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寶珠引妖
自古以來,貓與狗都是天敵,不相見則已,見面就必定會打架,而且頗有你死我活的架勢,可是我家的一貓一狗如今卻是相處的十分和諧,只是此貓狗非彼貓狗也。
故事頗為久遠,還得從我太爺爺的太爺爺說起,據說我太爺爺的太爺爺當年是清朝年間道法頗高的一位道士,妖魔鬼怪都對其聞風喪膽,且老祖宗又是個人慈心善的主,堅信妖鬼亦有善惡。
據說當年我那位十分牛掰的老祖宗曾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救過一位被狼妖重傷險喪命的貓妖,那貓妖感念老祖宗的救命之恩,挖下了一顆眼球贈予這位老祖宗。
當然那貓妖有重生之妖力,自然沒有血淋淋的畫面,挖下那眼球之後就迅速新生了一隻,只被挖下的那隻眼球變成了一顆碧綠色幽光流轉的寶珠。
貓妖囑咐老祖宗隨身攜帶此貓眼,若日後有難之時,滴一滴血到貓眼上,他自會立刻現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只是後來我那老祖宗也沒有遇到什麼十分危難之事,順利的度過了餘生,我那位老祖宗仙逝后,那顆寶珠便成了傳家之寶,一直傳到我太爺爺那輩也沒遇到啥十分危難的大事。
要說危難,倒是也有一樁,自我那道法十分厲害的老祖宗仙逝后,家裏後輩對道法的修習便一代不如一代,到我太爺爺那輩時已經沒有多少道法,也就是街頭算算命勉強餬口的本事。
揣着這麼一顆珠子也不知其實際價值,唯一危難點的事也就是養家餬口口袋少銀的事了,於是某天他拿去當鋪想看看這珠子能否當些銀錢,卻不想當鋪老闆盯着這珠子左瞧又看了半日,最後還是搖搖頭把珠子退還給了他,於是拿這珠子當古董寶貝換錢的想法從此截斷。
太爺爺本想這珠子也沒啥用處,倒不知道祖宗為啥臨終前珍而重之的要求代代傳下來,還要隨身攜帶,但他也不好拂了老祖宗之意,於是這顆珠子還是好端端的傳了下來,只是後來就沒有隨身攜帶了,轉為珍藏。
後來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咱敬愛的毛主席毛爺爺要破除封建迷信,於是我們家徹底放棄了道法跟着黨的路線走,那珠子也就在我爺爺那老式箱櫃裏擱着不見天光了。
直到我三歲之時,好玩好奇的孩子天性使得我從我爺爺家那擱在牆角邊積灰的老式箱櫃裏翻出了那顆珠子,當時看着碧綠晶瑩煞是好看,便要了來把玩。
後來長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之時從書櫃中翻出這珠子覺得漂亮異常,就特地訂製了一個鏤空的銀圈把這珠子圈起當了項鏈掛在脖子上。當時此項鏈還獲得了同學們的一致讚歎!
好了,鋪墊了這麼多廢話,該回到正題了,正題得從兩年前的一天中午說起,那日正是周末,我那只有愛情木有親情的爸媽撇下我就自個出去旅遊去了,我只得一個人呆在家裏憋悶。
早上啃了幾塊麵包之後一上午就躺沙發上看着電視,直到肚子餓的咕嚕嚕響了好幾下,在翻了幾個外賣電話之後,突然心血來潮想自己做飯吃。
剛有這想法腦海里立刻就浮現了媽媽做的糖醋鯉魚,於是趕緊出門到樓下的小商販處買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回家,到手機上查了菜譜,挽起袖子準備大顯廚藝,才發現這鯉魚竟然忘了讓那老闆殺了,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動手,殺魚這活,頭一回!
所以在我抓起那條還蹦跳的魚下刀的時候,實在手滑不得要領,魚沒宰着倒把自己手指給狠狠划拉了一刀,頓時血嘩嘩的淌,一時慌了,想到電視裏常常看到流血了用嘴吸的畫面,於是依葫蘆畫瓢,哪知我那傷口有點深,還沒到嘴裏就啪嗒嗒掉下幾滴血,趕巧了就掉了一滴到脖子前的項鏈珠上,接下來就頗為詭異了……
只見我胸前那顆碧綠的寶珠瞬間就顫動了起來,接着一道強烈的白光差點閃瞎了我的眼,趕緊條件反射閉上,而後就聽到身旁似乎憑空冒出了一個人,輕輕“咦”了一聲之後就牽起了我的手。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冒着眼被強光刺到的危險微微睜開了眼,這一看立馬把半睜的眼全開變為了圓睜狀態!好在那強光也比初時弱了許多,倒也能看的清了。
眼前確實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我見鬼了!因為那個怎麼看怎麼不是人。
長及腰的白色長發,身材高挑略有單薄之感,着一身白色古代絲綢長袍,皮膚竟然比我的還白好幾分,臉…我不知道怎樣形容,有點妖艷有點邪魅,總之比我們學校校花還漂亮好幾倍,是的,就是漂亮。
不過重點不在這,重點是這明顯不是人類的一個人憑空出現在我旁邊此刻還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食指發光點在我的傷口上,儘管他長的那樣絕色傾城,我還是嚇的尖叫出聲,一邊尖叫一邊使勁想把自己手從他手中掙脫,結果卻怎麼也抽不動。
“噓,別怕,小主人,我只是給你癒合一下傷口,瞧,已經好了。”似是受不了我的尖叫,他輕輕放開了我的手,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用他那雙藍綠色瞳仁的妖媚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好吧,他的聲音,不只能用好聽來形容,而是好聽到爆,有如在一個幽靜清新的山谷中,旁邊有潺潺溪流聲,耳邊有絕妙古琴音,不禁讓人心神馳往,放鬆舒坦,這麼好聽的聲音還這麼溫柔,簡直有天然安撫劑功效。
再加上那雙看着我的笑眼,我已有些被蠱惑,不自禁乖乖停止了尖叫,心中的駭然也似平復了許多,看了看方才流血的手指,確實已經好的不留任何一點痕迹了。
還未待我在震驚中作任何反應,旁邊又憑空蹦噠出來一個人,紅髮紅衣,古銅色皮膚,略高略健碩,由於從一出現就一直處於動態,尚未看清臉,一來就似吃了火藥,一邊朝我眼前那白衣白髮的男子就一拳頭揮了過去,一邊罵罵咧咧道:“你妹的臭貓,說好的不分勝負絕不罷休的,尼瑪打到一半就突然消失了,害我一頓好找,原來尼瑪跑這來了。”
那白髮男子迅速一閃身躲過了揮過來的拳頭,順便把那紅髮男子碰倒的一隻鍋扶好,道:“我小主人有難,我……”話未完又是一記拳頭到了眼前,趕緊又一個旋身避開:“蠢狗,要打回去再打,再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