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雪夜殺人
“楚河?”
聽到這個名字,一身高檔衣服,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着優雅的青年,皺了皺眉頭。
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河后,眸底閃過一抹厭惡與憎恨。
就是這個楚河,用一紙婚約,橫擱着秦映雪和他。
“乞丐?呵,秦映雪你可真搞笑,拿一個乞丐來搪塞我?我呸。”
說著,他衝著楚河吐了一口吐沫。
吐沫如箭,落在楚河的腳下。
“小子,舔一口,老子給你一千萬。一千萬,夠你下半輩子好吃好喝了。”青年冷笑,眉宇之間無不透露着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彷彿世間萬物,不過都是他腳下的螻蟻。
聽到一千萬,連那四個練家子,都是眼前一亮,互相看向了彼此。
要知道,他們幾個內勁強者,給許大少當保鏢,一年也不過才百萬。舔一口吐沫,就是他們十年的工資。
接着,他們都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楚河。
一千萬,對於他們這幾個內勁強者來說,都是十年的工資。更別說這個穿着如乞丐的少年,那可能是他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舔呀!”
許大少冷喝一聲,漫天風雪似乎都更冷了幾分。
“舔了,大少給你一千萬。不舔,老子把你腿打斷。”
一個內勁強者,皺着眉頭,握緊了雙拳。
就在這時,一旁的秦映雪怒了:“許天一,他是我的未婚夫。你這麼羞辱他,就是在羞辱我。”
“呵呵,你心疼了?你為一個一輩子都賺不了一千萬的傢伙心疼?老子養這幾個傢伙,一年就得花四五百萬。他一輩子能賺這麼多錢嗎?你跟着他,只能讓你吃苦。”
“他楚河賺不了錢,我秦映雪能賺。一千萬很了不起?我也有。許家厲害,別人會怕,我秦映雪不怕。帶着你的人,給我滾。”
秦映雪霸氣側漏,直接下了逐客令。
就連楚河,此刻都有些發怔。前世的秦映雪,從未在自己面前這樣過,他還以為,他們倆個只是被婚約束縛起來的兩個人。
“楚河,你難道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傢伙?舔了這口吐沫,老子給你五千萬。”
許天一顯然沒有想到,秦映雪竟然會幫楚河。
“五千萬?”
聽到這裏,除卻那位忠叔,剩下三個內勁強者眼都紅了。
半輩子的工資,那可是半輩子才能賺到的。
他們不知覺間,竟有些羨慕楚河了。
“現在打斷自己一條腿,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風雪中,誰也沒有想到,楚河竟然驀然開口,語出驚人。
“楚河?”
次話落下,就連秦映雪都愣住了。她敢給許天一放狠話,那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實力,才不怕被報復。而楚河,家境貧寒,沒有背景,此話一出,誰也救不了他。
太魯莽了,太魯莽了。
這個傢伙,真是不讓人放心。
許天一真發狠起來,就連她背後的家族都抗衡不了。
秦映雪嘆了口氣,對楚河突然失望了。
“別殺他,其他隨意。”
秦映雪對楚河本就沒有太多感情,兩人不過是一紙婚約束縛,之前二十年甚至沒有交集。直到楚河來東海上大學,兩人才第一次接觸。
她幫楚河,也不過是因為兩家家長當初感情好。
現在楚河家突遭橫禍,自身難保,他們秦家自然也不會因為當初的一紙婚約,而去冒險幫楚家。
算了。
既然你楚河天不怕地不怕,早點碰壁,對自己對楚家也是好事。
“哼,不留下看看你小情郎的下場?”
許天一冷笑,目送再未開口的秦映雪離去。
直到秦映雪消失不見,他才回過頭來,看向楚河的眼神,也變了模樣。
“敢在東海惹我許天一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但能夠活命的也只有你一人。腿打斷,胳膊給我掰折,今日起,我不想看到他。呸!”
說著,第二口吐沫噴出,他轉身走向了遠處的豪車。
“好。”
除忠叔外,剩下三人冷笑着就走向了楚河。
“你浪費了最後一次機會。”
風雪中,楚河輕笑,腳步往前輕輕一邁,身子便是在瞬間融入冰雪中。
砰!
兩位虎背熊腰的內勁強者,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被楚河的雙拳,狠狠地砸中腦袋。太陽穴高鼓的腦袋,更是直接被楚河砸入肉身,無頭死屍栽倒在地。
走路最慢那人,剛要求救,楚河的一腳,就像是千鈞巨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腰部。他的肉身,一分兩半,上半身更是如離弦飛箭一般,直接越過許天一和忠叔兩人,砸在了遠處的豪車上。
至於下半身,早已癱軟在地。
直至此刻,三人的鮮血,才從體內流出,將雪地染紅。
“這……”
許天一與忠叔,這才發現不對,可等他們回頭時,那猶如乞丐的楚河,早已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三步。
“忠叔,忠叔。”
剛才那個高高在上,氣勢逼人的許天一,此刻已慌得尿了褲子。他從未見到過這麼恐怖的人,一打三,瞬間秒殺。
要知道,這三個內勁強者,那可是他花了足足三百萬請來的高手。
更是曾在金三.角的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狠角色。每個人手上,都有幾樁命案,甚至要比一些特種兵還厲害。
怎麼可能會被楚河這個傢伙一打三秒殺?
“大少,那三個傢伙酒囊飯袋一般,在我手上絕過不了一個回合。對付他,那也是……”忠叔嘴角揚起冷笑,還在吹噓。
“聒噪!”
誰知,楚河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清冷的爆響,猶如子彈打在人身上,太陽穴高鼓,氣壯如牛,比之剛才那三個內勁強者,更強數分的忠叔,整個腦袋都被抽爆了。鮮血迸濺在許天一的身上。
那不知牌子的高檔衣服,被鮮血染得更好看了。
噗通。
許天一直接跪在了地上,嚇傻的他,直接尿了褲子。
忠叔可不比那三個內勁強者,他可是老爺子身邊的人,據說距離先天只差幾步,跟着老爺子走南闖北,救了老爺子無數次命,論起武功,論起身份,連他都得叫聲叔。
沒有想到,連忠叔在楚河面前都不堪一擊。
從未有過的絕望,充斥在這個大少的全身。
“你剛才說,要打斷我的腿,掰折我的胳膊,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楚河一腳就將許天一直接踩在腳下,破爛不堪的鞋子,將許天一那化了淡妝的白凈臉蛋,蹂.躪的不像樣子。
“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敢了。求你饒我一條命。求您了……”
許天一懵了,白凈臉蛋貼在雪地上,讓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可那刺骨的寒冷,卻比不過從楚河身上散發出的滔天殺機。
“媽的,怎麼不帶幾個拿槍的,這幾個傢伙真是廢物。武功真是沒用,老頭子給我的都是什麼人?”
許天一心裏別提多憋屈了,早知今日,他就帶來幾個拿槍的人了。
“呸!”
就在這時,許天一突然感到臉上有東西滴落,那是楚河的吐沫。
“看在雪兒的面子上,這次我不殺你。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著,楚河抬起腳,越過許天一邁步而去。
那方向,正是秦映雪剛剛離去的方向。
“楚河,你給我等着!東海市,敢招惹我許天一的人,沒一個能活着的。”
許天一擦去臉上楚河的吐沫,他出身世家,今生都從未有人這麼羞辱過他。一抹殺機,從他眸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