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太原的動靜
“還行。“鄭航起身拍拍尚虎“至少打中了。”
“尚虎那一槍打中腿了。”手中望遠鏡比廖北好的廖岑北看得最清楚。
“好了。”鄭航把槍重新背上“女士們先生們,娛樂時間結束,我們接着趕路。”
天擦黑時,一行人終於到了楊壯的屋子。
“曾明哥!”楊壯在門外看見曾明的屍體,抬腳就想往裏跑。
“回來!”廖北一把拉住。
楊壯帶着淚水回頭瞪向廖北“你幹什麼?”
廖北沒說話,蹲下將那顆放置在門口的詭雷拆了,拿在楊壯眼前晃了晃。
楊壯雖然憨,但並等於蠢。廖北在拿着晃動的手雷讓他清醒過來。
“怎麼了?”鄭航二人從山上走下來。
一旁的廖岑北說道“沒什麼,門口有一詭雷給拆了。坡上怎麼樣,有沒有是沒發現?”
“沒有。”鄭航答道,說著向屋裏走進去。
太原,一處院宅內。
數名軍統成員圍在一起,中間一人正在強調着這次行動的類容。
“袁業奚,你組的人從前後院進去。”
“明白。”
“和志,你們兩組的人給我把來支援的鬼子的釘死了,必須拖夠15分鐘。”
“放心吧站長。”
“東里元,接應的任務交給你們了。”
“沒問題。”
“老黃。”站長看向一老頭“到時候就拜託你帶一下路了。”
“恩。”滿臉通紅的老頭點點頭。
“諸位,上面下了死命令,我彭某人是拿腦袋擔保的。要嘛目標被救出來,要嘛就在目標開口前弄死,不能有第三種可能了。行了,天黑之後就行動。”
“是!”眾軍統退去。
人走完,站長離開自己的屋子,來到旁邊。
“孤鴛,這次就擺脫了。”
楊煙將保養好的槍放在一旁回答道“我儘力而為。”
“恩,你上次看中的地方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會就走嗎?”
“行,走吧。”
鄭航在曾明屍體前蹲下,後面跟進來的廖北問“怎麼了?”
鄭航長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先出去,站遠點。”
尚虎從後面的屋子裏鑽出來問“大哥,為什麼我們要出去。”
“你來看看。”鄭航說。
尚虎和廖北探頭過來。
“嘶~~”兩人都是出了口冷氣。
一發手雷巧妙的藏在了曾明屍體旁,只要移動屍體,手雷就會爆炸,如果不是鄭航將其外面的偽裝拆掉這二人真看不到。
“好了,你們出去,我來解決。”鄭航用不可質疑的語氣說道。
“你小心點。”不願走的廖北被尚虎拖走。
鄭航重新趴下,用把小匕首輕輕處理着眼前的“小東西。”
“要不是看在國寶的面子上,真不想干這事。”
太原,城東,一處別院外數道身影趴在院牆外。
“組長,那些暗哨已經摸掉了,巡邏隊的人東里元組長帶人去引開,可以動手了。”一名黑一人壓着聲音對負責院子的袁業奚說。
袁業奚點點頭,回頭看向老黃“老黃,沒問題吧。”
“長官發心。”老黃的聲音有些抖。
“那好,按計劃進行。”
三百米外的一處廟房上,楊煙將槍口對準袁業奚背靠的院子,他的任務是負責掩護,屋下幾潭血液證明哪怕寺院也並不太平。
當初被軍統找上時他就沒加入軍統,沒想到這麼久了,軍統又一次找上他。不過這一次不是讓他加入,而是協作。聽完內容后他知道自己沒法拒絕,那可是國寶啊~
太陽最後一道光芒即將消失在天空上,月亮已經早早的等着了。
“動手!”
袁業奚說出了這兩個字,又一場賭博開始了。
“轟!”
一顆手雷扔進院子,多名軍統成員從個自位置翻過院牆。前院爆炸聲響剛聽後院的爆炸聲也穿來了。
楊煙在屋頂看得很清楚,前後兩面數十黑影翻進院中,接着槍聲大作。
“砰!”
楊煙扣動扳機,一手持花機關的人倒下。
院中黑影不斷突入,外面也穿來了槍聲,那是負責阻擊的人。
順利,很順利,這是楊煙最直觀的想法。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院子的突入、另一邊的阻擊、自己的支援,都按照計劃在進行,如同對手也知道這個計劃一般在配合自己。
“進行的怎麼樣了。”手中晃動着高度白酒的太原特高課指揮官北田純平問道。
“一切按計劃進行。”一旁的助手回答,但又問道“我們既然知道軍統會來,為什麼不通知太原的守軍一網打盡?”
“他們太蠢了。”北田純平感受着喉嚨的辛辣“會誤事的。”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將沒有禮儀的客人請出去,也給我們尊貴的客人換個房間,畢竟不告而登門是很影響心情的。”
“嗨!”助手轉身離開房間。
北田純平舒服的躺在躺椅子上,已有些醉意的雙眼眯起,享受這入口的辛辣,自言自語道“以為假死救出人質就可以讓他為你們效力?這些軍統還是太小看我們特高課了。”
“老黃,怎麼走?”袁業奚很開心,因為一切按計劃在辦,沒人會喜歡計劃外的事。
“這裏。”老黃手指向一間緊閉的屋子“走這間,那間裏面有陷阱。”
“恩。”袁業奚向後一招,兩壯漢衝進去,不同的是二人每人手上都拿着碩大的鐵鎚。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目標關在地窖里,地窖的屋子有陷阱,但旁邊的屋子沒有,於是就讓兩壯漢用鐵鎚打破牆壁再進去,從而避開陷阱。
“怎麼回事!”一個壯漢突然大叫起來。
袁業奚衝進去一看,頓時臉色大變,計劃中的土牆變成了鐵的!
“老黃!”袁業奚衝進屋大老黃喊道“這怎麼回事!”
“我....我..”老黃說不出話來。
兩個壯漢這個適合已經連揮數錘,面前的鐵牆有了一些變化,但打爛沒有一些時間顯然不行。
袁業奚一把搶過一把鐵鎚衝到有陷阱的地窖門前,對準關上的木門打過去。
木門開了,但是,空空如也。
北田純平助手看看手錶,對外面說道“動手。”
“轟!”
“轟!”
迫擊炮炮彈落在院內,至於落在院外的,反正死的是中國人,日軍什麼時候考慮過中國人?
袁業奚一把脹紅眼將如一灘泥一樣的老黃拉進屋子,擰着老黃的衣領盯着他的眼睛吼道“姓黃的!你兒子是我們救出來,你說我們救的人在這了,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老黃已經哭出來了,花白的腦袋左右搖擺,帶着哭音說“長官,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