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二百二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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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不能正式上工,但白文雪已經感覺到輕鬆了不少。花染根本不用她多費心指派任務,只要說一就往往能自己把二三四都給做了。
H市地處南方,很少會下很大的雪。不過今年似乎是個冷冬,還沒過年已經下過兩場。原本前兩天白文雪就想讓女兒帶花染去葯監局報名,因為天氣太冷一直拖到了今天。
“染姐姐你穿得太少啦,這樣出去小心感冒。”白書一整裝待發的時候才發現花染身上只穿着一件半舊的單薄羽絨服和牛仔褲,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試溫度,“果然,你等我一下。”
花染過冬的外套一共就兩件,這件羽絨服已經是她最保暖的衣服了。作為花季少女,花染當然不可能真的毫不在意穿着。尤其身邊的白書一幾乎每天的衣服都不帶重樣,她偶爾也會生出真切的羨慕來。
不過,在她心裏任何虛榮的慾望都要往後排,比起好不好看,能滿足最基本的需求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白書一自己雖然新衣服不斷,但好像根本不在意她土氣的穿着打扮,天天都要誇幾遍她漂亮。
“小白……”花染不知道白書一去做什麼,下意識想要叫她不要麻煩。可白書一是誰啊?想做就做,早就跑沒影了。
知女莫若母,白文雪倒是一下子就知道女兒幹嗎去了,笑着道:“沒事的小染,你稍微等一等。”
這也就是因為和花染相處過一段時間,白文雪知道對方不是那種被幫助了還會因自卑而生出間隙的人,這才沒有阻止女兒。
白書一半小時后才回來,提着一個大包跑得氣喘吁吁。
“染姐姐染姐姐,你來看看。”她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背包,從裏面往外拿衣服,“這件白色的好不好看?這件紅色的也很配你。”
花染這時候要還不知道白書一要做什麼,那就實在是太蠢了。
“不、不用了小白,真的,不用了。”
“啊,染姐姐你不喜歡嗎?”白書一看看衣服又看看花染,帶着幾分失落道,“可是我覺得你穿會很好看誒。”
“不是不是,你、這是你的衣服吧?你自己穿就好了,我有衣服的。”
“這是我去年買的衣服,今年已經有點小了……啊,不過你放心,我穿得次數不多,而且都洗乾淨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沒關係啦,染姐姐你出門在外帶很多衣服不方便吧,我之前看你行李好少。現在去買新衣服也來不及啦,你先穿我的嘛。”
連理由都替她想好了,花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白書一。
“小染你就穿上吧。一一這幾年長得快,衣服一年之後基本就不能穿了,扔掉也怪可惜的。我看你身形和她去年差不多,穿着應該很合適。”白書一因為小時候早上了兩年學,現在才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只說花染遇到她之後這兩個月,個子就明顯長了不少。
白文雪也在一邊幫腔,花染終於敗下陣來。
“那謝謝……”
“哎呀哎呀,”白書一一聽花染又要道謝,一副不要聽的樣子,上手就要幫她換衣服,“那這次先穿這件白色的好了。”
她看起來瘦,力氣卻不小,稍微有些強硬就讓花染一點兒都招架不住。
“小白小白,我、我自己來。”
白書一聽她這樣說才停了手,把衣服塞到她手中,“那染姐姐你先去換衣服,我等你。”
花染暗暗嘆了口氣,既有些無奈又分明有些開心。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她在鏡子面前看了好一會兒。白色的羽絨服,胸前印着一隻卡通人物,對於成年人來說稍顯稚氣。
不過花染本來年紀就不大,而且就像白文雪說的一樣,大小十分合身,這一穿頓時整個人都青春靚麗起來。
白書一見到花染下來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着急慌忙地上去拉她的手,“好看好看,染姐姐你穿着真好看。”
花染無論被白書一誇多少次都還是不能適應她的直白,只能紅着臉搖頭。白書一不止帶了衣服,還帶了圍巾帽子和手套,又耍賴撒嬌地讓花染戴上,這才終於滿意。
白文雪看着姐妹似的兩人,滿是笑意地道:“好了好了,快去吧,再耽擱就晚了。”
“那媽媽,我帶染姐姐去報名啦,下午辛苦你一個人看店哦。”白書一拉着打扮整齊的花染一起出門,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白文雪已經替兩人聯繫好葯監局認識的人,帶着材料直接過去就可以了。
“白姨,那我們先走了。”花染被白書一鬧了一通,出門的時候臉還是紅的。
葯監局離這裏不近,還好交通方便,直接出門就能打車。白書一一直拉着花染的手沒放開,攔了車兩人一起坐進了後座。
花染很少坐出租車,只在當初爺爺病危的時候打過一次車。短短二十分鐘的路程就花了幾十塊錢,看白書一遞出去錢的時候,她的心都在滴血。
“小白,這個錢還是我出吧……”畢竟是她來報名,車費怎麼還能讓白書一出呢?
