆開。
霍錚扣緊他手腕,折騰一番才將衣內的手從胸前拉開。他拉起被子將人捂嚴,提上藥包去灶屋生火煎藥。
==
囈語不斷,前所未有的熱流將白細緊裹環繞,細密的汗水沿鼻尖落入枕中,他捲起被子蠕動,掙出兩條手臂,衣服鬆散,露出的臂肉牽出一片緋紅,細白的頸子色澤愈發深艷。
霍錚端葯入屋,只見白細將身上的衣服扯了大半,扭動半身趴在床沿吸氣。
“小白。”
他忙過去把人扶好,白細眯眼,眼角濕潮,蔓延淡淡水漬,“錚錚,我這是怎麼了?”
得到霍錚的觸碰,他喉中溢出一聲溫軟的舒嘆,嗆出一聲柔軟的鼻音,“錚錚,你再摸摸我。”
霍錚為他擦去細汗,連同身子也一併擦個乾淨,他心無旁騖,白細卻有些把持不住那股漂浮的舒坦。
似乎霍錚多碰他一些,他就舒服許多了。
服用過湯藥,白細糾纏霍錚留下,他正發病,人本就單薄,如今看着更是脆弱。
霍錚將燈罩罩上燭燈,光線暗去后,他守在床邊,耐不住白細貓叫似的軟語。
於是便又靠近坐在床上,白細繞過他後背將手臂纏至腰。濕熱的氣息隔着薄薄的衣料噴在身後,霍錚端直腰身,待白細動靜消停,以為人睡去,動了一下,抱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
白細的身子縮成一個半圓,緊接着,霍錚感到有東西在他身後胡亂動。
他動作一停,寂靜的屋內只聞白細呼哧呼哧的喘息,以及那好像要將他蹭脫一層皮的舉動。
霍錚腦中轟然一熱。
兔子撞在門上,撞開一道門縫,身子從縫裏擠進屋。
霍錚目無表情地看着它,兔子回以無辜眨眼,耳朵抖抖,舔爪子,自行找了個角落乖乖蹲好,下腹在地面輕輕蹭了蹭。
當夜它就成功入住霍錚的房間。
夜深人靜,窩在角落的白細靈活跳躍上床,它輕巧落在枕邊,藉著窗外漏進來的微弱光亮,貪婪地看着霍錚的面龐。
男人呼吸平穩沉緩,鼻息淺淡,它將腦袋湊近,親昵地往他側頰蹭蹭。
能與霍錚如此相處,白細不想變回人了,它願意一直做一隻兔子跟在霍錚身邊,霍錚會抱抱它,摸摸它,給他蹲大腿,寸步不離地跟着,今天它所經歷的事,做人時從未體會到霍錚這般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