“啊?別在意別在意,是公費啦,我媽媽給我的,我還能剩下點零花呢。”
這麼久相處下來花染是看出來了,因為家庭條件優渥,白書一花錢確實有些大手大腳。她知道,每個人價值觀不同。白家有錢,白媽媽對女兒實行的是富養的政策,對白書一來說這連缺點都算不上。
她知道自己拗不過白書一,乾脆不說話了。
報名很順利,因為有白文雪認識的人幫忙,白書一也熟門熟路,只花了十幾分鐘就弄完了。交了培訓費和報名費,記下了培訓的時間地點,兩個人沒多耽擱就打道回府了。
白書一坐在車上的時候還是很興奮,因為就在剛才她發現了一個驚喜的巧合。
“沒想到染姐姐你和我生日是同一天,真的太巧啦!”
白文雪雖然也收了花染的身份證複印件,但這種東西是不可能隨便給女兒看的。白書一今天在和花染一起印資料的時候從上面看到了她的生日,頓時驚喜不已。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過生日啦!”
花染見她那麼開心只得笑而不語。
身份證上的是陽曆生日,一般人都是過得陰曆生日,她比白書一大四歲,兩人的生日怎麼說也不大可能算得上是同一天。
不過她本來就不怎麼在乎這個,聽白書一說兩人生日是一樣的,心中也為這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巧合的巧合感到喜悅。
白書一的性格特別樂天,能為一點兒小事開心不已。知道花染和自己一個生日,她一回到藥店就和白文雪說了起來。
白文雪沒花染的顧慮,笑着打破了她的幻想。
“說你聰明你怎麼就傻了起來,你什麼時候過陽曆生日的?不都是過得陰曆嗎?”
“啊?”白書一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頓時知道自己一根筋了,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失落地看向花染,“對哦,我都忘記了,染姐姐你也過陰曆的吧?”
花染長大那麼大從沒有正經地慶祝過生日,可她見不得白書一失落,難得說了一次謊。
“我、我過陽曆的……”
白書一高興了,也不理會白文雪的搖頭,乾脆利落地要改自己的生日。
“那我也過陽曆的,我們今年就一起過。”
一個生日而已,白文雪根本不會說什麼,就是再一次對這個女兒說風就是雨的性子搖頭嘆氣。
“報了名就好好加油吧,培訓和考試都不難,你把上崗證考出來就能正式轉正了。”
花染迫不及待地想要真正幫上白文雪的忙,事情這樣順利叫她開心不已。
“對了,之前說聯繫學校的事怎麼樣了?”白文雪要是看重一個人的話對她的事就會特別上心。
“嗯嗯,我打過電話,值班的老師說現在放假資料室沒人,要等開學才能幫我查一查。如果有的話,我打算等考完試再找個時間回去拿。”
“這樣也行,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過年?”
“染姐姐你穿得太少啦,這樣出去小心感冒。”白書一整裝待發的時候才發現花染身上只穿着一件半舊的單薄羽絨服和牛仔褲,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試溫度,“果然,你等我一下。”
花染過冬的外套一共就兩件,這件羽絨服已經是她最保暖的衣服了。作為花季少女,花染當然不可能真的毫不在意穿着。尤其身邊的白書一幾乎每天的衣服都不帶重樣,她偶爾也會生出真切的羨慕來。
不過,在她心裏任何虛榮的慾望都要往後排,比起好不好看,能滿足最基本的需求就已經足夠了。